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认真看完一部作品后,相信大家的收获肯定不少吧,是时候写一篇读后感好好记录一下了。这时候最关键的读后感不能忘了。那要怎么写好读后感呢?接下来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些优秀的读后感范文,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个姓石的木匠到齐国去,路上看到有一棵栎树。这棵栎树被这个地方的人奉为社神来祭祀。
这树有多大啊?庄子的形容很夸张。他说,这棵树的树阴可以遮蔽几千头牛在这树底下乘凉,量一量树干可以达到百尺粗,跟山一样高,很多丈高以上才生枝干。
晚上,石木匠梦见这棵栎树来跟他说话。
那棵散木说,你看那些果树和瓜果,那是大家所认为的有用之材,每年硕果累累,大家对它赞不绝口,结果是大枝条全被折断了,小枝条都被拉下来,那上面结的果实,年年一熟,人们就来剥夺它。因为它们有用,所以伤害了自己,早早就死了。我就是没用,所以才保全了自己。
庄子的故事讲得似乎有些超现实,但也提醒我们不必去羡慕那些被世俗人所赞不绝口的人;因为他们的所谓有用背后,不知对自己做出了多少伤害?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啊!
《庄子-——逍遥游》有一个最著名的故事:
北海有一种鱼,叫做鲲。鲲十分巨大,不知道有几千里长。它能化成一种叫鹏的鸟,也有几千里。当它振翅而飞的时候,翅膀像遮蔽天日的云彩。鹏会在海运来临的时候飞往南海。南海,也就是天池。当它飞往南海的时候,会击起三千里高的浪花,乘着风直上九万里的高空,而且这一飞就是六个月。
在这个故事中,人们往往会羡慕大鹏鸟的视野宽阔,气魄宏大,会嘲讽蝉、斑鸠和麻雀在大鹏面前如小丑般的无知、可笑,它们鼠目寸光,即使尽力气地翻飞腾跃,也不过蓬蒿之间,数丈而已,它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翱翔于天际的大鹏鸟呢!难怪连庄子也说“这几个小虫子又知道什么!”大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感觉。
然而,这只不过是从很世俗的、狭隘的角度得出的结论。而事实却并不如此!
我们知道,宇宙(或道)是无限的,到底无限到何种程度呢?有一部电影描述得很好:在地球上,外星人与人类寻找一个决定双方命运的宇宙,经过双方的生死较量,这个宇宙最终被人类寻获并夺得,你知道这个宇宙在哪里吗?它在一只黑猫的脖子上挂着,只有玻璃弹珠那么大,但当你从外向里望时,里面却是繁星密布,浩瀚无边,的的确确的是一个宇宙。宇宙就只有那么大吗?不是的!电影到结束时,镜头拉向远方,我们伟大的地球慢慢地缩小,变成蓝色的球,再缩小,在太阳系里变成一颗小星星发着微弱的光,再缩小,地球早已看不清了,太阳系在银河系里缩成一小片,再缩小,银河系已变成一小团雾,再缩小,银河系在我们的宇宙里已看不见了,最后我们的宇宙变成一颗小小的弹珠在地上滚动,掉到一个小坑里,与另外一颗弹珠撞在一起。这时,一个外星人伸出一只长着柔软大手的瘦长胳膊,用手抓起两颗弹珠,放到一个布袋里,布袋里已有满满的一袋子呢!
相反,麻雀、斑鸠和蝉倒是很幸福的,它们的幸福正在于它们的无知和自我满足!
现实生活中不也如此吗。有一个朋友通过自己十来年的奋斗,已经拥有上千万的家产,家中的住房已从乡下的农房换成了小别墅,后来他觉得小别墅也不好看,又想买三十亩地造个小园林,现在他已在付诸实践了。有人对他说,怎么这么不知满足呢?等你有一小园林后,就有会想,似乎家中少了一座山,你就又会不满足了。
是啊!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满足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不是很痛苦吗。
所以,做一只无知、无用和自我满足的小麻雀又有什么不好呢!
万物尽然,而以相蕴。
在中国古代的文学史上,有一类书可以称之为“奇书”。这类书既是思想深邃的哲理之书,有闪耀着文采精华;既充满诗意的感性文字,有包蕴着深邃的哲学思辩,超凡脱俗。在这类“奇书”中,最有趣,最有灵性的作品莫过于《庄子》了。
在中国历史上有无数的仁人贤士,可谓是百花尽放,各有千秋。但在这百花之中,我最看好庄子。
庄子是继老子道家学派的又一大思想家,是一个让人猜解不透、与众不同的人。他懂的一切,却没有割舍一切,他知道人类有着无穷的缺陷和疾病,但他自己却没有隐居山林,过孤独而清净的生活。他做的事是唱着歌悠游于人间。
庄子追求绝对的思想自由。《逍遥游》便是代表之一。充满奇特的想象和浪漫的色彩,追求人生的最高境界。“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没有任何限制的绝对自由。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抛弃了个体的思想,身心的束缚,而获得宇宙天地的大智慧,与万物永恒同在。不必苦心追求事物的究竟、是非的标准,远离那些不值一顾的烦恼,一切自然就好。
对于庄子,最让我赞叹的`是他的一些议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为友。我对庄子,正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语惊醒梦中人。
“凡人之心险与山川。”一句道破,怪不的在中国人都没兴趣去探索自然山川,原来都去探索人心了。
“不乐寿,不哀天,不荣通,不丑穷。”随遇而安,知天乐命,逍遥自在,多好。太追求功名利禄,反而一事无成。倒不如早些收手,也落个知足常乐,自然一切都好。
“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诅。”看看这句话,现在中国人中许多人都被平均化、标准化、中庸化了,鲜少有像庄子这样特立独行的人。
古人说:“战国之文深于比兴,即深与取象也。”这对与庄子来说,尤其恰当。《庄子》一书,“寓言十九。”庄子的散文,汪洋四溢,机趣横生,在古典散文中是罕有伦比,更是因为如此,才构造了一个瑰丽的艺术境界。
读庄子,亦如流水行云,细看来,是楼外青山,山外白云,斜水绕孤村。
至人无已,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庄子,圣人无名。
生活在那个狼烟四起的战国时代,庄子目睹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死亡和恐惧,人们得不到幸福和自由,因此,宣扬心灵上的逍遥与自由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那个年代一大主题。庄子以其大胆而又丰富的想象力给我们描绘他的逍遥自由之境。人生是不完美的,很多东西都无法得到,在庄子看来,现实生活中不可得到的一些东西,我们可以在另一个抽象的世界里得到,这就是我们的精神世界,在精神世界里寻找现实世界里得不到的满足,这就是庄子对逍遥自由的追求了吧。
然而,毕竟庄子生活在战国时期,离我们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他的思想也必然会存在着时代的局限性。
在阶级社会里,人们追求精神上的逍遥与自由,是因为底层劳动人民受到统治阶级的残酷剥削,在现实生活中毫无逍遥自由可言,便转向精神寄托。但是,这种自由理想毕竟是主观唯心的,属于个人主义,它根本就不可能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得以实现。同时,这种对自身逍遥自由毫无顾忌的追求的前提是对身边的人事麻木不仁、漠不关心,这绝对是不可取的。面对无法回避的战争,庄子转而追求精神上的逍遥与自由而完全放弃了人的外在形体,不仅如此,庄子还认为完全是世间的外在形体阻碍了人们获得真正的逍遥与自由。然而,形既已没,心又和安?又怎么能感知到你是不是真正的逍遥自由呢?另外,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庄子一方面选择对现实进行无情的批判,另一方面又隐于市井,崇尚回归上古社会的纯真与自然,而忽视了对现实社会的评估,导致了后来者形成了盲目的崇古思想,遇到困难就向往回到上古时期的美好生活。同时,崇尚自然,追求个人精神上的逍遥自由,往往使追随者对身边的事物变得自私、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另外,也使人的容易形成保守的思想,不敢打破传统的桎梏,认为一切事物都是自然而然的存在,无需要去改变。这就必然的禁锢了人们的思想和行动,也阻碍了历史的进程。这是值得我们反思的。
所以,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辩证地去看待庄子的自由思想。在现代文明社会,社会的自由才是个人自由的充分保障,只有整个社会和谐自由了,我们个体才能真正的做到逍遥自由。而且,自由并不仅仅像庄子所说的精神上绝对的自由,还包括物质自由、人身自由、政治自由等等。安贫乐道的精神固然是难能可贵的,但人们丰衣足食之地生活,人与人之间平等、互相信任、互相关怀的和谐社会岂不是更高层次上的逍遥自由和超然么?而从庄子所说的“游心”到“游世”、“游物”无疑也是整个社会进步的表现。同时,庄子追求逍遥自由的思想又具有其永恒的价值,在“有我”和“无我”这个辩证的统一中,才是人类真正应该具有的生存方式。简单来说,人类追求逍遥自由的过程就是追求和谐的过程,追求真善美的过程,追求天人合一的过程。
因此,我们应该摒弃其消极避世的一面,把内心的宁静与对逍遥自由本身的追求融入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去,用我们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生存的真实价值和真实意义。作为新闻工作者的我们就用良心和文笔去书写我们自己的逍遥与自由吧!
周庄是一只针尖上的蝴蝶,他有与世抗争的尖锐,也有“举世混浊,惟我独清”桀骜纯净。你说他在憩息,你说他在逃避,不,他其实在思考,他的双足站立在针尖之上,正小心翼翼的展开双翅。
我不敢定论他是否在某些方面比秦初诸子更有造诣,但我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的一抹清越不拘,像是他说他懂得鱼的快乐,不然,他懂得的其实是自由之乐。
自由本是不存在的,自由意识以及所谓的灵魂不过是人自身的慰藉之词,像是远古时代“天圆地方”这类阴阳学说的出现,只能证明人总是需要信仰的。庄周也深知这一点,但更多的时候他选择缄口不言。西方著名哲学家笛卡尔也有阐述类似的观点,他认为人是通过意识来感知世界,世界万物都是间接被感知的,因此外部世界有可能是真实的,也有可能是虚假的。换句话说,意识是人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器官就是大脑。意识,就像一个信息系统的主程序,它能接受肢体或器官的感觉信息,并进行处理。主程序,就是意识,也就是灵魂。接受感觉信息,就是感觉;对感觉进行加工处理的过程,就是思维。也就是说本质上不存在灵魂,也不存在自由意识,都是人体内外部作用的必然结果。
但若是庄周早已看得如此清明,为何他还要如此乐观地去追求自由的本质呢?或许正是因为他看得过分清明,他也才可以持着一种“有待”的悲观态度去追求一种“无待”的人生。即便在他最具自由精神的《逍遥游》中也不难看出庄子认为生的痛苦卑微,但极具浪漫主义精神的他并不为此沉沦,他是逆流的游鱼,立志要在感性的生活中超越悲剧的人生,把握自身的本真,追求着自由的理想境界。
庄子是这么说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楚威王派遣两位大夫问他愿不愿意接管境内的国事,他却持杆不顾,望着清澈的濮水说,“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宁其生而曳尾涂中乎?”两位大夫的身上似乎还遗留了些正常人的心智,便答“宁生而曳尾涂中。”“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庄子曰。
庄子素而不俗,他清洁笃定,摒弃了荣华富贵,一心想像一个山野间的凡夫俗子一般,与禽鸟为乐,思考人生。因此,他比其他文人更为贫穷,甚时以编草鞋为生,也是因为贫穷,使他更为珍惜生活中每一个美丽而卑微的细节,使他悟出了生命的短暂脆弱,却又是无限延伸般的伟岸。
在看《齐物论》时我又不觉要发问:生命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活着呢?这个问题从每个人的角度来看也许都会得到不同的答案,但如果要从人体形式上来看待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视角。
其实人生如梦,现实与梦境不过代表了真实与虚假两种境界,如果某一天你的梦境可以带给你比现实更真实的触感时,你便可认定梦境便是现实,但现实并非如此,现实中你需要食物,你需要摄取营养,因此你得以生存,而梦境却不会让你的为传达给你诸如此类的信息。只是人生不过一场大梦,当你可以切实的感知到这一切时,梦境与现实其实早已模糊了界限。
至于人为什么而活,或许《齐物论》中“庄周梦蝶”这个典故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启示。无论是人或是蝴蝶,都不过是生命的一种体现形式,根据守恒定律,生命中的某些力量是不会消失的。在庄周看来,他们不过都是一种现象,是道运动中的一种形态,一个阶段而已。很多时候我们不过是持久存在的一种物质,我们在生命的各站停靠中选择或被选择了一种身体形态,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拓宽我们生命的厚度,让她绽放出最大的光彩。
只是身体的形式不存在高低贵贱,那么是否有幸与不幸之分?
在清人张潮的《幽梦影》中评价“庄周梦蝶”道,“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的确,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无需纷扰,轻舒的羽翼是他所向往的自由;但若是蝴蝶变成了庄周,那是否不幸,应该由蝴蝶说了算。
无论如何,庄周用一个个并不轻省却浪漫唯美的意象点开了生与死的沉重主题,生是否死的对立面,我还无从而知。我只能用我幼稚的笔触和心智阐述我对《齐物论》的点点感悟。
庄子的比喻,用得美妙,用得恰切,用得超凡脱俗。读庄子的文章,每每读到这些比喻时,总会令人神清气爽,有醍醐灌顶之感,甚至让人拍案叫绝,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从古至今,人们争利于市,争名于朝。钱财唯恐不积,声名唯恐不盛。面对苦苦争名夺利的世人,善喻的庄子这样劝喻我们:“鹪(jiāo)鹩(liáo)巢于森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庄子·逍遥游》)钱财再多,声名再大,吃也不过那么多,喝也不过那么多。而对那些不择手段争名夺利的人,庄子又送其一个极有讽刺意味的比喻:“子独不见狸乎?卑身而伏,以候遨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网罟。”(《庄子·逍遥游》)把那些上窜下跳、不顾一切去争名夺利之人的丑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庄子这冷峻而高贵的心灵世界里,即使国相这样的高官也无非是枯朽的死龟、腐臭的老鼠罢了。这样出人意料的比喻,也只有庄子这样超凡脱俗的人才想得出。真是辛辣到极致,深刻到极致。
开疆拓土、称王称霸是古代帝王梦寐以求的,当时魏国与齐国就为争夺土地而进行了一场残酷的战争。庄子规劝道:“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争战不休。”(《庄子·则阳》)庄子用这个比喻说,你们这样为争夺土地而进行血腥的战争,太可悲了。因为你们争夺的这点土地对于无限的宇宙来说是多么的渺小啊,就像两只蜗牛角在争斗一样令人可笑,还是放弃战争吧。其比喻真是出人意外,生动到极致,风趣到极致。
此外,庄子在论及要保持人的自然本性。应该“绝圣弃智”、不要有更多的人生追求这些道家学说时,也用了很多精妙的比喻,如“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庄子·骈拇》)、“直木先伐,甘井先竭”(《庄子·知北游》)、“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庄子·列御寇》)等,有些思想虽不免消极,但无不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在庄子的文章中,美妙绝伦的比喻俯拾皆是,对人世间种种的荒唐和丑陋进行了无情的讽刺、挖苦,看似谬悠之说,无端涯之辞,实则充满了对人生的无限关怀和悲悯,显示了一个古代哲人的大智慧。
《秋水》给我们提供了两个截然相对的艺术形象:见识浅陋、自以为是的河伯与博学深邃、视野广阔的北海若。
河伯是黄河之神,到了涨水的季节。百川灌河,他看到径流如此宽大,分不清两岸边牛马的形状,自以为天下之美尽在于己。北海若是海神,大海浩瀚无边,无有穷尽,河流所谓的涨水干旱,于他来讲,动静实在太小,根本算不上什么。当河伯一路趾高气扬走来,遇到大海,才突然发现自身竟是那般渺小,好似井底之蛙,先前的志得意满毫无意义,徒然贻笑大方。随后的一系列问答,相对于北海若气定神闲滔滔不绝地阐明“大小之辨”,河伯的无知更是只有陪衬的份儿。
庄子是道家的代表人物,道家学说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遵从万物本身的规律,不勉力强求。而往往,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人,都已心如明镜,对世间万物的属性了然于心。北海若就是这么一个大智者,他所展现出来的是大家风范。
这样的艺术形象和情节无独有偶,在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也有着与河伯海神若雷同的角色。少林寺藏经阁的一位扫地僧,头发花白,衣着邋遢,他只需眼睛一瞪,就能使武功卓绝的萧远山和慕容博口喷鲜血昏死过去,武功推为天下第一,当无异议。可这位扫地僧叮咛告诫的是,武功的高低都只是细微末节,佛法宏大才是正道,如走上邪道,武功越强,反而伤及自身。与之相比,顶着“天下第一恶人”名头的段延庆,强练易筋经以求天下第一的鸠摩智,无一不成为小丑,在尘埃中湮灭。
道家和佛家的哲学思想自然有诸多的差异,不可混为一谈;把《秋水》和《天龙八部》举出来,不是要读者盲目效仿海神若的外在风范或深入道家以至得出不可知论,更不是鼓励学习内功心法。我们要找出的是其中的联系,中国古代哲学一脉相承的一种东西,那就是道。
道与术相对立。术是技巧,是人事,是大多数人凭着指导、借着经验就能轻易习得,并且付与实践能迅速生效的法门。道,是需要经过长年积累、感悟的,从心底生出的原则。大多数人本着急功近利的思想,极易偏重于术,而不重道。这样的人,或许能一时逞盛,但由于缺乏人文底蕴,素养不高,终归要见笑于大方之家,譬如《秋水》中的河伯与《天龙八部》里鸠摩智一类角色。相比而言,如海神若者,讲究清静无为,效法自然,天人合一,如扫地僧者,佛法精深,心地明镜,在习术之前,已明白要遵循的道,自然能够有所大成,而免于耻辱。
在这一点上,中国古代哲学,道家和佛家是相似的。
与现实来讲,不能不说有很大的借鉴意义。日益繁忙的工作,日趋激烈的竞争,让我们大多数人晕头转向,有心研究的,不少只在于术——投机专营。希望可以抽离出来,问一问道,找到人生正途该遵循的原则,不求成为哲学家,但要不贻笑大方。
在那个纷乱的战国时代,诞生了一位神人。他逍遥自在,不惧生活的窘迫,不被名与利束缚,追求心中的大道,他超越了世俗,保持着内心永远的宁静,他就是庄子。
庄子的洒脱,谈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
庄子的洒脱来自于他对名与利的超越。听过这样的故事:有次庄子去梁国,找他的朋友惠子,惠子当时身居宰相的高位,听到众人说庄子的能力在他之上,可能会代替他的位置,惠子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派人全城搜捕庄子,可庄子却不请自来,用鹓鹐和猫头鹰的故事告诉惠子自己的志向不在名利。又有楚国人来请庄子出仕,也被庄子用自己宁愿在烂泥里快活的说辞给拒绝。试问天下能有几人能够像庄子一样对名利如此淡泊。天下人大多深陷名利的泥潭里无法自拔,为着家财万贯,名垂千史,在人世间苦苦挣扎,却在泥潭当中越陷越深,追名逐利的恶性循环永远看不到尽头。可庄子却是社会中的一股清流,他即使在穷困潦倒的处境下,仍是不肯向名与利低头,正是因为他超越了名与利的束缚才达到了自由的境界。
庄子的洒脱也来自于他对生与死的超越。庄子认为每个人都是气息,居住在形体之中,而死亡不过是又使形体回到了气息,是经历过一生之后的解脱和长眠。面对亲人的去世,他能放声高歌,而不是在亲人离世的悲伤中痛哭,这种洒脱便是来自于他对生死的看淡。生与死连接着两个世界,庄子看透了生的喜悦也看透了死之后的长眠,他一生逍遥自由,既不乐生也不哀死,倘若世人都能像庄子一样看透,生活之中也会少很多哀声吧。
庄子的洒脱还来自于他对道的理解与超越。作为道家学派的代表,他将道的含义尽情诠释。《庖丁解牛》中很好的展示他的志向,那就是顺其自然。当然庄子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他不是过生活,而是跟着生活,从不妄为,只是独处陋室,耕于田野便也同样乐得自在。至于他对道的超越,那便是他那种逍遥不羁的人生态度,那种高深的境界,实在是众人难以到达的地步。
我们虽不是庄子,也很难达到他的境界,但我们每个人却都可以学习庄子,学习他的洒脱,学习他的超越。摆脱名利与生死的束缚,踏遍红尘看透红尘,永驻内心的静谧。
王夫之有语曰:“得志于时而谋天下,则好管、商;失志于时而谋其身,则好庄、列。”可见儒家入世之说与道家出世之学对后世影响之深远。二者几乎概括了社会人生的全部际遇与境界而平分秋色。儒学之举足轻重不必缀述,相对而言,庄子哲学向来被视为失意者的良方,对更多的人可能较为陌生。初读之时,“庄生梦蝶”、“道法自然”也并不显得那么艰深,但再读之时便会发现,在那行云流水般的文辞之后,隐含了太多的玄妙,非用心探求不可得。本文试从其中《齐物论》一篇的部分内容入手,浅谈一二感想。
历来对《齐物论》的看法可谓众说纷纭,在此仅选取其中个别角度观之。
首先,庄子提出“我”与“成心”乃人世纷扰之源。在他生活的时代,诸侯混战、百家争鸣,社会陷入一片混乱,人民生活朝不保夕,这让庄子十分苦恼而专注于寻求解脱之道,其悲天悯人之心可见一斑。与当时众家关注社会政治相异,他更关心个体的生命与幸福。正因为从小处着眼,他发现了“我”这一存在。依照相对论的观点,万物相对相生,互为彼此。每一个“我”在己方是此,在别方则为彼。但是人们往往只见其一,“自彼则不见”,即总是从“我”的角度出发看待问题,却不知应当站在对立面来思考。由于过多地强调“我”的存在,便产生了各自的“成心”,对外物都存有偏见,时而以私心忖度他人,时而将外物主观化;妄断他人则会导致意见不合而无法相互理解,妄断外物则会让主观映像掩盖现实而难以得到正确的认识。于是由彼此之分产生是非之争。而人们又往往固执己见,妄图用辩论来证明自己正确而别人错误。这在当时很可能是讽刺百家争鸣却置万民于水深火热的不合理现象;也可能只是嘲笑世人执着于小是小非却不见大道的浅薄。
庄子接下来阐述了他认为理想的解决途径:“丧我”而达“天籁”之境。天籁是“道”的一种表现,而“道”是解题的方法和目的所在。庄子认为万物初生于道本是浑然一体的,即“道通为一”,是由于人的“成心”将事物割裂、对立起来。必须回到“道”的高度,使之“复通为一”。在这里,物与我“生”与“归”的地方都是“道”,它是起点亦是终点。这种“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的存在,寄寓了庄子的全部希望。那么从迷失“道”到复归的过程中又该如何做呢?庄子认为“莫若以明”,就是让达到指引个体超脱烦恼:全面看待问题就可以突破“成心”的束缚;以“道”为立场,则所见既无彼此亦无是非;只有跳出局限,方知前之所知实为不知……就是具体的方法。
道的立场,在今天看来仍然是遥不可及,但也不妨作为一种信仰。我们也许很难真正达到形而上的高度来看问题,但至少可以学习那种超拔的态度。也许换个角度,我们可以将道与自身的高低差异转化为大小、前后的不同来理解。从时代特点来说,我们应当具备世界乃至宇宙眼光,即使生活中的小事也不必将自己围困于小小一点——将问题放到一个更大的环境中加以考虑,情况就可能有很大转变。比如遭遇挫折而沮丧时,睁开眼睛看看世界——个人是如此渺小,幸与不幸就如命运之神手中的色子一般反复无常。而太阳照常升起,实在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同样地,当时间不同,感受也会改变。曾经在悲喜在回首之时总已沉淀为宁静的记忆,一切仿佛都带了甜味的温暖,又似乎都浸染了酸涩的凄凉。时间始终在流逝,人所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
最后,辩证地来看庄子的这些思想。首先他的探索精神与人道主义值得肯定。此外,他极具代表性的超然和逍遥也别有特色。
然而也应当看到其思想中的缺陷。最主要是为追求精神解脱而陷入唯心主义的宿命论,采取过于消极的态度对待问题,导致许多严重的弊病,如否认区分是非的重要以及知识本身的必要性。这种不求明白、宁可“忘言”的心态,对社会和个人的发展无疑都是有害的。个人认为像庄子所说的“成心”所造成的片面性问题,也可寻求其他解决之法,比如儒家倡导的仁爱,“推己及人”,未必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一味强调超脱显得太过不实。当然,结合当时特殊的乱世时代背景来理解,庄子的思想境界已经十分可贵。而后人的解读难免都是带了各自的“成心”的,正如我们今天或多或少会怀着“有用”的目的去看前人的思想。这是一种无奈。但仍然希望在这个严重物化的年代能有更多的人学习并运用庄子的逍遥,至少为自己创造一份心灵的逸乐与安宁。
中国哲学思想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其中我国思想史上影响最大的,有四大思想资源和思想传统。那就是:原始儒家、原始道家、中国佛学和宋明理学。这四大思想传统的一个共同点是,它们的学问都是生命的哲学,他们的智慧都是人生的智慧。这就是说,中国哲学的智慧是从伟大精神人格中、从哲学家的实践行为中流露或显现出来的。中国哲学家是先知、诗人和圣贤的综合人格。他们透视现在,玄想未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把高尚的理想拿到现实世界来实现。
原始道家的代表人物是老子和庄子。《老子》文约义丰,《庄子》诙诡谲奇。《老》《庄》不独表达了特殊的生存体验、宇宙观念、人生智慧,而且代表了特殊的中国艺术精神,是各类艺术的灵魂和源头活水,堪称世界文化的奇葩。读《老》、《庄》既要用理智,又要用感情,要有自己对生活的体悟,甚至要投射全幅的生命。
《老子》又名《道德经》,是世界文化史上的瑰宝。老子所著。其人姓李名耳,字伯阳,谥曰聃。楚国苦县(今河南鹿邑)人。是轴心文明时代最著名的思想家,道家著名代表,又被奉为道教的鼻祖。
《庄子》一书(庄子著,其名周,先秦著名思想家,道家著名代表。)是道家与道教的经典,主要强调的是整体的和谐与物我的相通,是我国文学史上不朽的源泉。包含内篇七,外篇十五,杂篇十一。内篇语言风格接近,思想连贯,自成一体,乃庄子自著,是全书之核心。庄子的精神,也正是中国艺术精神和中国美学精神。
“道”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恍恍惚惚的东西,无形无状,混而有一。它是宇宙唯一的存在,“先天地生”,为“万物之母”,是一个终极实在,是万物的根源,是一种不受局限的、无终止的、一切事物的源泉与原始浑朴的总体。“道”不是一静止不变的实体,而是永远不停息的流转与变迁的一个过程。道是整体与过程的统一。道具有否定性和潜在性,它创造和维持了每一肯定的和实在的事物。在这一历程中,潜在变为现实,否定变为肯定,空无变为实有,一变为多。同时,又伴随着相反的历程。在这里,相反相成的辩证公式决定了变迁的过程。“道”还可以视作阴阳、刚柔等两相对峙的力量、事物、原理之动态统合。在人生论上,老子强调“无为而无不为”;主张“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认为,真正的智慧,必须从否定入手,一层层除去表面的偏见、执着、错误,穿透到玄奥的深层去。宇宙真相与奥秘,是在层层偏见剥落之后才能一步步见到的,最后豁然贯通在我们人内在的精神生命中。
其实道家与儒家殊途同归,最终都是强调个人与无限的宇宙契合无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道家通过否定的方法,否定知识、名教,甚至一切外在形式的束缚,包括儒家仁义的束缚,化解人生之忧;追求的自由是精神的超脱解放,人与天地的合一。所以庄子要化解物形,才能作逍遥无待之游,达到“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境界。道家之“道”本体虽具有“自然而然”的特性,但在深层上仍具有价值、意义本体的含义。“道”成为最高准则和最后目的,“为道”即展开了道家人生价值的各种内容。庄子所主张的精神自由即以对最高本体“道”的冥悟契会为前提。
道家认为,个人应当追求永恒的逍遥与解脱。庄学讨论了人的生存处境。此身有限,吾生有涯。以有形有限之生投入天下,人要面对无限的时空、知识、意义、价值,这一“无限”令他不安。在熙熙攘攘的人世和各色人等的不同欲望之追逐竞争中,人心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人往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何化解这些痛苦、困惑?庄子的人生哲学启迪我们由现实到理想,由有限到无限,这一自由观的背景是反对唯我独尊,主张宽容。承认自己的生存、利益、价值、个性自由、人格尊严,必须以承认别人的生存、利益、价值、个性自由、人格尊严为先导。这种平等的价值观肯定、容忍各种相对的价值系统的意义,决不抹杀其他人的利益、追求,或其它的学派、思潮的存在空间。这样,每一个生命就可以从紧张、偏执中超脱出来,去寻求自我超拔的途径。人们从超时空的境界中还要再回到现实中来。到最高境界时,道家又以道为出发点地向下流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此,道家理想也要贯注到现实人生之中。
“大道废,有仁义。”仁义礼法正是在大道荒废、国家混乱、家庭不和的时代,才成为社会的急需。老子在这里主要不是批评儒家,而是讲述道德仁义出现的背景。或者我们可以这样说,老子采取了追问的方式解释了从“公天下”到“私天下”的蜕变过程中,由于人们普遍信仰和具有原始宗教意味的“道”的旁落,而后才需要强调人之内在的“德”;内在德性的削弱,才勉力保留起码的怜悯心、同情心与推己及人之“仁”;总体的道德原则──“仁”的沦丧,才需要强调部分的道德原则和合宜、适宜的行为──“义”;义行的丧失,则只有靠外在的秩序、规范之礼乐制度来约束人的行为,并维系社会,包括使财产与权力的分配秩序化。
“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丽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筐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其言也,其名为吊诡。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
生与死,是人的一生中开始与结束的两极。一般来说,人们是乐生恶死。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的事。但读了《庄子》上述文字却使我有了新的感悟。按庄子说的意思,死后去的那个世界不一定就不好。这就如同做梦一样,好梦不一定是好预兆,而坏梦也不一定就是坏预兆(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庄子认为,对于未知的事没有必要忧伤。他给我们讲了丽姬的故事:她开始被晋国掠去,因而哭泣(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后来成为王妃,享尽荣华富贵(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筐床,食刍豢),就为曾经哭泣而后悔(而后悔其泣也)。庄子借此告诫我们:有可能到了那个世界后,我们会像她一样,后悔当初哭泣。而且还有可能后悔死而投生(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
生与死所在的两个世界到底哪个更好些,恐怕无人说得清。
婴儿出生时,都是哭来到人世间的。有人说,一落生就啼哭,是说婴儿知道苦难的人生开始了。此话虽不科学(科学的说法是:环境骤然变化的生理反应),但确有一定道理。确实,极少有人在一生中,步步坦途,事事皆顺,处处有圣人帮扶。绝大多数人的一生,是为生存奔波劳碌的一生。有过不完的坎儿,着不完的急,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累。与婴儿本人相对应,人们大都以欢笑来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既然人生多苦难,旁人为何还笑,是笑又多了一个陪着自己受罪的人?好像没多大道理。
死后要去的那个世界,外国人称之为“天堂”,佛法称为“极乐世界”,按说是应不错的。但一个人故去时,本人哭者有之,平静者也有之,笑者恐怕极少。旁人大都是要哭的,也可不哭,但绝不能笑,笑则一定招骂。
由此说来,以往我们认为正常的表现好像没什么道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生,就让我们快快乐乐地生(生活)。死,也快快乐乐地去迎接死。还是那话,快乐每一天!每天快乐,一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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