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江里鱼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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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人类对于信仰和灵性追求的表达,它给人们带来安慰和指引。写总结时要注意结尾部分,可以用激励和展望未来的方式来提升文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人生总结,希望能够对大家的人生有所启示。
内溯,一个退守到这里的人。
不能不被阴沉的精神点燃。
所有的道路都已走过,所有的日子。
倾斜向这个夜晚。
生,还是死,这就是一切。
冬日里只剩下几点不化的积雪。
坚硬、灿烂,这黑暗意志中。
最冰冷的。
在死亡的闪耀中,这是最后的。
蔑视。高贵。尊严。
星光升起,峡谷回溯,一个穿过了。
所有港口、迷失和时间打击的人。
最终来到这里。
此时、此地。一,或众多。
在词语间抵达、安顿,可以活。
可以吃石头。
而一生沧桑,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及高高掠过这石头王国的鹰。
是他承受孤独的保证。
没有别的,这是最后的营地,无以安慰。
亦无需安慰。
那些在一生中时隐时现的,错动石头。
将形成为一首诗。
或是彰显出更大的神秘。
现在,当群山如潮涌来,他可以燃起。
这最高的烛火了。
或是吹灭它,放弃一切。
沉默即是最终的完成。
天,绵绵细雨润醒了小草,润绿了杨柳,润开了报春花,告诉我们春天来了。乌苏;里江畔又迎来了一个春天。
我爱那江畔的花苗。春天虽然看不到颜色各异的花朵,但是我看见了那嫩绿的小花苗。我不因自己没有看见那争奇斗艳的花朵而失望,因为我看见报春花在寒风料峭的春风来为我们报告春的喜讯。
我爱那江畔的绿草,一场梦醒来,小草籽用自己的力量曲曲折折、顽强不屈地挺出地面,来到这个世界。给世界带来了绿色,带来了生机。
我爱那江畔的杨柳。柳枝上长满了可爱的毛毛的绿叶,从远处看像头戴王冠的美貌少女,亭亭玉立;近看像一些蜜蜂在环绕着柳枝嬉戏。
柳枝的腰好软啊!清风将它们的身体微微托起,它们就开始婆娑起舞。柳条多像个出色的舞蹈家。
以几千里风雪的穿越。
一个节日的破碎,和我灵魂的颤栗。
终于能按照自己的内心写作了。
却不能按一个人的内心生活。
这是我们共同的悲剧。
你的嘴角更加缄默,那是。
命运的秘密,你不能说出。
只是承受、承受,让笔下的刻痕加深。
为了获得,而放弃。
为了生,你要求自己去死,彻底地死。
这就是你,从一次次劫难里你找到我。
检验我,使我的生命骤然疼痛。
从雪到雪,我在北京的轰然泥泞的。
公共汽车上读你的诗,我在心中。
呼喊那些高贵的名字。
那些放逐、牺牲、见证,那些。
在弥撒曲的震颤中相逢的灵魂。
那些死亡中的闪耀,和我的。
自己的土地!那北方牲畜眼中的泪光。
在风中燃烧的枫叶。
人民胃中的黑暗、饥饿,我怎能。
撇开这一切来谈论我自己。
正如你,要忍受更剧烈的风雪扑打。
才能守住你的俄罗斯,你的。
拉丽萨,那美丽的、再也不能伤害的。
你的,不敢相信的奇迹。
带着一身雪的`寒气,就在眼前!
还有烛光照亮的列维坦的秋天。
普希金诗韵中的死亡、赞美、罪孽。
春天到来,广阔大地裸现的黑色。
把灵魂朝向这一切吧,诗人。
这是苦难,是从心底升起的最高律令。
不是苦难,是你最终承担起的这些。
仍无可阻止地,前来寻找我们。
发掘我们:它在要求一个对称。
或一支比回声更激荡的安魂曲。
而我们,又怎配走到你的墓前?
这是耻辱!这是北京的十二月的冬天。
这是你目光中的忧伤、探寻和质问。
钟声一样,压迫着我的灵魂。
这是痛苦,是幸福,要说出它。
需要以冰雪来充满我的一生。
对此无话可说。
你早已从自己的关节那里感到。
这阴沉的先兆,现在。
它来了。它说来就来了。
起风的时刻,黑暗而无助的。
时刻!守望者。
我们能否靠捶打岩石来承担命运?
如果我们躲避这一切,是否就能。
在别的地方找到幸福?
守望者!你的睫毛苦涩。
你的双手摊开,
而雷雨越过花园那边的城市,阴沉沉地。
来了。没有别的。
你只能让你的疼,更疼。
你只能眼看着花园,在另一个世界的反光中。
变暗,更暗。
一动不动,守望者!把你的生命。
放在这里。
让亲人们远走他乡。
让闪电更彻骨地进入这片土地。
花园会亮起来的。
而与黑暗抗衡,你只需要一个词。
一个正在到来的。
坚定而光明的。
“乌苏里,两大怪;汽车没有爬犁快,拉水用麻袋。”这是描绘乌苏里江边风俗的歌谣。得天独厚的乌苏里江自然环境,造就了江边人独特的生活方式。那往来穿梭的狗爬犁就是一首田园诗,一幅风俗画,让人写不完,看不够。
居住在乌苏里江边的家家户户都养狗。有的养十几条,有的养几十条。他们养的狗个大体胖,威武雄壮,像一只只威虎似的,虎虎有神,让人望而生畏。若是惹怒了它们,那发疯似的狂吠,如虎啸龙啼,震耳欲聋;那张牙舞爪的凶相,如狼扑食,咄咄逼人。夜里,只要有一条狗咬,全村的狗都会闻风而动,一拥而上。别说是野狼不敢进村,就是体大力憨的黑熊都尝到过它们的厉害,再见到它们都敬而远之,退避三舍呢!江边人进山狩猎,都带十条二十条狗,前簇后拥地“保驾”,威风得很呢。若是发现了野兽,群狗就像小燕子逗鹰似的,在野兽身前身后地蹿跳撕咬,灵活机智得很。再凶猛的野兽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口之力,几个回合,便筋疲力尽,成为猎人枪下之物了。
江边养狗不光是为了护村狩猎,更主要的是把狗当作运输的畜力。一到大雪封山,道路全被积雪埋没了,别说是马车牛车行不通,就是风驰电掣般的汽车也变成雪中蜗牛了。好半天,好半天,爬不出多远。有时甚至光见车轮旋转,就是前进不得半步,被迫抛锚了。江边人自有办法,把狗套在爬犁的绳套里,像马拉车一样,也在狗的脖下扣上夹板,拴好肚带,或两条狗拉一个爬犁,或四条狗拉一个爬犁。若是走亲戚,便套两条狗。若是拉东西,便套四条狗,最多的也有套六条狗的。赶狗爬犁和赶马车一样手里握着鞭子吆喝,不过比赶马车省力多了,狗比马灵通,用不着鞭子抽,只是握着鞭子做比成样罢了。只要主人一坐上爬犁,喊一声“驾!”狗就会撒起欢儿来,一跑一溜烟儿。不过也得掌握好每个狗的`习性:有的狗凶猛,舍得出力气;有的狗狡猾,时刻想偷懒。特别是老狗,越老越狡猾,一发现主人不注意,便松下套来。而当主人晃起鞭子时,才慌忙绷紧套绳。赶狗爬犁还真得长准眼神儿,若不然累的累,闲的闲,时间长了,舍得出力气的狗也会变得狡猾的,和主人耍心眼呢!狗是聪明的,只要把它们调动好,还是肯卖力气的。每当拉上坡或者遇到雪坎时,仔细观察,只见它们不约而同地伏下身子,四只爪子死死地扣着积雪,尾巴伸得直直的,套绷的紧紧的,鼻子急促的呼吸,喷出团团白雾。——它们都有上进心,关键时刻更能协力作战呢!
套狗爬犁的人自有审美观点。他们套狗爬犁不光是挑选膘肥体壮的狗,而且在皮毛色泽的搭配上也是颇有研究的。或挑青一色的黑狗,起名曰:“小黑虎”;或挑一抹白的狗,起名曰:“雪里豹”,或挑满身黄的黄狗,起名曰:“赛雄狮”,或挑白里透黄的花狗,起名曰:“大黄花”。各种颜色的狗套成的狗爬犁在江边上飞驰起来,真可谓一绝;那白狗爬犁,像一团白光,显得更皎洁;那黑狗爬犁,像一团黑旋风,显得更威武;那黄狗爬犁,像一团黄雾,显得更雄壮;那花狗爬犁,像一团斑云,显得更娇美。再听那狗脖下响动的串串铃声,真是一幅有静有动,有声有色的画图呢。
狗是通人性的,最能了解主人的意图。江边人冬天把乌苏里江的冰块拉回家化水喝,全靠狗爬犁。奇怪的是拉冰块的狗爬犁是不用人赶,只要把装好冰块的麻袋往爬犁上放稳,喊一声“驾”,狗就会拉着爬犁照原路回家,妻子在家等着卸冰块就是。卸完冰块,绑好麻袋,妻子在喊一声“驾”,狗又会拉着爬犁照原路跑回江边来。有时是一家或几家的狗爬犁拉冰块,有时是全村的狗爬犁都拉冰块。哪家的狗爬犁也不用人驱赶,照样能把冰块拉到家。江边人狩猎归来,主人可以安安稳稳地躺在爬犁上睡大觉,狗也会平安无事地把爬犁拉回家来。江边人赶集,有时碰到熟人说几句话,或者还有些什么事没办完,都会放心大胆地把所购置的东西放到爬犁上,先打发狗爬犁回家,保证路上不会出事的。
真的,乌苏里江边的青年男女爱情生活大都是在狗爬犁上度过的。不是一次,而是朝朝暮暮。因为爱情最忌讳外人,坐在狗爬犁上什么心里话都能往出讲,谁也听不见,谁也看不着。爬犁在雪原上飞驰,就像航行在大海上的小船,而留在身后的两道长长雪痕,就像犁起的长长浪花。犁起的何止是雪海的浪花?也是爱情的浪花呀!一片片摇着长穗的芦苇丛从他们的眼前晃过去了,是那样婀娜多姿,一株株举着雪伞的松树在他们的眼里闪过去了,是那样的迷人多情。是雪海风光迷住了恋人,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得知。爬犁已爬上雪坎,俩人竟都没察觉。扑通!一对恋人摔到雪窝里。
摔了一跤,他们不觉得疼;滚了一身雪,他们不觉得冷。抹一把嘴边的雪,吧嗒吧嗒嘴,不但觉得比糖白,还觉得比糖甜呢。是雪甜呢?还是心里甜?没有在狗爬犁上谈过恋爱的人,是无法感受到这甜蜜的滋味儿的。
你象一条巨龙。
躺在中俄两座山脉之间。
两岸遍地丛林蓊郁荫翳。
漫江腾飞着鸥鹭水鸟。
幽雅的沃野草原。
养育了神秘的赫哲民族。
水里的江。
勤劳勇敢的赫哲人。
过着世外桃园般的生活。
鱼皮服饰的美丽。
训犬打猎的威武。
东方萨满神的舞姿。
倾倒了多少艺术家。
我们为有这样一个民族骄傲。
民族的江。
开江乐叙述赫哲族男女青年。
远离故土捕鱼前的爱情故事。
点圣香、跳鹿神、放河灯。
寄托上苍的保佑。
折射出赫哲人的聪明才智。
你是江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你是中华大家庭不可缺少的一员。
祖国的江。
我站在异国的土地看着你。
六九年那一幕令人难忘。
珍宝岛战斗的枪声响彻峡谷。
战友彤红彤红的鲜血。
洒在这条巨龙的.脊梁。
洒在中华儿女。
永远铭记的脑海里。
美丽的江。
富饶的江。
那蜿蜒曲折的河床。
打魚的船儿顺流而下。
似一条长长的伤痕。
从我心中划过。
让我们永远唱响这首。
1.
去到永康坐千里呀,搭上妹妹船呀!
看见前面石兰香呀,小妹妹转一圈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转一圈呀!
2
顺风呀到桐琴呀,来到石子滩呀,
看见武义白杨山呀,小妹妹小曲哼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小曲哼呀!
3
黄宅直到橫店呀,来到双港滩呀。
看见金华大北山呀,小妹斜眼瞟客官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暗觉脸泛红呀!
4
兰溪呀开船呀,来到童子滩呀,
将军破落白列山呀,小妹妹心荡漾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心荡漾呀!
5
来到呀大洋滩,看见无石滩呀,
过了大洋过小洋,小妹妹香汗淌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香汗淌呀!
6
盘桓呀东关呀,来到鸳鸯滩呀,
看见葫芦山上呀,小妹留恋有情哥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留恋有情哥呀!
7
几百呀路途呀,来到柳港滩呀,
桐庐县里桐君山呀,小妹妹恋花街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恋花街呀!
8
桐庐呀开船呀,来到富阳县呀,
一直来到孟家堰呀,坐到钱江边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要红妆呀!
9
钱塘呀开船呀,来到大洋潭呀,
十八姐妹在船舱,大家来梳妆呀,
嗳嗨依哎呀,大家来梳妆呀!
10。
头上呀梳起呀,梳起苏州头呀,
胭脂花粉上手头呀,搽起桂花油呀,
嗳嗨依哎呀,搽起桂花油呀!
11。
上身呀穿绫罗,下身着绸缎呀,
大红裤子蓝大襟呀,珠花插两边呀,
嗳嗨依哎呀,珠花插两边呀!
12。
顺风呀到杭州,小妹妹心花开呀,
轻舟顺水千里航,小妹妹把船摇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把船摇呀!
深水呀浅滩呀,小妹妹全担当呀,
过州过府有胆量,爹娘生我撑船命呀,
嗳嗨依哎呀,小妹妹胜儿男呀!
水乡那幅动人的音画,不断的浮现在脑海。
似梦非梦的画面,仿佛回到了懵懂的儿时。
荡漾在江湖上的那叶扁舟,是我梦中的摇篮。
曾经过往的那些往事,如云雾般缠绕在心头。
悠扬的一曲小调,从烟波浩渺的湖面飘来。
是谁在吟唱那古老的歌谣,传送着久有的思念。
穿越的岂止是漫漫时空,更是亘古不变的情感。
划动的双桨扑击着水面,激起的是生活的浪花。
小船从幽深的芦荡中摇来,惊起的鸥鹭飞向蓝天。
留下一路优雅的歌声,和着你的节拍唱出了乡村。
天空中划过的一道弧光,映在湖水的中央。
那是为你美妙的歌喉,投下的最靓丽的彩练。
你载着一船明月归来,从黄昏里来到我的身旁。
轻哼着小调走在船沿,一种自在荡漾于你的脸上。
在你手中接过满篓的鱼儿,从心底发出浅浅的微笑。
生活原来是这般的美好,带着满足进入甜蜜的梦乡。
小船穿行在幽静的雨巷,两岸的老屋注视着你的光临。
那屋檐下滴落的`雨水,敲击着乌黑的毡篷。
你仍旧唱着古老的民谣,飞入了寻常巷陌人家。
我循着歌声追寻着你离去,点点浪花随你走向深处。
船儿从那个小村庄摇来,船工欢快的呼着号子。
花团锦簇船儿迎来一阵鞭炮,喜乐传遍夹江两岸。
顽童欢欣的争抢着喜糖,人们的喜悦洋溢在脸上。
从船中轻轻的把你抱起,从此你成为了我的新娘。
还是那首熟悉的童谣,她已随我走遍了江湖。
在成长的摇篮里,从梦中走进了新的天地。
当我疲惫困倦的时候,是你的吟唱把我唤醒。
在我将要归去的时候,还将是你把我送归大地怀抱。
解放思想。
染上生命色。
复苏了迷信凝固的思维。
唱响了春天的故事。
布谷鸟解说时节。
退下层层防寒包裹。
舒展身手竞争。
播种希望。
百花绽放时。
那朵是你的最爱。
是否馨香。
【夏】。
成长的季节。
火辣辣的考问。
农民的选项。
下岗工人的承受能力。
企业家的胆略。
公务员的廉洁。
下海的`游技。
特区的土壤。
竞争场上的拉拉队。
给谁加油。
什么呼声最强。
【秋】。
沉甸甸的收获。
脱贫温饱小康。
富得流油。
好大一个改革蛋糕。
却不再均分了。
勤劳致富多劳多得。
陈旧的咒语不灵了。
少数能人拿走了绝大部分。
多数人分享小块。
但也能端起碗吃肉。
该不该骂娘。
【冬】。
冷静了。
洁白的雪花饱含良心。
过滤一路烟尘。
手捧蛋糕,是上。
领奖台审判台。
良心接通善心。
施舍是不是途径。
如何评价良心的质量。
还应相信:先富带后富。
共同富裕的承诺。
遗憾的是没有时限。
明年该如何耕耘。
这么快,妈妈,你来不及翻身。
如同你的棺木来不及刷黑。
泥土就已经没收了你苍白的音容。
泥土本来不是你家乡的泥土。
因为出嫁,你改变了它们的属性。
如同我最初是你的儿子。
你不在了,我就成了它们的儿子。
这些从一米多深的地下掏出的。
粗细均匀的坷垃,可以被叫做新土。
它们堆在一起,不是用来孕育庄稼。
而是用来拒绝煮熟的粮食。
我以为这么多新土。
肯定能替我长出一个崭新的妈妈。
跟在妈妈身后的.世界。
肯定比我见过的更漂亮,更生动。
这样,我睁大眼睛,等着蒿草泛绿。
直到坟头无缘无故地塌陷,压扁了我的泪水。
直到填好的新土又一次被猪拱出缺口。
把我的天真卡在里边,再也拔不出来。
太阳伸展开了翅膀,桔红色的亮晶晶的朝霞带着特有的绚丽光辉,带着滴滴的露珠和清新的空气,亲吻着乌苏里江,亲吻着江上的渔船,也亲吻着赵大伯和我的脸。赵大伯告诉我,他小时候就在乌苏里江上捕鱼,是被江水泡大的。漂泊惯了,到了这一大把年纪,也没想过到岸上安稳地去生活。
我问他:“钱啥叫多,差不多就行了,也该抱孙子享福了。”
“嘿嘿,哪有家哟?光棍一条!”他嘿嘿地笑着,告诉我:“先前,他也有个相好的,是对岸的俄罗斯姑娘。她常到江边玩儿,日子长了,就跟我有了那层意思。那姑娘可是个好人哪,不但有姿色,还知书达理,讲一口流利的汉话。我这个打鱼的能找到个漂亮的俄罗斯姑娘,也算知足了。后来,我们好上了。她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都支持她这样做,说找个中国人做伴也好,中国人有人情味儿,知冷知热,喝醉酒也不打老婆……”
“后来呢?”
“后来两国关系紧张,再也没见到她。”他缓缓地吸了口气,“唉,老天爷没有把人间的'事摆平啊!”赵不伯收起网纲,把网里的鱼扔进舱里,忙掏出怀表让我看:“是金壳的呢,走得可准了!”赵大伯边说边轻轻地抚摸着怀表。我一看那怀表,便知道不是中国货,莫非是那位俄罗斯姑娘送给他的?如果是,恐怕有四十年的历史了。“好女人不多呀,尤其是象她这样好的俄罗斯女人……”赵大伯喃喃地说。他那被江风吹得满是核桃纹的脸说这话时仿佛都舒展开来,浑浊的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她喜欢穿白裙子,嘿嘿,就像一朵飘动的白云。我一看到她从对岸走来,心就飘起来了,飘进白色的梦里了。我俩在云彩里飞呀,飞呀,也不知道飞到哪里是头……”赵大伯孩子般地说着,语气里带着向往,带着满足。
我还想听他说下去,可赵大伯却闭上了嘴巴。小船儿顺江水拐了一个大弯儿。江湾处,对岸城市的轮廓依稀掩映在绿丛中。赵大伯坐在船头,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睁得大大的,连眨也不眨,一直看着前方。看着,看着,突然竖起耳朵,好像在听什么声音。但又没有什么声音,只能听见江风的呜呜声。过了好一会儿,赵大伯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失望了,他慢腾腾地起来,不紧不慢地收拾鱼网,不紧不慢地撒进江里。我看见,赵大伯浑浊的眼里闪着泪光。
乌苏里江的鱼挺多,网网都有收获。赵大伯嘟囔着:“打鱼人不贪财,不图大富大贵,图的是快活!”说着,将湿裤衩一脱,往水里一钻,鱼儿一般,好半天,才露出头笑着对我说:“小子哎,下来快活快活。哈哈,真舒服哇!”
船靠岸后,便有鱼贩子涌上来买鱼。卖鱼的时候,我称秤,赵大伯收钱。常来买鱼的,有一位模样俊俏的姑娘。我见到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秤杆儿挑得高高的。赵大伯见了也装作没看见。回到船上,他逗我:“小子哎,生意象你这样做就不中哩,见到姑娘犯傻了吧?哈哈……”那天晚上,赵大伯突然劝起酒来:“小子哎,干!”“干。”我俩碰了一下杯。干完,赵大伯放下杯子看了我好半天才说:“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呀,人这一辈子,身边没个说话的哪行?”
我望着赵大伯好半天,也说出了心里话:“你也该办个老伴了,好有个做饭洗衣的人侍候你……”
赵大伯又满满地斟上一杯酒,自己一口喝干。“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孤孤寂寂,糊里糊涂地过来了。四十年了,头发都等白了,可我还想等她。她大概早已儿孙满堂了吧?不知她身体咋样了。我老瞎寻思,这辈子能见她一面就知足了。说不准哪天,能见到她……”
我知道,赵大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可他说话还是一点儿没走板儿,似乎并没有喝多。他又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兴奋地劝我:“喝酒,喝酒,不说这些了!”说着,一仰脖儿,自己先喝进去了。小船儿漂漂悠悠,顺江而下,又漂到大拐弯儿的地方。赵大伯突然放下酒杯,又象往常一样走到船头,双手抱着膝盖而坐,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看着江对岸。
“大伯,睡觉吧。“。
“睡不着,看看。”
江湾的夜里迷人的,远远近近亮着一点点的渔火。江对岸的灯火一颗一颗地亮起来了,越亮越多,越密,跟渔火连在一起,好像那灯火也是被渔火点燃的。于是,满江遍地都是灯火渔火,分不清哪儿是渔火,哪儿是灯火。
“你看得懂渔火吗?“赵大伯忽然问我。
我看了看渔火,又看了看赵大伯,摇摇头,又点点头。渔火一眨一眨,在江风的吹拂下轻快地跳动。有时被风吹得弯下身子,但又很快挺直了腰杆儿。透过渔火,我又看到了江对岸的灯火。仿佛看到一个风烛残年的俄罗斯女人也在往乌苏里江望着,也在数着江上的渔火,任江中的渔火在心底里点燃,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燃烧着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故事。
“乌苏里江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下千张网,幸福生活万年长……”《乌苏里船歌》从天外传来。细听,是发自我心底的声音,是我唱给赵大伯和他心上的人听的。
是什么在揪住我的心?儿子。
知道飞机的轮子。
轻巧地落在旧金山海湾机场。
分不清是阳光还是雪光,远山发蓝,
衣领内仍留着一片北中国的寒霜;。
孩子,别一直揪住我的手,
在这迷宫闪耀的转机大厅,
你会找到你的通道。
茫茫时空已使一只小鸟晕眩。
接下来会是什么?儿子,系好你的。
李宁牌球鞋。让我们再见。
让我在每一首诗中为你祝福;从此。
从你到我隔开一片梦幻的海洋。
2024年乌苏里江里的鱼(汇总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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