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青春记忆实用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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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需要不断总结经验与教训。写总结时,我们要注重逻辑和结构的合理性,使读者能够清晰地理解我们的意思。以下总结范文的写作风格和结构各异,可以供大家参考和借鉴。
我出生在上海闵行区,即从前的上海县,“上海中学”附近的曹家堂。曹家堂是上海县的一个村庄。当时,我的父母为了我的两个兄长,方便读书以及生活,在我出生之前,就已在曹家堂,租借了一间房子,房东是一位苏州老太太。兄长们读书,母亲顾家,父亲工作。因此,我是出生在临时借住地的。当我的长兄从“上海中学”毕业;二兄从“上海小学”毕业后,我们告别了曹家堂,回到了市区。
曹家堂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因为那时实在太小,只记得租借的屋内,睡觉用蚊帐,烧饭用“洋风炉”,晚上点“洋灯罩”。村庄外的不远处,便是“上中路”,上中路的路边,并排着“上海中学”、“上海小学”和“上海小学附属幼儿园”。附近还有一所大学,即“华东理工大学”。这些学校在当时的中国,都是出类拔萃的。
虽然,对于出生地的记忆,现在几乎为零。可是,对于生活地,却是有着记忆的,有些还是深刻的记忆。
儿时经历过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我还是愿意提及。儿时许多有意义的事,有些或许早已忘记。然而,记忆的碎片,总归还是有的,特别是记忆深刻的事,总是难忘的。虽然记得的不是全部,但轮廓还是清晰地。
我的家地处上海市中心的黄浦区,从小生活在石库门建筑的弄堂里。弄堂的.旁边是弄堂,弄堂的外面是马路。弄堂里除了居民外,还有居民食堂,有烟杂店(杂货铺),有里弄加工组,有托儿所、幼儿园、小学,甚至还有小型工厂。弄堂的外面是马路,马路上行人很多,尤其是南京路,南京路在旧时叫“大马路”。南京路上的“大光明电影院”、“国际饭店”、“华侨饭店”、“四大公司”,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曾经是我儿时,这座城市的标志。
上海城市的中心,从前是外国人的租界。租界存在了百年,百年来,东西方文化在这里不断碰撞,也不断地交流,由此而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文化,即海派文化。海派文化是一种开放的文化,容纳了世界各国、全国各地的文化。在这些不同的文化中,有精华,也有糟粕。不同的文化,在上海滩融合、发展。
人类文明的发展,只有在不同文化的撞击、交流下,才能得到延续。上海有过痛苦的过去,当本土文化在西洋文化的冲击下,曾经挣扎过,也曾经斗争过。在挣扎和斗争中,逐渐了解了西洋文化。于是有了掰碎、有了揉和,最后掺合在了一起,吸收发展。
在这座城市中生活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有过不同的经历。我的儿时记忆,是我生活经历中的一部分。我的这部分记忆,记录的是,曾经的新上海中“冰山一角”,是我的耳闻目睹和喜怒哀乐,是发生在,我儿时的那个时代,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初。
人的一生,总有许多事情,使得他们无法忘怀,有些是眷恋,还有些是怀旧。
人们所经历过的岁月,尝尽了酸、甜、苦、辣、咸五味,有些人不愿意回顾,我却不厌其烦地去回味。我儿时的生活,现在看来有点苦涩和无奈,大上海也不是什么天堂。“国际饭店”、“华侨饭店”不是我等进出的场所,“四大公司”也不是我等购物的天地。然而,我有着父母的爱,天底下最伟大的无私的爱。我也读过书,所以略知世界上发生过的一二。
因此我眷恋,眷恋儿时的生活,眷恋儿时的家,眷恋儿时周边的一砖一瓦,眷恋儿时周边的人和物,眷恋儿时的经历,眷恋我的黄金时代。我也怀旧,有人说怀旧是衰老的开始,这句话也许是对的。如果说少女怀春是成年的开始,那么,成人的怀旧,不就是衰老的开始?无论是少女的怀春,还是成人的怀旧,通通都是生活中的一个部分。不管衰老与否,生活总是继续的。
所以,我打开了电脑,敲起了键盘,用电脑写下了我儿时的记忆。
上学的时候,每个冬天的早晨总是懒得起床,因为舍不得离开暖暖的被窝,因为惧怕棉袄棉裤的冰凉,我和弟弟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母亲说,起来吧,棉袄棉裤我用炉火烤过了,热乎乎的。我用手一摸,哈!真的好热乎。一骨碌爬起来,穿好棉袄棉裤,弟弟也一跃而起。我们吃完早饭,蹦蹦跳跳上学去。整个冬天,雪再大,风再狂,我也没有感到冬天的一丝寒冷。
冬天的晚上很冷,屋子冷的如冰窖,我和弟弟写字时冷得发抖,母亲就把深秋收集的麦秸和稻末放进火盆里,燃烧成灰,火盆里红彤彤热烘烘的,由于火盆会释放很大的热量,冰冷的屋子顷刻间暖和起来,我和弟弟身上不冷了,手也能写字了。
火盆还有很多用处,放一些玉米粒在火盆里,眨眼间,玉米粒就会噼噼啪啪地从火盆的火灰里蹦出来,爆成一朵朵玉米花,香甜的气息满屋飘荡,我和弟弟不顾烫嘴,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火灰就香香的.吃起来,母亲还把山芋放进火盆里,烧熟后,山芋外焦里嫩,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冬天雨雪连天,天气阴冷,父亲就用铁丝做一个馒头状的架子,罩在火盆上,母亲把湿衣服放在上面烤,翻来覆去,湿衣服很快就干了。
烘干衣服很容易,洗衣服却很受罪。那时还没有自来水,洗衣服要到河里。夏天的河水,凉爽爽的很舒服,冬天的河里却结着厚厚的冰,母亲常常冒着风雪,挽着一大篮子衣服去河里洗衣服。
合上记忆的书页,雪,依旧在飞舞着;风,依旧在不停地刮着,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我知道,是母亲的爱温暖了我们生命里每一个冬天。
我是九月出生的,便也注定我是一个忧伤的小孩。
之所以说自己是小孩,是因为小孩是最无忧无虑的,他们最快乐,尽管也会有泪水。
我有很多的朋友,却没有一个知道我其实是很容易受伤的。她们大多数都认为我很快乐、很单纯,却忽略了当伤痛到来时,我眼里闪过的那一丝脆弱,只注意到我刻意伪装出来的坚强。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已经上初中的现实。因为很念旧,所以总是很怀念曾经那个107班。
我倒是真的不懂了。
上个星期,又碰到以前的同学。可她的头一句话便是――“你们学校怎么样?你们班好不好?”。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一种针扎般的疼,好象伤口破裂开的那种痛。
喜欢王菲的人是忧伤的。
我就是这样的人。喜欢她的《旋木》,喜欢她的《流年》,喜欢她的《棋子》;喜欢她的《红豆》和《笑忘书》。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受伤的心安定下来,好好地让伤口恢复,但脸上却带着泪珠的笑啊!
一直都这么认为,旋木、摩天轮、平行线是世上最悲哀的三种事物。相望却不能相守,只能任时光的洪流冲散两人的记忆,近在咫尺却触及不到,那是怎样绝望的现实啊!
前天听姐姐说,《tsubasa翼》中的珐伊后来被挖去了眼睛,失去了魔法,成了吸血鬼。而正在找羽毛的小狼又发现在自己身边的小樱是假的……突然,心里很痛,再也不敢去看这部漫画了。因为故事一开始就个悲剧,我害怕自己会因为这而哭得太厉害。
抬起头看看天空,发现自己长大了很多,回首自己的从前,看自己的悲伤流成一条湍急河流,向远方流去。
宛如一湾湖。
盛装着。
大地的胸怀。
满载着。
海洋的情思。
在温馨的阳光下。
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那每一道光芒。
无不折射着。
喜悦、快乐和美好。
在微风拂过刹那间。
湖里的春潮。
象一块柔曼的丝绸。
绚烂的花纹。
轻轻的抖动。
烟波浩淼的湖面。
荡起一圈圈粼粼波纹。
漫过了你的岸。
浸过了我的心。
流进了血液。
滋养了生命。
你是一泓清澈的甘泉。
涓涓细流。
流入心湖。
荡起波纹。
泛起涟漪。
让我心驰荡漾。
你那柔柔爱的微风。
掠过我心湖时。
让我感动。
让我快乐。
让我幸福。
你像一滴滴清灵的水珠。
充满了我的心湖。
你是湖中。
飘荡着一叶小舟。
传递着两岸回眸的期盼。
湖上粼粼波光。
闪耀着你的光华。
你那一份美丽。
一份自然。
一份飘逸。
让我在迷茫中。
散发出光辉。
你似五彩纷披、灿若锦绣的朝阳。
照射在湖面上。
显耀出。
光与影和谐的旋律。
宛若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令大地着迷。
令青山陶醉。
你是清辉四射的明月。
映照在湖面上。
跳动着柔柔的微波。
像丝丝缕缕的`爱。
无不散发着。
温馨、美丽和善良。
你那点点零碎的倩影。
现出不尽的婀娜。
无穷的风韵。
你如春日的桃花。
缤纷待放。
一片片花瓣。
在微风中寻找。
飘落的花瓣。
获得了心湖的拥抱。
我的心湖。
有你春雨的滋润。
快乐如心雨飞扬。
我的心湖。
有你阳光照耀。
心情似春光明媚。
幸福涌动心湖。
心湖荡漾涟漪。
湖水那清澈、幽美、甘甜。
一如你的美丽。
永远定格、驻留。
在我心中……。
母亲是个裁缝,在一家小服装店工作了一辈子,过去由于家里人口多,家务负担重,母亲就托人买了一台缝纫机,缝缝补补省了不少事,平时,母亲把缝纫机擦得干干净净,还不让我们随意动,母亲下班后,只要有空就坐缝纫机前做活。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最忙是年头,为了能让我们兄妹过年能穿上新衣服,她早早上街扯回布料,晚上就坐在缝纫机前忙活着。那个年代,衣服样式很简单,一般就是中山服,红卫服和学生服,母亲在服装店里看了样子,回来就给我们照着做。年关前,在隐隐约约的爆竹声中,母亲给我们做好了新衣服,她静静的坐在缝纫机前,让我们兄妹都穿上新衣服,前后走上几步,母亲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直到感觉合适后,才会说上一句:“行了,爱惜着穿吧。”那时,院里的邻居都很羡慕我们家里,因为母亲是个裁缝,家里人穿衣服不发愁。
1982年春天的时候,我准备结婚时,母亲亲自到商场选了布料,精心的裁剪好,坐在缝纫机前忙活了好几个晚上,为我做了一套兰色毛涤中山服,这在当时已是很好的衣服了,结婚当天,客人们看见我穿的毛涤衣服,都羡慕的说,“你好幸福,有这么好的母亲”。我很珍惜这套衣服,至今保存在衣柜里,现在看见这套衣服就想起了母亲。在她的眼里,仿佛有忙不完的活,平时,我只要走进院子,就能听见屋里边传来熟悉的.缝纫机声,因为家里住的是平房,光线很暗,母亲眼睛又不好,白天做活都要把缝纫机推到屋门口,我常常在天热的时候,看到母亲又坐在缝纫机前,滴滴细细的汗水顺着脸淌着,她不时用放在机板上的一条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我说:“妈,天太热了,不要做了。”母亲抬起头说:“妈不热,这活要做完。”我望着母亲头上渐渐多起来的白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随着岁月的流逝,母亲年龄大了,眼睛花了,身体也不好,我们让母亲做衣服也越来越少。市场上商店里新的服装样式越来越多,更多的时候是上街买衣服,家里的缝纫机也渐渐的闲了下来。但是,母亲每次见到我们兄妹,还是要前后看看穿的衣服是否合适,有一次,我回家里,母亲看见我穿的衣服袖口太长,硬是让我把缝纫机抬到门口,为我收拾衣袖,她试着几次也没有穿上针,用尽力气,也没有蹬动缝纫机的踏板,母亲抬头看着我说:“唉,妈老了,给你们帮不上忙了。”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
前些年,我们家里老院平房拆迁,在处理废旧物品时,我说,“现在做衣服也少了,把缝纫机处理了”。母亲摇了摇头说:“看你说的,处理了你们以后要是想用怎么办?家里有就不求人。”现在,我只要看见这台缝纫机就想起了母亲。母亲去世后,我有时候作梦也见到母亲坐在缝纫机前做着衣服,仿佛又听见了那熟悉的机子嗒嗒声,我想,真正的母爱也许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的珍惜和体会。
说到盐席,对盐场人是再熟悉不过了。所谓盐席,无非就是芦苇席的一种,说长不长,说方不方的那种。
上个世纪70年代初,自从八卦滩海盐生产形式逐渐被新型对口滩取代之后,传统的咸熟泥盐廪苫盖逐渐被芦苇席取而代之,从此迎来盐席苫盖时代。随着社会的进步,时代的发展,盐席的命运始终和盐廪紧密相连,即使是以后也被新的盐廪苫盖物所取代,但“盐席”的称谓已经让祖孙三代忘却它来自芦苇的家族,成为盐场人独有的.记忆。
记忆之中,盐圩的男女都和盐席有过肌肤之亲。特别是在那刚刚与其邂逅的年代,贫苦的盐场人更是感激它送来的床席之情,冬取暖夏取凉,不知让多少盐场人欣慰着走过一冬一夏。秋扒的日子,白天秋阳高照,用几根木桩几片盐席撑起一个简易的凉棚,坐在底下休息时,任凭徐徐海风拂面,凉快的很。到了深夜,西风号号,还是这几根木桩,和这几片盐席,只不过是换个姿势撑着,就变成深夜扒盐人挡风的席墙,也暖的惬意。
记忆之中,一条条长龙般的盐廪,被耐热耐寒耐勤劳的淮盐人,顶着一年的风雨,摊晒海水而来,秋扒堆积后,用一张张崭新的盐席苫盖着,在十月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几个月过去,初夏的夜晚,盐圩里的男女老少不约而同爬上盐廪,坐在被雨水洗的格外清爽的盐席上纳凉。倘若一边听人讲一段当地民俗传说,或某个盐圩地名的来历,一边躺着身体,仰着脖颈,看满天的星星,想自己的心事,他们的梦幻也就有了别样的浪漫。这种浪漫的情怀因为盐席编织而成,淳朴而真挚。
记忆之中,我们轻轻掠过盐席苫盖人生的伤痕,有被风雨崔老皮肉,嫌弃到盐场人家当家院篱笆用的,有被运盐船民偷去当柴火用的,也有被贴到盐池埝墙上常年遭受卤泡之苦的。即便如此,一年一苫盖的盐席,一旦进入盐圩,还是和盐场人家结下辛酸之缘,彼此照应着度过一年又一年。所以每当盐廪销售一空,好盐席就会被盐场人精心堆积成垛,并用已经不能苫盖的坏盐席里三层外三层包护起来,有待来年续用,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末,才因为新的盐廪苫盖物取代而彻底终止。
遥想当年,大小不一盐席,从不同的地方纷纷飘落盐场,历经30年风雨之旅,不知“庇护”过多少淮盐免遭雨水汤化的厄运。所以我们敬仰的不止是盐席能铺能苫的功效,还有它们誓死捍卫和传承淮盐终身奉献人类的精神。这种精神,至今也没有因为盐席退出历史舞台而消失殆尽,而是深深地根植在以金桥员工为主体的新一代淮盐人的性灵之中,于危难之时凝聚大爱,讴歌生命。
当你还能忆起那个少年时,会不会也是在那个秋日,那个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或许你也会随着时间忘记他,但是现在给你写信的我不会忘记,至少现在不会。当时的他,很好。不然现在的你怎么会第一眼就喜欢他。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忆起少年的相貌,少年的穿着。其实少年也不是特别好看,可那时的你还是喜欢他了。他就是那是你心中的一个信念,不用认识他,只要能看见他,他能够看那时的你一眼就足够。
——写给十年后的自己。
那年秋日,你穿着一件v字领黑色的衣服露出好看的锁骨,你带着一条十字架项链,项链透过你的锁骨放在了你的胸口,深蓝色牛仔短外套,两边袖子有两道白色的杠,衣服后面有白色的数字“67”,黑色的牛仔裤衬出你修长的腿型,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穿在你身上异常好看。树叶纷纷落地,走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当你听到了这声音,转过身来时,世界仿佛静止般。你的头发蓬松,睫毛低垂时,眼底会映出剪影,眼尾深陷,勾勒出极长的黑线。你的皮肤不是很白却也比其他的男生好多了。
那一眼便是永远。
而你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而我却一直想着你。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想法时会是什么心情?无所谓,还是厌恶?但后来在我心里你却是在最中间的位置。
后来我就每一次到山上去,但却总是遇不见你,你仿佛消失一般。你比我高一届,那一个学期最后一次遇见你。是你在山上和我认识的男生一起,总是这样,我能和其他男生玩得很熟,却不能与你,和你的兄弟。你从我的身边跑过,我认识的男生跑过来问我和她们,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身上有一个数字的男生跑哪去没有?她们说往那边跑去了。
而后每次在学校监控的死角处,你总能快速的翻过围墙。而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每天等你,看你。
后来我去问了我认识的男生,他说你在八班,于是我和她们每天去你所在班级的门口,但是依旧每次都没有看见你。每次看见有人穿着那件深蓝色外套,我都会想,没有你穿着好看。
此后我再没见过你。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学期,我照旧每天去你的那一栋楼找你,你也照旧不在。
当时我和她们走在通往那栋楼的小巷子,其实还有一条比较近的大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走小巷子,或许是因为你也经常走这条路吧。终于。那时的你从我和她们的旁边跑过去,你跑得很快,我都没看清,所以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追了上去,身体总是比心理要快得多。后来,她们对我说,她们开始谁都没反应过来,当她们追上我时,看见了你,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看着许久未见的你,你变得更沉稳,更清冷了。你还是一样的翻过学校的围墙,我连你的余影都没看见,多么可笑。
而此后我都能在操场旁边第二棵树边看见你和你的兄弟,而我和她们就在乒乓球台上偷偷的看着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能觉得你在看我,有时你不在那棵树下,我就去你在的那栋楼,而你却在五班。你坐在一个特殊位置,教师前门的旁边。可是也很好,这样我就可以第一眼就看见你。那一次,我们上体育课,而你正在教室里,我看见你在位置上睡觉,我站在你教室外的斜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你眼睛下淡淡的黑影,莫名的一阵心疼。
那棵树正对着小巷,我从那栋楼走过小巷,只有你的兄弟,而他们看见我,总是会回头,然后就有另一个人跑出来,一边看着我,一边跑走。而我每次都会在旁边看着你。
我总是在msn上找寻各种你们年级的人,终于有一个人说,你叫张宋,你打架很厉害。看到这些,其实也不是很意外,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后来,像是默契一般,你们依旧在那棵树下,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零星的残光在你身上回转,仿佛只为你洒下,我们依旧在乒乓球台上时不时看着你。
其实你是不笑的,透着清冷的脸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就看着他们调笑。
记得第一次见你笑是在那栋楼的小门口,犹记得你从小门口出来,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眯起来,笑得很淡,但却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你笑了。
此后再没见你笑过。
你退学了。
还是那个秋日,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地方再也不是你,那个唇角勾起便倾城的少年再没出现在视线内。
我幻想着或许还是在这个秋日,你我还会相逢,你依旧会站在那个位置,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看见穿着深蓝色衣服的男生,我会想会不会那就是你,你会不会回来了。依旧站在那个我所希望的地方。
回味我的童年,至今记忆犹新。尽管出生在穷乡僻壤,大山深处,但童年依然充满了快乐。
童年的乐趣概括起来说,大抵是游戏、读书和帮大人干活。
也许是生活在信息最为闭塞落后、条件最为艰难困苦的山村,童年游戏里没有唐老鸭和米老鼠,更没有现在儿童看的灰太狼和喜羊羊。游戏最多的就是捉迷藏、捏泥人、溜山坡、吹柳咪、踩泥印、扇元宝、刨草根、踢石块、滑冰车……算来也比较丰富。捉迷藏是小时候玩的最多的一项,几个小孩分为两组,一组闭住眼睛,等待另一组藏好了发话去寻找,往往循声而查,找遍每个可能藏起来的角落。
甚至被藏的伙伴就在身边,屏息凝视,生怕发出声响漏了马脚,但往往却被发觉,捉住对方的那份快乐,藏起来的那份隐蔽,快慰无比。小时候没有儿童公园里的滑梯,那黄土山坡就是天然的滑梯了,从最高端顺着往下滑,反复操作,扬起一路尘土,满脸满身的土,但嘴角却乐得合不拢。
雨季过后,烤人的阳光照耀在坝面上,没水的地方便晒起了泥皮卷,踩上去有种按摩和发痒的感觉;在有泥的坝面,脚就反复的踩,直至踩为泥圈,有明亮亮的水泛在上面,我们乐此不疲的踩。我们还常常在坝面上寻找已经干枯的蜗牛,有大的,有小的,有尖硬的,有尖虚的,小朋友们拿来便比赛“顶牛”,看谁的蜗牛尖最坚硬。
扇元宝算是儿童带有“赌博”性质的一项活动了,用书纸折为相互交叉的方形,在地面上扇,看谁把元宝的面扇的“翻过身”,为此曾把手指头蹭在地面上,疼痛难忍,也曾为此挨过大人的骂,因为破坏不少书纸,但还是偷偷地折元宝,相互攀比谁的元宝多,那种赢的`感觉,输的滋味难以言喻。
其实,小时候我也最爱看书,但农村条件不允许,那里有课外书籍可看呢?只要手中有了一本小人书,便开心的不得了,孩子们相互交流着看。记忆最深的就是最爱看的《杨家将》、《岳飞传》。那个岳云、那个金弹子,各使一对圆溜溜的铁锤,厉害无比。
那个双枪陆文龙,那个挑滑车的高宠,武艺超群……但小人书毕竟少的可怜。记得有一次爸爸带我到乡镇供销社买东西,我突然看到供销社的柜台上还售有小人书,便叫嚷着要爸爸买一本看,爸爸死活不给买,我就开始哭,售货员劝说爸爸出了2角钱买了一本,记得是《红楼梦》系列小人书中的一本,好像是《凤姐弄权》什么的。
直到上初中,才开始浏览起课外书,但是很少看,因此啊就对《林海雪原》之类的书都不知道。记得初中看的第一本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个黑黑瘦瘦的保尔,那个洋气漂亮的冬妮娅,在我记忆中是那么的深刻。现在,我的书多了,但却没有了童年、少年那份求知若渴的劲头,看了难以记住。
很多的野草名都认得,现在反倒忘记了。有时候为拔不满筐里的草而烦恼,怕回家后挨大人的骂,就把草弄的虚虚的,但怎么也瞒不过大人的眼睛。于是,偷人家的苜蓿草就成了最简洁最不费劲的办法了,一旦被人家发觉,就慌不择路,丈八高的崖畔一跃而下,现在想来,都为那时的勇气心惊胆战。再就是抬水了,大人们忙农活,就与弟弟两个人,走远远的路,到沟底那个有泉水的地方去舀水,因为天旱,往往水井水也少,就跪着慢慢的用马勺轻轻的舀,生怕把水弄浑浊。
好不容易舀满后,就与弟弟摇摇晃晃抬一桶水上路,因为力气小,一路上得歇息几次脚,到家后,一桶水就撒成多半半桶了,那种抬水回家后的感觉和水被撒的泄气历历在目。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帧美丽的回忆。我的童年为我现在的回忆增加了美丽的色彩。虽然比起现在的儿童少了些玩具,但依然感觉儿时是那么的天真灿烂。但愿每个人都有一个充满幸福和快乐的童年,那是我们人生的起步。
都说它是野猫。
这是一只有着一身黄黑相间皮毛的猫。
是在姥姥的老房子里。这只猫住在正房东边耳房。我和小伙伴们觉得它很神秘——因为是野猫呀!
众人一再说,那只野猫……那只野猫……我不大相信。野猫怎么会住在人家屋里呢?
耳房里堆放着米面瓦盆和其它杂什,很利于猫住。我想抱抱它,可是逮不住。它跑起来快得像一阵风。
就这样,这只猫陪伴我度过童年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一直到我上小学后离开。
我上小学后不久,姥姥留了一家人家,住在西屋。那是一个经济上很困难很困难的人家,夫妻经常吵架,打骂孩子。他们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最大的9岁,最小的才两岁。
我没想到,这家人家,会对我们的童年伙伴形成最大的威胁。
先是听姥姥说,这家的孩子常常用石块、棍子什么的追打猫,打得它都不敢轻易到院子里来了。出去的时候,绕房顶,回来了,就躲在耳房里。姥姥很心疼。跟我们说着猫,她就想哭。她甚至说,要不,不让他们住了吧?可是,这家人家终究还是住着。一住就是好几年。大人们考虑的就是多。
凶手是谁?我们疑惑着,怀疑着,但是都说不出个究竟来。
心里,很疼。
姥姥一径流泪,老是喃喃:咋想起来来!咋想起来来!
过了几天,房客女人笑吟吟地走进屋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她说:呵呵,做了点肉吃,给你们尝尝。
姥姥连连说:你们吃,你们吃。
那女人摆摆手,出去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时候,肉是稀罕东西,谁家能一送就是一碗?
而且,这肉的颜色纹理,跟猪肉的也不大一样啊。
我们仔细翻拨着,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几根细微的发黄的毛。大约肯定就是这样了。
在院子一角,我们流着泪,把那碗肉埋掉。
多年后的一天,那时姥姥已经辞世。正是年节里,我们去给姥姥上坟,路经村东那座土寨子,发现一个女人,一身白色的孝服,当腰扎一根草绳,头戴围巾,跪坐在地,一粒粒地拣拾着那散布着的羊粪蛋。这正是当年的房客女人。寒风里,她的衣角飘摇,围巾飘摇。她脸色苍白。看到我们走来,勉强挤出些笑意。听人说起过的,几月前,她的丈夫病重身亡。
人啊,做什么,也不能做亏心事。瞅着寒风里的女人,忽然想起姥姥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之二:那只黑狗,那些鸽子……。
先说黑狗。
事件发生时间:1984年冬季。
地点:某厂单身宿舍院。
这是一个黄昏。忽然屋外嘈杂起来。呐喊声,笑骂声,一片。我疑惑着,放下正读着的《荒原狼》,来到院子里。
原来年轻人们在杀狗。
这是一条黑狗。皮毛光滑闪亮。我从这一身好皮毛认出,它是临近一家杀坊(就是屠宰大牲口的人家)的狗。平日,十分的威风凛凛。听跟前人说,它不知怎么误闯进宿舍来。杀坊的主人本来早与我们单身产生积怨,年轻人又没钱开荤……大概它早在他们的物色之中,只是没有机会。这次,它先是被围追堵截,结果慌不择路,逃进了厕所,最后被堵在厕所里一角……他们用绳套制服了它,否则,它是那么凶猛,他们根本奈何不得。我有些纳闷儿:它为何没有拼死突围呢?如果它豁出去咬伤几个人,逃生应该是没有问题。
此刻,它让人用绳子捆绑了腿脚,被吊在拴晾衣绳的石柱上,脑袋向上,纯粹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小伙子们吵吵嚷嚷,七手八脚,纷纷忙乎着要给黑狗灌水。并且,人人争先向别人陈述自己的理由。最终,决出了胜者。被硬挤出圈子的,是三子,不服气,胀红了脸,骂骂咧咧的,搬出对方的祖宗或者女性,弥补自己的心理平衡。对方叫老武,络腮胡,满脸疙瘩,不吭气,或者是顾不上理睬,自顾拎着大茶缸,从水桶里舀上水,哗哗地往大张着的黑狗嘴里倒。黑狗摇头踢腿,一个劲儿地挣扎,呜呜哼哼着。老武不管,只是不歇手。黑狗张大嘴巴,哈哧哈哧的,舌头伸得老长,口涎水滴滴滴答答往下淌。这时候,周围静得出奇。小伙子们一个个大气不出,眼珠子睁得溜圆。不一会儿,黑狗便蔫头耷脑,没有了动静。
于是有人拿来了刀子。狭长。状似杀猪刀。
血腥的场面即将来临,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欲望。
我返回了屋子。但是无论如何无法再能够读进书去。
再见到这狗,它已经成为一大块一大块的熟肉,腾腾地冒着热气,被疯狂的人们大嚼特嚼。三子早忘记先前,捧着一只狗腿啃得带劲儿。人人嘴角淌油,个个热汗淋漓。老武满脸放光,脸上疙瘩越发鲜明。他热情地让我来上一块。我摇摇头,赶紧走开。
怨它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儿来?
再说鸽子。
事件发生时间:1978年夏天。
地点:某校。
跟随父亲住校。那天放学后,和大家一走进食堂,就闻到了强烈的肉腥味儿。粘粘的腻腻的荤荤的呛呛的膻膻的那么一股味道。这样怪的味道,我从来不曾闻到过。见我们一个劲儿地嗅鼻子,食堂大师傅便笑嘻嘻地说:嘿嘿,跟你们说,有好东西吃了。
他不慌不忙揭开了锅盖。热气蒸腾中,那股味道越发浓了,熏得我差点跑出去。
天那,那是一锅煮熟的鸽子啊!
原来是要吃鸽子。
大家立刻欢呼起来。全然不曾理会使劲压抑着心中烦乱的我。
不知大队执行什么任务,抓收了大批鸽子,没地方处理,就作为礼物送学校几麻袋。学校只有一个办法处理它们——上灶师生集体吃掉。
那年月,肉是稀罕东西,不用说鸽子,就是鸡,也极少有机会吃到。通常隔两三天能够在菜里看到三片五片大小不等的猪肉片子,就是福气了。因此这鸽子,便让上灶师生寡油淡水的胃肠有了彻底改善的机会。所以,他们欢呼是对的。
可是,我压根儿就吃不进去。连一星半点儿都难以下咽。甭说吃,一闻到就反胃。老师们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哈哈笑说:你没福享受啊。
我真是没福享受啊。那么多的鸽子,一麻袋一麻袋的(究竟几袋忘了),让大家天天打牙祭,兴高采烈的,不亦乐乎的。而我呢?看不是看,闻不是闻,躲没处躲,任凭心里烦乱不休,却无可奈何,其中苦处,简直难以形容啊。常常,吃着馒头白菜土豆的同时,不由自主地瞅着那些油光光的嘴巴,满足的笑脸,心里却不知是种什么滋味。
在那些日子里,每天走进食堂,首先就是浓浓的鸽子肉味道扑鼻而来。我觉得那是一段残忍地折磨我神经的日子。以至于影响到了我一生。
吃完鸽子后好长一度时间了,我一走进食堂,就不由自主地猛嗅鼻子,总觉得空气里悠悠地飘着那股怪味道,经久不散。
现在,一边写下这些文字,一边就觉得嗓子眼儿里难受,活像又身临其境当年的食堂,活像被强制吞吃了一口鸽子肉。于是赶紧喝些水,润润。
至今,我不能够尽兴去吃食肉类。只有猪肉,也是很少量。可能受我影响,我们一家三口一致很少吃肉。无论什么肉,一年难得买上几回。说实话,我倒不是觉得鸽子象征和平、或者是小动物应该保护什么的才如此。当时我不过是一名十三、四岁的中学生,并没有多高的思想水平抑或境界,只是凭直觉,不喜欢而已。
每当失意失落,每当犯病卧床,每当夜深人静不眠难耐,每当孤独无聊等等的时候,我就随便拿起一本书,躺在床上,将书慢慢打开,沿着文字进入摆脱现实的故事情节。读着读着,躁动不安的心情会慢慢平静,孤独无依的心灵会有了依托,整个思想和心灵像经过沐浴般的清澈,洗去了所有的尘埃污浊和烦恼。片刻,整个心空顿觉神清气爽。书,对人心灵的净化,给人的精神意志是任何东西也无法替代的。
书,成为我孤独人生最忠实的伴侣和挚友!书,是我吸取知识、增加智慧、开阔心胸、加强意志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和营养源泉。
在我不到六平米的小室里,到处是书。书,占据着小室很大的空间。仅有的一张简易桌上,仅有的一张床的两头,还有床头靠门狭窄的角落垛摞的硬纸箱里,全都堆积着我在县城十多年来省吃俭用购买的书刊。书籍加上日常生活必备的用品,还有一日三餐必用的灶具,锅碗瓢盆,使本来就狭窄的小室更加拥挤不堪。一扇门被存放书籍和储存衣物的纸箱、水桶抵挡着仅能开三分之一。如果有人要进来,必得侧身进入,床和桌留下的窄条形空间恰巧仅能站下两个人,假如这时外面有人要进来,必得一人出去腾出空间,外面的人才可进入。因而第一次走进来的人都会因这屋的小显出吃惊的样子,吃惊中都会很自然的说一句:“这么小个屋?”有的会说:“把这些书卖了吧,这样堆着有啥用?屋子本来就小,有这些书堆着就显得更小。卖了这些书,这小屋的空间会大一些,也清爽一些。”我怅然中哑口无言,并无以对答。那些有家有室并住着宽敞明亮洁净楼房的人,哪里知道我拥有这几平米小室也是来之不易的。尽管这小屋不属于我,但我在此已延长了十多年的生命了,我与这不足六平米的小屋已结下了胜过多少甜言蜜语的感情。他们又哪里知道,不是这些书,不是我从书里的世界吸取的精神营养,我能有顽强的意志和精神抵抗住多灾多难的坎坷人生吗?!会与文字为友,会有写作爱好,会有那些不足挂齿的文章见报见刊吗?书,让我受益匪深!虽然我从不敢自豪我有什么成绩和收获,但是,我自从年过而立有了书的相伴,我的思想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和境界。
我感谢书、敬重书!然而我又确实对不起书。对书,我有诸多难以言表的愧疚和不安。每天面对我十多年集攒下来的书刊,一如我这个孤独无依者失去了呵护与依靠。每天与书相伴,却又不能尽到关心呵护的责任,这是一种极其严重并不可饶恕的失职。因而面对书,我常常自责和惭愧。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面对书,我多少次在心中默语:书呀,你们应归属于富有者,只有富有的人才有能力和条件将你们好好的珍惜与储存。
书少时,我还可将其一本本的摆放在桌上适当的位置,并将灰尘一遍遍的除掉。可随着书的逐渐增多,我已无力依序的将它们分类的整理存放了。一张仅有的小桌上,几摞横竖不齐的书在逐渐增高,将整个桌面全部占据。于是我看书、写作时只能在床上或坐或爬着完成。书,越增越多,凡是小室内能放书的任何一处小小的空间都放满了书。能看得见的灰尘可时不时的扫除,看不见的地方灰尘却在日积月累的增加。耗子也来凑热闹,躲在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暗处无止境的啃噬。潮气也在经久不断的腐蚀。我这个架在双拐上下肢瘫痪的书的主人,看着想着这些难以保护的书籍,只能茫茫然的常常发呆、沉思而又无从下手整理。可是因知识的贫乏,我每次走进书店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将节俭下来的可怜的钱变成几本我心爱的书。每到年终增订的季节,就是借钱我也要订上我喜爱的一些刊物。
想着书归于我的糟糕,就想着我的残疾、贫穷和无能。我实在不配做收藏书的主人,更不配一个爱好文学或什么的写作者。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配。爱一个人,要对一个人负责;爱一本书,要对一本书负责,起码应爱护好管理好,将其完好无损的珍存。可我呢,自己的生存都一团糟,并危机四伏,自己连自己都呵护不好,怎能呵护好逐渐增多的书籍呢?!
多么想和很多读书人一样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间书房,我可在那属于自己的空间将无依的心灵安放,可随意取一本书不再有任何担心和困扰并心静如水的阅读和思考,或者聚精会神的写些我可写下的文字。可是,我已深知这对我这个残疾的落魄者已是梦幻和空想的事了。退一步说,能拥有一个即使简单粗糙能让自己存书的小小的书柜,我可将伴我于危难和孤独中的一摞摞被灰蚀鼠咬的书分类整理依序珍存入柜也就心满意足了。这样,一是可使杂乱的书籍有一个合理的归处,二是我再不用因找一本急需的书,翻遍找遍所有的书而累得浑身冒汗精疲力尽。可是这个对别人来说轻易而举便能心想事成的小小愿望,对我来说这生已是永远难以实现了。甭说自己没有余钱买这书柜,即使借钱买来,拥挤不堪的小室也没有它的空间和位置。况且,尽管我在这个小室已生存了十多年了,可它不归我所有,并时刻会被所有者轻易的一句话迫使我从速搬出,并且我会再度陷入无处安身的困境。我都是如此现状,哪里还敢幻想和奢望什么书房书柜?!
书柜成了我的梦想,梦想的书柜不鄙视我,不冷落我,让我总是充满希望!
二:鼠。
鼠,也叫耗子,从我记事起家乡人就称其为老鼠。
今天在我本来就拥挤不堪的小室又添了那么多赶杀不尽的老鼠,除增添了我对老鼠的无奈和烦恼,也增添了持续不断的鼠声和热闹。孤独时有它,人多时有它;白天有它,夜里更有它。它与我可算是相依相伴似乎冥冥中注定有一种相守终生的缘分。
从生命之初的记事起我就与鼠相伴。家里那些经年已久的木制家具常被老鼠咬坏。白天可见老鼠楼上楼下随意往来,夜里鼠声可将整个长夜覆盖。鼠声伴我躺下、入眠;鼠声又伴我在黎明中醒来。柜里的粮食,箱里的衣物,都是老鼠们充饥的食物。记得父亲不知多少次将老鼠咬坏的箱柜一遍遍在咬开的口子上面钉块比那口稍大的木板。父亲就这样长年累月的被老鼠咬了钉、钉了咬,最终也是败给那小不点的老鼠。家里人无数次念叨鼠、埋怨鼠、谩骂鼠时,奶奶却说:“老鼠又没种地,它不吃人种的五谷它吃啥?”她还说:“成人家就不能没有老鼠,没有老鼠不像个人家,没有老鼠反道不好,没有老鼠不是穷就是灾。”可是,我家的老鼠就从未间断过,可仍然贫穷,仍然灾难不断。
我的生命是在老鼠的身影中、老鼠的啃噬声中相伴成长的,一起从家乡伴随着我走进日新月异的县城。今天的老鼠像进步的人类,更灵活、更机巧、更胆大,总使人无计可施拿其无着。
现在的老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按说在晴朗的光天化日下老鼠可收敛入洞穴让我这窄小的空间安静片刻,可老鼠却不这么想,它仍然我行我素旁若无人的在小室的.床下、纸箱和桌上桌下书报中窜来窜去。不管室内人多人少,它都可时不时的从人的脚前脚下窜来窜去,冷不防会吓得胆小者一跳老高惊恐万分。一个小小的老鼠竟会将人吓成这样,真是滑稽又可笑。有几次我坐在椅子上正将烫手的饭锅端至半空,冷不防有几只老鼠追赶着从脚面上窜过,吓得我心跳中差点将一锅做熟的滚烫的饭汤撒手扔掉。现在想起这个经历仍会心跳紧张。
夜里,小室更是鼠的天地。老鼠可在灯光明亮下、灯灭黑暗中任意所为。那窜动的声音,那啃撕书报的声音,钻进纸箱里啃噬方便面的声音充斥着小室整个空间。很多时候我被这经久不息的声音搅得彻夜难眠;很多时候我也烦躁不安中一次次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穿衣下床,取拐支身,以拐击打鼠声响起的角落、纸箱、书报,以此吓唬撵赶那些胆大妄为目中无人的老鼠。只是声息影消片刻,巧的是在刚躺下的瞬间,它又会明目张胆的窜动、啃噬,那熟悉的啃撕啃咬声又会经久不息的声声入耳。更可气的是,胆大的老鼠在我的枕边头前被子上窜来窜去,你追我赶的鸣叫着撒欢,有时朦胧中刚将胳膊伸出被外,冷不防可触到老鼠那毛茸茸的身子。老鼠被惊得猛跳一下逃得没有踪影,可我却吓得冒了一头虚汗。这鼠张狂得令人实在无奈。一个莫大的人,一只小不点的鼠,到底谁强谁弱,真是难下定论。
前些年老鼠张狂得难耐时可到街上随便买几包毒鼠的药,夜里放到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这办法很管用,尽管不能让老鼠从我的小室完全消声灭迹,可总能削减鼠的数量并制约鼠的张狂。这样制服几回,小室里可在短暂的时间内得以略微的平静,尽管有时还可听见鼠的窜动和啃噬的声音,可那已可忽略不计不把它放在心上。可是,因毒鼠药被进步的人类中的某些人利用来危害同胞的生命后,国家为了维护社会安定保护每一个个体生命,对鼠药进行了严加管制和取缔,不允许再上市销售。从此买不到鼠药,这老鼠就又开始大量繁殖,数量在成倍的增加,于是我的小室里又开始鼠影四出、鼠声四起,那些群集在我小室的老鼠又开始兴风作浪大有压倒一切之势。有人提议说市场上有可粘住老鼠的粘鼠板,于是托人买来一块。这东西还真管用,第一次就让一只鼠自行灭亡,将尖尖的嘴、小巧的四肢、长长的尾巴以致整个毛茸茸的下部全部粘在了胶板上。只是往下撕扯时胶板上会粘一层鼠毛和血迹。这样几次下来几只老鼠就轻而易举的被消灭了。没想到这活着的老鼠们也会积累经验吸取教训,眼见着自己的同类就这样被人不声不响地消灭,它们似乎找到了同类灭亡的直接原因。所以夜里再将粘鼠板放到那老鼠出没的地方时,再也难以粘住一只老鼠了。这老鼠可贼精!
想这拥挤不堪的小室之所以能存在住老鼠,大致有如此原因:一是那些堆摞的书刊、那些装衣物、书籍的纸箱、灶具、杂物等,为老鼠造就了隐蔽的屏障。二是那点并不丰足的粮食,成为吸引老鼠们来巧取豪夺的罪魁祸首。三是这小室因粗糙简陋,所以造就了老鼠们安营扎寨的天然的鼠巢、鼠洞、鼠道。鼠,无孔不入。
现在我的小室没有老鼠了,原因是经过了内部改造。没有了,我却难忘那段与鼠相伴的岁月。
我想,人类,无论有多么先进豪华的建筑,都只可隔离鼠,却永难灭绝鼠。鼠,因其的阴暗、隐蔽、机灵、敏捷,使人防不胜防又鞭长莫及。否则这小小的鼠就不会在十二属相中抢先龙虎的位置排在首位了。
小屋是不见鼠了,但不等于鼠失去天地。我知道,人类的“硕鼠”更加隐蔽,更加张狂!
记忆中的荷花开了,开得这样耀眼,开得这么灿烂,开得这样洒脱,在六月的心河俏生生地开着,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洒落一池的泪花。
遥想那个鲜艳的夏天,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撑着一把古色古香的油纸伞,笑语嫣然如莲清艳动人,带着对爱情的无限憧憬,甜滋滋地走进婚姻的殿堂,那一幅幸福的画面早已经被时光的流水洗尽了铅华,洗褪了艳色。而娇美动人的倩影活生生地印在脑海里。
走过四季的轮回,蜿蜒盘旋的心路在红尘之中跌宕起伏。顺着命运的轨道,来到春天的源头,来到夏天的中流,泛滥的春色早经风雨,变得沧桑,变得成熟,变得深沉。透过氲氤的眼眸,万种风情的女人早已经褪去青涩,蜕变成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
带着一颗纯净如水的心重新上路,舒展的眉心永远隐藏着不可抹去的忧郁。星星点点的心事装点着女人羞怯的'脸颊,无数颗晶莹的泪珠不约而同地散发出迷人的亮光,那是一种还璞归真的宁静淡然,从容大方。轻轻地,像涉世未深的少女,缓缓地走入一个充满诱惑的世界。
梦中的笑容都是那么亲切,都是那么友好,梦在一个个陌生而熟悉的朋友之间绽放无忧无虑的鲜花。善良的心,举足轻重地掠过一个个千疮百孔的故事,波澜不惊的心事背后总有着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原来,每个人的小小心窝里,总能收藏住一个又一个精彩的瞬间。
美丽的女人总能轻易掀起惊艳的目光,聪慧的女人总能轻易撩人心怀,拨弄意乱情迷的弦,惶恐不安的心在莲池边狂跳。穿行在寂寞的六月,无助的思念夹着如烟似霞的羞赧,激情燃烧在六月的枝头。沉醉的梦因为那位骑着白马经过的少年而逐渐苏醒。沉浸在意外的邂逅里,迷失含苞欲放的朵朵芳心。
孤芳自赏的心究竟要沉静多久才能看到百花怒放的一天?痴痴的倒影在清澈的水池里绯红,那轻染胭脂的玫瑰红,染红了一池的莲花,染红了六月的裙摆。幻想落桐书院里那位才华横溢的书生,能够穿越时光的阻隔,横空出现在我面前,与我携手漫步在空气清新的武夷山脉。款款欢声笑语从此相伴相随,深情凝眸处只看得见彼此的身影。
热烈的花浪,无情地推开美好的憧憬。镌刻着不离不弃的三生石上因为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从此,风雨交加,酸楚百生。原本以为一心一意地付出,会换回加倍的疼惜与冷爱。甜蜜的玫瑰花终究易凋零,就像再深刻的爱情一旦有了难以磨合的裂痕,就再也无法弥补痛切的伤害。心跳,乍停,乍行,消瘦的容颜失去灼人的红艳,眼泪把爱情冲垮在千里之外。
伫立在风起云涌的江南小镇,硬生生地把破碎的心一一缝补。带着失落的痛苦,把沉重的心事抛弃在桃花潭底,粉红色的回忆在水面游离。把没有结局的故事纳入回收站,孤瘦的身影再次倔强地挺起高傲的胸膛。用暗色,墨色,黛色所有阴暗的颜色把自己重重包围,我再也不是那个渴望爱情的女人。
不明白绝情的话语里为何会颠覆了所有的真心,不明白真实的感受里隐藏着多少美丽的谎言,不明白童话的王国里为何不能只出现王子和公主。撑开所有伪装的面具,极力想要看清幻象的相假,没有答案的猜忌只能成为心中最尖锐的刺,永不休止地刺痛最软的肋骨。
盛开无情的结果,只想站立成一棵桐树,与飞舞的桃花相伴,静静地细数一起走过的美好,再慢慢回味遗失的美好!饮一杯最苦涩的毒酒,渴望没有解药,没有挽回的余地。让心痛化作片片最真诚的祝福,随着风儿,歪歪斜斜地飞到你们身边!
走在乌镇的大街小巷,眼里不时被沿途店铺里各式蓝印花布衣、包所吸引。它们虽然制作简单,但做工讲究,款式特别。这些面料都来自该镇的染坊。
乌镇的蓝印花布染坊是当地的一大旅游景点。走进染坊,便见偌大的空地竖起了一个个高大的简易木架,丈把长的布匹就从那高高的木架上垂挂下来。这些几近成品的布匹都是蓝底、白花。它们晾在那儿,被风吹动,就象一个个成熟的女子在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美丽。这时候,你仿佛走进一个裁缝店,看到中意的布料,情不自禁地走过去,随手抓起那块,把它贴在身上,比划着、遐想着。
乌镇的蓝印花布吸汗、透气性好,穿在身上随意、舒适、又不失风情,老少皆宜。男人可把它制成马褂、马裤。女人可用来制成对襟的短衫或旗袍。老年人可以把它制成头巾。设若制成背包、手提袋、吉祥物,却也是别具一格。
记忆中,常有这样的场景:慵倦时,走进一座宜人的茶楼,身着蓝印花布衫、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巧笑盈盈地走过来,纤纤玉手提起白底蓝花的瓷壶将淡香的清茶倒入一样白底蓝花的瓷杯里。茶未入口,而人已醉了。
在乌镇,我有幸看到了蓝印花布的制作过程。首先是白色的底子上刻上精美的花纹,然后把它放在染缸里浸泡。每一种布制作完成,需浸染九次。那染料不是其它的东西,而是普通的板兰根汁水。浸染过的花布不仅色泽鲜艳,且不易褪色。
在乌镇,一位穿着蓝印花布衣的大妈将花布的制作过程一一展示给我们看。她们一边熟练地操作,一边面露笑容地向游客介绍。那感觉多象蓝印花布,亲切、温暖、舒心。
小桥流水人家。
没有想象中的惊险和跌宕,一脚踏进周庄,我便被青碧的流水,如虹的拱桥,枕河人家所吸引。典雅、宁静、古朴的周庄就象一幅淡彩画,含蓄、温婉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六月的周庄,细雨菲菲,垂柳飘飘。绿莹莹的'水面不时被一个个雨点弄破,溅起一朵朵银色的水花。河面上散泊的小舟象一只只水鸭停在那儿,偶尔被穿着雨衣、戴着斗笠的船家撑开长篙划向远处。那欸乃橹声、舞动的桨影,让人想起宋时“吴树依依吴水流,吴中舟楫好夷游”的诗句及“水乡深处烟柳浓,轻舟摇橹碎照影。踏歌寻觅前人迹,幽深巷弄待故人”的美妙意境。
站在石砌的河岸边,踏着齐整而又狭窄的青石板路,我的视线向着河流的方向延伸。弯曲的河道每隔不远就有一座石桥横跨两岸。这些桥古朴意拙,形态各异,却又浑然天成。早年的周庄“咫尺往来,皆须舟楫”,而现在,船多成了游玩的工具,桥则承载着不计其数的游人走动、货物运行。周庄的桥很多,有贞丰桥、富安桥、世德桥、寿庆桥……最有名的应属“双桥”了,当年陈逸飞将这座桥画入了《故乡的回忆》,带到了美国。从此,这座跨越太平洋的桥便蛮声海内外;从此,周庄便在世人的眼里惊艳起来。
倚桥凭栏观望,河道两岸粉墙黛瓦的店铺、宅院满目皆是。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店,大部分卖的都是手工艺品:木制的、陶瓷的、蜡染的、刺绣的、泥塑的,也有卖字画的、古玩的……走进古老的民居,饮一饮主人热情端上的阿婆茶,品品味美的阿婆菜,听听吴侬越语的昆曲,不知不觉,丝丝甜润便在心里弥漫开来。抬头望楼檐下窜窜红灯笼,更感到周庄的安静和祥和!
拱桥,流水,青石板路,依水而建的老宅,这就是周庄。如此恬静、隽永、雅致的周庄,还有什么比这更适合人的心境呢?三毛曾说,这是她魂牵梦绕的水乡,是她心中的故乡。
的确,当我们羁旅千里万里,能够寻到故乡的感觉多好啊!
暑气过重的夏日,山林里总是泛着一股快要被日光烤焦的植被的味道,常去的那个林子,按照屏南方言音译为“亭下”,至于是“停下”还是“亭下”,我还没有考究过。基于途经亭下的半道上总有一个歇脚的茅草亭,想来“亭”比“停”要更贴切。
亭下多坟堆,以往坟冢多安在林子里,由于对山的挖掘与开垦,许多的坟冢就暴露在了山道两旁。因山道间铺了水泥,道两旁的坟冢便也没有那么可怖了。只是只身一人行走于途,难免有点小怯。
牧羊人把他那成群的山羊又赶到了亭下的一个小山坡上,那山坡陡得很,草也不肥厚,加上灼热的太阳,羊群都有点被晒蔫了。也只有偶尔才瞧得见牧羊人和他的羊群,今儿在这个山坡,明儿就到那块草地了。父亲每每见着了牧羊人的羊群,总要吼上一句:清早杀羊可要顾着羊点啊,羊可是叫了一晚上呢!牧羊人远远地望着父亲,把笑从山坡那儿抛了过来。
父亲那会子在亭下租了几亩田,所以我常跟父亲跑到亭下去。沿路几乎都是小石阶,道两旁是各种植被,偶尔还有一些可以吃的山果,一般都逃不出我的嘴。山雨欲来时,我会跟着父亲躲在半道的茅草亭里,父亲会告诉我,山的那边雨已经开始下了,很快乌云要迎着我们的方向来了,果然,在父亲掐指一算后的准确时间里,黑云逼近,大雨便也随之而来。山雨来得迅疾走得也利落,夏季的雨总不爱拖沓,把周遭洗干净了,去了暑气,也就离去了。
父亲在田里劳作的时间通常是一下午,我总怕下田后会有一些小虫子围着我的脚丫子转悠,所以就在田埂上走走,或是跑到田边的山林里。山林里多松柏,鲜有竹子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被,松柏长得高,林子里的光线稀稀疏疏,随意散落。一些干枯的松柏枝是极好的柴火,小时候写日记,总爱记上山捡松柏。那会子,一堆人成群结队的上山,男孩子会带上柴刀,女孩儿多背着竹篮,捡好的柴枝由男孩们砍了山上的藤条扎成一捆一捆。日记的末句总欢喜写着:夕阳落山了,我们高兴的回家了。
山林里偶尔也会传来乌鸦的叫声,初听的时候总能令周身发怵,习以为常以后,也觉得山林里有乌鸦做伴是极好的。记起了迟子建在《五丈寺庙会》里写的仰善抓来要别人放生的那只乌鸦,几乎所有人看到乌鸦的第一眼都是抵触的,觉得这家伙不吉利。而最终乌鸦被放生的那一刻,作者写道:“这天地间焕发的光明将它温柔地笼罩着,使它飘飞的剪影在暗夜中有一种惊世骇俗的美”。山林里这乌鸦的叫声便与这“惊世骇俗”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偶尔还能在山林里碰见其他人,有些来砍柴火,有些来这儿拔草喂兔子,有些把菜地安在了山脚,有些翻过山林去采粽叶。拔草的人一般很少进山林子里去,多为了采摘些山果回去好给孙子孙女解解馋,吃得满嘴泛黑色,咧着嘴笑,才是最令人欢喜的。父亲总会在他忙完的'时候,喊我出林子,我通常不会走得太远,父亲的声音一传来,我就能知晓。
亭下有很多酢浆草,成群的羊总是咀嚼着它们,酢浆草黄花儿开遍地的的时候,也没有激起羊群对它们的嘴下留情。偶尔我也摘一大把酢浆草,用山泉水洗洗,塞进嘴里就像羊群一样咀嚼着它们,酸甜的味道解了亭下的暑气,也吞咽了一段亭下的记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亭下租来的田父亲已经退了,至此我便极少去那儿。近几年,待在家的时间十分有限,亭下也就像那时吃的酢浆草似的,记得它那酸溜溜的味道却未尝试再去吃它。亭下的记忆,大概只有父亲是分明的。
后来的日记里,末句欢喜的记着:夕阳落山了,从亭下摘来的一大把酢浆草,丢在我的草帽里,父亲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我们高兴的回家了。
二月二龙抬头,家家户户要剃头。
小时候,老人有讲究,有钱没钱,剃个光头过年。家家户户的男人、娃娃都要在年前理发,理得清清爽爽地过年。那时候年前这次理发很重要,要理得非常短,原因就是正月里不能理发。老人说,正月理发死舅舅,所以经过正月之后,二月二龙抬头这天,理发馆的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而我小时候,理发是不去理发店的。妈妈说那时候谁都舍不得花五分钱去理发店理发,村里手巧的男人女人就是最红火的理发师。院子里放个方凳,村里老老少少的爷们和孩子排好次序,挨着理发。理发最早几年用的不是推子、剪子,而是剃头刀,理发也不叫理发,叫剃头。烧一锅热水,舀在脸盆里,热气腾腾的,剃头刀在热水里蘸一下,在一条油叽叽黑qq的布带子上来回一摩擦,就开始在头顶刮起来了。大部分成年男人都是剃光头,只有小孩子在头顶剃一个茶壶盖形状,四周都是光的,看起来非常俏皮可爱。后来有了推子、剪子,年轻一些的男人就开始注意起发型,不让剃光头了。再后来就都去理发店理发,只有老年人和半大孩子还是在村子里用剃刀剃。女人在这一天也是要剪发的,不过她们相对就简单的多,脖子里围个毛巾,手巧的女人用剪子剪个长短,有的就剪掉一些头发梢,意思意思,表示“龙”抬头了。
理完发,村子里的孩子就都去忙活另一件事――炒玉米花、炒豆子。
据说,喊得越响亮,玉米粒就会全部开花,一个个像爆炸的蘑菇头,这样的玉米花吃起来松软、酥脆、喷香。如果是那种没有开花的玉米粒,炒熟后不仅吃起来费劲,而且也不香。等到再大一点,就想明白了,开花并不是因为喊的缘故,而是锅里黄土的.温度和搅拌的速度在起作用。等到锅里不再想起哔哔啵啵的炸裂声,玉米花就算炒好了,连锅端起来,倒进一个筛子里,来回晃动,细细的黄土面顺着筛子漏下,筛子里就剩下玉米花了。拿起一个玉米花仔细欣赏,会发现,每一个玉米花都是从玉米粒底部向上开始裂开,汇聚在顶部,绽放白白的棉花朵一样的花瓣,非常漂亮。炒完玉米花,就继续炒豆子,豆子是不会开花的,最多在半腰裂开一道缝,手一搓,就把皮搓掉了,一把一把丢进嘴里,吃起来发出咯嘣嘣的声音,满嘴都是豆子的香味。
等我们再大一些,每到二月二这天,村里都会来一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老头,他的自行车上推着一个爆米花机,在村子中间一个宽敞地上支起摊子,放开嗓子吆喝几声:爆玉米花来,爆玉米花来……老头自己不带柴火和煤炭,谁家爆玉米花谁家就要提供柴火或煤炭,所以你看吧,一听到吆喝声,有的大人带着孩子,有的孩子自己端着玉米、豆子,抱着柴禾,提着一兜煤炭就纷纷跑过来、聚拢在爆米花的老头周围了。开始还分谁家的柴禾谁家的炭,后来就混淆在一起了,拿得多的用不完也不再拿回家,后面的人就不用拿柴禾和煤炭了。爆米花机爆的比自己在家里用黄土炒的干净、卫生,用的时间还短,不仅可以爆玉米花、炒绿豆黄豆,还能爆大米花呢。
到现在,城市里几乎家家都有微波炉,超市里买来专用的玉米,连着包装纸在微波炉一转就是一袋香喷喷的爆米花了。街头巷尾也有很多卖爆米花和饮料的小店,随时想吃爆米花都可以买来吃,不用再等到二月二这一天了。
青春盛情散落怠尽,未来的青春之路却是迷茫,谁会偿还青春,岁月……。
在那个年代,青春匆匆忙忙从未停下脚步,为了前程,青春都没好好玩过,疯过,未品味过青春任性的日子,远离纷扰的大世界,去聆听自己青春叶落的心声往事。
在那个年代,因为爱,停止了呼吸,青春远行但我们的心却从未走远,谁没有青春繁华散尽后的亏欠,藕断丝连,你我的眷恋,彼此走向各自的世界,在也回头过,春风始终没有吹过最初的.路……有了它们,才能怀缅那逝去的青春时光。
在那个年代,渴望能考上大学,拼命的学习,都不知道未来世界是什么样,还是很努力学习,为了心中的梦,坚持了下来。
在那个年代,纯净的青春友情,爱情,渐渐远去,油墨的书香,再也闻不到了,走上社会,似水的春风始终没有吹过爱最初开始的地方。
汝湖,没有湖。
它只是江南水乡小镇里一个及其普通的地名。
汝湖里有条河,自北往南穿过整个小镇,经马诸并入姚江,流向东海。
这条河,我至今仍叫不出来它的名字。
说不上来理由,在某个黄昏或者夜晚,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它。
想起那条河,想起那段客居的日子。
那年冬天,那是我生命里过过最寒冷日子。
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我离开家客居汝湖。至于选择它,事先没有任何安排,完全可以说是误打误撞的到来。
我租住的地方还算宽大,前间靠窗的客厅改成了工作室。
窗户很大很明亮,除了一扇门,几乎整面墙都是玻璃,是我喜欢的那种。
窗外面是小区的院子,长着许多树种。就算是大冬天的,依然一片翠绿茂盛。
玻璃的正中间,刚好对着一株杨梅树。树冠很大,差不多张满了整面窗。
每次我一抬头就会看见它,冬天的北风一吹,远远的望去,像极了一幅动态的.风景画,雅致极了。
对我来说,杨梅窗的家,给了我那段艰难日子里相当安静的温暖。
曾经,我走过许多地方,也在许多地方安过家。但好像从来没有一过地方象汝湖一样给我安静,让我慢慢地恢复力量。从而,走出那段泥泞。
从小区往东不出百米,就是那条河。河面不宽,大约也就二十多公尺的样子。
河的两边是用整齐的石块垒成,河栏是一排大小统一水泥柱子连着。视角从近到远,从长到点,根本望不着尽头。
我最喜欢是在傍晚时走在河边。
这个时间段是人最少,也是最安静的。
淡淡的夕阳漏过西边的屋角落在河面上,河水泛起的几缕银点,象极了我未来的某种光明,给人希望。
那段日子的生活状态是非常糟糕的。
我象极了在一个隧道里行走的人,明明能够看到隧道口的那抹光亮,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有时会发呆,会若有所失,会无力的挣扎,会莫名的孤单,甚至还会强烈的疼痛。
每当这些情绪起来时,我都会走到河边。沿着河栏柱不停地走下去,一直走到自己筋疲力尽,然后坐下来。
那个冬天,我已经记不起来自己走过多少次了。
后来每次想起,总会有另一个孤单的自己在河道旁,不停地行走着,不停地走着。那地方竟然成为我生命里一段隐秘的伤痛,深深地烙在骨里了。
而那条河,却成了我那时如影随形的一种安慰。
汝湖,真的没有湖。
它是我杨梅窗的家,是我生命里忧伤的那条河。
浪迹了那么多年,不就是想寻找到一个安定的住所,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过自己安心的生活,在安心里去爱和被爱。
现在想来,汝湖不是记忆,是根植心底已久的,一份心境,让人柔软。在当下嘈杂遍地的时代,我们需要这份心境,这种柔软。
你会找我陪你难受,听你说你的故事,可我天生笨拙,说着毫无作用的安慰,心乱如麻。我用尽心思还你一笑,在你眼里只是“神经病”。我用尽所有借口见你一面,得到的都是你不耐烦的表情。我不是你最在意的人,你却是我最深的牵挂;我不是对你最好的人,你却是我对待最好的人。你说要珍惜值得珍惜的人,唯不见对我的珍惜,也许是你知道我离不开你。我无数次想要逃离,但又舍不得你难过,所以难过只能留给我。我们是朋友,却没有没有的热情——我怕说错话,做错事惹你厌烦,你低头玩着手机安排下一刻的.交际。你总是忘记了与我的约定,把我就在一边。我假装笑着,心里却再也不想见到你。可我的脚每次都听从了你的召唤,即使是丢下身边所有的朋友,然后再让你丢下我。
你不会找我陪你开心,你可以不和我说一句话,然后春光满面地转过身和别人哈哈大笑。我在一边不停地玩着手机,假装我很忙,其实不过是一直划着桌面罢了。我不敢扫兴。我怕以后会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本不是我的样子,在你面前我是如此的卑微,不是爱得卑微,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个神圣的字?只能用“习惯”来解释这种无无明的情感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把你的高兴分享给我,就算是和我的朋友在一起,你也会离我远远的。就算好不容易单独和你呆在一起了,你也会让我叫人或者你叫人一起玩。我知道和我在一起很无聊,也许是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记得你住院的时候,我去看你,第一次你叫了其他朋友,我只能坐在一边。第二次你说你累了,然后一直睡觉,我只能默默地离开。三人行时,你总把我冷落在一边,我难受,我不甘,我在心里呐喊。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敢追问,因为我记得上一次的追问让你好长时间不理我,我知道了你不需要一个发疯的我。
我真的很无奈,我们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世界。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和你一样了,我们会不会有更多的语言,更多的相处?我费尽心思去变得和你一样,听着别人说着丝毫不好笑的笑话,我只能在一旁陪笑。我发现我好难融入那个环境,不知道是谁让你知道了这件事,于是这件事只能作罢。你应该是外协吧,所以你只想离我远远的,我用心去改掉非主流,虽然在你眼里毫无改进,可我无法改变外表。
我多想抱抱你或者被你抱抱,我多想在你难过的时候能在你身边,可能我还是无法安慰你,但至少可以让你感觉到不那么孤独。每次听你哭,不知怎么的,我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真的是很没用。我真有些担心以后你会连我这些无关紧要的安慰都会不需要。因为我本就不是你最在意的人,如果我离你远了一些,你会不会记得曾经有一个那样的我?原谅我,又开始患得患失了,这是你最讨厌的样子吧。
清风习习,午后的阳光略显矫情,慵懒地沾染着树梢,又斑斑点点地溅了一地。背着书包回家,学业的失意充塞心房,全身的快乐开始沉淀。还是禁不止好奇心的泛滥,闻声而至。打开厨房门,一个潮湿的剪影便撞进视线,又是一滴汗水顺着着妈妈的脸滑下,溅落在衬衫上,灰白的衬衫已被汗水酝酿得或浅或深。那踏满岁月脚印的双手,紧握饭勺早高压锅旁蠢蠢欲动,来回搅拌,数不尽的细心在里头荡漾。“妈。”“吓……”浮动的发丝隐没了妈妈你惊讶的脸颊,你快速转身,阳光在你的脸上原来可以生长,灿烂便一刹那充盈脸颊,在星点的汗珠的点缀下更显明眸善睐。
“倩倩,回来了。快来尝尝绿豆粥,妈妈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的双手在身上来回搓着,踱着敏捷的步伐,一把手拉着一把手,让我坐在寂寞已久的石凳上,青色的绿豆粥静卧桌上,释放着或浓或淡的清香,“快,尝尝。”你向我眼前一坐,双手紧握,趴在桌上,灵灵的眼睑氤氲着无限的期待与美好,我便微伸舌头撞进那潮湿的豆汁里,绿豆粥的香变向我铺天盖地,我无法抵抗那穿透心底的“诱惑”,便用力一吸,和着“呼呼”几声。鲜嫩的绿豆,柔韧的米粥,夹杂着清淡的香在唇间,在口间流淌。说不出的美味顿时绽放,道不完的暖意全身弥漫,微微抬头,你早已依偎在桌面沉睡。
窗外白云悠悠,阳光透过玻璃蔓延,淹没房间,你便被阳光染得泛黄。此刻我的视线与你0距离,枯草般的发丝在刀子般的皱纹间温存,何时,时间带走妈妈你乌黑的发丝,何时,侵占了你洁白的肌肤。我的心像撒了一坛醋般,酸。不忍打扰你的梦乡,又一次我为那绿豆的香而痴迷,原是那不变质的母爱酿成的。
不知多少个静谧的夜晚,母爱与我相伴……
记忆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依旧是那不变质的绿豆粥的香,爱到刺眼,爱到最深处。
——后记
在那个疯狂写信的时代,留在信封或信纸上的地址,成为一个人以平凡、卑微抑或高贵等不同方式存在的印记。每年,大量邮件带着温情与喜悦,将广阔的大千世界与蜗居的山坳小镇联系在一起。直到离开小镇数年后的今天,仍有邮件不断从天南海北抵达这里,皆被忘年交老罗悉心收存。对于重要邮件,老罗会第一时间电话告知或托人捎带;普通邮件则相对迟缓一些,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收到他转来的厚厚一撂。由此可以想见,一个人的地址,多么难以被时光完全抹去呵!
在决定离开小镇之前,我为自己取了这里的最后一次邮件。那个下午的时光,缓慢而沉重。狭小而又广阔的旧信箱,像往常一样不发一言地呆在那里,却交给我不同寻常的重量。阳光穿过完全打开的大门,恰到好处地斜照在那一排信箱上面,我的信箱就像被无情辜负的女友一样,充满怨恨的目光锋利得令我不敢对视。想对它说一点什么,沉默良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狠心地回过头,脚步沉重地迎着阳光走去。我并不想遮挡这令我难堪、羞愧的光线,只因为那是自己唯一的方向。
时间一天天过去,重新开设在城市里的信箱渐渐热闹起来,开始完善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但搁在小镇的旧信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像被自己狠心遗弃的孩子,令我时时牵记和心疼。
在喧嚣的城市,我常常梦见故乡小镇恬淡的面容、小河娓娓的低语、街边梧桐轻微的晃动,常常梦见一个怀揣梦想的少年向邮筒投进几封忐忑的信件,然后在信箱里收获细小而满足的喜悦。懵懂少年眼中闪烁着的,是多么纯净的火焰。
当我某一天返回小镇,见到的景物大多容颜如故:天空还是那么蔚蓝,空气中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散落的村庄还是那么纯朴,碑牌河水还是那么安静地流淌……唯独曾经老旧的邮局不知何时装饰一新。站在富丽堂皇的营业大厅茫然四顾,已经再也找不见曾经属于我的旧信箱了。
敬礼,母亲
一大早,乘车去乡下参加同事母亲的葬礼。
同事的老家在农村。因夜间下过小雨,村道稍显泥泞,好在距离公路并不远。
与大多数村庄一样,一截土路的尽头,由土墙房、砖瓦房组合而成的那个院落,看上去已略显破败。但相同的乡村生活背景使我坚信,这里,是安放老人灵魂的最厚实的土地。
顺着小院背后的弯弯山路,可以抵达我那四十里外的老家。顺着公路下行不远,是长滩河,它向下流去,约一公里远改名为碑牌河,再过二十余公里即抵达我曾经生活十六年的碑庙镇了。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进入这座小院,我的内心都会滋生一股浓郁的故土情结。
当然,这种情结是隐藏着的,也是缥缈不定的,犹如前来吊唁的人们程度不一的悲伤情绪,更像噼里啪啦响不停的鞭炮所引发的阵阵烟雾,时而散淡,时而浓烈,但一直在空际缓慢地飘摇、萦绕。
相同的.风俗习惯,相同的泥土气息,相同的淳厚民风。更重要的是,老人清苦、勤劳的一生与我的母亲有着何等惊人的相似!在艰苦、贫穷的年代,奋力扛起子女的成长,奉献毕生却不求丝毫回报……这辽阔、宽厚的大地,为我们藏下多少催人泪下的、伟大得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的母爱!
返回的路上,大家很少言语。正是这充满虔诚的安静,向一位伟大的母亲表达出了我们肃穆、庄严的敬礼。
一场浩大的雪,开启这个冬日的序章。遐想的思绪,漫步于氤氲的氛围,稍不留神,便跌入了这个层林尽染的世界。
记忆的浮动,形形色色的身影,现实的追逐,片片落雪的柔情,将这个繁喧的世界,装点成一片简单的茫然。行走的风景,后退的倒影,让这条通往遥远的路被无限的延长着,就连故事的结局也被那无垠的荒芜所漫延。
时光悄悄的溜走,岁月也一去不复返。回首相望,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曾经的梦想,远去了;灿烂的笑容,消失了;邂逅的尘埃,落定了;所有过往的痕迹也都烟消云散了!不知不觉的,发梢中又多了几丝透明的苍白,拂起眉间遗落的美丽,仿佛一种忧伤的舞蹈在指尖跳动。
有些时候,感觉人生就像一杯苦涩的清茶,品的越细,味道越浓,品的越久,感悟也愈深。待到唇齿留香,再细看这茫茫红尘,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尘世间的种种,都不过是轮回中上演的美丽风景,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点缀,这也是我们所无法改变的归宿。
一直很怀念,那些不同的风景。
一直很怀念,那些远去的身影。
当泛黄的曾经,烙印下永恒的记忆,轻轻地沉入心底,我的惆怅,几时荡起了忧伤的涟漪。飞雪飘尽,散落漫天的银辉,那一瞬的光亮,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黑暗,将那些尘封已久的`心事在刹那间绽放。
幽幽寒风,衬托着眼神的朦胧,僵硬的脚步,跨过断桥残雪的夜幕。四下望去,远处的风景,慢慢开始消融,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将化为一片没有边际的虚无。而我,就这样静静的伫立于其中,于一声轻叹间,忘了花开,忘了尘世。
都说,当一个人习惯了孤独以后,心里就会被忧伤所浸染,不管如何的去挥洒,那份落寞的苍凉,始终都如烟雾般,若隐若现,挥之不去。或许,正是因为被孤独拥抱了太久,所以,那一缕遗落的伤感,才会在时光里与我反复的纠缠。
蹒跚于这条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的道路上,路途的风景是那样美丽。走走停停,回头望望,可不知为何,走着走着,莫名的就笑了,望着望着,莫名的却哭了。
一个人走了这么久,其实真的很累了,真的很想停下来歇一会,可是,看着那些远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我又无法停下来,身体就那样不由自主的动了,倾尽所有,为的,仅是能跟上你们前进的步伐。
夜,悄无声息的降临,雪,依旧纷纷扬扬的飘洒,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行走在这个充满清冷的雪夜,心情,似乎披上了孤寂的外衣,遮掩了内心所有的喧嚣。我知道,思念又将代替所有,成为我今晚的主题。
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冷。凝望着眼前的风景,我努力的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奈何,除了从指间溢出的冰凉,竟然什么都没留住。也许,这就是风华散尽后所留下的最本源的真实吧!
记得的太多太多,虽然,时光的浪花早已把曾经拍打成一片散乱的苍白,但,毕竟还是给我留下了可以追寻的痕迹,能重温那段逝去的精彩何尝又不是一种安慰呢。
也许,这可能会成为一段痛苦的轮回。
也许,这也可能会成为一个新的起点。
其实,不论痛苦也好,感慨也罢,这都是我们收获的无价财富。茫茫红尘中,能遇一位相知的朋友已是缘,能遇一位相爱的红颜更是莫大的缘,所以,趁现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吧!莫要等到一切都变得沧海桑田,再来谱写这曲已呈灰暗的乐章。
那么一些记忆,有我淡淡的惆怅,有我生命的期盼。它是从指间落下的无奈,化作我孤单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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