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男爵后记(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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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男爵后记篇一
阅读中,一直被一个问题萦绕——
为什么卡西莫仅仅改换了生活场所,从地上来到树上,大家就认为是反叛或者理想?
有人认为很多地方像流水账,我从不觉得,生活(或小说)不必处处高潮迭起。
第二节开始,我找到了《树上的女孩》中的那种熟悉感。
入读农学系,熟知名目繁多的奇花异草以及树林里各种动物的习性,作者在书中随意挥洒,初上树的少年时代里,卡西莫令人倾慕,过着诗人一样生活。
他在树上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都认识,挥手指指树枝、树叶、天空,全是他的领土。他父亲想抓他下来,但是能够抓得着吗?
他并不回避他人,还有礼貌地从树上面向他们致以问候;
当他独自在森林里转悠时,与人相遇的机会虽然稀少,却能结识一些平常看不到的人,四处流浪的穷人们,烧炭工、锅匠、玻璃工,还有因饥荒而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人;
人们把他当作精灵鬼,他长时间地观看他们干活,坐在离他们很近的枝头上,听他们讲故事。
卡西莫在树上吃饭,并在树上大小便,树下的麦尔当佐河是一道深色的流水,镇上的人往里面排放下水道里的污水。
后来,他有了一只短脚猎犬,佳佳,这让他远近闻名的出走更加完美。
从此以后,当人们看到树上的少年时,就断定佳佳肯定正贴着地面在附近跑。
世界上人与狗之间的关系形形色色,他们可以说自己是最幸福的一对。
然后我想,他的爱情怎么办呢?
一个芬芳,清纯,干净的女生,已然不错,但她转瞬即逝,像一片落叶,而不再萌发。
于是,他该疯狂爱谁,就疯狂爱上了——
薇莪拉。
她骑着白马在田野上奔跑,看见了出现在蓝天和树叶之中的男爵,便从马鞍上站起,抓住斜生的树干,顺着树枝爬上树。简直和卡西莫一样的行家!
在那最难以到达的枝叶错综的大树之巅,爱情是非凡的经历,在欢愉之中可体验人所具有的勇敢,慷慨,献身,力量,这一切迷醉心灵之美。
但与其说薇莪拉难以捉摸,不如说爱情本身难以捉摸。
这种强烈,冒险,恨不能压碎进心里的情感,偏偏注定无法长久,因为这爱情的宿主没有稳定。
“爱着的人只要爱情,也用痛苦来换取。”薇莪拉振振有词。
“哦,不。”我也想替他回答。
爱情是包含在完整的生命之中,没有它,便没有完整的生命,所以即便激情,短暂,它们毕竟存在过。
失去爱情的卡西莫,著书,革命,猎狼,冬眠,走进生命的暮年。
卡西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生活在树上一一始终热爱大地——最终升入天空。
“我决不下树!”他果然做到了。卡西莫一生追求什么呢?无疑是自由。只不过他的自由栖居在枝头。
人们说他离去了以后,镇上的植被大为改观,不再有圣栎树、榆树、栎树,似乎曾有过的那些密密匝匝的枝叶,只是为了让男爵以山雀般轻盈的的步子从上面走过。
卡尔维诺说,“有多少人是为自己也说不清的理想而活着?”就像卡西莫这样。
既然连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的理想,却为此坚守终身,是不是也算“荒谬”。
可人生清贵之处,尽在其中,正是如此。
树上的男爵后记篇二
《树上的男爵》讲的是一个名叫柯希莫的男孩,生活在贵族的家庭,在十二岁时离家出走,并且一辈子没有回到过地面,在他父亲死后,他继承了爵位,故题目为《树上的男爵》。
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显见的原因是对他父亲专制的顶撞,但故事的叙述者,他的弟弟写道:“我哥哥表现出的拗劲头中蕴藏着更深厚的东西。”应该说这更深厚的东西是小说最最核心的精神。
有趣的是,虽说是离家出走,但他其实从未中断过与家人的联系。他弟弟自不必说,经常跟他在树上玩耍。他的母亲,也很快就接受了这样一位古怪的儿子,常常用望远镜看他,并摇摇彩旗互通消息。只有他的父亲,始终板着面孔,在外人面前深以他为羞耻,但他最终还是把他的爵位和宝剑交给了儿子,这象征着最终的承认。
他虽说一直生活在树上,但他并没有变成野人,有着文明人的行为规范,例如他专门在树上找了一处作为厕所,也受着程度高的教育,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图书馆,甚至还与狄德罗等人有书信往来。叙述者有这样一句话:“我自始到终都清楚他的位置,在这里,在我们这一边。”我在读时琢磨不出,“我们”指的是什么,直到柯希莫在接受爵位时所作的承诺:“我将尽一切努力以配得上人这个称号,我将具备他的一切品质。”我才明白“我们”指的就是人。
尽管他一直住在树上,但他也没成为一名隐士。他经常帮助当地人,甚至领导过众人对抗火灾和野狼,他也加入我种各样的工会。并且正由于他一直待在树上,他逐渐对树木乃至自然有了感情,诚如叙述者所言:“他那时爱邻人爱自然也爱自己。”
总之,他离家出走并住在树上的原因并不是逃避,他没有逃避家庭,没有逃避文明,没有逃避社会。那么他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何在呢?伏尔泰在书中也问过柯希莫的弟弟同样的问题,回答是:“我哥哥认为,谁想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我相信很多人认为这就是答案,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句漂亮话,因为柯希莫对所谓“尘世”的态度并非是研究的,而是积极参预。
故事里,柯希莫写了本书,作者创立了在树顶上的完善国家,说服全人类在那里定居并且生活得幸福,他自己却走下树,生活在已经荒芜的大地上。这一段告诉我们,柯希莫确实试图在与尘世保持距离,那么保持距离又是为了什么呢?
故事中有一个律师骑士的人物形象很特殊,他一方面是男爵一家的管家,管理日常事务,另一方面他有着鲜为人知的养蜂的地方,这与管家的身份没有任何联系。叙述者评论柯希莫与律师骑士的关系时写道:“他总是跟在律师骑士的古怪形象之后,留心观察一种可以把自己的命运同其它人的命运分隔开来,并且成功地变成与众不现的人的方法。”一句话,做自己,我认为这就是问题的答案,这就是“那深厚的东西”。
《树上的男爵》是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的第二部,另外两部也同这一篇一样,有一些超现实的气氛和元素。卡尔维诺曾收集、整理并出版了〈意大利童话〉,这就让人怀疑《我们的祖先》是对这些童话的一种仿写,因为二者确实有很多共同点。但有评论认为,虽然名为《我们的祖先》,但作者描写的却是现代人的生活,确实,本篇《树上的男爵》所传达的“做自己”的精神,已经远远超出了对童话的仿写。
最后让我们看看柯希莫的离去:在他弥留之际,一个载人的热气球从树上飞过,柯希莫一跃而起,就像年轻进一样,抓住了绳索,踩在锚上,消失在大海那边。
卡尔维诺在《美国讲稿》中讲到文学的一大要素便是“轻”。我认为,柯希莫在临死前那轻盈的一跃,很好地诠释了“轻”的含义。
这样的离去方式,使得他的墓碑也与从不同:“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树上的男爵后记篇三
《树上的男爵》是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之一。这三部曲,卡尔维诺说是对人的自我的一个探索。“我想使他们成为关于人如何实现自我的经验三部曲:在《不存在的骑士》中争取生存,在《分成两半的子爵》中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完整人生,《树上的男爵》中有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这是通过对个人的自我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整——这三个故事代表通向自由的三个阶段。”
《树上的男爵》这部小说,卡尔维诺做了一些叙述上处理,第一:一如既往地使用着他那略有调侃的语言进行叙事,借此以拉开叙事距离,并且从容叙事。第二:以柯希莫的弟弟的口吻来讲述关于《树上的男爵》,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男爵口中传来,这在这部小说中得到了叙述的自由,“关于战争期间他在森林里完成的业绩,柯希莫讲过许多,而且讲得那样令人难以置信。我不想证实他的这种或那种说法了。我让他自己来说把,我如实地引用他所讲的一个故事”。叙事者从下面开始就很自如的变成了柯希莫,并且叙述的语调可以完全跟先前的衔接起来,即使语调稍微有些变化,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部小说,按卡尔维诺的意思是说:《树上的男爵》中有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这是通过对个人的自我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整。那么,故事是如何展现的呢?
故事开篇一章,由一次下午的正餐,柯希莫是最后一次跟全家坐在一块吃饭。也是从这里,带出了全家人相貌,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一面,父亲:幻想着要成为正翁布罗萨的公爵,因此热衷于各种社交活动,并且“他讨人厌是因为他的生活由不合时宜的思想主宰,这在新旧时代交替的时期是常见的事情。”“他一心考虑的只是家谱,继承权以及同远近的权贵们的斗争和联合”
柯希莫的母亲是:一位女将军,名叫科拉迪那·迪·隆多。姐姐叫巴蒂斯塔,一位住家的修女,最后同伯爵少爷订婚了。家里还有一位是土耳其律师,也是柯希莫父亲的非婚生的兄弟,是柯希莫家的总管和水利工程师。家里还有位教拉丁语的神父,福施拉佛勒尔。弟弟,彼亚乔。
故事刚一开始,柯希莫,反抗不吃饭,离开了家,爬上了圣栎树,在树上遇见了隔壁的薇莪拉。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初次的见面,萌生了些许的好感。从薇莪拉的口中听说了那群流浪儿。也知道薇莪拉帮他们把风的事情。
上了树之后,是柯希莫找寻自己的开始。“他欣喜的打量着这个崭新的世界。”“我觉得他为我打开了一个通向一个新奇王国的大门,那是一个不再以惧怕和怀疑的眼光去看待的王国,它将获得我的热忱赞同。”柯希莫体会到了自由,以一种不同的眼光来看流浪儿,以前的柯希莫,只觉得那些流浪儿脏兮兮,无法理解。在这初上树的一段时间,柯希莫是树上的国王,他以好奇的心,打量这刚刚属于他的一切。
树上的柯希莫遇见了一次危险,碰见一只大猫,他没有退缩而是迎头面对,“他明白自己从此踏上了自己所选定的道路,而不能有失败者的退路。”他把大猫皮做成了一个帽子,一直带着。
薇莪拉被家里送到寄宿学校后,姐姐巴蒂斯塔还独自想法捕捉过柯希莫。但那失败了,“我们开始相信柯希莫不会回来了,我们的父亲也这么想。”柯希莫的出走,被全家了接受了。虽然那很难理解。
柯希莫上树的事情传开了。“柯希莫以他那远近闻名的出走方式,生活在我们身边,几乎同以前一样。他是一个不回避人的孤独者。甚至可以说他心中只有众人。”
柯希莫有了变化了。他和仆人说话,尽管他以前觉得这很不好意思开口。帮树林里的人传话。柯希莫学会了在树上生活,给自己做衣服,找舒适的居住树。再也不需要彼乔亚给他从家里拿东西了。柯希莫还学会了打猎,并且跟一只短腿狗结成了好朋友,柯希莫给短腿狗取名叫:佳佳。
整个青春时代,柯希莫都在树上打猎度过。他的本能已经和地上的人们区别开来,本性里有了大自然的味道。那身上也遗失了某些习惯“多少以前曾是重要的东西,对他不再重要了。”
树上的时光里,柯希莫结识了两个朋友,如果其中一个算的话。一个是他的叔叔——律师埃内阿·西尔维奥·卡雷加骑士。另一个是闻名遐迩的强盗,坏人,贾恩·德衣·布鲁基。
柯希莫发现了卡雷加骑士的一个癖好,养蜜蜂。他于骑士之间产生了因相互合作而渐渐生长出来的友谊,但更重要的是,“对于柯希莫来说,理解埃内阿·西尔维奥的性格有这样的作用:他懂得了关于离群索居的许多东西,后来为他所用,我是说他总是记着律师骑士的古怪形象,以提醒一个人如果把自己的命运同其他人的命运分割开来,可能变成什么样子,并且他成地没有沦为同样。”
另一个是强盗,贾恩。柯希莫跟贾恩之间有真的友谊存在。贾恩被绞死后,柯希莫替他守护尸体。柯希莫与贾恩一起的时间里,因着帮贾恩筛选图书,柯希莫有了大量的阅读,“柯希莫对书本和一切人类的知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从清晨到黄昏的时间不够他用来读那些他想读的书,他还点起了灯笼在夜里继续读下去。”贾恩死时,贾恩还对故事的结尾念念不忘,临死时说“谢谢,我也是这样永别了”。
柯希莫开始向神父学习拉丁文,有着大量阅读的柯希莫反而成为了神父的老师。而这读书却遭到的耶稣会的围捕。神父死了。
这段大量阅读的时间与强盗贾恩的友谊改变了原本远离人群的柯希莫,也改变了他原有的一些想法。“柯希莫总是喜欢看人们劳动,但是他在树上的生活,他的走动和打猎一直是由互不相和没有由来的冲动支配的,如同一只鸟儿一般。现在不同了,他要为邻人做些有益的事情。说到底这一点还是他在同强盗的交往中学来的:愿意使自己成为有用之人,喜欢为别人进行一种必不可少的服务。”
“他那事爱邻人,爱自然并且也爱自己”
而卡尔维诺,在这章的末尾,有着一段批评。“后来,轻率鲁莽的一代代诞生了,毫无远见的贪婪产生了,人们不爱惜东西,也不爱护自己,这一切就消失了。现在一切都改观了,人不可能再像柯希莫那样沿着树木畅行无阻了。”
卡尔维诺,批评后来的人们,那轻率鲁莽的一代代。也正是我们。
森林里的一次火灾,柯希莫领导着大伙灭火,柯希莫从中学会了:“集体会使人更强大,能突出每个人的长处,使人得到替自己办事时极难以获得的那种快乐,会为看到那么多正直,勇敢儿能干的人儿喜悦,为了他们值得去争取美好的东西(而在为自己而生活时,经常出现的是相反的情形,看到的是人们的另一副面孔,使你必须永远用手握住剑柄)。”
柯希莫认识到了离群索居,产生的自私,对自身的固陋的认识,打开了自己封闭的心灵。集体因有问题而存在,也因问题消失而消失,柯希莫对这也清楚明白。但那次是对他心灵的一次丰富,那里不再装着一个孤独的自己。
柯希莫发现了他其中一个朋友的,他父亲非婚兄弟——卡雷加骑士的惊天秘密。卡雷加骑士一直是海盗,摩尔人的内奸。柯希莫找到了藏匿宝藏的山洞,联合森林里的男人们,夺去了山羊奶酪和鳕鱼干。柯希莫追上叔叔,可带回来了的是卡雷加骑士的头。柯希莫顺便对卡雷加骑士的死撒了个小谎言。后来随着父亲的死,那谎言的迷雾就又消散了。
卡雷加骑士的死,对柯希莫的父亲,阿米尼奥·皮奥瓦斯科·迪·隆多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毁灭,隆多男爵发疯了似得要不使异母兄弟的事业中断,一次意外的事故,男爵跌入水渠,受了风寒,没过多久,男爵死去了。
彼乔亚发现“我想我们大家同我的父亲一直都是相距很远的,就像柯希莫在树上与他距离遥远一样。”
现在,男爵是柯希莫了。
男爵恋爱了,同西班牙女人,一群被流放的贵族,暂时居住在树上。女的叫乌苏拉。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恋爱,小伙子幸福而又慌张,她愉快而毫不惊慌(对姑娘们来说,没有意外发生的事情)。这是柯希莫期待已久的爱情,现在突然到来,是如此美好,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前不能想象到它是很美的事情。最新奇的感觉是这美好的情感竟是如此之单纯,小伙子在那一时以为爱情应当永远这样。”
流放结束了,只留柯希莫一人在树上抵抗。他祝福乌苏拉。
但这爱情伤了年轻男爵的心,关于男爵的一些流言传开了。这时,女将军,柯希莫的母亲生病,不久,便去世了。彼乔亚结婚了,柯希莫开始发觉自己变老了,连矮腿狗佳佳也是。
一天,佳佳把男爵带到了一块空地上,一块让男爵眩晕的草地。
“那片草坪的景象令柯希莫惊慌失措,他一直生活在树木繁茂的翁布罗萨,自信能够顺着自己的路到达任何地点,然而面前出现一块天宇之下空旷坦荡,无法逾越的平地,他就感觉到头晕目眩不能自持。”
那块草坪挑战了男爵的自信。佳佳消失了一段时间,让男爵悟出了“对于远方的思念、空虚感、期待’,这些思想本身可以延绵不断,比生命更长久。”
佳佳,带来了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朋友——薇莪拉。
她回来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寡妇。薇莪拉,对这个身份反而有着从未有过的新奇和欣喜,她可以为所欲为。纵情声色。
他们毫无意外的相爱了。“他们相互认识了。他认识了她和她自己,因为实际上他过去不了解自己。她认识了他和她自己,因为虽然她一向了解自己,却从来没能认识到自己原来如此。”
这一次的恋爱,让柯希莫再一次打开了心扉,又离心灵的自由更加迫近,他认识了自己。
这样的恋爱是伴随着柯希莫的嫉妒、忧愁、哀伤,而这些是薇莪拉用来证明他爱她的证据,薇莪拉乐在其中,并且无法自拔。
“在柯希莫身上,痛苦表现为摔打叫嚷,快乐也再心里装不住了,它要迸发出来。当他的幸福达到某一程度时,他不得不从情人身边离开,一边跳跃一边叫喊,宣扬他的情妇的美丽可爱。”
他们还一起拜谒了那棵儿时刻有两人名字的树,两人都感动到激吻,相拥。
他们的爱情,遭遇了观念上的一次危机,有两位男人在追求薇莪拉,一个是奥斯博特爵士,一位是萨尔瓦托列·迪·卡达尔多。这还不是最终使得两人走散的原因,更大的争吵无可回避地爆发在两人中间,谁都寸步不让。
薇莪拉认为,爱情是绝对的献身,放弃自己。
男爵认为,“如果不充满力量的保持自我,就不可能有爱情”
薇莪拉说:“那么,做一个孤独的你自己吧”
可是,柯希莫心想,“那样一来,做我自己也没有意义了”
柯希莫的回答,提示我们,爱情里存在着自我消失的可能,可是失去对方,自我也就失去了意义。
柯希莫在薇莪拉走后,真正的疯了。男爵从头到脚穿兽皮,开始用羽毛装饰头部,就像美洲的土著人。柯希莫替人杀死了群狼,找出了共济会的内奸,耶稣会的人。
随后的日子,法国大革命的影响到了翁布罗萨,只是没有那么严重。却是爆发了一场战争。革命者,入侵者,全都出现在翁布罗萨,贵族们遭殃了。彼乔亚因是柯希莫的弟弟,躲过一劫。
战争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青春在大地上匆匆而过,树上的情形,你们可想而知,那上面的一切注定是要坠落的:叶片,果实。柯希莫变成了老人。”
柯希莫心底里晓得,是时候离开了。柯希莫对着安德烈亲王这样说到:
“许多年来,我为一些连对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而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
柯希莫最后还是没有再踏上土地,他乘着热气球逝去了。他的墓志铭上写着:“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卡尔维诺,最后插入了十八世纪的历史,对号入住,想要表达在战争之中,人性的消失,那个柯希莫口中的蟑螂,是让士兵们恢复人性的妙药,战争对自我的吞噬比什么都来得可怕,也许每个都需要那个小蟑螂来提醒自己,每时每刻都得有个人样,严肃认真的度过一生。
书里讲述了人对自我的发现与保持,讲了一个人的一生,从开始意识到不能再如此麻木的生活下去,开始跳出自己原有的生活,逐步的去发现,去碰壁。会沮丧,会失落。他要经历,死亡、爱情、亲情、战争所来的伤害。
而这一切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柯希莫的一生可以说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
那么,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