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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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字词解释:
临江仙: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名。此词双调六十字,平韵格。
东坡:在湖北黄冈县东。苏轼谪贬黄州时,友人马正卿助其垦辟的游息之所,筑雪堂五间。
听江声:苏轼寓居临皋,在湖北黄县南长江边,故能听长江涛声。
营营:周旋、忙碌,内心躁急之状,形容奔走钻营,追逐名利。
夜阑:夜尽。残,尽,晚。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有“酒阑”,裴骃集解曰“阑,言希也。谓饮酒者半罢半在,谓之阑。”文选·谢庄《宋孝武宣贵妃诔》有“白露凝兮岁将阑”,李善注曰“阑,犹晚也”。縠纹:比喻水波细纹。縠,绉纱类丝织品。
作品翻译:
夜里在东坡饮酒,醉而复醒,醒了又饮。归来时好像已经是夜半三更了。家童鼾声如雷,反复叫门也不应。只好拄杖伫立江边聆听江水奔流的声音。
长恨身在宦途,这身子已不是我自己所有。什么时候才能够忘却追逐功名?夜深风静,水波不兴。真想乘上小船从此消逝,在烟波江湖中了却余生。
创作背景:
公元1080年(宋神宗元丰三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谪贬黄州(今湖北黄冈),住在城南长江边上的临皋亭。后来,又在不远处开垦了一片荒地,种上庄稼树木,名之曰东坡,自号东坡居士。还在这里筑屋名雪堂。对于经受了一场严重政治迫害的苏轼来说,此时是劫后余生,内心是忿懑而痛苦的。但他没有被痛苦压倒,而是表现出一种超人的旷达,一种不以世事萦怀的恬淡精神。有时布衣芒屩,出入于阡陌之上,有时月夜泛舟,放浪于山水之间,他要从大自然中寻求美的享受,领略人生的哲理。
这首词作于苏轼黄州之贬的第三年,即公元1082年(宋神宗元丰五年)九月。
作品赏析:
这首词记叙深秋之夜词人在东坡雪堂开怀畅饮,醉后返归临皋的情景。
“夜饮东坡醒复醉”一开始就点明了夜饮的地点和醉酒的.程度。醉而复醒,醒而复醉,当他回临皋寓所时,自然很晚了。“归来彷佛三更”,“彷佛”二字,传神地画出了词人醉眼朦胧的情态。这开头二句,先一个“醉复醒”,再一个“彷佛”,就把他纵饮的豪兴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
接著,下面三句,写词人已到寓所、在家门口停留下来的情景:“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仗听江声。”人们读到这里,眼前就好像浮现出一位风神萧散的人物形象,一位襟怀旷达、遗世独立的“幽人”。你看,他醉复醒,恣意所适;时间对于他来说,三更、四更,无所不可;深夜归来,敲门不应,坦然处之。总的展示出一种达观的人生态度,一种超旷的精神世界,一种独特的个性和真情。
作者简介: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宋代重要的文学家,宋代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汉族,北宋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眉山市)人。嘉祐(宋仁宗年号,1056~1063)进士。曾上书力言王安石新法之弊,后因作诗讽刺新法而下御史狱,贬黄州。宋哲宗时任翰林学士,曾出知杭州、颖州,官至礼部尚书。后又贬谪惠州、儋州。多惠政。卒谥文忠。学识渊博,喜奖励后进。与父苏洵、弟苏辙合称“三苏”。其文纵横恣肆,为“唐宋八大家”之一,与欧阳修并称“欧苏”。其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又工书画。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等。
夜里在东坡饮酒,醉而复醒,醒了又饮。回来的时候仿佛已经三更。家里的童仆早已睡熟鼾声如雷鸣。反复敲门里面全不回应,只好独自倚着藜杖倾听江水微波荡漾、舒缓扑退滩岸的隐约轻叹声。
长恨身在宦途,这身子已不是我自己所有。什么时候能忘却为功名利禄而奔竞钻营!趁着这夜深、风静、江波坦平,驾起小船从此消逝,泛游江河湖海寄托余生。
苏轼的《临江仙·夜归临皋》在苏词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历代苏词的选本几乎没有不选这一首的。这首词是苏轼被贬谪到黄州之后的作品。黄州四年的贬谪生活在苏东坡的一生中非常重要。在这四年里,他思想日趋成熟,精神境界得到升华,逐渐洞彻了人生的秘密。苏轼一生最伟大的作品,大部分是这一时期创作的。比如我们熟悉的《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定**》等。而这首《临江仙》可以看作他精神境界升华的一个转折点。
诗是用来传情达意的,所以读一首诗,要把握诗歌的情感品质,如果一首诗前后情感有变化,则要把握情感的变化。这种情感的变化在这首词中是很明显的。首句“夜饮东坡醒复醉”,醉后醒转,醒而复醉,古人谓酒是“扫愁帚”,作者蓄意求醉,实际写出了诗人内心深处的苦闷。“归来仿佛三更”,有人认为“仿佛”二字,写出了诗人的醉眼朦胧。其实未必。在整首词中,我们发现诗人其实从未醉过。词中表现出来的,始终是一种清醒的苦痛。之所以写仿佛,可能因为诗人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忧愁苦闷上,所以对时间是不敏感的;也可能诗人蓄意求醉,从而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暗示,认为自己“醉”了。半夜回家,家僮酣声如雷,敲门无人答应,这在常人可能是很恼火的.事儿。想想,如果你半夜回来,当然,如果你父母没给你开门,你不好发脾气,如果是你老婆不给你开门,你不敢发脾气,如果你有个仆人,家僮,不给你开门,你能不大发雷霆吗?我们读《红楼梦》,里面有个情节,贾宝玉在外面淋了雨,飞跑回怡红院,正碰上院子里丫头们在嬉戏,没人听到敲门声,过了好久袭人才听到动静,跑来开门,宝二爷一肚皮没好气,不由分说,窝心一脚,把袭人踹得吐血了。我们知道宝玉在妹妹们面前一向是很温柔的,他敲门不应都会大动肝火,而苏轼呢?他无可无不可,他若无其事,他拄着拐杖,跑到长江边去静听滔滔江水去了。这一方面,当然说明苏轼大度,豁达,有修养。一方面,恐怕也写出了他的苦闷,寂寞。当一个人心中有大忧愁,大苦闷,大寂寞的时候,寻常琐事,已经不能刺激他的怒气了。
苏轼的豁达,从容淡定,一半得力于他过人的天赋,一半得益于庄子。《庄子》里有一篇《齐物论》,什么叫齐物?就是所有的物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大与小,是与非,利与害,甚至生与死。一切外在的,远离我们生命本质的物,是没有区别的,因为它们与我们生命的本质无关。我在门外,还是在门内,有什么分别呢?这样一想,“敲门都不应”,有什么值得烦恼呢?引申开去,我在繁华的京城,还是在偏僻的黄州;我仕途通达,还是仕途偃蹇,又有什么分别呢?又哪里值得烦恼呢?所以我们要从“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这一个动作里,读出苏东坡的心理活动。他倚杖江边,静听涛声,此时他的思想正自由翱翔,在探寻人生的真谛。
有了这个思考的过程,下阙作者情感的变化,思想的升华就不显得突兀了。“长恨此身非我有”,我经常感到遗憾,我的身体不属于我的心灵,这一句写的是身体与心灵的矛盾,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里的话来说,就是“心为形役”。一个人身体与心灵不能和谐,是不能达到生命的自由境界的。而让我们困惑的是,我们的心灵常常沦为身体的奴隶,身体常常成为桎梏心灵的枷锁。古今中外的哲人们都深刻地认识到了人生命的这一困境。认识到我们的身体常常成为防碍心灵自由飞翔的最大障碍。因为与生俱来我们的身体就在不断地追逐各种欲望,欲望就像驴子鼻子前挂着的那根胡萝卜,哄骗着我们走完一生。这样的人生是悲哀的。作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对人生作出深刻的反省,“何时忘却营营?”我什么时候才能忘却世俗的名利,让自己的心灵自由飞翔呢?这一问,像陶渊明的“田园将芜胡不归?”标志着诗人心灵的觉醒。读懂了诗人内心深处的挣扎,我们才能感受到他精神的超越。接下来一句,“夜阑风静縠纹平”,写得多好呀。冯延巳有一句词:“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表面上写春风吹拂,湖水波纹涟涟,实际上暗示了女主人公心情的波动。诗就是这样,一切景语皆情语。这一句也不例外,表面上写夜阑风止,江水平静,实际上象征了诗人心灵的宁静与喜悦――在痛苦地思索之后,诗人感悟了人生的真谛,从而获得了大解脱,感觉到生命的大欢喜。最后一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是说诗人脱去心灵的枷锁后,生命的境界变得更加开阔。叶梦得《避暑录话》载东坡作此词后,“翌日喧传子瞻夜作此词,挂冠服江边,拿舟长啸去矣。郡守徐君猷闻之,惊且惧,以为州失罪人,急命驾往谒。则子瞻鼻鼾如雷,犹未兴也。”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说明这个徐君不懂诗。这两句显然不是写实的,小舟是指生命的小舟,生命的小舟驶向茫茫大海,获得更广阔的天地,显然是精神获得自由的象征。
读到这里,我们明白了,这首诗的主题就是生命的逃亡与精神的超越。古典文学有很多作品,比如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归去来兮辞》,欧阳修的《画眉》,都是表达逃亡之后重获自由的大欢喜。在苏轼现存的三百六十二首词作中,“归”字竟反复出现了105次,这绝不是偶然的。由此我们可以感受到诗人对生命自由的渴望之强烈。
夜里在东坡饮酒,醉而复醒,醒了又饮。回来的时候仿佛已经三更。家里的童仆早已睡熟鼾声如雷鸣。反复敲门里面全不回应,只好独自倚着藜杖倾听江水奔流的吼声。
长恨身在宦途,这身子已不是我自己所有。什么时候能忘却为功名利禄而奔竞钻营!趁着这夜深、风静、江波坦平,驾起小船从此消逝,泛游江河湖海寄托余生。
这首词作于神宗元丰五年,即东坡黄州之贬的第三年。全词风格清旷而飘逸,写作者深秋之夜在东坡雪堂开怀畅饮,醉后返归临皋住所的情景,表现了词人退避社会、厌弃世间的人生理想、生活态度和要求彻底解脱的出世意念,展现了作者旷达而又伤感的心境。
上片首句“夜饮东坡醒复醉”,一开始就点明了夜饮的地点和醉酒的程度。醉而复醒,醒而复醉,当他回临皋寓所时,自然很晚了。“归来仿佛三更”,“仿佛”二字,传神地画出了词人醉眼朦胧的情态。这开头两句,先一个“醒复醉”,再一个“仿佛”,就把他纵饮的豪兴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
接着,下面三句,写词人已到寓所、在家门口停留下来的情景:“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走笔至此,一个风神潇洒的人物形象,一位襟怀旷达、遗世独立的“幽人”跃然纸上,呼之欲出。其间浸润的,是一种达观的`人生态度,一种超旷的精神世界,一种独特的个性和真情。
上片以动衬静,以有声衬无声,通过写家僮鼻息如雷和作者谛听江声,衬托出夜静人寂的境界,从而烘托出历尽宦海浮沉的词人心事之浩茫和心情之孤寂,使人遐思联翩,从而为下片当中作者的人生反思作好了铺垫。
下片一开始,词人便慨然长叹道:“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这奇峰突起的深沉喟叹,既直抒胸臆又充满哲理意味,是全词枢纽。“长恨此身非我有”是化用《庄子·知北游》“汝生非汝有也”句。“何时忘却营营”,也是化用《庄子·庚桑楚》“全汝形,抱汝生,无使汝思虑营营”。本是说,一个人的形体精神是天地自然所赋与,此身非人所自有。为人当守本分,保其生机;不要因世事而思虑百端,随其周旋忙碌。苏轼政治上受大挫折,忧惧苦恼,向道家思想寻求超脱之方。这两句颇富哲理的议论,饱含着词人切身的感受,带有深沉的感情,一任情性,发自衷心,因而自有一种感人的力量。以议论为词,化用哲学语言入词,冲破了传统词的清规戒律,扩大了词的表现力。这种语言上的特色正表现出词人的独特个性。正如前人所说。东坡“横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
词人静夜沉思,豁然有悟,既然自己无法掌握命运,就当全身免祸。顾盼眼前江上景致,是“夜阑风静縠纹平”,心与景会,神与物游,为如此静谧美好的大自然深深陶醉了。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产生脱离现实社会的浪漫主义的遐想,唱道:“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他要趁此良辰美景,驾一叶扁舟,随波流逝,任意东西,他要将自己的有限生命融化在无限的大自然之中。
“夜阑风静彀纹平”,表面上看来只是一般写景的句子,其实不是纯粹写景,而是词人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相契合的产物。它引发出作者心灵痛苦的解脱和心灵矛盾的超越,象征着词人追求的宁静安谧的理想境界,接以“小舟”两句,自是顺理成章。苏东坡政治上受到沉重打击之后,思想几度变化,由入世转向出世,追求一种精神自由、合乎自然的人生理想。在他复杂的人生观中,由于杂有某些老庄思想,因而在痛苦的逆境中形成了旷达不羁的性格。“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余韵深长的歇拍,表达出词人潇洒如仙的旷达襟怀,是他不满世俗、向往自由的心声。
这首词写出了谪居中的苏东坡的真性情,反映了他的独特风格。历史上的成功之作,无不体现作者的鲜明个性,因此,作为文学作品写出真情性是最难能可贵的。元好问评论东坡词说:“唐歌词多宫体,又皆极力为之。自东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元好问道出了东坡词的总的特点:文如其人,个性鲜明。也是却好指出了这首《临江仙》词的最成功之处。
原文:
昨夜渡江何处宿,望中疑是秦淮。月明谁起笛中哀。多情王谢女,相逐过江来。
云雨未成还又散,思量好事难谐。凭陵急桨两相催。相伊归去后,应似我情怀。
译文。
昨夜度过扬子江寻找住宿的地方时,远望中疑似来到秦淮河畔。明月夜里,谁在吹笛,笛声竟是这么悲哀?那富深情的高贵歌妓和侍女,竞相跟随过到江北来。
情爱,尚未成真而今又要分离了,好事难得如愿啊!驾船人要急于开船,催促歌妓与侍女回江南去,他们不得不分离。我预计她们回去以后的心情,也当同我的心情一样悲伤。
注释。
渡江:渡过扬子江。
秦淮:秦淮河。传说秦始皇南巡会稽时,为疏导淮水而掘,故名。发源于江苏省溧水县东北,流向西北,横贯南京市,流入扬子江。
王谢女:这里指高贵之歌妓与侍女。王、谢,六朝两个大家族。
凭陵:逼迫,依势而凌人,指情势不允许。急桨:快速开船。催:催促。
伊:她。
赏析:
上片,追忆歌妓、侍女的深情与作者的思念。“昨夜渡江何处宿,望中疑是秦淮”,点明即将渡江的时间与行踪,突出描绘想象中的繁华秦淮。秦淮有歌女成群的黄金河畔楼台。唐代诗人杜牧《泊秦淮》唱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宋代诗人贺铸《秦淮夜泊》也唱道:“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隔岸开珠箔,临风弄紫箫。”忆起王胜之昔日秦淮之风流,更加深恋今日秦淮的韵事。接着写宿处“月明”时,笔锋一转,突然有人吹起悲哀的笛声。这是受主人之爱而又得不到真情的凄楚之音,难言之音。吹笛者不知是谁,最后两句,引用六朝“王谢女”故事,作了回答。唐代文学家刘禹锡《金陵五题》写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正是这“旧时王谢堂前燕”,烘托出了欢送王胜之上任之歌妓深情:既吹笛“多情”,又“相逐过江来”。
下片,写情势不许,情爱成影,有难言之隐。第一、二句,点化活用宋玉《高唐赋》中神话。巫山神女比喻“相逐过江来”的歌妓与侍女;将其神话比作情爱,尚未成真而今又分离了。作为歌妓,就是歌妓,官人无论如何喜爱,但要成为真正情爱是难越过封建社会等级观念障碍的,自然“相逐过江来”的歌妓与侍女,只能“云雨未成还又散”,令人“思量好事难谐”。第三、四句,从两个方面点明“云雨散”,“好事难谐”的原因:一是“凭陵”逼迫,情势不允许;二是“急桨”人催促开船不容犹豫。所以“两相催”成了这种不得不分离的现状和难言之隐的`伤痛,“妓婵娟,不长妍”(孟东野《婵娟篇》)。最后两句“想伊归去后,应似我情怀”,为点题之笔,道出了东坡十分同情歌妓的心底之言:将心比心,心心相印,悔而又晚,隐痛难言,此恨绵绵无尽期。
这首词原本为送王胜之龙图至南都之作。只因即歌妓与侍女陪送之事,而转到写这些底层女性无主的命运。在官人当政春风得意时,这些歌妓与侍女就是“王谢女”;当官人贬谪或迁移不得志时,这些歌妓与侍女则成为“归去”女。作者批判昔日的秦淮韵事,同情眼前吹奏哀笛的歌妓的凄凉命运,就充分反映了他不为世俗传统观点束缚的新型妇女观。
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
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
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
江海寄余生。
这首词是词人贬居黄州时所作。上片记事,下片抒怀。夜饮醒而复醉,醉后归来恍惚已近三更。家童熟睡,敲门无人应,正可谛听江浪声,融自己于大自然怀抱之中。江涛引发对自我存在的反思,遗恨不能生命自主,而陷入尘世为利禄功名奔走钻营。面对大江,顿生超拔羁绊而遁身江海之遐想。一叶小舟从此去,寄身江海了残身,何等悠游洒脱。本词形神互补,熔铸出一个风韵潇洒的抒情主人公,体现了他昂首尘外、恬然自适的生命哲学。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译文。
夜深宴饮在东坡的寓室里醒了又醉,回来的时候仿佛已经三更。这时家里的童仆早已睡熟鼾声如雷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全不回应,只好独自倚着藜杖倾听江水奔流的吼声。
经常愤恨这个躯体不属于我自己,什么时候能忘却为功名利禄而奔竞钻营!趁着这夜深、风静、江波坦平,驾起小船从此消逝,泛游江河湖海寄托余生。
注释。
东坡:在湖北黄冈县东。苏轼谪贬黄州时,友人马正卿助其垦辟的游息之所,筑雪堂五间。
听江声:苏轼寓居临皋,在湖北黄县南长江边,故能听长江涛声。
营营:周旋、忙碌,内心躁急之状,形容为利禄竟逐钻营。
夜阑:夜尽。
縠纹:比喻水波细纹。縠,绉纱。
虽然苏轼一生积极入世,具有鲜明的政治理想和政治主张,但是现实很残酷,他没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临江仙·送钱穆父。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尊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尊通:樽)。
【注释】。
《临江仙》。此词双调六十字,平韵格。
(2)钱穆:名勰,又称钱四。元佑三年,因坐奏开封府狱空不实,出知越州(今浙江绍兴)。元佑五年,又徙知瀛洲(治所在今河北河间)。元佑六年春,钱穆父赴任途中经过杭州,苏轼作此词以送。
(3)父:是对有才德的男子的美称。
(4)都门:是指都城的城门。
(5)改火:古代钻木取火,四季换用不同木材,称为“改火”,这里指年度的更替。
(6)春温:是指春天的温暖。
【译文】。
自从我们在京城分别一晃又三年,远涉天涯你奔走辗转在人间。相逢一笑时依然像春天般的温暖。你心如古井水不起波澜,高风亮节象秋天的竹竿。
我心惆怅因你要连夜分别扬孤帆,送行之时云色微茫月儿淡淡。陪酒的歌妓不用冲着酒杯太凄婉。人生在世就好像住旅馆,我也包括在旅行者里边。
【赏析】。
词的上片写与友人久别重逢。元祐初年,苏轼朝为起居舍人,钱穆父为中书舍人,气类相善,友谊甚笃。元祐三年穆父出知越州,都门帐饮时,苏轼曾赋诗赠别。岁月如流,此次杭州重聚,已是别后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来,穆父奔走于京城、吴越之间,此次又远赴瀛州,真可谓“天涯踏尽红尘”。分别虽久,可情谊弥坚,相见欢笑,犹如春日之和煦。更为可喜的是友人与自己都能以道自守,保持耿介风节,借用白居易《赠元稹》诗句来说,即“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作者认为,穆父出守越州,同自己一样,是由于朝好议论政事,为言官所攻。
以上数句,先从时间着笔,回忆前番离别,再就空间落墨,概述仕宦生涯,接下来抒发作者对仕宦失意、久处逆境所持的达观态度,并用对偶连喻的句式,通过对友人纯一道心、保持名节的赞颂,表明了自己淡泊的心境和坚贞的操守。词的上片既是对友人辅君治国、坚持操守的安慰和支持,也是词人半生经历、松柏节操的'自我写照,是词人的自勉自励,寓有强烈的身世之感。明写主,暗寓客;以主慰客,客与主同,表现出作者与友人肝胆相照,志同道合。
词的下片切入正题,写月夜送别友人。“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一句,描绘出一种凄清幽冷的氛围,渲染了作者与友人分别时抑郁无欢的心情。
“樽前不用翠眉颦”一句,由哀愁转为旷达、豪迈,说离宴中歌舞相伴的歌妓用不着为离愁别恨而哀怨。这一句,其用意一是不要增加行者与送者临歧的悲感,二是世间离别本也是常事,则亦不用哀愁。这二者似乎有矛盾,实则可以统一强抑悲怀、勉为达观这一点上,这符合苏轼宦途多故之后锻炼出来的思想性格。词末二句言何必为暂时离别伤情,其实人生如寄,李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云:“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既然人人都是天地间的过客,又何必计较眼前聚散和江南江北呢?词的结尾,以对友人的慰勉和开释胸怀总收全词,既动之以情,又揭示出得失两忘、万物齐一的人生态度。
苏轼。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
依然一笑作春温。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
樽前不用翠眉颦。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这首词是宋哲宗元祐六年春苏轼知杭州时,为送别自越州(今浙江绍兴)北徙途经杭州的老友钱穆父(名勰)而作。全词一改以往送别诗词缠绵感伤、哀怨愁苦或慷慨悲凉的格调,创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议论风生,直抒性情,写得既有情韵,又富理趣,充分体现了作者旷达洒脱的个性风貌。词人对老友的眷眷惜别之情,写得深沉细腻,婉转回互,一波三折,动人心弦。
词的上片写与友人久别重逢。元祐初年,苏轼朝为起居舍人,钱穆父为中书舍人,气类相善,友谊甚笃。元祐三年穆父出知越州,都门帐饮时,苏轼曾赋诗赠别。岁月如流,此次杭州重聚,已是别后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来,穆父奔走于京城、吴越之间,此次又远赴瀛州,真可谓“天涯踏尽红尘”。分别虽久,可情谊弥坚,相见欢笑,犹如春日之和煦。更为可喜的是友人与自己都能以道自守,保持耿介风节,借用白居易《赠元稹》诗句来说,即“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作者认为,穆父出守越州,同自己一样,是由于朝好议论政事,为言官所攻。
以上数句,先从时间着笔,回忆前番离别,再就空间落墨,概述仕宦生涯,接下来抒发作者对仕宦失意、久处逆境所持的达观态度,并用对偶连喻的句式,通过对友人纯一道心、保持名节的赞颂,表明了自己淡泊的心境和坚贞的操守。词的上片既是对友人辅君治国、坚持操守的安慰和支持,也是词人半生经历、松柏节操的自我写照,是词人的自勉自励,寓有强烈的身世之感。明写主,暗寓客;以主慰客,客与主同,表现出作者与友人肝胆相照,志同道合。
词的下片切入正题,写月夜送别友人。“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一句,描绘出一种凄清幽冷的氛围,渲染了作者与友人分别时抑郁无欢的心情。
“樽前不用翠眉颦”一句,由哀愁转为旷达、豪迈,说离宴中歌舞相伴的歌妓用不着为离愁别恨而哀怨。这一句,其用意一是不要增加行者与送者临歧的悲感,二是世间离别本也是常事,则亦不用哀愁。这二者似乎有矛盾,实则可以统一强抑悲怀、勉为达观这一点上,这符合苏轼宦途多故之后锻炼出来的思想性格。词末二句言何必为暂时离别伤情,其实人生如寄,李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云:“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既然人人都是天地间的过客,又何必计较眼前聚散和江南江北呢?词的结尾,以对友人的慰勉和开释胸怀总收全词,既动之以情,又揭示出得失两忘、万物齐一的人生态度。
苏轼一生虽积极入世,具有鲜明的政治理想和政治主张,但另一方面又受老庄及佛家思想影响颇深,每当官场失意、处境艰难时,他总能“游于物之外”,“无所往而不乐”,以一种恬淡自安、闲雅自适的态度来应对外界的纷纷扰扰,表现出超然物外、随遇而安的旷达、洒脱情怀。这首送别词中的“一笑作春温”、“樽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等句,是苏轼这种豪放性格、达观态度的集中体现。
然而这些旷达之语的背后,仍能体察出词人对仕宦浮沉的淡淡惆怅,以及对身世飘零的深沉慨叹。
临江仙苏轼优质(模板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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