2024年有关银杏字(大全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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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银杏字篇一
家附近有几排树,我知道,那是富人的东西,大几千一株的树苗,经过有心人的护理,如今活了下来,成为夏天一片清凉。我家住的很低,树木渐渐的遮住了我远眺的视线,每个夏天的晚上,风吹树摆,看着印在墙上的影子,点缀着我过去的自由。来这里已经过了六个夏天了,树是我的邻居,它引来了谁家的燕雀,在这里轻盈的低语,结伴欢畅。
夏天的天很低,有时候会有树梢高过云摆的假象,一白一绿,美好的共存着。我看不到远处的风景,遇到有风有雨的日子,树木迎风而动,听到声音像梦里的一样。
到了入秋的日子,偶尔会听到夏蝉在树上颂秋,如果你在梦里或者半梦半醒的时光,听到这声音,恍惚间又找到了儿时的心境。等着夏天热过了这股劲,蝉也就不在了。夏蝉不知秋,浮游天地,沧海一粟,我看到窗户外边的一角,却把整个夏天装到了记忆的旧箱子里。
这个城市,有楼的地方很多,有树的地方很少。我一个农村小孩,迷失在这座城,贪慕过这里的繁华,也在传流不息的车流中停步,将来还要终老在这里。有些记忆打碎了,存在歌里,存在夏天的凉风中,可以是歌词上的你侬我侬,可以是夏蝉的浅唱,我像宿醉了很多年,带着浑身的酒气看着过往的风景的酒徒,生活像个朝着终点行驶的火车,路过的景,亲过的人,少不春雨为伴的,少不了秋风送爽,少不了冬天里下着雪,躲在暖房里的小憩,少不了夏夜划过的流星,乘过的凉。
有关银杏字篇二
冬天,如果你从上海大学的乐乎楼前走过,就会看见两株被雷火灼烧过的大树。它们的树皮丧失殆尽,木纹裸露,主干枯黑,斑痕累累,宛如化石,形象丑陋,似乎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它们左右对立,相守相望,默默地在寒风中伫立,苍劲的枝桠倔强地指向着蓝天……人们在它们面前走过,没有驻足,更没有回顾,即便是鸟儿也不在这里停留。
然而,当东风温柔地吹来,小草泛起了盎然的绿色,柳树飘动了轻盈的鹅黄,玉兰吐露出洁白,杜鹃绽放出火红,那枯老的上居然点染起了明媚的春光。它们的树梢,它们的枝条,甚至它们主干,挂上了一把、两把、三把……无数把嫩黄的玲珑剔透的小扇子,在春风里轻轻地摇曳,欢快地摇曳。摇过了春天,摇到了夏天。
这时它们已是枝繁叶茂,浓荫一片了。白头翁在它们的枝头跳跃,花喜鹊登上它们的树梢欢叫,路人露出惊喜的目光,啧啧称奇。然而,它们似乎无视无闻,挺直着身躯,巍然屹立。骄阳如火,不曾低头,风狂雨猛,不曾弯腰。
秋风萧瑟,万木凋零,天地吟起了《秋声赋》。但这时,你走过小桥,放眼一望,却立刻就会眼睛闪亮,精神一振。你面前的这两棵历经苦难的银杏,铮铮铁骨傲然高耸,虬枝劲韧挺举伸展,披着一身黄金羽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无与伦比的灿烂辉煌。黑色的树干,金色的树叶,对比如此强烈,搭配又如此和谐,这是怎样的一种壮美,这是怎样的一种神圣!
冬天,它们又会萧条,春天,它们又会复苏,夏天,它们又会繁荣,秋天,它们又会辉煌。如此周而复始,他们已经经历了三百多个春秋。它们的生命之旅还会继续,它们还会经历无数的风雨,他们还将无私地奉献,直到完成自己的神圣使命。
这,就是中华独有的,神州大地上一把把光焰万丈的金色火炬!
有关银杏字篇三
广阔的奎星广场,宽广的`马路边……随处可见一排排高大挺拔的树。
你瞧!它的枝干是笔直的,又高又粗,大约有两层楼高,要两个小朋友手拉手才可以围起来。它们挺立着,像卫兵,保卫着我们美丽的江津。
春姑娘在春风的带领下来到了人间。它一挥手,大地变得生机勃勃,树光秃秃的树枝上长满了绿苞。渐渐的,绿苞里发出了一个个小芽,长出了一片片嫩叶,充满了生机。
顽皮的夏孩子来了,阳光从树缝里钻进来,像一把利剑,火辣辣的。孩子们躲在树密密的枝叶下嬉戏。
秋姐姐随着秋风来了,只见它招招手,树金黄色的叶子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洒在地上,像金黄色的地毯。人们身在其中,美得如画中仙子……这时,它的果子——“白果”,也到了成熟的时候,每到这时,人们都会买上三五两,剥一把放入汤中,味道鲜极了!
冬娃娃伴随冷空气来了,美丽的树完成了它的“使命”,跌入妈妈的怀抱。
这就是我家乡奎星广场的树,我爱它的高大,爱它的挺拔,更爱它四季变幻的景象。
有关银杏字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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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虽然没有什么美丽的景色,但是让我最难忘的是村里马路旁我出生的地方是张家湾里二四村的银杏树了。
每年五月,碧绿的.叶间冒出了许许多多的雪白的小花。它们犹如一只只叼着橄榄枝的白鸽,给我们带来好运,又像天鹅在碧波万顷的湖面上展开翅膀婀娜多姿。
花谢后不久,青绿色的叶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许许多多乳白色的小果子。这些就是银杏树妈妈的小宝宝。这时的银杏果还不能吃,如果你不信,咬上一口,一定会苦的说不出话来。
银杏树成熟的季节是在秋天。几阵凉爽的清风吹过,把金色的落叶吹得满大街都是。在太阳公公温柔的照射下,银杏树的果子闪耀着金光,显得格外美丽,格外神奇。
这个季节是摘果子的最佳时期,摘果子是我们幼儿园小孩最爱干的事。我从幼儿园回家后,我和姥姥总是扛着柿子网去摘果。姥姥让我当“侦查员”去侦察。我非常认真地看,终于,我发现了很多银杏果。让姥姥去摘,可是她太矮了,够不到。所以,我们让姥爷摘。姥爷胸有成竹地走到树下,只见他双手抱住树干,双腿用力一蹬就上了一大节。他用手一摇树干,果子就纷纷落了下来。只听姥爷大喊一声:“快用网接住果子!”我急忙用网接住那乳白色的果子。
“战斗”结束后,我们把果子带回家。那些果子皮不薄不厚,咬一下就会裂。微甜的果汁沾满了嘴唇,那甜蜜味不知怎样形容。我们真是太高兴了。
有关银杏字篇五
我的老家在长陔乡韶坑村,那是一个古老的村庄,我的老家有一棵高大而又粗壮的。
春天,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叶子像一把把小扇子,一阵春风温柔地吹来一把把小扇子,把春天的美丽带来了。
夏天,树上的叶子长得葱葱茏茏,许多村民坐在下乘凉,有的小孩子在树下玩耍,有的大人坐在一把把石椅上说说笑笑,下雨时人们把门关紧,有的人住在这棵树旁边就不用关门了,这是因为树把雨和风沙挡到了。
秋天,一片片像扇子一样的叶子变黄了,这时树上长满了白果。白果吃是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得太多,如果吃得太多的话就会恶心、呕吐,因为白果是一种很宝贵的药材,所以一次只能吃两三个呢!深秋时分,黄色的落叶在空中飞舞,树底下铺上一层厚厚的黄色地毯。
冬天,雪花在空中飞舞,光秃秃的树上积满了白雪。每年12月的时候,村民给这棵穿上厚厚的.衣裳--稻草。到了春天村民又把衣裳脱掉,这是表示人们对这棵的关爱。过春节的时候,人们在除夕晚上的时候,到树下放鞭炮,说说笑笑,祝贺这棵又长了一岁,谢谢老给我们带来快乐,向这位老爷爷许愿--小孩子学习进步,天天向上。
这就是我们老家的老,它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岁了,这是祖先留下来的宝贝。它的粗和长你知道吗?我来说说吧!它有6个大人伸开双臂手拉手围起来那么粗,有我家4层楼那么高,这棵树够大吧!你要是想来观赏这棵树的话,就赶快来吧,我当你的导游,这里有十分热情的村民,热情欢迎全国的人来到这里旅游,不光有古老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古代建筑呢!你看我的老家美不美呀?记住了有一棵在我的老家哦!
有关银杏字篇六
我爱我的校园,大道操场,小到每一个角落,我都喜爱!尤其喜欢那棵屹力在北教学楼前面的。
春天一到,悄悄发芽了。它的芽特别小,小得像一粒苹果种子,但却翠绿翠绿的,嫩极了。还有许多小鸟在树上做窝,“叽叽喳喳”地呼唤着同伴,给校园里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
夏天,嫩芽舒展开了,变成了叶子,叶子四瓶盖那般大小,颜色比以往更绿了,一片片嫩绿的银杏叶,像一只只身着绿色衣的蝴蝶,停栖在树枝上。
到了秋天,银杏叶长得更茂盛了。可是,大概因为天气冷了,它们的叶子颜色逐渐从淡淡的黄色变成焦黄色了。秋风吹得紧了,片片黄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像一只只黄蝴蝶从空中落下来。
冬天,的叶子全部掉完了,脱掉了黄衣裳,许留下来一根根孤零零的树丫。落在地上的叶子渐渐被土埋了起来,变成肥料融进了大地,为下一个春天做准备。
我们校园里的一年四季各有不同的景色,可真美啊!我爱我们校园的那课。
有关银杏字篇七
那一晚的银杏也是这样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在满阶清光中,倒像一幅多年的图画清幽而迷蒙。
传说,银杏树是一种奇怪的植物,在有月亮的晚上,树身上缠绕着重重叠叠的藤类植物,风吹过时,树影轻摇,在浓淡有致的黑影里,也许有轻微的叹息声,也许,只是夜宿的鸟儿惊飞的声音。
夫出外亦有二月余。日间劳作回来,疲惫之余不觉孤单,但夜深人静时,自不免深深思念起他的一言一笑。
院内有一棵极大的银杏树,极古的样子,听房主说已有很多年了,这地方本来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庙颓败了,消失了,只是银杏还在。只是房主说起这棵银杏时总带着奇怪的不安的神色,开始时不肯出借,只是夫爱这地方僻静,执意要住,且性格向来随意疏放,于房主的不安也不以为意,房主无奈,只好应允。
住久了,也不觉有甚特异之处,何况夫虽是一个落拓不羁的人,但深爱我。每日里煮茶吟诗,颇为逍遥。
只是每日经过银杏,总是忆起房主奇怪的神色,夫只是付之一笑:笑我多疑。
傍晚时,好友阿七托不远处居住的村人带信来,说今夜来,嘱我煮茶相候。阿七是大学时的好友,夫外出的时候,总时时过来相陪。
窗外的月色很好,这里的月亮仿佛特别清冷静谧,记得初来那晚便惊诧于这里的月色,夫更是神采飞扬。那一晚的银杏也是这样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在满阶清光中,浑不似人间景物,倒像一幅多年的图画清幽而迷蒙。
那时夫正在灯下看书,我伏在窗台上。我偶一回首,便见月色斜斜地从窗根透入,洒在地上、桌上,茶杯里的茶正散着轻软的绿烟,杯口在灯光的照射下,幻出一轮静默而流转不定的光环,院内飘来淡淡的清香。
已经很晚了,阿七还未来,我放下书,更换了炉中的香。
夫来信说将在三日后回来。
走至窗前,银杏树上依然偶尔有鸟惊飞的声音,随即归于寂然,却见树影中影影绰绰有人,心想定是阿七。因笑道:“出来罢,茶已凉,等候多时了。”阿七不语,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月光斜射,却不是阿七,是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他微微笑了一笑,仍不说话。
我惊呼,他脸色微变,退后几步,仍在黑影里。正彷徨无计,却听得树影里轻叹了一声,那人却已不见。
想起那些古老的故事里,那些胆大的书生的举动,灵机一动,从桌上端起一杯茶,走到窗台前道:“是人是鬼,既然已有一面之缘,何不现身,喝一杯茶可好。”话音刚落,却见那人仍站在树影里,神情郁郁。
我问:“你进不进来?”他微一摇头,笑了笑,郁郁之意却见于色。
“幽明殊途,不敢打扰。”一切都像是聊斋中的对白。
再问:“那你喝不喝茶?”他还是摇一摇头。
“既然如此,院中有椅,坐下谈谈?”我试探地说。
他不语,过了一会儿,便走至石桌边坐下。月光照着他,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原来是一个光头穿黑衣的僧人。
“你一直住这儿?庙已毁多时。”我忍不住问。
“是,已有五十三年。”他落寞地答。
“你经常出来?”
“出来?”他抬起头带着奇异的神色微笑着:“哦,是,我总在夜里出来随便走走。”他看看四周:“什么都在渐渐变化,许多东西都已不存,唯独这棵银杏。”
我不觉看看那棵极古极大的树。
“可你一直在这儿。”我看看他。
他蓦地笑了,笑得极突然然而极豪放:“为什么不,我喜欢这儿。”然而说完他便又沉郁起来。
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诚心诚意地再问:“你真的可喝一杯茶?是他刚买的上品,茶已凉了。”
“茶已凉了?不,我不喝茶。可你为何总说这句话?”隔着并不远的距离,我分明看见他眼里闪着一道奇异的光彩。那光彩一闪而过,随即他黯然地摇摇头,我语塞,只好解释:是阿七,她要来,我等她一起喝茶。“哦,阿七。”他重复了一遍,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隐隐的失望。
“你不开心?”我忍不住相询。
他怔一怔:“不,我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你指什么?人世沧桑,景物变迁?”我不懂。
“你,”我仍是不懂。
他稍稍凝视我:“你变了很多。”又迟疑地说:“比起你刚来的时候,你变了很多。”
“是么?”我笑,“可直到今天,我才看见你。”
他轻叹了一声,仿佛说了一句:“太迟了。”模糊间又仿佛什么也没说,只是风吹过树叶。
过了一会,他慢慢地说:“我原来以为你会害怕的。”
“怕什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鬼。”他简短地说,“女孩子都怕鬼。”
“我也怕,现在我也有点怕。”我说,“书桌里有我丈夫的手枪,你知道他曾是军人。不过那也许并不顶什么用,如果你并不友好。不过,我宁愿你这样坐下来,和我谈谈。”
“你很坦率。”
“我宁愿对你坦率一点。”我认真地说。
他半晌无语。
“你并不很像一个僧人。”我打量着他。
“那你以为僧人应该什么样?”他反问,继而郁沉着声音自言自语道:“我应该是什么样呢?”
他随便而冷淡地:“是的,从前我并不像个僧人,可近来我倒是念经,也在佛前祈求着,或许是祈求太多了,所以不像个僧人?”他迷惑地望着月亮出神。
我又倒了一杯茶,碧绿的茶水弥漫,模糊了我的眼,在那一刹的犹疑中,我仿佛体谅了僧人的心情。
再定睛看那僧人时,他已不再看着月亮,却用一种柔和的声音道:“我看见过你丈夫,他很好。”
“是。”我不由自主地道,却蓦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他很好,可我总是……担心。”他静默地等我继续说。
“我总是担心,担心这欢乐不会长久,人总是会认为自己已牢牢地握住幸福,千百次地祈求这欢乐永存,可是天意难测,命运太难以捉摸,我怎么知道我心爱的人会始终爱我如初,而我明天仍会和他相守,太阳每天从这山后升起,这银杏树也每天夜晚这样存在着,可我怎么知道我终和他长相守,长相知?”他仍是静默。
“也许我错了,这棵银杏也许明天就不复存在,就如很久以前的庙宇,谁知道它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荡然无存,也许我不该这样不知足,也许命运已是待我太厚,也许我该静心地领悟这所存的一切,趁它还未消逝时,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是永恒,什么不变,什么是真,什么是人类所能真正把握的。”
他沉默了一会,静静地道:“你好像哭了。”
我无语。
他轻叹了一声:“人生总是忧多乐少,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太过执著。”
“可是你呢,你难道真的看破这红尘?”我不甘心。
他只是微微地摇头。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已凉了,静静的,有半卷的茶叶半沉半浮在中间,像有一种古老的传说在沉沉的空气中冻结着,露着一半结局,卷着一半人生。
抬头时,银杏树下已不见僧人的影子,只有清冷的月色满地,一只夜宿的鸟儿忽然惊起。
院门外却有人在叫。阿七来了。
阿七也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常常不期而至。做事往往出人意料,还常常不守约,并且振振有辞,但实是一难得好友。
阿七进得门来,刚一坐定,便皱眉道:“奇怪,上山时忽然走错道了,平时走了千百回了,从没错过。”
我顺口应答,一边看院内,院内依旧无人,可是那僧人分明地存在过。
早上起来时,鸟声盈耳。阿七已起身多时,正在门外花丛培土,算算归期,夫当在千里外的一城市。
忽忆起昨宵月夜里的一番对话,几疑是梦,然而窗台上分明放着半杯冷茶,只不知那僧人现在何方。
忽听阿七在外大叫,叫的是夫的名字,惊喜之余,不及束发,急冲出外,却见阿七拊掌而笑,门外空无一人。
“可叹!分别不过二月,而思念刻骨矣。”她兀自掉文。
我切齿,又笑。
也许他今晚仍会出来。
阿七在弯腰浇水,忽然侧头道:“我真觉得奇怪,昨晚从山下走到这儿竟足足走了半夜,平时一小时也就足够了,怎么会忽然迷路了。”
“那是你心神恍惚,岂不闻境由心生?”我笑道。
“也许是吧。”她摇摇头,“不过我总觉得不对,总觉得明明已到这院门外,偏偏就是走不到。”
“也许是天黑了。”不敢再多说。
“也许是。”她心神不宁道。
“阿七,你从小一直在这儿长大。”我问。
“是,你不是早知道的吗?”阿七微觉奇怪。
“这儿的庙……?”我看看她。
“庙?……啊对,很久了,好像毁于兵火。”她漫不经心答。
“兵火?”
“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听说是一个帮派火并,火并的是两亲兄弟,弟弟守在庙内,打得很惨。”
火并似是遥远的事,而这类故事无异是许多小说的题材,不觉意味索然。
而那僧人在故事中会扮演什么角色,或者与这故事不相关?
这也许是我不得了解的。
傍晚时,房主上山来,忽然说过几天便举家南迁,拟把现在这院子卖掉。阿七已回家。只因平时殊乏应变之才,只好无奈地告诉他夫已外出多时,等他回家再说,他答应了。末了请房主坐坐。他分明迟疑了一下,畏缩地看了一眼院内的银杏树。我不动声色。
“你很怕这棵银杏树?”忽然措手不及地问他。
房主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勉强一笑,“怎么会,天已晚,家人必在等我,不打扰了。”不等我回答,便欲匆忙离去。
我笑一笑,随他去。他却又停步,欲言又止,喃喃地道:“你知道,我并不是胆小的人,可是……”他摇摇头,脸涨得通红,急急走了。
仰头看那棵极古极大的银杏,上面有牵牵扯扯的藤蔓重重缠绕,只是风吹过时,仿佛总有一声声叹息。
夜晚来临,仍煮茶在院内看书,静静相候,我知他必来。树叶轻轻摇晃的一瞬,我分明感到了他的存在。
他看着桌上的茶杯,却摇摇头,退后了两步,道:“你还是进屋去,时间长了,你会觉得害怕。”
我笑,“奇怪,做人的自己不怕,鬼倒反而担心人害怕。”
他停了一停也笑,“也许是。我不太懂你的性格,我已经很久没和人交往了。”
“我也不懂你们那时候人的性格,太不同了,你这种类型的我以前从来没碰到过。”我告诉他。
他立刻懂了。“你意思是我生前是个僧人?其实……”他道,“五十多年了,相隔太远了。”
我默然。
“你为什么不问这庙的焚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转头凝视月影里那棵黑暗的银杏树。
“你想说说吗?”我反问,他不答,过了良久,低语道:“真的忘了,真的忘了。”语言里透出失望。
“如你忘了,就不必说。”我不忍看他的神色。
他如惊醒一般,勉强一笑道:“不,不是我忘了,你……你不会懂。”
“是。”我嘘了口气。
他坐到石椅上,支撑着头:“几十年来,那一幕情景每时都在我眼前出现,只是……阿九……”他沉吟着。
“阿九?是个女孩子?”
“是,跟你朋友的名字阿七很相似是不是?”他苦笑,“只是她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你猜不到的。”他的眼睛闪亮,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道,“五十三年前的今夜,这儿曾发生过一场枪战。”
“是帮派亲兄弟内部火并?”我脱口而出。
他突然站起来,哑声道:“你……你记起来了。”他困难地呼吸着。
“是啊,早上阿七刚告诉我。”我不解。
“哦,是阿七,她知道什么,她不知道。”他又缓缓地坐下,低声叙述着。
“那场枪战,双方都拼得差不多了,唉,也是劫数啊。”
“他们这一帮是由亲兄弟两人共同掌管的,哥哥弟弟都是这周围远近有名的枪手,兄弟间非常友爱,哥平时为人豪放无羁,而弟弟完全是一介书生。
“这山城有一个古习,春天三月初五,是一个赏花节,每到这天,全城的人都出城去野地里看桃花。他们这一帮派虽在山上居住,但到了这天,也不例外。哥哥每年都带着随从出去游玩。赏花买醉,过了午夜才回来,弟弟那时二十出头,也不爱这种热闹地方,每次都只在山上打猎。” “可是有一次……”僧人停了下来,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弟弟上山打猎,是追一只鹿,不知不觉走到山的那边,山的那边是大片大片的桃树林,那时节正值花盛时节,开得煞是灿烂,桃树边是倾泻而下的瀑布,弟弟看见了一个女孩子正坐在溪石上看书……”
“是阿九。”我低声道。
“是阿九,很平凡很简单的故事是不是?”僧人平静地说。
“后来,弟弟就把她带回去了。”
“那很好啊。”我道。
他不答。过了一会又说:“阿九不愿意走的,是弟弟硬把她带回家的。”
“你不会知道的,弟弟是一个帮派的首领,很骄傲,又很气盛。他喜欢征服一切,他想得到阿九,就把她抢回家了。”
“抢回家后,日子久了,阿九也就不闹了,不过从不说话。”
“弟弟一直以为阿九是住在山里的平常人家的女儿。弟弟找她的住处,那儿空无一人。”
“他很爱阿九。”我问。
他摇摇头,“不,他起先只是喜欢阿九,但他平时并不很注意她。他太忙。”
“过了几年,弟弟越来越不喜欢山上的那种生涯。终于和哥哥分道扬镳了。他不愿别人再认出他来,也为了他平时造的孽,他出家当了和尚。”僧人停了下来。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他转过脸来,微笑道:“我就是两兄弟中的弟弟。”
我点点头:“想来应该是这样。”
他凝视着那棵银杏树,“我现在还记得,那座庙宇是什么样子,在这儿,是在这儿,这棵树与多年前简直没什么两样,那时月亮照着这地方的情景也是一模一样。”
“那么阿九呢?”
“阿九?我走时并没告诉她,在一个晚上和大哥告别了之后,就下山来到这儿,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独自找来了,仍然不肯对我说一句话,问她,赶她,她都不回答,只是陪着我住在这儿。”
“她喜欢你?”
“开始时,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你不懂,你不知道的,你看见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冰冷的,偶尔一露,我就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恐惧。”他出神地看着月亮。
我惊呼了一声:“怎么会呢?”
“她恨我,开始时我不知道,后来我才慢慢知道,我一直对她很好,唉,阿九。”
“直到有一次,那一次的夜晚也像今夜一样,月亮很亮,我在佛堂内,她进来送了一杯茶,也是这样的茶叶。”他指着石桌上的茶杯。
“那时我心情很差,一挥手就把茶杯推下地去。她默默地蹲在地上拾碎片。我忽然觉得很后悔,拉她起来,她不作声,却哭出声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她哭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从那晚以后,我们过了一段很快活的日子。我仍是过着出家人的生活,她平时操办饮食,不过她不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觉得很开心。”
一时间他没继续说,默然了许久,忽然问我:“你昨天还不是担心欢乐不长久吗?那时我也隐隐地觉着了,但没这么强烈,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将发生,而我和阿九相处的日子不会长久。”
“这一天终于来了,那一天的早上,我刚做完早课,阿九从外面进来,端进来一杯茶,看看我,轻声说茶已凉了。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她说话,不由得听得呆了。她却温柔地笑了一笑。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火并?是啊,大家都这么说。”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忽然转过脸去指着身后的银杏树说:“那天早晨,阿九便是站在这棵树下面的。她,她端一杯茶进来。”他的声音低沉起来,然而又飘飘荡荡地像午夜里檐下的蛛丝,湿润而没有着落之处,他停止了说话,怔怔地凝视着银杏树下黝黑的所在。
我沉默地看着他,那个阿九就这样在他的心里,一直这样,几十年来,从银杏树下的阴影里出来,对他温柔地微笑着。
“后来怎样……”我问。
他仿佛惊醒了一般,定了定神,恍然地道:“那天又是一个赏花的节日。那时,我和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此时见到他忽然冲了进来,不免吃了一惊,哥哥浑身是血。他在出山的时候遭到了另一个帮派的袭击,这个帮派已消失了很久。多年之前曾和我们有一场拼斗,结果他们的人马都损失殆尽。他们的头领父子俩都在这场争斗中死去,听说只逃掉了一个小儿子。那是他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而我哥哥是我们这一帮中最年轻的首领。谁知道隔了这么多年,这个帮派却又大举前来。”
“哥哥随身带来的人马不多,回去求援的人又迟迟不回,只好边打边逃,可是通往山寨的路都被他们堵住,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时这个庙外有一堵很厚的围墙,也不知什么原因,反正很久以来就有了这堵围墙……。”
“我扶了哥哥进来,庙外只有几个卫士守着,可庙周围全都是那个帮派的人。哥哥靠着我,看着窗口外面,半晌,他叹了口气,低哑着喉咙道:”不成啦‘,他凝视着我:“看来还是你聪明,抽身得早,否则,像我今天……’他说不下去了,匆忙转过脸去,可我分明看见他眼中有泪光一闪。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沉吟着。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明知是多问,可忍不住说。
他微微摇头:“庙外都是他们的人,这座庙不会支持很久的,我们又不能冲出去求援。起先大家都还抱着一线希望,盼望求援的人快点回来,可时间一点点过去,大伙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那次,从早上打到下午,眼见得太阳落山了……?他又停住了说话,仿佛沉入了那场悠远的枪战中去。
“哥哥伤得很重,可还是勉强支撑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枪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可是他们并没有走,我们这座庙里只剩下哥哥、我、阿九和两三个卫士。阿九点燃了油灯,哥哥看看我,又看看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我们心里都明白,今晚是肯定逃不过去了。
“哥哥挥了挥手,要我出去看看外面的卫士。
“我正在墙里察看敌人的动静,却听得庙内阿九蓦地惊呼了一声,我担心哥哥伤势有变,来不及说什么,便向内一冲,只见庙里漆黑一团,想是阿九失手把油灯掉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急得叫大哥!大哥!黑暗中听见大哥哼了一声,我大喜,急忙摸到他坐的椅子边,这时却有灯光一亮,阿九己从怀中掏出火,重新点燃了油灯,灯光下却见大哥手按着胸口,地上全是血,他向我笑笑,向着灯光抬起手,只见他手上也全是血,我扶着他,忍不住流下泪来。他低声安慰:”大哥是不成啦,你要活,要好好地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会忽然间就……我强忍着泪道:“是,大哥,我给你报仇!’他摇了摇头,低语道,‘说什么报仇?’蓦然间,他眼中厉光一闪,抬头向着阿九,盯着她,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你要答应,让他活下去,活下去。”突然间他那样憎恨地盯着阿九,阿九碰到他的眼神,不知怎么却突然打了个寒噤,也许是我看花了眼,也许只是灯火摇晃了两下。可是哥哥的那种眼神我永不会忘。我心中暗叹:大哥神智都有些糊涂了。今晚人人都难以幸免。人人身不由己,只凭老天爷的安排,而阿九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我叫了声大哥,他瞪了我一眼,摇了摇手,仍向着阿九道,语气却温和下来:“你答应的,是不是?’话虽是求恳,但却隐隐充满了威胁之意,目不转睛地盯着阿九的眼睛。阿九的脸变得煞白,许久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大哥简短地说了句,很好……话刚说完,却突然身子一侧,从椅子上滚下来,我大惊,急忙扶住他,他睁眼看看我就去了。”
四周一片寂静,风也没有,银杏树的树叶也不再轻轻地响。
我杯中的茶也不知何时已喝完。我握着冰冷的茶杯,怔怔地坐着,一时两人都不作声。
忽然我想到一事,道:“阿九,阿九是那个帮派的是不是?”
那僧人抬头看看我,却没有惊异的神色,他缓缓地道:“你都猜到了。偏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阿九是那个逃出去的小儿子的妹妹。”
我低声说:“他们都是有预谋的。”
他道:“是啊,这场争斗自我遇见阿九的那时起就注定要输了的。”
“只是,我和哥哥的分手却也给他们造成了可乘之机。”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哥哥去了以后,我跪在他身边,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脸,豪迈豁达的哥哥就这样去了。我心中想起了往年每当赏花时节,哥哥骑着马从山道上奔驰而来的情景。他的马鞍上都插满了花,身后的随从也抱了满怀的桃花,马鞍上还悬着两个大酒瓮,风过处哥哥纵情地大笑。那些花纷纷地飘落,仿佛是给他的笑声震落似的……”他的眼里满是泪光。“后来呢?你报仇了没有?”我轻轻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蓦地跳起身来,抱起哥哥身边的手枪,冲出去,黑暗中,泪流了满面,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杀了他们报仇,等到得外面,却是一片寂静,空无一人,不知何时他们已撤走了。我持着手枪,指天咒地,喉咙叫哑了,也没有一个人回答,我跑遍了庙外的四周,只有废墟上伏着几个哥哥的卫士,他们都已死去多时。我持着枪,单腿跪了下来,一转头,却见阿九已不知何时到了这里,一双眼睛怔怔地注视着我,我看着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想伸手扶我起来却又不敢。”
“她知道你这辈子是恨她入骨了。”我低声暗叹。
“那时我还没知道她的身份,我只道她还是阿九。”他苦笑。
“我只道她可怜我,我转过脸去,要她走,她不动,还是那样怔怔地看看我,虽然我见不到她的脸,可是感觉得到,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天亮时,哥哥的一小支人马找到了这里,哥哥派出去求援的人根本没有到达山上,等他们得到信息匆匆赶下山来,半路上又遭到伏击。他们拼死冲到这儿,已折损了大半人马。山寨……山寨也给人破了。”
他低下头来,月光下只见他的黑色僧袍袖在轻轻地抖动着。
“后来呢?就这样结束了?”我轻声问。
“结束,就此结束倒也……”他自语道。
“天亮了,我站在那棵银杏树下,我仿佛不会思想了,可分明总看见那山道上从黑马的身后飘下大片大片的桃花。”
他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可阿九呢?”我问。
“哥哥的人一进庙门,就认出了她。”
“认出了她?他们以前见过?”
“不,哥哥的人晚上刚和他们这一帮打了一仗,火光下,对方首领那个小儿子飞扬的脸大伙儿都瞧得清清楚楚。他们,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妹啊,无论是谁一见面就会知道。”
“哥哥的人抓住了她,她也不反抗,带她到银杏树下,可她的头高高地昂着,我起先不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瞬间,阿九又用那种令我心寒的眼光看着我,忽然我什么都猜到了,想起哥哥,我心中一痛,便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侧过脸去,低声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点点头:哥哥他,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她一怔道:我答应他不告诉你的。我还是重复道:说了些什么?她不作声。
旁边哥哥的手下人忍不住喝骂起来,可她像没听见一样,那时太阳还未出来,朝霞满天,映在她的手上、脸上,她仿佛被太阳刺了眼睛一般,闭上了眼睛。
“‘你哥哥他,比你聪明得多,从你带我回来的一天起,他就怀疑我,可是你很粗心,从不觉察到这一点,你哥哥只觉得我身份不明,但他察看了许久,没见到我有害你的意思,可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这么说,还得多谢你手下留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干地在笑。
“‘谢倒不必,’她冷冷地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心待你,我一直在找机会,我的爸爸和一个哥哥都死在你们手里,开始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慢慢地我长大了,我要看着你们也被消灭干净。我要你们也尝尝那种到处流浪的生活。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就是你。’她的声音低沉下来。
“所以你从来不肯说话,所以你专等在那条瀑布旁,等着我这个傻瓜上钩。”我苦笑。
“‘你不傻,不过那时你太年轻。’不知怎地,她的声音分明温柔起来。她轻声说:”你哥哥尽管很机警,可人有犯错的时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太照顾你,太多为你考虑,所以尽管他怀疑我,可是始终没告诉你。’是,是,我是个大傻瓜。我喃喃地说着。
“‘前天我偶然探听到你哥哥赏花时常走的那条路,就通知了我哥哥……’她蓦地抬起头来,平静地说:”你哥哥生前要我答应,一定要让你活下去,要保护你周全,这一点我算是做到了,哥哥他们答应网开一面。’网开一面,不怕我多年后东山再起,再来报仇。我嘲笑道。她缓缓地摇头:不,你不成的。你不像你哥哥,你的性格中缺少一种东西,没有它,你不能统率群豪,你哥哥就有。再说你哥哥当初没赶尽杀绝,也是他的功德,一命换一命……’她咬了咬嘴唇道,‘我告诉我哥哥,他若杀了你,我也不活了。’“我仰天大笑,而笑声连我自己也听得出来,那简直不是笑,倒像是一只受害的野兽在嗥叫。
“我蓦地止住笑声:”你救了我,哈哈,你救了我,哈哈,多谢多谢,‘我躬身向她连连作揖,’他杀了我,岂不正合你心意,你不活,你为什么不活?‘我这样笑,她都看呆了,她奋力挣脱抓住她的手,周围的人也不阻拦她。她扑到我面前,想抓住我。我用力一甩,她跌在地上,我冲她吼:“你可怜我是不是?不活,你为什么不活?骗人!你到这时还想骗我,真是可笑之极!’”我骂得她很厉害,她也不说话,她怔怔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到今天也忘不了,她低声说:“你不相信我。‘”我哈哈大笑,斜睨着她:“相信你?相信你什么?是相信你一直在保护我,还是相信你是个大好人,你处心积虑地害我大哥是为了我好,哈哈,相信你?’”她脸色变得煞白,垂下了头,她缓缓地转过身去:“你肯定是不肯带我走?‘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之意。
“我冷冷地道:带你走?我还得求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呢。‘我那时肯定是疯了,说出那样刻薄的话,连我自己都几乎不能相信。
“她不作声,却靠着银杏树缓缓地跪下去,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似乎听见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怪不得你怨我,‘她依旧背对着我,’我知道你恨透了我,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可是……‘“’今生今世我们走的路都错了,时间不对,路也不对……可来生,来生我会……等你。‘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没有了,她靠在银杏树上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开始时不理她,只是冷笑,可是越到后来,不知怎地,我的心却莫名地恐慌起来。
“忽然只听得旁边有人惊叫起来:血……她……‘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凝目向她看去,只见她的足边汪着一摊鲜血,那血还不停地从衣襟上滴下来,滴在银杏树的树干上,渗进了黝黑的泥土,那时太阳初升,灿烂的阳光照得一树绚丽。
“在那一瞬间,我心中一片茫然,我忘了发生过什么事,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我脑子里只是空白,空白,无边的空白。”
他的声音沙哑着,“她死了,谁也不知道,她身边还藏着一把刀。这把刀,她本来准备用来杀我的……她什么都策划好了,只是没料到她自己最后会真的爱上我。”
“你也喜欢她?”我轻声问。
“不,”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凝目仰视着那清冷的月亮,“开始几天,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她害死了大哥,我恨她,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做了许多个梦,总是梦见她那样微微笑着端一杯茶,跨进门来,总是梦见那照得一树绚丽的银杏树,我喊她,她却不回答,我猛地从梦中醒来,那一刹那我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原来她在我心中是那样深,不管我恨她,或者是喜欢她,如果让我选择一次轮回的机会,我会选择跟她呆在一起。”
“后来为什么没有?”
“等我明白这一点,再去追她,已经晚了。”他平静地说,可是难掩心中的伤痛,“她以为我仍在世上,便急着进入轮回,再入人世,她认为我会在上面等。”
“可是你下来找她了?”
“嗯,”他微微点头,“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入轮回道,我恐怕……今后再也找不到她了,这一念之差,唉,这一念之差,可能会使我们错过千百万年,才有一次相逢的机会。”
“那你怎么办?”
“我?我守在轮回道的附近,我总觉得也许有一天她也忽然回来,如果我再走了,可能又生差错。”
“可是她不是上来了吗,如果她忘了她前生的事怎么办,她怎么知道你在下面等她。”总觉得有些事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不,她会知道的,她会知道的……”他喃喃地道,忽然他凝目注视着我:“她也许会忘了,可我一见面就会认出她,就算她忘得太多太多,可在她心里总有一种深切的思念,我感觉得到,也许……也许她会到这儿来。就算她忘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许下的每一个诺言,可我会永远记着,只要她哪怕在无意中说出多年前曾说过的一句话,我就知道她没有真的忘记,有一天我会等到她。”
我傻傻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说:“她多年前说出的一句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而眼里的银杏树却不再黝黑,仿佛闪跃着阳光,那照得一树的亮丽呵。
那是谁?那个僧人?那棵银杏树在叹息……满山谷的桃花啊,那样多,那样多,是谁在桃花的小径上缓缓下马?清冷山水?哪儿来的清冷的水纷纷溅在我脚上。
灯光下,好暗的灯光啊,院内的银杏树叶仿佛在叹息着,茶已凉了,茶已凉了。
“喂,你等我,你等我一下,我们约好的,要等……”
我听见自己在大叫,那个黑衣的僧人却缓缓地远去,他忧郁地俯视我,我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早上醒来时,自己却听得阿七在院中惊叫,急忙赶出时,只见院中那棵极古的银杏一夜之间竟枯死了,而太阳初升,照得一树绚烂。我一低头,泪水不禁流了满面。
有关银杏字篇八
在我家楼下,栽着几棵高大的树。
在春天,那树长出了点点嫩叶,像一个个小宝宝一样,在春风里调皮地跳舞。这嫩绿象征着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的春天的到来,也让树妈妈摆脱了冬天的寒气。
在夏天,许许多多的树木都长得特别的茂盛,树也不例外。远远望去,那树就像一把绿色的大伞,小朋友们在树下嬉戏,连小鸟也喜欢落在树枝上唱歌呢。
在秋天,树全身都像长满了元宝。那一片片黄黄的叶子,多像一把把小扇子呀!这美丽的落叶,都可以拿回家做一两幅剪贴画呢。我在阳台上看着这树,不知怎么地,就有说不出的欢喜。
在冬天,树的叶子都落了,树妈妈在寒风中坚强地挺立着,因为她又在孕育小宝宝了。等到春天,我们又能看到那嫩绿可爱的”小宝宝”跳舞了。
门前的树,你给我们带来了美景,送来了欢乐,我们也会保护你,让你和我们一起成长,一起成为祖国美丽蓝天下的参天大树!
有关银杏字篇九
校园的是美丽的,是迷人的。
春天,一条条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了一片片嫩芽。清晨的露珠躲在嫩芽上,在朝阳的映照下,晶莹剔透。微风吹拂,露珠调皮地跳向大地,这时的嫩芽更加娇嫩欲滴,它给校园带来了春的气息。
夏天,枝头开出了小小的,却很优雅的花朵,金黄色的花心发出醉人的香味。碧绿的叶子郁郁葱葱,像一把大蒲扇,又像一把巨大的绿伞,火辣辣的阳光被毫不留情地挡住,它给校园增添了一丝丝夏的凉意。
秋天,叶色彩是最为丰富的,叶子绿中带黄,黄中又透着一点红色。树上一颗颗黄色的小果子,像一个个娇气的小孩,躺在大树妈妈的怀抱里撒娇。终于有一天,它们长大成熟了,给校园添加一份秋的果实。
我最喜欢冬天的。初冬叶子黄得是那么的灿烂。阵阵微风吹过,叶片“沙沙”作响,片片黄叶紧挨树梢,一团团,一簇簇,在阳光的照耀下,在蓝天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金黄!瑟瑟寒风过后,片片黄叶如雪花般飘落下来。我捡起一片落叶,仔细观赏。它像一把小扇子,条条叶脉像扇骨,中间是最深的土黄色,向两边逐渐扩散,最边上是优雅的淡黄色。我要把它珍藏好,它带给我对校园冬的留恋。
校园的树呀,你四季都有各自的色彩!我喜欢你充满活力,喜欢你生机勃勃,更喜欢你坚强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