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每个人的追求,但在现实中我们会面临各种限制,如何在限制中保持自由度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学习中,我们应该如何培养自己的兴趣和学习动力呢?如果你正在为写总结而犯愁,那么不妨看看以下这些总结范文,或许能给你一些灵感。
妈妈有兄妹五人,。其中她最小,另外还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但在她三岁的时候外公就早早地去世了。我不知道在那个旧社会外婆是怎样辛苦的养大了她们兄妹五人?我想如果是我我一定做不到!但外婆她却做到了!
我一直认为对老人不孝最大的责任其实是在男人。试想就算那个女人再毒恶,如果那个男人去狠狠地揍她一顿一定会有不同的结果(虽然我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但是这样的女人就是该打,我绝对支持)。如果没效果干脆离婚,好男人何患无妻?就算真的打光棍那又如何?所以我更恨的是那个男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活着有什么意思?我爸爸总是说根本不认识他,我也是!
我最后一次见到外婆是在外地读书时的一个假期里。那段时间她的那个小孙女生病住院,那个女人去照顾,另外两个女儿也不在家。但是即使这样外婆仍不去我家里住,所以每天我们家都会一个人去看她,帮她提水做饭或别的什么。那天当我要走时外婆对我说“小玲,你陪外婆说说话。”而我当时却因有事没有留下来。毕业回来时外婆已经去世了,那天在她的坟前我一直不知所措:“那一天我为什么没有留下来陪她说说话?我已经记不起那天还有什么事比陪她说说话更重要,我为什么那么无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能原谅自己!
外婆“终于”走了,她终于不在这世上受罪了,也许那一坏黄土才是她最温暖的归宿。听人说善良的人去世后其实是去了天堂,我想外婆一定也是去了天堂吧!那里不会再有伤害和痛苦!而且我相信,那里还有外公一直在等着她,她和外公从此一定会幸福的重新生活在一起!
外婆走了已经十年了,听说她的二儿子和那个女人现在一直在信主耶稣,是想祈求主的原谅吧?但我不知道外婆有没有原谅他们?只是他们现在一直在向我妈妈示好。那必竟是她的亲哥哥,我会理解并希望妈妈原谅他们。但是去年有人捎话要我帮他的女儿找工作,我回答的依然是那句话“麻烦你告诉他,我从来都不认识他。”我真的做不到原谅他们,就像我不能原谅自己一样!
我不知道现在是因为想念外婆才喜欢和老人们聊天?还是因为和老人们聊天才会更想念外婆?也许那已经不重要了。每次看到老人们的微笑都觉得是那么的温暖,那是一种让我从未有过的安心和享受!
盈盈月光,我掬一束最清的;落落余晖,我拥一缕最暖的;灼灼红叶,我拾一片最热的;慢慢人生,我要在外婆身旁慢慢的走。
孩提时代,爸爸妈妈不在家,我便同外婆居住在乡下。外婆门前有一棵梧桐树,高大粗壮,我总是喜欢顺着它粗糙的盔甲,攀到它肩上玩耍游戏。每当这时,总是能推倒外婆在树下焦急地喊着:“乖孩子,快下来!”我偏不,外婆便许诺给我煮一个我爱吃的鸡蛋,然后弯下腰,让我踩着她的背从树上下来。这时,我才像小猴子一样,笑嘻嘻地荡下树枝,踩着外婆消瘦而坚硬的背脊,一蹦就跳了下来,然后不忘帮外婆捶捶腰,等着外婆的许诺。外婆总是慢慢抬起腰,用手指温柔地戳戳我的脑门,拉着我慢慢离开那棵大树,向厨房走去。
时光的马车飞快地疾驰,让外婆望尘莫及,转眼间,我几经到了中学时代。
这次我会到外婆家,外婆明显变老了。虽然仍和以前一样乐呵呵的,但腰更弯,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早已堆积成一朵灿烂的菊花。饭后,风轻云淡,我拉着外婆的手走向了田野。田野里到处都是油亮亮的油菜花,金黄色的油菜花肆意蓬勃地开放,在夕阳的辉映下,绿黄交错的油菜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穿行在繁花嫩叶当中,我明显感觉到外婆的步履蹒跚,走不多远,细密的汗珠便爬上了她苍老的脸庞。
回想起小时的情景,也是在这一片金黄当中,贪玩的我这瞧瞧,那里看看,综也跟不上外婆的脚步。走一段路,外婆便停下来,呦喝我快跟上。想不到几年后的今天,我放慢了脚步,他却跟不上了,外婆是老了。
晚风送去最后的余晖,水泊荡漾着天边的红云。我慢慢的扶着外婆,走上了回家的路。正如同我先前下定的决心一样,我无论以后的路有多漫长,多艰难,我都要在外婆的身旁慢慢地陪她一起走。
1)她刚刚四十出头,但模样已经苍老,长年的风吹日晒,使她的脸又黑又瘦,布满皱纹,像条枯老的丝瓜筋。
2)在这位老师傅长方形的脸上,几乎没有弹性的肌肉和软组织,只剩下风霜浸染成紫酱色的皮和有角有棱的骨头。
3)花白的胡须,浅浅的皱纹,还有那一双永远笑眯眯的眼睛,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4)她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那么羞怯。
5)这小家伙的脸羞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螃蟹,通红通红的。
6)姑娘脸蛋绯红,羞答答地低垂着头微笑,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7)那女人搽了一脸的胭脂花粉,颜色赛过雨后的虹霓,三棱镜下的日光,姹紫嫣红的花圃,显得十分妖艳。
8)她那苍白的颜色,像是地窖里马铃薯的嫩芽。
9)他的两只耳朵出奇的大,像两把小蒲扇。
我的外婆是个伟大的女人,她并不识字,但她知书达理,她用她的方式将我抚育成人,在我的心里面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我最深爱,最牵挂,也是最佩服的人。
外婆的身世很坎坷,很小的时候双亲就去世了,就剩下她和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地住在婶婶家里。而婶婶也是那种旧式的妇人,贪婪,小气,在别人面前装做贤惠善良,对兄长之子不嫌不弃,而背地里把姐弟俩的一点家业侵吞后,把他们当成下人来使唤。经常尖酸,刻薄地辱骂他们,咒他们为什么不跟着爹妈一起去死,还要活着拖累别人。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外婆也从不抱怨,双亲的离世让她迅速地成熟起来,她觉得只要姐弟俩能有个容身之处,做做下人吃点苦也没关系。那时候的外婆身上就有一种中国传统妇女特有的坚忍和善良。然而在她十岁那年,七岁的弟弟因为忍受不了饥饿,就瞒着她一个人偷偷地去河里捞鱼。可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外婆找遍了河滩,只找到了弟弟的一只草鞋。一直容忍谦让的她,终于爆发了。她不顾一切地跟婶婶大吵大闹,要她去把弟弟找回来。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弟弟永远地离开了她。因为她的吵闹,第二天她就被狠心的婶婶以一担稻谷的价格卖到了邻村一袁姓人家做童养媳。来不及惊诧的外婆,当夫家派人来接她的时候,她只拿了弟弟的那只草鞋,没有不舍,没有留恋,没有哭泣,带着满心的凄怆,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家是书香门弟,原世代在朝延为官,后遭小人暗算,贬为庶民。但官宦人家的家底和山野村民自是不同,家道中落后也比一般的平民百姓来得富裕,只是袁氏夫人未曾生养,过继了邻家的孩子,袁家对这个独子很是宠爱,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个伴,自己的孩子形单影只,心里面好生着急,又无奈自己不能生养,只好另想他法。而外婆的身世也让袁夫人大动了侧隐之心,就花了点钱以童养媳的名义买了下来。对外说是给儿子买了个媳妇,而实际上则把她当作女儿来养育。就这样外婆脱离了她痛苦的童年生活,开始了她这一生了最幸福的少年时光,并且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袁玉兰。
在袁家度过的那几年,让外婆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温暖。温婉的袁夫人对外婆很是疼爱,视如己出。外婆也知道感恩戴德,对二老孝敬有加,对袁家少爷也服侍周到,家里面上上下下都把她当成了一家人。二老也把她当成了准儿媳,就等到他们都年满十八岁再圆房成亲。不过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袁家少爷在京城读书的时候参加了革命军,只给家里留了张纸条就征战天涯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沓无音讯。在这几年里,外婆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袁家老爷由于连年战乱,本来就体质不好的他儿子走的第二年就已过世。袁氏夫人也因为思子心切而变得体弱多病,偌大的一个家也因为没有男丁而摇摇欲坠。可是不管日子多艰难险阻,外婆始终不离不弃,在她的心里,袁夫人并不只是她的婆婆,而是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慈祥可亲的母亲。日子一天天撑着,总算等到袁少爷回来了,彼时的他已经是新四军的连长,并且在部队里有了志同道合的爱人,此次回来就是因为放不下母亲和这个并不是亲生的妹妹而专程探望。袁少爷的的回来让本来摇摇欲坠的家一下子注入了活力,而外婆也觉得只要袁少爷过得好,做妻子和做妹妹也没有多大区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袁家的感情早已是一种超越了亲情的单纯的依赖和服从。袁夫人的病也因为爱子的归家而突然好转。爱子一切都好,现在也只有外婆会让她放心不下。她开始张罗替外婆找婆家,虽然当初是以媳妇的名义买进来的,但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心里面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女儿。
几经周折,袁夫人终于找到了一户颇为理想的人家,是隔壁邻居家的亲戚,姓徐,也就是我外公。当时双方见面,外婆觉得男方除了有点面黄肌瘦外,其它都还过得去。不过那个年月要找几个不瘦的都难。就这样双方往来了聘金,这门亲事就算订下来了。无奈造化弄人,袁夫人觉得儿子平安归来,爱女婚事已定,心里面一块石头落了地,就了无牵挂地睡了个安稳觉,可这睡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按当地风俗,若有重孝在身,要么红白一起办,要么要守孝三年以后再办,男方觉得三年时间太长,就催着仓促含糊地把婚事给办了。在外婆从还没从丧母之痛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稀里糊涂地嫁作他人妇了。
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外婆也是迷糊懵懂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床,没有人教她要如何面对,那时候她常常会深刻地怀念袁夫人,如果夫人还在肯定会给她鼓励,教她适应。但她咬牙坚挺,满心虔诚地融入到这个家庭中。外婆和外公的婚姻生活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外婆知书达理,勤劳善良,孝敬公婆。对外公也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可惜好景总是不长,这种甜蜜的生活仅仅维持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而起因就是因为外婆一直都没有怀孕的征兆。在乡下,新婚的妇人如果超过一年还不见有喜,邻里之间就会议论纷纷,然后就谣言四起,说外婆是妖精转世,罪孽深重,这辈子注定要断子绝孙。外公的父亲在当地是一位侠客,劫富济贫,深得民心。而父亲的光环使外公始终不甘于人下,特别是这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打击,一开始他也被外婆的贤惠温柔所折服,对风言风语还能置之不理。但日子久了,外婆也始终没有动静,他也慢慢开始觉得谣言是有点道理的,也开始觉得外婆真的是个罪人,自己罪孽深重,还要来害徐家也断子绝孙。变了心的他也就开始夜不归宿,公然对外招募,只要有人肯为他生出个一儿半女,他就会另起炉灶,与其相守一生。
这个时候,外婆的压力是最大的,她连心碎的时间都没有。外面的谣传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她在乎的是外公,她以为她的贤淑善良,温柔体贴一定会让外公相信她,不像谣传的那样可怕。她暗地里看过很多郎中,也了解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前世今生的轮回,只是因为子宫寒气太重而导致无法受孕。可是外公不再怜惜她,相信她,关心她。而是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面对压力,外婆始终坚强,外面谣言满天飞,所有人都对她冷潮热讽的时候,她委屈求全,她学会忍耐,她孝敬公婆,只是当她看到外公有了外室,公然出双入对的时候,心口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也是从那时候起外婆就落下了心口痛的毛病。丈夫的变异让外婆变得更坚强,她一个人撑起了生活的重担,对内勤俭持家,侍奉公婆终老,对外忍气吞声,笑脸迎人。想到自己的丈夫却在离家并不远的地方为别人撑起一片天空,为别人心疼,给别人依靠,其中的辛酸和苦痛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但外婆咬紧牙关,所有的苦和泪全部吞进肚子里,对外她始终乐观善良,不计较得失,可是每每夜深人静,孤灯只影,也会悲从心来,痛哭失声。
外婆始终未曾生育,她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她的过错,是世俗的无知和愚昧造成的,丈夫终年不归家,她的身体养好了想要也再没有这个机会。她也喜欢孩子,公婆都过世后,她就领养了三个孩子,最大的是女孩子,也就是我的阿姨,含辛茹苦抚养成人,后来远嫁他乡失去联络。第二个是个男孩子,也就是我舅舅,因为家境贫寒被送到了外婆的家门口,外婆自是喜欢,全心全力抚养,教育,成材,直至其成年,让他回去认祖归宗。外婆的这种做法,很多人都不理解,都说外婆傻,自己吃了一辈子苦,好不容易儿女成材,虽然都不是亲生的,但总还是个依靠,就这样让他回去,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可是外婆总是笑着摇摇头,她就是知道失去儿女的痛,才会让他们远走高飞,认袓归宗。外婆的第三个孩子就是我的母亲,是外公的外室所生,母亲刚出生的时候特别瘦弱,看着像不太好养活,她自己的母亲也不想要她,正打听着送人。外婆知道后就出面把孩子抱了回来,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我发现外婆的胸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宽广的。然而在外婆抱养的几个孩子中,我的母亲是最幸福的,随着外公的年龄渐长,他也开始正视外婆始终如一的温婉和坚强,权衡再三后,还是在离家出走的二十年后再次回到了外婆身边。此时的外婆对感情已经看得很淡了,外公的回头她很高兴,也深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只要想起以前吃过的苦,她还是无法对外公释怀,这个时候的母亲就起到一个很大的缓冲作用,在他们相对无言的时候,她总能左一声爹右一声娘地缓和僵局。渐渐地,外公和外婆也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习惯了依赖对方,习惯了为对方着想。所以当后来外公身染重病,奄奄一息的时候,外婆的眼泪始终没有干过。她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的幸福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哭自己忍辱负重了一辈子也逃不过生死离别。
外公去世的那年,母亲已经开始读中学了,外婆一个人带着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力更生,容忍坚强。这种状态一直到母亲高中毕业后认识了我父亲并相爱了,而我父亲也被外婆的勤劳善良,坚韧不拔所折服,心甘情愿地入赘做上门女婿,为外婆分担起这个家。三个人相亲相爱地过了一阵子,直到母亲生下我以后,家里多了一个人吃饭,开销,经济变得紧张起来。而外婆也开始思考,她觉得我的父亲和母亲在当时的村子里面是最有学问的,应该有所发展,不能因为她这个老太婆而误了他们的大好前程,于是她又做了一个另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决定,然而这个决定对于我的父母亲来说无疑是人生的另一个起点。外婆变卖了所有家产,用所有的钱为父母亲在城里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安乐窝。父母亲一开始都很不能理解,他们不想离开外婆,外面再好那也是流浪,家里再不好那也是家呀。可是外婆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她用她有史以来最凶狠的语气把他们骂了出去。然后就带着刚满月的我住进了用建筑边脚料垒起来的一间又小又矮的房子里。
我的童年的所有记忆几乎全都是和这座房子有关的,这是一座属于我和外婆的乐园。我是个懒人,从小都是,特别是早上起床,总要外婆唤了好几遍才肯醒来,有时候其实已经醒了,还是装睡,眯着眼睛偷看,一碰到外婆那怜爱的目光,就忍不住笑,然后趁她不注意猛亲她一口,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大笑,外婆一般很少笑,但她笑起来的时候是最让我心动的,虽然芳华不再,但依稀还是能够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曾美丽过。晚上如果没有外婆给我讲故事,我是怎样也不肯睡的,虽然她讲的那些无非就是那几个都能倒背如流的故事,但是只要是从她的口中讲出来的,便能让我马上安静下来,静静聆听,直至睡着。有时候碰上外婆要熬夜赶活,我宁可弄张小板凳坐在她旁边困得四处摇晃也不肯独自睡觉。那时候外婆就会哼一首很好听的曲子,这个时候我的摇晃便会停止,我从小就喜欢音乐戏曲之类的东西,外婆哼的这个曲子有点像黄梅调,又有点像民间小调,一种很单纯的表达方式,让我的心里面暖暖的,有种四季春常在的快乐。外婆对我的教育方式很特别,她对我从没有说过一次不可以,不行,不许这样之类的话。通常都是我说我想怎样,她都不会马上反对。但是如果这件事她不想让我去做,她会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来让我意识到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有时候也固执,不听话,气得外婆一个人掉眼泪,当我看到她掉泪我就会六神无主,后悔莫及。但她从不打我,也不骂我。对于我的无理取闹她总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化解。外婆就是用她这种特有的教育方式,循循善诱,教我如何做人,教我勤劳勇敢,教我明辨事非。虽然那时候的我总是一知半解的,但我会记在心里,因为外婆肯定是为我好才会教我这么做的,她所教的一直到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是很宝贵的财富。然而在我们的矮房子的旁边不足500米的地方,就是我亲生外婆的家,她的房子高大而漂亮,虽然在若干年后我的双亲真的衣锦还乡的时候,她曾主动要求我住到她家去,她的理由是因为她生了我母亲,是我亲生的外婆,可我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再舒适的生活如果没有外婆的陪伴那也是很无趣的一件事情。而且我也不放心外婆一个人,抑或像她不放心我一样,我们的心是相连的,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住高楼还是矮房,我们都始终深爱着对方。
随着我的渐渐地长大,父母亲为了给我更好的教育,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就断然把我转到城里读书,进了城的我没有了外婆的陪伴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感觉生活了无生趣,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书桌,陌生的.同学,生活就像和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把我从极度快乐无拘无束的地方带到了一个充满着寂寞忧伤和我的性情格格不入的地方。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没有外婆暖暖的故事陪伴而夜夜失眠,上课精神不集中,眼神飘忽,神情呆滞,成绩一落千丈。有好几次晚上忍受不了思念之苦,就一个人偷偷地从后门溜出,跑了十几里的乡村土路,只是为了想见外婆一面。可是每次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门口时,总能听到外婆嘤嘤啜泣的声音,那一刻我真想永远不要离开她,她对我的思念也是等同的,每次她看到我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她只会抱着我流眼泪,她说我是她见过的最傻的孩子,有好日子过的时候总不知道珍惜。
因为我的桀骜不逊,曾经有一度父母亲都对我失去希望,不再管我,任我自由散漫,而我那时个一颗心好像只为外婆一个人跳动,每一个节假日,哪怕是半天的假我都会跑到外婆家去过。只有在那里我才是最真实的,肆意地和外婆亲近,大声说笑,笑着说着外婆就会掉泪,我也跟着心酸落泪,那一刻我们不像是祖孙俩,更像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们之间除了亲情以外还多了一种朋友间的信任和支持。也就是那一刻让我深深地觉得我是真的离不开她了。于是下定决心找父母谈话,和盘托出我的感受,那是我回城以后的几年里说话最多的一次,我说我要的只是外婆能常伴在我身边,那样我才能安心读书,才有可能成材。他们听了我的话后很是震惊,也作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并于第二天就将外婆接到了城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同睡一张床,每天还是外婆唤我起床,只是我不再恶作剧,听到外婆唤我马上从梦中醒来,开始忙碌的一天。只是临睡前外婆不再讲故事,而是改由我说学校里的趣闻,讲笑话,把学来的新歌唱给她听。我如果累了说着说着就会睡着。第二天早上还一脸茫然的问外婆,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外婆总是轻敲我的脑门说我是个傻孩子,于是我一整天心里都是暖暖的。我们的日子继续四平八稳地过着,我上学放学吃饭睡觉,有外婆的陪伴的日子简单而快乐。我有一度以为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也没有想过人终有老去的一天,所以当外婆身染重病,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一下子六神无主,心像被掏空了一样,只知道整夜整夜地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话,要她坚强,要自己坚强,我们一起共度难关。可是这一次外婆没有听我的话,她没有陪我坚强,一个人走了,我抓着她的手,感觉到了生命一丝丝的抽离,温度一点点的消失,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我恨,恨苍天,恨病魔,恨自己,对于生命的无能为力,那一刻我真的也想一死了之。可是外婆能猜到我的想法,她在弥留之际艰难地告诫我要好好地活着,就当是替她活着,她所受的苦难,要变成幸福落在我的身上。要我学会忍耐,学会取舍,学会珍惜,学会把握,学会成长,学会体谅,那一刻我的眼泪找不到流淌的方向,纵横满面。
想起外婆,心如刀绞。
听妈妈说在我四岁时,外婆就把我从北京带回老家,就这样,外婆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一直抚养到9岁,妈妈才把我领回家。那以后外婆不断地来到我家看我,我也不断地去外婆家小住,就这样来来往往,一直到今年,外婆却突然得病去世了。我连跟外婆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再早3分钟也许我还能听到外婆的声音。在看到外婆静静地躺着的身躯后,我已经知道她离我而去,此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村里有个习惯,人去世后第三天就要把棺材封死,在那天全家人都想再看外婆一眼,可外公就是不让我看。我极力挣扎最终挣脱了外公的手,站在桌子上看到了我的永远再不能见的外婆。棺材封住了。再也看不到外婆的面容了。送走外婆后,我总觉得外婆就在院子里,可出去一看什么都没有。外婆啊!如果阴阳间息息相通,我一定可以看见你那张慈祥而温和的面容了。
外婆,您对我的爱永远留在童年的记忆中,我将永远的怀念您。
安息吧!外婆。
夜里,猝然惊醒!
月色洒落窗台,我瞪大双眼望着空洞的天花板,燥热的空气随着风扇卷动,心脏陡陡跳:我,居然想起外婆来了!
外婆走了几近七年,那年,恰是我高考的第一天。我临窗而坐,透过玻璃凝视近旁的清绿,郁郁浓浓,突然风起,枝枝翠竹便在急急掀起的风里摆舞,天穹之上,乌云翻腾,暗沉如夜,倾盆大雨随着一道霹雳哗啦而降,泼下的雨帘,在斜风中恍如无数绕线。
我恣意地想,终是夏热将去。却原来,那是上苍在送她离开。
高考结束回家,奶奶说,父母去送葬了。我一开始还在嬉笑的脸庞有点僵,望着凉亭内歇息的邻居,默然转身回屋,关上门,隔却外围一切声响,打开电视。很奇怪自己的冷静,我居然没有一点悲戚之意。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一去外婆家,外婆就会像往年一样拉着我不停地唠叨,啰嗦地叫:“儿呀儿。”
一整个上午,我窝在房内看韩国的综艺节目《情书》。我不停地笑,眼泪却情不自禁,滚滚滑落。我有些不自然,再也无心电视,蒙头就睡。
我和外婆不怎么热乎,只是每年的春节,我会去那里拜个年,一年一次,像频率似的,很规律。并且小时候,我纯粹是图表姐的童话故事。对于外婆,我只是像任务一样去见见。不想几年后的某一天,我会因外婆而失眠!
盯着照进的月色,我蓦然落泪:外婆,真走了,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忆起外婆,脑海里永远跳出那幅黑暗暗的小屋子的画面,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代,跨步进去,外婆从那个乌漆的空间拉住我的手,嘴里啰嗦地叫:“儿啊,我的儿啊!”我任由她枯槁的手牵着我的手臂,因为我知道,她是最疼我的。床帐垂挂,雕着空花的床沿上,二十几个铜板随着我们坐下的拉扯叮呤响。一侧的方桌上,永远有一个香炉,里面是不断的燃着的香。熏香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散开。香炉的旁边,是一碗不知放置了多久的红烧肉,跟这个房间一样的暗。她会挟一块喜庆地喂到我的嘴边,我会高兴地含着那块带着熏香的肥肉,然后出到外厅,跑到屋外,吐掉。这样的场景年复一年,突然好几年不重复了,猛然想吃她的红烧肉了,是真的想吃,我会好好的嚼,慢慢的吞下去,品味那块带着那间小黑房子里独有的熏香味道。
忆起外婆,我就忆起那庵上的钟声。母亲偶尔会在暑期领我走一遭,只是鲜少在家里碰到她,因为她总是抱怨自己的儿女对她不管不顾。好几次,亲戚带着我和妈妈跋山涉水去往她新搬的庵。在破旧的庵堂内遇见,她会高兴地搂着我叫:“儿啊,我的儿啊,你来啦!”接着,我必须向高高在上的佛祖跪拜。我是信基督教的,磕头的时候,我在心里不停地祷告:主啊,原谅我吧!然后,她会殷切地给我占卦,让我自己扔。她是个很固执的人,一直要等到我扔到乾卦为止,她才会喜笑颜开地说:“好,我儿今年很好!”
眼里微微湿润,拢拢散落的发,闭上眼休息:我和外婆的关系,原是如水涓细!
我的外婆,一个值得我记一辈子,爱一辈子的老人,她现在已经年过七旬,假期见到她,一头银发刺痛了我的双眼,因为常年多病,身体也已消瘦得很严重,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肥大。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外婆真的老了。心中不免生出些忧愁来。
我爱我的外婆,因为在我的眼里,她是世上最慈爱的老人。她偶尔也会生气,甚至于打我,但我明白那都是源于深深的爱。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钻在被窝里听外婆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在故事里,她是一个乖巧又懂事的好孩子,她懂的要乖乖听妈妈的话,从很小的时候就帮着家里干活。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人们似乎对食物是很容易满足的,偶尔过年才能吃到的掺有白面的馒头,就可以让她们高兴好一阵子。外婆说她第一次吃香蕉,不懂得要剥皮,就连皮也一起吃了下去,还高兴的到处炫耀。
外婆没上过一天的学,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农村的女孩子都不上学的,但是令我惊奇的是,一般出现的汉字,外婆都认识。其实这些都是外婆平时留心记下来的。她现在可以自己读好多书,看报纸也行,甚至一些名著她都读过。每次遇到不认识的字,她便问我们,外婆告诉我,在她小的时候,她的哥哥读书,回到家,背诗词,她就在一旁静静的听,时间久了,便背会了好多,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好多,这让我不得不佩服外婆的聪明。
与外婆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的平静却又洋溢着幸福感。上初中那会儿,因为外婆家离学校比较近,我便住在了她家,那段时间外婆显得特别高兴,因为外公去世的早,外婆一直是一个人住,而我的加入,似乎让她感觉不再那么孤单了吧!记得当时我每天下晚自习回去,都能吃到热腾腾的烤地瓜,那是外婆特意给我烤的,因为知道我爱吃,便每天都把火炉烧的旺旺的,方便烤地瓜,有时候在炉子上面放几片馍片烤来吃,撒上一些调料,好吃的不得了。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些味道的。
以前吃饭很挑食,不吃胡萝卜,不吃菜花,不吃好多好多,外婆便每次做饭都依着我的口味,有时候饭里有了胡萝卜什么的,她都会亲自帮我挑捡出来,现在大了,明白了吃饭要讲究营养,也就慢慢吃上了,假期又去外婆家吃饭,因为菜里又有胡萝卜,外婆帮我往出挑,我告诉她现在我已经不挑食了,她也只是笑了笑,说我真的长大了。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在我初二离开她家的一个晚上,因为我要转去一个离家较近的学校,外婆便一直念叨:“干嘛要转学,哪读不都是一样的嘛,你走了,就又是我一个人了。”现在想想其实外婆是害怕寂寞,而我却不懂得多陪陪她,如果让我现在选择,就一定会选择留下来的,不让她再感到寂寞。
对于我的外婆,寥寥数笔当然是不足以诠释我对她的感情,但是我会用一辈子去纪念她,想念她。
我每周六日上午九点半都要到少年宫学舞蹈。
我有一个舞蹈老师,她的名字叫沈阳,她非常的优秀,平时对我可温柔了,可是上课的时候却非常的严厉,我既怕她又爱她。
她长着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白净的皮肤,苗条又匀称的身材,说起话来干脆又利落。
描写老师外貌的作文老师很严格,每个动作她都要求完美,她严肃而美丽。优雅的舞姿,独特的气质,把所有的学生带进舞蹈的海洋里。让我们每个小朋友都喜欢上她的舞蹈课,在她的影响下,我也深深的爱上了舞蹈。
记得有一次,我的舞蹈动作做得很好,老师笑眯眯的表扬了我,可别小看这个表扬,她的这个表扬挖掘出了我心中宝贵的自信。
我很感谢她,我那个严肃又美丽的沈阳老师!
时光流逝,日月如梭.转眼间,已不知度过了多少春秋.岁月就像一个染发剂,在不知不觉中,偷偷的染白了外婆的头发.也悄悄的染红了我这颗爱外婆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长大了,外婆的白发也在连续不断的生长着,因为我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加上小时的经历及外婆的那句话,所以对外婆的白发常常是视而不见.直到那天早晨,我才发现外婆的白发已是数不胜数.那是个冬天的早晨,我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厕所有动静,我想可能是谁在上厕所吧.可走近一看,原来是外婆在洗衣服.我本来想跟外婆打声招呼,可是,眼前这一幕令我惊恐万分,为什么外婆头上有这么多的白发.随着她用力地搓洗衣服,那些白发是那么的刺眼,我伫立在厕所门口,凝视着那些纷纷扬扬将要飘落的白发,我的心震撼了,想到外婆这些年来对我们家的含辛茹苦,我真为自已感到汗颜,可耻.为什么自己不能洗洗袜子?为什么总要外婆倒洗脸水?为什么早自习总要外婆叫醒自己?顿时,我的热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外婆的脖子,说道:“外婆,您辛苦了,我来帮您洗.”可外婆笑着说道:“傻孩子,孩儿外婆不辛苦,只要是为了你们好,我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再去睡会吧.”
外婆啊!您为了我的家,任劳任怨.可是,就算是铜身铁臂,也有垮掉的一天.难道您就不能为自已的身体歇一歇?终于,外婆倒下了.是因为长期的洗刷,手臂有风湿性关节炎,看着外婆在病床上呻吟,我的心碎了,她那饱经风霜的脸和那所剩无几的黑发,令全家人都泪流满面.我们都想为外婆分担一些痛苦,可是不可能.我开始恨自已、和家中其他的人,为什么整日在家里什么事也不管,连力所能及的事也不闻不问.我向上天祈祷,请您不要再染了,留下这几根可怜的黑发吧!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我吃年糕,外婆夸我好宝宝……”
年糕多是北方的面食,没记错的话,“桥”是南处的词,因为北方称“桥”为“梁”,而“桥梁”便是南北通称了——瞧我,扯远了,我要说的是,和我外婆有关的记忆中没有桥。有的只是一畦菜园子,和那条通往菜园子的小路。
那条被踩的光洁的泥路,平平仄仄的从外婆家门口延伸到外婆家屋后的小丘陵,一路掩映在杂草间,茶行里。
外婆便是每天晨昏踩着它上菜园子的。外婆喜欢种菜,即使在菜市人潮涌动的今天。她说自家种出的菜好吃、不花钱,她说自己老了,能做的也许就是这样了。舅舅爱吃的菠菜,爸爸妈妈爱吃的胡萝卜,表弟爱吃的玉米、茄子,我和小姨爱吃的莴笋、豇豆,表妹爱吃的西红柿:老人的菜园一年四季都不乏嫩绿,虽然每个季节绿的东西不一样,同一季节绿的层次也不一样。
我很惊异,在外婆健忘的神经里,能把这一大家子人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外婆回答我说,有些东西是不用记的。
我说,外婆,那你自己爱吃的呢?
外婆先是一想,再是一惊,后是一笑,说,外婆什么都爱吃。然后一阵温和的风就窜到菜园旁边的竹林去了,嘻嘻耍耍的在林子里闹着。
喜欢和外婆一起上菜园,不仅是因为那条小路的东一撇西一捺带来的意趣,更是由于那畦菜园总是给人惊喜。在一架一架的青叶之间,你若仔细分辨就能寻到一挂豆子;在一丛一丛的绿叶下,你不经意就会发现一根饱满的茄子;在一天一天的期望中,你会看到幼小的胚芽叶渐变薄变大;在一次一次的观望中,你会注意到躲在叶丛中的西红柿已经红起来了。
看着像兔子一样那跑跑这蹿蹿的我,外婆总是说:看你那样子,可别踩住了菜苗呀。然后脸上是一阵满足的笑。
那样充实的菜园,后来想想,该是花了老人多少的精力在经营呀。想起老人蹒跚于路上的那双小脚……那样充实的菜园,收藏的正是老人在历经人生苦味后对甜的守候,收藏的正是对儿孙们充实的牵挂。
一日睡过了,起来已是很晚。惺忪着眼下床来,外婆正在堂屋前穿针纳鞋,小小的筛子里盛满了布料,上午的阳光透过青瓦檐恰好打到了家门前。看到外婆举着针头找光线最明处穿针的较真样我不觉“噗嗤”一声笑了。
“起了?”她向我招手:“快过来帮穿一下针,这针头老不听话。”
“是外婆的眼睛不听话了吧。”我拿过针线,问到:“这么晚了,您也不叫我起床?”
“看你睡得那样香甜,口水都掉出来了,那还会想要叫你醒呢。”
“外婆,您给鞋面上绣朵花好吗,我喜欢花。”
“这个小鬼精,我又不是给你做鞋子。”
“那外婆觉得你这鞋面上绣什么花好看呀?”
“嗯——这——豌豆花倒也适合你的脚……”
“看吧,我的脚,还说不是给我做的!”
外婆恍然过来,在我鼻头上敲了一下,一边放下了活计,“走,给你热饭去,看你,起得这样晚,大人们都上茶园采了几背篓茶了!”
外婆让我洗脸、梳头,自个儿则在厨房里忙活的叮当响。
“下来吃吧。”
我忙地跳离了木椅、镜面,哐哐当当的跑下木梯。
是炒的、抑是烧的似豇豆的菜,一口,清风,一口,香脆,再一口……就是狼吞虎咽了。
“外婆的菜好吃吧?”外婆在一边自得的问,更像是在陈述。
仅是油盐下锅,不知外婆是怎样做出那样好吃的菜的。于是我问。
“有油有盐就对了,少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反而显得好。”外婆理了理线头,又停下望住我,“可别忘了这是从我园子里长出的菜,不好吃往哪儿去呢?”
迅哥儿难忘社戏夜的豆子,可能是难忘那晚的月色,那晚的伙伴。而我难忘那日晌午的那盘菜,却是因为它真的好吃。
好吃是从外婆的园子里长出来的。
外婆有段时间病了。通电话时,我话长话短,她却总是沉默着。妈妈说,外婆怕自己一张口便滴泪。
那阵日子里,我常常晚上做着一个梦,梦里,我穿着外婆做给我的宽口小布鞋蹦跳在那条通往菜园的阡陌小路上,头顶上是碧蓝的天,秋阳斜斜的落在我的身上,掉在我的脚踝,豌豆花在鞋面上灿灿的开着。身后是外婆慈爱的目光,抚慰着我的后背,暖暖的。我一边追蝶,一边采野花,心里什么也没想,如头上的晴空一样澄澈。将采下的红花插在头上,我回头问老人好看不好看,外婆在几米开外笑。后来发现,直到现在,自己还是站在那条小路上的,只是不觉走走停停已过光阴许久。
为了自己的儿女们,外婆耗尽了她的大半生,耗干了自己的精和力,最终将自己熬成了瘦骨嶙峋,一身褶皱。我们欠外婆的太多太多,能为她做的太少太少。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一回头,她在笑。
小时候,曾依偎在外婆的怀里,听外婆哼唱着摇篮曲,哦,那是多么的惬意!现在回想起,也不禁有些温暖,可是我已长大了,而外婆,也老了。
今天到外婆家去了,啊!这里已变了太多太多!还记得以前我在这里和我弟弟一起玩水,我们用黄泥修堤坝,和泥人,还弄得满身的泥,被父母骂呢。可现在啊,早已物是人非了,呵呵,准确的说是物非人亦非。
进了门,一条狗突然汪汪叫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我正准备教训这小家伙时,却看见了那个难以忘怀的身影,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纵有千万语,却也说不出一句,呵呵,这是我的外婆啊,她也老了。
“外婆。”
感觉憋了好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哎!是二虎啊!快进来坐,呵呵,都长这么高了。”
外婆似乎很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话刚落就转身给我拿凳子,外婆老了,怎么能让她给我拿?我上前去自己拿,可这狗也不知怎的,就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我动了,又叫了起来。
它是在呵斥我吗?责怪我回来这么多天了,都不知道来看看外婆。
“过去!”
外婆一声呵斥,连我都惊了一惊!这狗就更不用说了,夹着尾巴,风似的跑了。外婆把凳子递给我,我也就坐下了,这时我才看清外婆,外婆的头发是早已白了的,只不过现在这一头白发竟然开始脱落了,头发也是乱的。
外婆的脸,皱纹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花白,听她以前说,她的眼睛看不到了,近了才看的清是谁。我想,若是刚才我没有叫她,恐怕连我也认不出。
外婆穿着一件绣花的麻布衣服,背也驼了,坐在那里看我,却又不敢盯着我看,我一看她,她就转过头去,把双手放在腿上来回搓着,嘴里还哎呀着。
终于,还是外婆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问起了我这些年的生活和学习成绩。我也一一答应,但除此之外,竟没有多说一句,我也没问他这些年过的怎样。
天色已经晚了,我也和外婆道别回家了,她当然想我在那里住一晚,可我没有,我已不是那个小屁孩了。走的时候我还看见,外婆就在门前,看着我走远,看着我走远!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啊!
呵呵,我长大了,外婆也老了,不过外婆更慈祥了,而我却忘本了,想起外婆那双花白的眼,我就心酸了,眼睛也有了泪水。
我努力想把路看清,却被泪模糊了,呵呵,外婆,老了!
门卫打电话告诉我,姨外婆来了,在找我。
老太太和几年前比没什么区别,见到我,还是掩上她那没牙的瘪嘴羞涩地笑,把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真服了你了,见到她,我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和老太太可以随意开玩笑,她总是用手掩上她那没牙的瘪嘴羞涩地笑。
姨外婆只是外婆的表妹,并不是亲妹妹,很久以前,我和她并没什么联系的,可在女儿六个多月时,我因为产假休满要上班了,面临没人带小孩的困难局面,是姨外婆无偿地帮我带了一年女儿,那段时期,女儿是最难带的时期,断奶、学走路、学说话......姨外婆以她丰富的经验,尽心尽力地把女儿带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我想搀扶她上楼,可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搀扶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她几乎是噌地一下就上了我们家的四楼,大气都不喘一下。
她一边换鞋一边就大呼小叫起来:宝贝!宝贝!情情宝贝哎!......我们都从来不用这种肉麻的称呼叫女儿的,可这个86岁的乡下老太太如此叫起来却这样的顺溜、自然。
尽管她只带了女儿一年,可每次到我们这来她都要来看女儿的,所以女儿和她很是亲热,她见到女儿的第一件事总是看她是否瘦了,如果瘦了,必定是要说我和女儿几句的:你们肯定又是要减什么肥所以才不吃的吧?以为瘦好?尽是骨头,哪一点好?女的还是要有点肉才好看一些的......
可她自己却有很多菜都不吃,荤菜只吃鱼和猪肉、蛋,其它荤腥一概不沾,不知道她是现在没牙了才不吃还是从小就不吃这些,所以她每次来了,我做菜就很伤脑筋,不做几个荤菜不象样,做了她又不吃。我调侃她:你最少最少都有一百岁。
她显得很无奈地说:我一百岁是不成问题咯,现在主要是大崽身体不太好,才六十多岁就这样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谦虚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羞涩地一笑:长寿这种事要谦虚做什么?谦虚得来就是短命。
我留她住下来,她说: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餐,我八十六了你还敢留我住?
我说:你一百岁时我才不敢留你住了。她咯咯咯地笑得好欢。
晚上去她房间看她睡了没有,见她把自己白天系的围巾包在头上,我以为她头怕冷,便要给她拿帽子,她却说:不是怕冷,你看,你家搞得这样干净,全是木地板,我这个老太婆喜欢掉头发,怕掉得你枕头上、地板上到处是头发......
她走的时候我拿了两百块钱给她,并仔细检查了她睡的床,因为我知道老太太有点搞小名堂。没发现异常,我才放心地放她走。可后来还是在女儿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两百块钱。
如果我能到姨外婆这个年龄多好;如果到了她这个年龄还能有她这个身体多好;如果到了她这个年龄有她这个身体还有她这个心态......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呀!
一个人在外,如果累了乏了,觉得伤心了,他就会想起那个词:回家。是的,家,一个多么可爱多么温馨的字啊。是的,想回家了。突然想去舅舅家看看外公外婆。他们,依然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让人释怀。
是的,外婆为我盛饭,然后坐在旁边看着我,我一边吃饭一边唠叨着埋怨着我所谓的“悲哀”。吃完了才发现我吃的是整整满满的一大碗,是平时的三倍,可外婆还说不够,呵呵,又要我把菜全吃光!
饭吃完了苦也诉了,外婆给不了什么建议,而我却感觉如此释放,如此平静。确实,至少现在,我可以无忧无虑幸福的当外婆的外孙女!晚上和外婆一起睡,很晚了也就并没聊什么。
我很喜欢听外婆奶奶她们拉家常,去奶奶家往往是两人喝一瓶碑酒,然后听着奶奶唠叨着。人老了就会胡涂了,思想也腐朽了。所以她们讲的,对的错的,你只要静静听,笑笑就好,知道哪些是需要重视哪些是听听就过了的就行了。重要的是聊天的唠叨中,那种幸福,那种亲切,那种很近很近的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语传,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下午,外婆拿出一大袋饺子和米粉。本说要煮饺子吃的,我突然想起锅贴,就说要炸饺子吃,外婆也很幼稚的说:“好啊好啊,都没这么弄过呢。还有些饺子皮,把豆芽啊茭白啊包进去炸好不好吃啊?”“管它呢,应该好吃的。”“好好”…说来就来,外婆把什么都搬出来了,呵呵。我们一边炸一边聊天,哇,两大公碗喔。然后外婆又拿出一大袋米粉,哈哈,我们把豆芽,胡萝卜,茭白切个粉碎,一起和着,晕,谁都不知会成咋样,外婆还特有劲的说:来,都放进去,切的再碎点,呵呵。外婆也很喜欢搞这些玩艺的,烧菜也经常会问我加什么料会好看点香点,切菜也经常会问怎么切好看点…其间我们也聊了很多,好满足,好幸福。
外婆,奶奶,她们老了,但还是有颗童心,只是很少流露,或者说是很少有机会流露。因为年轻人很少会想要陪老人聊聊玩玩。亲情,是那么的不可少,偶尔也会有忘记,但它从来会在需要时出现。回家,多少可爱的一个词。是的,累了烦了,就想家了,就算是暂时的避风港,也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慰藉一种托付。
看!这个长着一双小而明亮的眼睛,一张好看且能说会唱的小男孩是谁呢?他就是我的弟弟,看他长得聪明伶俐,可成绩却一点也不好,妈妈整天在为弟弟的学习而担心发愁呢!唉!不说这些了,说点开心的吧,弟弟还是个调皮可爱而且非常懂事的孩子。
说到他的调皮可爱,就说说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吧。
就在今年的暑假里,一天,我们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在看电视节目“伦敦奥运会”。就在这时,游泳运动员孙杨夺得了金牌,在颁奖仪式上,弟弟开见他把金牌放在嘴里咬了一下,于是想起自己脖子里戴的小金菩萨,也拿起来咬了一下,可这一口下去,小金菩萨变成扁的了,弟弟见了就大叫:“妈妈,妈妈,我们被别人骗了,这个项链是假的。”妈妈疑惑的问到:“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你看,你看,我就咬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弟弟拿着让妈妈看到。妈妈见了,真是哭笑不得。
虽然他很调皮,但他也非常懂事。
说道他的懂事,有时我真的很羞愧,因为我自己还没有他做的好呢!每逢星期天回家,弟弟虽然不及完成作业,但是他总会帮妈妈扫扫地呀!给妈妈捶捶背,揉揉肩呀!给妈妈倒杯水呀!晚上吃完饭陪妈妈散散步,聊聊天呀!我生病的时候,就会安慰我呀!妈妈给他的零食,他就会分给我一些,让我们一起吃。他还会经常给我讲一些有趣的动画片呢!
瞧!弟弟多懂事呀!我真该向他好好学学了!
我爱我的弟弟,爱他的天真烂漫,爱他的调皮可爱,更爱她从小就有那颗善良的心!
父母工作繁忙,我从小就是在外婆家长大的。
外婆家在乡下,住在临河的一座老式的院落。夏天,雷声隆隆,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堂前屋檐流下的雨水垂直落下来,形成了串串珠帘。外婆躺在堂前廊下的竹椅上,手摇着蒲扇乘凉。
外婆家的'门前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每当天下起大雷雨时,河水溢上河岸,没过了门坎,整个庭院便成了一片汪洋。这时小鱼小虾都游到院中,有时连黄鳝都会来凑热闹。石板缝中的小草好似河底的水草,整个院子成了一个鱼塘鱼儿在水面上跳跃着,这时我会卷起裤腿赤脚“扑通”一声跳入“池”中。我边笑着喊着嬉戏着,边伸手去抓鱼,仿佛这些鱼就成了瓮中之鳖。当我正玩得高兴时,在竹椅上小憩的外婆,撑起一把大大的黄色油布伞跳入水中给我挡雨,还不时亲昵地责怪几句。当我玩够了,外婆就一把把我抱进屋里,还给我灌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姜汤。
当然,外婆对我的关心还远不止这些。炎热的夏天,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去门口的小河里戏水。外婆每回在我戏水之前给我系上了一条特殊的布条,这布条是用破被单撕成布条,然后再一股一股搓成的,又软又牢。当我在河里玩水时,外婆就坐在大柳树下拉着布条另一端和岸边的老人们天南地北地攀谈。这样我就只能在岸边的浅水里玩。每当我看见小伙伴们在河中自由地戏水,我就十分羡慕他们,要是没有这根布条系着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在经历一件事后我就不那么认为了。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知了不断地叫着,叫得令人厌烦。午后猛烈的阳光特别的毒,几乎要把人晒昏了头。花儿也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连平时婀娜摇曳的柳条也被热得懒得动一动,除了那河中发出的孩儿嬉水声,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的。这时我也在河里游泳,外婆照旧一头系着布条,在大柳树下的竹椅上打盹。忽然,我看见一个大河蚌在河坎边的石缝中舒展着身子,我见了忙着潜下水用手去抓,结果手被河蚌死死地夹住了,一时无法从石缝中抽回来。这时候我心里一急,慌忙之中连喝了几口水,感到特别的憋闷,我赶紧拉了拉布条,岸上的外婆一看,情况不妙,忙叫几个大人来帮忙。当邻居家几个叔叔纷纷跳下水后,用力把石头搬掉,才把我抱上了岸,当时我几乎已是奄奄一息了。模糊中,只听得外婆在大声地喊着我的小名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感到可怕,若不是外婆的那根“救命线”我早就在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当然,外婆给我的爱还不止这一丁点。外婆追着我给我喂饭,在冬日里给我盖被子的情景都还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中。
光阴似箭,转眼间,一个光秃秃、胖嘟嘟,光顾玩的野小子早变成了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学生了。当年满头灰发一脸皱纹的老外婆,也已银发闪闪,佝偻着身子,依然在堂前廊下摇着蒲扇乘凉。然而童年那段美好的往事却令我至今还久久不能忘怀。
因舅舅们都外出打工了,母亲和两个姨商量着轮流接外婆到家里来住。
外婆今年87岁,头脑还算清楚,可身体却真的很不好。因了年岁大了的原故,外婆的脑血管收缩的'特别厉害,经常性的头晕头疼,每天都得靠药物来缓解。外婆刚到我家时天气正冷,头晕症状严重。我们陪她到人民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开了类似于她以前吃过的药,说不能保证能收到好的疗效。
外婆是从来没有去过大医院的,也从来没坐过小汽车。这次的“享受”让外婆喜出望外,掉得只剩几颗牙的嘴是乐得合不拢:哎呀,看到我的这些后代过得好,我打心里高兴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坐小车子到大医院看病,这是何辈子修来的福喔!随后的好久,外婆都是开开心心的,头晕症状好了很多。
其实,外婆以前就唠叨着到人民医院来看病,舅舅们都觉得这乡下医生看了好几回了,老年病想治好是不可能了,所以没有搭理她。这次我带外婆去人民医院看病最初的想法也只是安慰一下老人家,免得她老唠叨,想不到竟是如此效果。
老外婆是个性子极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舅舅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家里没人照料,她是断不会到这几个女儿家里住的。总记得以前,她只有在女儿们家里办喜事时才过来一趟,而且从不过夜,说自己住不惯——其实是不愿麻烦女儿女婿们。如果哪家留她过了一夜,那绝对是脸上有光的事,其他几个姊妹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的确,老外婆可是我们晚辈心目中的女强人。她和外公一起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月里硬是把七个子女拉扯成人,而且每个子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婆经常不是接济这家就是安抚那家。
她,就像一把伞,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总是那么强大地庇护着伞下的亲人,包括我们这些后代。而此刻,外婆却真的老了,瘦小的身子倦缩在椅子里,深陷的双眼昏昏欲睡,没了神采。
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母亲也是里里外外忙个不停,老外婆经常是一个人呆着,大多的时候总是孤独陪伴着她。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在我们得空的时候,才会凑在一起大声地和外婆说话。
只要我们随便拉扯上一个话题,老外婆就能连篇累牍地联想过去,抒发感慨,而且是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母亲听烦了,找点家务去做避之;爱人听烦了,约几个好友出去逛去;小女儿是没时间听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让她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只有我老老实实地陪老外婆说着话。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关键点上大声地应和一声就行,让老外婆知道我在听她说,我在和她聊。
和外婆说话成了我得空时的一堂必修课。母亲和爱人问我跟她说话累不累?不烦吗?我说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闷死吧。
坐在老外婆的身边,看着她的眉飞色舞,我明显感觉到老人家的生命凭添了几份活力。这是一种需要在得到满足后的毫不掩饰的释放。我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我是要腾出更多时间来陪伴老外婆的,哪怕是一种神不守舍的陪伴,都是值得的,珍贵的。
我的爸爸是一名司机,他的优点特别多,下面我先介绍他的优点吧。
首先他的开车技术好。他在青田食品有限公司工作,他的老板天天夸他的开车技术好。
其二他爱帮助人。别人家的电视、电脑坏了他连忙跑去给别人修。还有公司的机器坏了也是他帮忙修的。
其三他尊老爱幼。有一次我和奶奶因为一点小事吵架爸爸看见了用和气的语言说说:“你干什么?我长这么大都没和你的奶奶吵过架,你却因为这一点小事吵架?以后不许拉啊!”
其四他吃苦耐劳。我们是农村人,他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干一停不停的干活地里的活基本全部都让他包了。
在我的心目中爸爸是我最敬佩的人。
爆竹声声,不数日又是除夕。外婆家冷清久了的小院,悄悄准备着又一度的热闹。
舅舅打电话回家,说是大年三十要外婆到城里跟他们过“小昊年初就要回学校了,所以不方便过去,妈你过来吧。”
“你们过来吧,吃一顿中饭总可以吧?”
“妈,我来不了”舅舅无奈的说“你过来吧,你又没什么事。”
外婆一口回绝,她唯一的儿子。
外婆到我家来时,我便央求外婆跟我们一起过年,外婆也是不依,只笑着说:“过年要呆在家里的。”
“那我过年和你一起过,总行了吧?”
“你要去奶奶家一起过的哟。”外婆又笑。
“那么你呢,又是一个人了?”我说。
外婆笑笑,不答,却说:“年初二过来,我给你煮水饺吃。”
走的时候给我塞了个红包:“快18了,给你个红包。”她又笑,满脸的皱纹都放出光彩来。让我想起,许久以前,外公给我递红包的样子。那时他精神很好,身体还没有佝偻,他笑呵呵的把红包递给我,背影好像是高高的青松。
红包里是几百块钱。总是这样,妈妈每年去给外婆送了钱,外婆又尽数包回来。
年初二我们又一次聚到外婆家。一家人围着桌子而坐,缺了表弟,不算很团圆。但人多自有欢笑。外婆又恢复了彼时的沉默,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
男人们还在桌子上划拳,女人们收拾碗筷,小孩们却自顾自的玩闹起来。两个小孩沿着我们以前的路跑起来,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两个小孩攀在铁孔小门上,轻轻荡过四分之一个圆。外婆忙过去把他们抱下来:“门要掉了,门要掉了!”我不禁抿嘴微笑。
饭后无所事事,打了一会扑克,便和外婆告辞。外婆像以前那样,非要送我到村口。
一行人三三两两的走出来,背后雪未化尽得路上留下三三两两凌乱的脚印。经过拱桥,它还是背负着满身柴火,像背负着一身的命数。走过水泥桥,往桥下看,却发现曾经清澈额小溪堆满了垃圾。那些垃圾从河沿上的斜坡上倒下来,甩进河里。
回头看,溪边的小村也早不是以前的样子。两三层的小洋房拔地而起,早掩了那些石灰糊的白墙和嶙嶙千瓣的灰瓦。外婆家的老屋,不知被埋在哪个边角里。桥头的白杨,在轻风中微微的晃,像是几声喟息。
“元宵再过来,我给你煮汤圆。”外婆说,殷殷的望着我。
我不答,压下那句话。外婆,我来不了。
春风微醺,细雨初晴。
走下汽车,迎面吹来乡村的气息。雨后的空气是清新的,周庄的空气里有我儿时的味道。顺着一条青石板路,倾听风吹树梢,感受大地的心跳,我踱步到村口。
一路走来,路很直,就像这儿人们的心。
眼前一块被风化的牌上,刻着五个字——周庄高勇村。这是我的故乡,满载童年记忆的地方。年过七旬的外婆也住在这儿,守护着这里,她每时每刻聆听自然的音乐,感受文化的底蕴,在不知不觉间也传授给我。
我提了提行李,拐个弯走进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满眼的绿色,绿得彻底,难得几座灰白瓦房蹦进来,倒也挺和谐。身后是汽车的鸣声,面前却是潺潺的流水,偶尔是鸟鸣声,或是旺财叫声,抑或是鸭的低声回话。走上石桥,看见外婆正在桥的另一头等着我。
我边笑边跑过去,拉住外婆。她的手很粗糙、很暖和。我想起小时候她总是拉着我的小手,带我到古镇上玩,但我印象中的那双光滑的手已不复存在。再看看她的脸像凹凸不平的土地,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外婆年纪大,可身子硬朗着呢!她身着大褂,脚蹬布鞋,朴素的人,质朴的心。
这儿的老人不都是这样吗?
“外婆,不是说好不用接嘛!又让您累着了,快回屋吧!”
“来!帮你拿个包,走吧!”
我再三推辞,可包还是被外婆拿去。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我抹了抹眼角的泪……。
我们来到了老房子。虽然才离别半年多,可我对屋子有着独特的依恋与怀念。外婆把饭菜端上桌,香味密密包住屋子,渗进我的心窝,还是童年的味道呐!外婆望着我说:“慢点吃,等会儿我们去古镇上玩!”“好啊好啊!”一听到玩,我更来劲了。
阳光如雨,密匝匝地打在我们去往古镇的路上。这里远离都市的喧闹,只留一分清净、一分安恬。走进古镇,粉墙黛瓦,屋宇错落有致,身旁清水依依,船舶映水如在画中行,耳畔淙淙流水声。鸟鸣如弦乐,袅袅溢进心扉。走一步,看一眼如诗如画的古镇,放慢节奏,仔细品味生活,原来生活就这样简单。
周庄,你洗尽铅华呈素姿,我返璞归真酿真情!
外婆突然提议道:“对了,我带你去划船吧!”外婆是村里的划船高手,以前经常在这儿划船。我们租了一条船,外婆站在船头,手持木桨,我坐在船里望着外婆,好一个英姿飒爽!我想外婆年轻时应该很潇洒吧。木桨划破宁静,只有“哗哗”的划水声。我望着一层层涟漪,心中是一阵阵感动。
水很清澈,纯洁的水,映出这里的人。我的心灵骤然变得明净,眼睛变得清晰。
不知不觉路过沈厅,我看见当年沈万三拥有万贯钱财;阿婆茶的香飘来,三毛又在茶楼品茶吗?仰望双桥,它的美因一幅画走向了世界……古老的气息,让我如饥似渴地吮吸着甘甜的历史文化。
外婆一时兴起,唱起了自编的小调:“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