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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总结,我们可以更清楚地了解自己在某个时期的表现和成就。写一篇完美的总结需要我们全面了解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所经历的各种经验和教训。下面是一些总结写作的技巧和要点,请大家参考。
《观沧海》这首诗,从字面看,海水、山岛、草木、秋风,乃至日月星汉,全是眼前景物,这样纯写自然景物的诗歌,在我国文学史上,曹操以前似还不曾有过。它不但通篇写景,而且独具一格,堪称中国山水诗的最早佳作,特别受到文学史家的厚爱。这首诗写秋天的大海,能够一洗悲秋的感伤情调,写得沉雄健爽,气象壮阔,这与曹操的气度、品格乃至美学情趣都是紧密相关的。
在这首诗中,景和情是紧密结合着的。作者通过写沧海,抒发了他统一中国建功立业的抱负。但这种感情在诗中没有直接表露,而是把它蕴藏在对景物的描写当中,寓情于景中,句句写景,又是句句抒情。“水何”六句虽然是在描绘生气勃勃的大海风光,实际上在歌颂祖国壮丽的山河,透露出作者热爱祖国的感情。目睹祖国山河壮丽的景色,更加激起了诗人要统一祖国的强烈愿望。于是借助丰富的想象,来充分表达这种愿望。作者以沧海自比,通过写大海吞吐宇宙的气势,来表现诗人自己宽广的胸怀和豪迈的气魄,感情奔放,却很含蓄。“日月”四句是写景的高潮,也是作者感情发展的高潮。宋人敖陶孙说曹诗“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观沧海》这首诗意境开阔,气势雄浑,这与一个雄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风度是一致的,真是使人读其诗如见其人。
建安十二年(207),曹操率领大军征伐当时东北方的大患乌桓。这是曹操统一北方大业中的一次重要战争。远征途中,他写下了乐府歌辞《步出夏门行》(属于《相和歌·瑟调曲》)。这一组诗包括五个部分,开头为“艳”辞,即序诗,以下各篇分别取诗句命名,依次为《观沧海》、《冬十月》、《河朔寒》(亦作《土不同》)、《龟虽寿》。从音乐曲调上说,五个部分是一个整体,从歌词内容上看,四篇则可以独立成篇。
《观沧海》是这年九月曹操北征乌桓,消灭了袁绍残留部队胜利班师途中登临碣石山时所作。这首四言诗借诗人登山望海所见到的自然景物,描绘了祖国河山的雄伟壮丽,既刻划了高山大海的动人形象,更表达了诗人豪迈乐观的进取精神,是建安时代描写自然景物的名篇,也是我国古典写景诗中出现较早的名作之一。首二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写诗人于挥师北伐之际来到碣石山下,登高观海。碣石山原位于今河北省乐亭县西南(一说在今河北省昌黎县西北),汉时还在陆上,面对着渤海,六朝时由于地质变动,沉于海中。诗人登上碣石山,俯视大海,只见的:“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澹澹,水波动荡状。竦峙,岛屿高耸的样子。诗人登高远眺,举目所及只见一望无垠的大海波摇浪涌,海中的岛屿高高矗立。这是多么辽阔、多么壮观的景象!在历史上,秦始皇、汉武帝都曾东巡至此,刻石观海。如今诗人站在秦皇、汉武游踪所到之处,居高临下,望着水天相连的苍茫大海和海中高耸的岛屿,想到中原地区已经平定,北伐乌桓也已取得决定性胜利,北方统一即将实现,心情该是何等激奋!这时,诗人的目光注视着海上的岛屿,眼前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树木百草,生长十分繁茂,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海面上涌起滚滚的波涛。尽管萧瑟的秋风给人以悲凉萧杀之感,但是疾风劲草,方显其英雄本色;洪波汹涌,愈见其生命不息!这是对自然环境的真实描绘,也是诗人主观感受的具体写照。曹操在取得一连串的战争胜利之后,他觉得自己的雄图伟业犹如这树木百卉一样,生机勃发,也为这洪波涌起的大海,充满生命的活力。以下,诗人又展开其丰富的想象,进一步描绘了大海吞吐日月、包蕴星汉的宏伟气魄和博大胸怀。“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日月的运行好像出没于大海的怀抱之中,灿烂的银河群星好像包孕于大海的母腹之内。请看,这就是大海的气魄,大海的胸怀。真是太壮观、太奇伟了。
《观沧海》一诗全篇写景,其中并无直抒胸臆的感慨之词,但是诵读全诗,仍能令人感到它所深深寄托的诗人的情怀。通过诗人对波涛汹涌、吞吐日月的大海的生动描绘,使我们仿佛看到了曹操奋发进取,立志统一国家的伟大抱负和壮阔胸襟,触摸到了作为一个诗人、政治家、军事家的曹操,在一种典型环境中思想感情的流动。全诗语言质朴,想象丰富,气势磅礴,苍凉悲壮,为历代读者所激赏。沈德潜在《古诗源》中评论此诗“有吞吐宇宙气象”。这是很精当的。
汉代乐府诗一般无标题,“观沧海”这个题目是后人加的。乐府诗原来是可以歌唱的,诗的最后两句“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是和乐时加的,是诗的附文,跟诗的内容没有联系。
译文。
天黑了,天黑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如果不是为了养活你们,何必还在露水中劳作!
天黑了,天黑了,为什么还不回家?如果不是为了养活你们,何必还在泥浆中劳作!
注释。
式:作语助词。微:(日光)衰微,黄昏或曰天黑。
微:非。微君:如果不是你们。
故:原因,缘故。
中露:露中,在露水中。倒文以协韵。
微君之躬:如果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躬: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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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是后人加,原是《步出夏门行》第一章。《步出夏门行》,又名《陇西行》,属汉乐府中《相如歌·瑟调曲》。“夏门”原是洛阳北面西头城门,汉代称夏门,魏晋称大夏门。古辞仅存“市朝人易,千岁墓平”二句(见《文选》李善注)。《乐府诗集》另录古辞“邪径过空庐”一篇写升仙得道之事。曹操此篇,《宋书·乐志》归入《大曲》,题作《碣石步出夏门行》。从诗内容看,与题意了无关系,可见,只是借古题写时事罢了。诗开头有“艳”辞(序曲),下分《观沧海》、《冬十月》、《土不同》、《龟虽寿》四解(章)。当作于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得胜回师途中。
原文: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向东进发登上碣石山,得以观赏大海的奇景。海水波涛激荡,海中山岛罗列,高耸挺立。我站在山巅,心中的波涛也像海浪在起伏。周围是葱茏的树木,丰茂的花草,宁静的似在沉思。萧瑟的风声传来了,草木动摇,海上掀起巨浪,在翻卷,在呼啸,似要将宇宙吞没。
大海,多么博大的胸怀啊,日月的升降起落,好像出自大海的胸中;银河里的灿烂群星,也像从大海的怀抱中涌现出来的。啊,庆幸得很,美好无比,让我们尽情歌唱,畅抒心中的情怀。
张若虚,唐代诗人。扬州(今属江苏)人。曾任兖州兵曹。生卒年、字号均不详。中宗神龙(705~707)中,与贺知章、贺朝、万齐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玄宗开元时尚在世。张若虚的诗仅存二首于《全唐诗》中。
张若虚虽不著名,但他拥有这首被后人称为“孤篇冠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足以使他在初唐至盛唐那个天才辈出的年代里占有一席之地。《春江花月夜》本为乐府旧题,属乐府清商曲,据说此曲为陈后主叔宝所创,在隋唐时较为流行。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其格调与境界远在同题的宫廷诗之上。
《春江花月夜》的作者张若虚在初唐算不上是著名诗人,甚至不入《旧唐书》人物列传。《旧唐书》只是在贺知章的列传里简略的提到了张若虚。张若虚是扬州人,曾任兖州兵曹。与贺知章、张旭、包融一起被誉为吴中四士。贺知章是初唐著名诗人,张旭是书法大家,两人都是杜甫“饮中八仙”诗中的绝顶人物。相比之下,张若虚的名气远远不及与贺知章和张旭。《全唐诗》里只有两首张若虚的诗,除《春江花月夜》外,另外一首为《代答孤梦远》。到明代钟惺在《唐诗归》中评价道:“浅浅说去,节节相生,使人伤感,未免有情,自不能读,读不能厌,将‘春江花月夜’五字,炼成一片奇光,分合不得,真化工手。”清代王夫之《唐诗评选卷一》中说此诗“句句翻新,千条一缕,以动古今人心脾,灵愚共感。其自然独绝处,则在顺手积去,宛然成章。”清末王闿运在《王志·论唐诗诸家源流》中评此诗说:“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现代人对张若虚的评价更高,闻一多曾称之为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原文: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翻译。
春天的江潮水势浩荡,与大海连成一片,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好像与潮水一起涌出来。
月光照耀着春江,随着波浪闪耀千万里,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
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
月色如霜,所以霜飞无从觉察。洲上的白沙和月色融合在一起,看不分明。
江水、天空成一色,没有一点微小灰尘,明亮的天空中只有一轮孤月高悬空中。
江边上什么人最初看见月亮,江上的月亮哪一年最初照耀着人?
人生一代代地无穷无尽,只有江上的月亮一年年地总是相像。
不知江上的月亮等待着什么人,只见长江不断地一直运输着流水。
游子像一片白云缓缓地离去,只剩下思妇站在离别的青枫浦不胜忧愁。
哪家的游子今晚坐着小船在漂流?什么地方有人在明月照耀的楼上相思?
可怜楼上不停移动的月光,应该照耀着离人的梳妆台。
月光照进思妇的门帘,卷不走,照在她的捣衣砧上,拂不掉。
这时互相望着月亮可是互相听不到声音,我希望随着月光流去照耀着您。
鸿雁不停地飞翔,而不能飞出无边的月光;月照江面,鱼龙在水中跳跃,激起阵阵波纹。
(此二句写月光之清澈无边,也暗含鱼雁不能传信之意。)。
昨天夜里梦见花落闲潭,可惜的是春天过了一半自己还不能回家。
江水带着春光将要流尽,水潭上的月亮又要西落。
斜月慢慢下沉,藏在海雾里,碣石与潇湘的离人距离无限遥远。
不知有几人能趁着月光回家,唯有那西落的月亮摇荡着离情,洒满了江边的树林。
解读。
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宫体诗的自赎》)的《春江花月夜》,一千多年来使无数读者为之倾倒。一生仅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也因这一首诗,被喻为“孤篇横绝全唐”。
作者抓住扬州南郊曲江或更南扬子江一带月下夜景中最动人的五种事物:春、江、花、月、夜。作者更是透着对生活美好的向往把扬州的景色以文字表达出来。
整篇诗由景、情、理依次展开,第一部分写了春江的美景。第二部分写了面对江月由此产生的感慨。第三部分写了人间思妇游子的离愁别绪。
诗人入手擒题,一开篇便就题生发,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江潮连海,月共潮生。这里的“海”是虚指。江潮浩瀚无垠,仿佛和大海连在一起,气势宏伟。这时一轮明月随潮涌生,景象壮观。一个“生”字,就赋予了明月与潮水以活泼的生命。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像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诗人真可谓是丹青妙手,轻轻挥洒一笔,便点染出春江月夜中的奇异之“花”。同时,又巧妙地缴足了“春江花月夜”的题面。诗人对月光的观察极其精微:月光荡涤了世间万物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梦幻一样的银辉色。因而“流霜不觉飞”,“白沙看不见”,浑然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存在。细腻的笔触,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美妙的境界,使春江花月夜显得格外幽美恬静。这八句,由大到小,由远及近,笔墨逐渐凝聚在一轮孤月上了。
清明澄澈的天地宇宙,仿佛使人进入了一个纯净世界,这就自然地引起了诗人的遐思冥想:“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诗人神思飞跃,但又紧紧联系着人生,探索着人生的哲理与宇宙的奥秘。这种探索,古人也已有之,如曹植《送应氏》:“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阮籍《咏怀》:“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等等,但诗的主题多半是感慨宇宙永恒,人生短暂。张若虚在此处却别开生面,他的思想没有陷入前人窠臼,而是翻出了新意:“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个人的生命是短暂即逝的,而人类的存在则是绵延久长的,因之“代代无穷已”的人生就和“年年望相似”的明月得以共存。这是诗人从大自然的美景中感受到的一种欣慰。诗人虽有对人生短暂的感伤,但并不是颓废与绝望,而是缘于对人生的追求与热爱。全诗的基调是“哀而不伤”,使我们得以聆听到初盛唐时代之音的回响。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这是紧承上一句的“望相似”而来的。人生代代相继,江月年年如此。一轮孤月徘徊中天,象是等待着什么人似的,却又永远不能如愿。月光下,只有大江急流,奔腾远去。随着江水的流动,诗篇遂生波澜,将诗情推向更深远的境界。江月有恨,流水无情,诗人自然地把笔触由上半篇的大自然景色转到了人生图象,引出下半篇男女相思的离愁别恨。
“白云”四句总写在春江花月夜中思妇与游子的两地思念之情。“白云”、“青枫浦”托物寓情。白云飘忽,象征“扁舟子”的行踪不定。“青枫浦”为地名,但“枫”“浦”在诗中又常用为感别的.景物、处所。“谁家”“何处”二句互文见义,正因不止一家、一处有离愁别恨,诗人才提出这样的设问,一种相思,牵出两地离愁,一往一复,诗情荡漾,曲折有致。
以下“可怜”八句承“何处”句,写思妇对离人的怀念。然而诗人不直说思妇的悲和泪,而是用“月”来烘托她的怀念之情,悲泪自出。诗篇把“月”拟人化,“徘徊”二字极其传神:一是浮云游动,故光影明灭不定;二是月光怀着对思妇的怜悯之情,在楼上徘徊不忍去。它要和思妇作伴,为她解愁,因而把柔和的清辉洒在妆镜台上、玉户帘上、捣衣砧上。岂料思妇触景生情,反而思念尤甚。她想赶走这恼人的月色,可是月色“卷不去”,“拂还来”,真诚地依恋着她。这里“卷”和“拂”两个痴情的动作,生动地表现出思妇内心的愁怅和迷惘。月光引起的情思在深深地搅扰着她,此时此刻,月色不也照着远方的爱人吗?共望月光而无法相知,只好依托明月遥寄相思之情。
“落月摇情满江树”,这结句的“摇情”——不绝如缕的思念之情,将月光之情,游子之情,诗人之情交织成一片,洒落在江树上,也洒落在读者心上,情韵袅袅,摇曳生姿,令人心醉神迷。
《春江花月夜》在思想与艺术上都超越了以前那些单纯模山范水的景物诗,“羡宇宙之无穷,哀吾生之须臾”的哲理诗,抒儿女别情离绪的爱情诗。诗人将这些屡见不鲜的传统题材,注入了新的含义,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凭借对春江花月夜的描绘,尽情赞叹大自然的奇丽景色,讴歌人间纯洁的爱情,把对游子思妇的同情心扩大开来,与对人生哲理的追求、对宇宙奥秘的探索结合起来,从而汇成一种情、景、理水乳交溶的幽美而邈远的意境。诗人将深邃美丽的艺术世界特意隐藏在惝恍迷离的艺术氛围之中,整首诗篇仿佛笼罩在一片空灵而迷茫的月色里,吸引着读者去探寻其中美的真谛。
全诗紧扣春、江、花、月、夜的背景来写,而又以月为主体。“月”是诗中情景兼融之物,它跳动着诗人的脉搏,在全诗中犹如一条生命纽带,通贯上下,触处生神,诗情随着月轮的生落而起伏曲折。月在一夜之间经历了升起——高悬——西斜——落下的过程。在月的照耀下,江水、沙滩、天空、原野、枫树、花林、飞霜、白沙、扁舟、高楼、镜台、砧石、长飞的鸿雁、潜跃的鱼龙,不眠的思妇以及漂泊的游子,组成了完整的诗歌形象,展现出一幅充满人生哲理与生活情趣的画卷。这幅画卷在色调上是以淡寓浓,虽用水墨勾勒点染,但“墨分五彩”,从黑白相辅、虚实相生中显出绚烂多彩的艺术效果,宛如一幅淡雅的中国水墨画,体现出春江花月夜清幽的意境美。
诗的韵律节奏也饶有特色。诗人灌注在诗中的感情旋律极其悲慨激荡,但那旋律既不是哀丝豪竹,也不是急管繁弦,而是象小提琴奏出的小夜曲或梦幻曲,含蕴,隽永。诗的内在感情是那样热烈、深沉,看来却是自然的、平和的,犹如脉搏跳动那样有规律,有节奏,而诗的韵律也相应地扬抑回旋。全诗共三十六句,四句一换韵,共换九韵。又平声庚韵起首,中间为仄声霰韵、平声真韵、仄声纸韵、平声尤韵、灰韵、文韵、麻韵,最后以仄声遇韵结束。诗人把阳辙韵与阴辙韵交互杂沓,高低音相间,依次为洪亮级(庚、霰、真)——细微级(纸)——柔和级(尤、灰)——洪亮级(文、麻)——细微级(遇)。全诗随着韵脚的转换变化,平仄的交错运用,一唱三叹,前呼后应,既回环反复,又层出不穷,音乐节奏感强烈而优美。这种语音与韵味的变化,又是切合着诗情的起伏,可谓声情与文情丝丝入扣,宛转谐美。
《春江花月夜》是乐府《清商曲辞·吴声歌曲》旧题。创制者是谁,说法不一。或说“未详所起”;或说陈后主所作;或说隋炀帝所作。今据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录,除张若虚这一首外,尚有隋炀帝二首,诸葛颖一首,张子容二首,温庭筠一首。它们或显得格局狭小,或显得脂粉气过浓,远不及张若虚此篇。这一旧题,到了张若虚手里,突发异彩,获得了不朽的艺术生命。时至今日,人们甚至不再去考索旧题的原始创制者究竟是谁,而把《春江花月夜》这一诗题的真正创制权归之于张若虚了。
作者简介:
张若虚(生卒年不详),字、号均不详,主要活动在公元七世纪中期至公元八世纪前期,初唐(660-720)[1]诗人,扬州(今属江苏扬州)人。曾任兖州兵曹。中宗神龙(705~707)中,与贺知章、贺朝、万齐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文词俊秀。存诗仅2首,尤以《春江花月夜》著名,奠定了他在唐诗史上的地位。“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张若虚的生卒年不详,有些典籍(如余冠英、王永照作序的《唐诗选》),将他的生卒年定在约公元660~7,即唐高宗龙朔至玄宗开元初,大约活了六十岁。至于《全唐诗》所说他与贺知章(越州永兴人,今浙江萧山)、张旭(苏州人)、包融(润州延陵,今丹阳人,一说湖州人),号“吴中四士”,只能说明他们诗名相当而驰名京师,籍地相邻而并称四士。
张若虚,不仅他的生平事迹少之又少,而且他的诗作也长期湮没无闻。在唐代,似乎没有他的诗集传世。从唐至元,他的《春江》诗几乎无人所重。据文史学家程千帆先生考证,今存唐人选唐诗十种、唐人杂记小说,宋代《文苑英华》、《唐文粹》、《唐百家诗选》、《唐诗记事》,元代《唐音》等唐诗选本,均未见他的诗作。不仅唐诗选本无载,而且在由唐至明的二十余种诗话中也无一字提及。最早收录他的《春江》诗的本子,是宋人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卷四十七,共收《春江花月夜》同题诗五家七首,张若虚一首也在其中。然而这仅仅是作为乐府宫体诗收录的。直至明人杨高棅《唐诗正声》选本,仍然没有把他的诗选在“正声”之列。然而幸运的是,张若虚的《春江》诗总算从唐代起被保留下来了。
等待了将近一千年,张若虚及其杰作的命运才开始扭转。明嘉靖年间,李攀龙选编《古今诗删》收录张若虚的《春江》诗以后,万历年间的三种选本《唐诗所》、《唐诗解》、《唐诗归》,崇祯年间的《删补唐诗脉笺释会通评林》七言古诗、《石仓历代诗选》,明末成书的《唐诗镜》都选录了此诗。最早提及张若虚及其诗的诗话,是成书于万历年间的胡应麟《诗薮》。及至清代,张若虚的诗声似乎更好些,有关唐诗的重要选本,如成书于康熙年间的季振孙《唐诗》、徐增《而庵说唐诗》、《御制全唐诗》(卷十九和卷一一七),成书于乾隆年间的沈德潜《重订唐诗别裁》、管世铭的《读雪山房唐诗钞》等等,都收录了他的《春江》诗,有的还附录有关此诗的评论。
初唐时期,唐诗的浪漫气质日趋强化。它以另一种风格,呈现于刘希夷、张若虚等人赞美青春、表现对生命永恒之渴望的诗篇中。
《春江花月夜》作者在诗歌一开始,便用空灵的笔墨,将“春、江、花、月、夜”的景色一一铺展开来,在这幅水墨的画卷中,作者集中体味的是在景色之后的宇宙无穷的意识,展现了作者对宇宙深邃的思考。
作品评价。
《春江花月夜》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它沿用陈隋乐府旧题,抒写真挚动人的离情别绪及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语言清新优美,韵律宛转悠扬,洗去了宫体诗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
《春江花月夜》是初唐向盛唐过渡的标志性诗作,兼具初唐气度和盛唐气象。博大,进取,宽容,唯美,已经成为唐朝的一种“时代气质”。身处初唐与盛唐前期的张若虚,其作品不自觉流露出时代的“脉象”,这是很自然的。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几个盛世之一。《春江花月夜》只有一首,唐朝只有一个。《夕阳箫鼓》的琴声阵阵传来,绘声绘影,《春江花月夜》所描述的那种画韵诗境尽现于眼前,使人有如梦回唐朝,进而无限感怀大唐盛世之万千气象。
作者简介。
张若虚,唐代诗人。扬州(今属江苏)人。曾任兖州兵曹。生卒年、字号均不详。中宗神龙(705~707)中,与贺知章、贺朝、万齐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玄宗开元时尚在世。张若虚的诗仅存二首于《全唐诗》中。
张若虚虽不著名,但他拥有这首被后人称为“孤篇冠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足以使他在初唐至盛唐那个天才辈出的年代里占有一席之地。《春江花月夜》本为乐府旧题,属乐府清商曲,据说此曲为陈后主叔宝所创,在隋唐时较为流行。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其格调与境界远在同题的宫廷诗之上。
《春江花月夜》的作者张若虚在初唐算不上是著名诗人,甚至不入《旧唐书》人物列传。《旧唐书》只是在贺知章的列传里简略的提到了张若虚。张若虚是扬州人,曾任兖州兵曹。与贺知章、张旭、包融一起被誉为吴中四士。贺知章是初唐著名诗人,张旭是书法大家,两人都是杜甫“饮中八仙”诗中的绝顶人物。相比之下,张若虚的名气远远不及与贺知章和张旭。《全唐诗》里只有两首张若虚的诗,除《春江花月夜》外,另外一首为《代答孤梦远》。到明代钟惺在《唐诗归》中评价道:“浅浅说去,节节相生,使人伤感,未免有情,自不能读,读不能厌,将‘春江花月夜’五字,炼成一片奇光,分合不得,真化工手。”清代王夫之《唐诗评选卷一》中说此诗“句句翻新,千条一缕,以动古今人心脾,灵愚共感。其自然独绝处,则在顺手积去,宛然成章。”清末王闿运在《王志·论唐诗诸家源流》中评此诗说:“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现代人对张若虚的评价更高,闻一多曾称之为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慈祥的母亲手里把着针线。为将远游的孩子赶制新衣。
临行她忙着缝得严严实实,是耽心孩子此去难得回归。
谁能说象小草的那点孝心,可报答春晖般的慈母恩惠?
游子吟古诗赏析:
“母爱”是人类纯真崇高的感情,是文学创作的永恒性主题。讴歌之惟恐不逮,佳作自然不少。早在《诗经》就有“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的诗句,简括而形象地唱出了人子的心声。而唐代诗人孟郊(字东野,751一814,湖州武康人)的《游子吟》,更是一首歌颂伟大母爱之作。它把人类伟大的母爱置于特定的艺术氛围中,加以弘扬和歌颂,使之脍炙人口,连不识字的妇孺都会记诵不差: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是一首乐府诗,诗人捕捉住生活中的“一瞬”,用简括的语言勾勒出慈母为游子缝制衣裳的场景,抒发了游子思乡念亲的至深情感。首联,“游子”,本谓远游的客子。《史记》“游子悲故乡”。也许慈母意想到了游子的奔走之劳,风霜之苦和孤寂之悲,如此,诗一开头,就似笼著一层淡淡的哀愁。另外,就唐诗看,“游子”也可指离乡远游的举子。有唐以来,开科取士,游子不绝于途,辗转流徙,饥寒相侵,倍受艰辛,“古若不置名,道路无欹倾”。诗人以其亲身体验和感受,把游子的悲苦和哀愁加以浓缩和“转嫁”,让人细味和借人传达,如此,曲折地反映了当时知识分子的生活实况,赋予了诗的社会意义,表明了自己对生活的评价。接著,诗人进行了合理的想像,揭示了慈母情爱的含蕴,原来临行缝制的游子衣上,密密匝匝飞走的针线,竟是慈母的丝丝缕缕情思。
“游子无寒衣”,“游子暮何之”,也许就是慈母系情的“意恐迟迟归”的内涵。“短章蕴藉”(《白石道人诗说》),是诗意的生发,更是意境的'升华。末尾二句,从意义上说,是从“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化出,但较之原诗句,比拟切当,对比强烈,形象更为鲜明;而且“游子不言苦,家书但云安”,要解脱和抛却的是悲苦和哀愁,知难而前,锐意进取,冀报恩于万一,给人以奋发和鼓舞,因此,诗句的思想意义也更深刻和积极。
此外,就诗的艺术性看,有两点值得注意。这既是“雅俗共赏”的一个原因,也可窥见诗人的艺术探索之一斑。
一是浓情淡化,引起广泛的共鸣。共鸣,是文艺小说诗歌文学作品在读者身上引起的共同激情,和小说诗歌文学作品主人公一起体验他的痛苦、磨难和愿望等;浓情淡化,是指作者通过对艺术的理解,把浓烈感情融注在小说诗歌文学作品中而使读者觉著是淡然地传达出来的。这首小诗浓情淡化,引起了广泛的共鸣。诗的审美客体仅是慈母为游子缝制征衣所生发的感情;但它唤起的却是人们对母子至性情爱的体验中的理解、同情而至反思。
为什么?我们不能不从诗人对审美意识的理解去探求,慈母为游子缝制衣裳,是最为习见的生活图景,而其中浸透的却是深入骨髓的感情。谁无父母,谁无兄弟?离亲别故在社会现实生活的人际活动中总会发生的,思亲恋故之情又谁能避免?人们读文艺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总是有所希冀的,解除痛苦,获得欢娱,哪怕是一瞬间的。一个小说诗歌文学作品的撞击力在读者身上引起的回应力应该是适度的,比如李白的《静夜思》。
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没有提供特定的背景、环境及其他,但蕴藏的故乡之思的感情是深厚真挚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淡淡的说出,引起了至今千年的共鸣。《游子吟》使浓烈深厚的感情“轻描淡写”似地传达出来,在读者心理上,引起震动,像山泉沁入心脾,给人以某种满足、慰藉和感奋。总之,这首诗的情思、哀愁、艺术氛围都是淡淡的,然而人们却从中产生共鸣,引起反思和感奋。
二是冲淡的感情得之于平和的语言,这也得益于民歌形式的运用。这首诗是抒情诗,体例为乐府诗,它俚语入诗,明白晓畅,著语不多,纯是白描,洋溢著强烈的生活气息,那真挚深沉的感情就从平淡的语言中得出。从而较为适应广大读者的审美心理,使人们自觉地接受其诗歌的思想,心灵得到了陶冶和净化。
总之,这首抒情小诗歌颂了伟大的母爱,称得起广泛流传千古不朽之作。而恋母、思乡、念国,似在人们情感上一脉相承而呈现阶梯性或说档次,因此这首小诗,在今天更能激起海外同胞思乡念国的情感,产生特殊的反响,那么,它的思想意义和艺术上的探索也就有更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朝代:唐代。
作者:张若虚。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
作者简介:
张若虚(生卒年不详),字、号均不详,主要活动在公元七世纪中期至公元八世纪前期,初唐(660-720)诗人,扬州(今属江苏扬州)人。曾任兖州兵曹。中宗神龙(705~707)中,与贺知章、贺朝、万齐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词俊秀驰名于京都,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文词俊秀。存诗仅2首,尤以《春江花月夜》著名,奠定了他在唐诗史上的地位。“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赏析:
山长水阔相会无由。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是道!
后世鉴赏:
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宫体诗的自赎》)的《春江花月夜》,一千多年来使无数读者为之倾倒。一生仅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也因这一首诗,“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诗篇题目就令人心驰神往。春、江、花、月、夜,这五种事物集中体现了人生最动人的良辰美景,构成了诱人探寻的奇妙的艺术境界。
诗人入手擒题,一开篇便就题生发,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江潮连海,月共潮生。这里的“海”是虚指。江潮浩瀚无垠,仿佛和大海连在一起,气势宏伟。这时一轮明月随潮涌生,景象壮观。一个“生”字,就赋予了明月与潮水以活泼泼的生命。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象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诗人真可谓是丹青妙手,轻轻挥洒一笔,便点染出春江月夜中的奇异之“花”。同时,又巧妙地缴足了“春江花月夜”的题面。诗人对月光的观察极其精微:月光荡涤了世间万物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梦幻一样的银辉色。因而“流霜不觉飞”,“白沙看不见”,浑然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存在。细腻的笔触,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美妙的境界,使春江花月夜显得格外幽美恬静。这八句,由大到小,由远及近,笔墨逐渐凝聚在一轮孤月上了。
清明澄彻的天地宇宙,仿佛使人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这就自然地引起了诗人的遐思冥想:“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诗人神思飞跃,但又紧紧联系着人生,探索着人生的哲理与宇宙的奥秘。这种探索,古人也已有之,如曹植《送应氏》:“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阮籍《咏怀》:“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等等,但诗的主题多半是感慨宇宙永恒,人生短暂。张若虚在此处却别开生面,他的思想没有陷入前人窠臼,而是翻出了新意:“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个人的生命是短暂即逝的,而人类的存在则是绵延久长的,因之“代代无穷已”的人生就和“年年只相似”的明月得以共存。这是诗人从大自然的美景中感受到的一种欣慰。诗人虽有对人生短暂的感伤,但并不是颓废与绝望,而是缘于对人生的追求与热爱。全诗的基调是“哀而不伤”,使我们得以聆听到初盛唐时代之音的回响。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这是紧承上一句的“只相似”而来的。人生代代相继,江月年年如此。一轮孤月徘徊中天,象是等待着什么人似的,却又永远不能如愿。月光下,只有大江急流,奔腾远去。随着江水的流动,诗篇遂生波澜,将诗情推向更深远的境界。江月有恨,流水无情,诗人自然地把笔触由上半篇的大自然景色转到了人生图象,引出下半篇男女相思的离愁别恨。
“白云”四句总写在春江花月夜中思妇与游子的两地思念之情。“白云”、“青枫浦”托物寓情。白云飘忽,象征“扁舟子”的行踪不定。“青枫浦”为地名,但“枫”“浦”在诗中又常用为感别的景物、处所。“谁家”“何处”二句互文见义,正因不止一家、一处有离愁别恨,诗人才提出这样的设问,一种相思,牵出两地离愁,一往一复,诗情荡漾,曲折有致。
《春江花月夜》是乐府《清商辞曲·吴声歌曲》旧题。张若虚这首拟题作《春江花月夜》技压群芳,以其非凡的艺术魅力流传千古,可以说是张若虚赋予了《春江花月夜》鲜活的艺术生命力。王闿运《论唐诗诸家源流——答陈完夫问》云:“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用《西洲》格调,孤篇横绝,竟为大家。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对于《春》诗的起源、影响、地位做了准确的评价,高度的赞誉。现代诗人、学者闻一多也给予了《春江花月夜》高度的评价,“这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在对《春江花月夜》反复的揣摩分析中,我深深感到它的魅力,我相信一首诗,尤其是一首可遇而不可求的好诗,它本身就是一种生命表达形式,而这种生命表达形式在《春江花月夜》中得到了最充分的展示。
朱光潜在《诗论》中说,“诗是人生世相的返照,每个诗的境界都必有情趣和意象两个要素。”宗白华也说:“意境是情与景(意象)的结晶品。”那么在《春江花月夜》中所表现的情趣是什么样的呢?它又是如何与诗歌的意象融合在一起而形成诗的意境,造成读者的审美感受呢?我用下面这个结构式表示《春》诗意境的结构:
自然美哲理美人情美。
月之色月之问月之情}月之魂(意)。
(象)(理)(情)。
《春江花月夜》中包括了人生中最美好的良辰美景,由春天、夜晚、江水、花树、明月构成了一幅清丽优美的画卷,其中春、江、花、夜只是背景,明月才是诗人极力渲染的意象。在《春》诗中,月的意象美好纯净,月光所极之处,万物无不染上那一份纯净、清幽,体现出春江花月夜的意境美。
《春》诗中的月色极开阔,也极清丽,“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一轮明月从春江上冉冉升起,这个意象是如此的阔朗和美丽,让人有面对神奇造化时的屏息之感。明月朗照之下,滟滟的水波,花草丛生的芳甸,如同披上霜雪的花树,银色的沙滩,一切是如此的清丽出尘,神秘朦胧。
诗人在这江天一色的月色下,内心变得澄明清净,心与自然有了一种灵性的交流。伟大的诗人屈原曾有过《天问》,表现了人类对于自然宇宙的不息探索,一千多年后的张若虚也发出了对宇宙的的疑问,这充分体现了中国诗人所特有的“宇宙意识”。闻一多先生曾强调诗中所体现的宇宙意识,认为“在神奇的永恒面前,作者只有错愕,没有憧憬,没有悲伤”(闻一多《唐诗杂论·宫体诗的自赎》)。
我认为这是不准确的。《春》诗中间感叹问月的八句,一方面体现出了宇宙自然的宁静、深邃、博大、浩渺,但在诗人心中,江月虽然恒存,却永远如一、单调,没有变化,没有生命,不过是单调的重复罢了;人生虽然短暂,但作为群体的人类是代代绵延、繁衍不尽的;作为个体而言,人生的悲喜丰富而生动。正如沈从文所说,“对于一切自然景物,到我单独默会它们本身的存在和宇宙的微妙关系时,也无一不感觉到生命的庄严”(《水云》)。在感受到永恒与短暂,无限与有限的冲突和矛盾后,诗人把深情的目光投向可恋慕的人生,而这人生的精华就是“情”。
诗人紧扣“春江明月”,由江月生发出种种诗情意理。从“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一句可以感受到游子对思妇的怜爱和不能陪伴的歉疚,而“卷不去”、“拂还来”、“愿逐月华流照君”又细腻地刻划出思妇的痴与怨。月色可恼,却又痴想着能像月光一样跨越时空与游子常伴,这种深情是多么感人,多么投入,多么执着!相比之下,宇宙自然的永恒与无限是虚无的、冷漠的,而充满喜悦与烦恼的人生才是丰富的和美丽的。情爱和烦恼织成了多彩的人生,虽然渺小,却是真实可感的,这就是人们对生存价值的肯定,是乐观、向上的生命意志的体现。
最后八句,令人低徊。时光将去,岁月将老,而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残月又西斜,斜月将隐入海中,在明月之下,有几人可以回到温暖的家呢?家,这也是诗人用来与自然相抗衡的力量所在。“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作者肯定的是短暂、渺小却美好、丰富的人生,这令我在回味中有深深的`感动。很多诗人在写景时,往往喟叹自然永存、繁华短促,往往在人生与自然、有限与永恒的鲜明对照中选择归依后者,千秋永在的自然山水高于转瞬即逝的人世繁华,强调对人生的放弃,而在《春江花月夜》中,诗人羡慕着在月夜里回家的游子,想象中出现的却是温暖实在的家园。大时代中漂泊在外的游子不是无根的浮萍,而面对人生不能常聚的无奈,面对永恒与短暂、有限与无限的困惑,需要一种归属感来与之抗衡,这就是“家”的意象的意义所在。
诗人从对春江上月景的描摹到对宇宙发出理性的探寻,然后又抒写对人生的眷慕,都是以月为观照物。随着月升月落,自然在流动,时空在变化,诗情由宇宙到内心,由理性追问到情感抒发,造成神与月游的心理感受,达到情趣与意象的完美契合。正如歌德听说:“艺术家一旦把握住一个自然对象,那个对象就不再属于自然了,而且还可以说艺术家在把握住对象的那一顷刻中就是在创造出那个对象,因为他从对象中取得了具有意蕴、显出特征,引人入胜的东西,使那对象具有更高的价值。”(朱光潜《西方美学史》)而对明月意象的成功把握正是来自于诗人张若虚对生命的热爱,来自诗人矛盾困惑的内心、自我反省以及对人类精神的深刻追求。
我国传统美学中,对情的强调是一贯的。《毛诗序》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陆机认为“诗缘情而绮靡”。对于诗歌而言,情感是诗歌的本质。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深情无限,可谓不失其赤子之心,这也是《春》诗的魅力之所在。
《春江花月夜》这首诗的作者是初唐张若虚,开元初,他与贺知章、张旭、包融并称“吴中四士”。他留给后人的作品不多,《全唐诗》中仅存二首,而这首《春江花月夜》又是是最著名的一首,它号称以“孤篇横绝全唐”,奠定了张若虚在唐代文学史的不朽地位。
此诗兼写春、江、花、月、夜及其相关的各种景色,而以月光统众景,以众景含哲理、寓深情,构成朦胧、深邃、奇妙的艺术境界,令人探索不尽,玩味无穷。
全诗可分前后两大段落。“长江送流水”以前是前一段落,由春、江、月、夜的美景描绘引发关于宇宙、人生的哲理思考。发端两句,展现了“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辽阔视野。一个“生”字,将明月拟人化;一个“共”字,又强调了春江与明月的天然联系。江流千万里,月光随波千万里;江流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总而言之,月光、江波互相辉映,有春江处,皆有明月,何等多情!诗人立于江畔,仰望明月,不禁产生了“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疑问。对于这个涉及宙宇生成、人类起源的疑问,诗人自然无法回答。于是转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的沉思。宇宙永恒,明月常在;而人生呢,就个体而言,生命何其短促!然而就人类整体而言,则代代相传,无穷无尽,因而能与明月共存。所以虽然不知“江月何年初照人”,但从“初照”以后,照过一代人,又照一代人。诗人对比明月的永恒,对人生的匆匆换代不无感慨,然而想到人类生生不已,自己也被明月照耀,又油然而生欣慰感。由此又作进一步探求:一轮“孤月”,永照长江,难道是明待她的意中人而至今尚未等到吗?于是由江月“待人”产生联想,转入后一段落。“孤月”尚且“待人”,何况游了、思妇?诗人于是驰骋想像,代抒游子、思妇两地相思、相望之情。
诗人想象“谁家今夜扁舟子”,正经过江边的“青枫浦”,目睹“白云一片去悠悠”而生飘泊无定的旅“愁”,于是相思“何处明月楼”。从“应照离人妆镜台”的那个“应”字看,“可怜楼上月俳回”以下数句,都是诗人想象中的扁舟子”想象妻子如何思念自己之词:妻子望月怀人而人终不至,因而怕见月光。但她可以卷起“玉户帘”,却卷不去月光;可以拂净“捣衣砧”,却拂不掉月色。“此时相望不相闻”,而普照乾坤的月华是能照见夫君的,因而又产生了“愿逐月华流照君”的痴想。追随月光照见夫君,当然不可能,于是又想按照古代传说托鸿雁、鲤鱼捎书带信,然而鸿雁奋飞,也飞不出明月的光影;鲤鱼腾跃,也只能激起水面的波纹。接下去,诗人想象中的“扁舟子”思家念妻,由想象而形诸梦寐。他在梦中看见落花,意识到春天已过去大半,而自己还未能还家。眼睁睁地看着“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溶月复西斜”,时光不断消逝,自己的青春、憧憬也跟着消逝,然而碣石、潇湘,水远山遥,怎能乘月归家?以“落月摇情满江树”结束全篇,情思摇曳,动人心魄。自“白云一片”至此,写游子、思妇的相思而以春、江、花、月、夜点染、烘托,想象中有想象,实境中含梦境,心物交感,情景相生,时空叠合,虚实互补,从而获得了低徊宛转、缠绵俳恻、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效果。全诗三十六句,每四句换韵,平、上、去相间,抑扬顿挫,与内容的变化相适应,意蕴探广,情韵悠扬。
这篇诗受到明清以来诗论家的高度赞扬。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三云: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流畅婉转,出刘希夷《白头翁》上。”锺惺《唐诗归》石:“将春、江、花、月、夜五字炼成一片奇光,真化工手!”陆时雍《唐诗镜》:“微情渺思,多以悬感见奇。”王尧衢《古唐诗合解》云:“情文相生,各各呈艳,光怪陆离,不可端倪,真奇制也!”闻一多《宫体诗的自赎》更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标题《春江花月夜》是乐府《清商曲辞.吴声歌曲》旧题,此曲调创始于陈后主,其主要特色是艳丽柔靡。这首长篇歌行以春江花月夜为背景,将画意、诗情与对宇宙奥秘和人生哲理的体察融为一体,创造出情景交融、玲珑透彻的诗境。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诗人首先从春江月夜的美景写起,月色中,烟波浩淼而透明纯净的春江远景展现出大自然的美妙神奇。在感受无限美景的同时,诗人睹物思情又情不自禁地引出对宇宙人生的思索。“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时空无限,生命无限,表现出一种辽阔深沉的宇宙意识,可是光阴似流水,一去不复返,诗人此时又陷入了无限的感伤和迷惘。所以接下来从“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开始叙写人间游子思妇的离愁别绪,明静的诗境中融入了诗人淡淡的哀伤。这种忧伤随着月光、流水的流淌徐徐改变。最后全诗以“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结尾,深情缅邈,令读者陷入了对宇宙人生的深思。《春江花月夜》这首诗语言优美、生动、形象,富有哲理意味,它将真实的生命体验融入优美的兴象中,营造出了一个空明纯美的诗歌意境。特别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几句更是成了千古绝唱,为后人一直所传诵!
东行登上碣石山,来感悟大海。
海水多么宽阔浩荡,山岛高高地挺立在海边。
树木和百草一丛一丛,十分繁茂。
秋风吹动树木发出悲凉声音,海中翻腾着巨大波浪。
太阳和月亮运行,好像是从这浩瀚海洋中出发。
银河星光灿烂,好像是从这浩淼海洋中产生出来。
庆幸得很哪,就用诗歌来表达心志吧。
【回首中外文化交流史,我们突然发现,众多不同国家的汉学权威在介绍中国传统经典时,大多都将《三字经》与《论语》、《孟子》等儒家圣人经典并列推介。他们这种出自非功利色彩的选择,正好道出《三字经》同样不可小觑的文化意义。】在十七世纪前后,不仅俄罗斯推崇《三字经》,韩国、日本也对《三字经》青眼有加。日本早在江户时代(1603~1868年)已印行由中国商船带来的各种版本的《三字经》。从江户时代到明治初年(1868~1921年),日本的私塾已采用《三字经》,后更大量出现各种仿制本,如《本朝三字经》、《皇朝三字经》等,多达二十多种,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三字押韵,介绍日本历史地理文化道德的《本朝三字经》。如今,人们仍不时提起这本在日本影响深远的启蒙读物。
在英国,马礼逊(1782~1834年)对《三字经》的流传功不可没。如果讲利玛窦首次开创了真正意义的中西文化交流,那么,马礼逊就是将中西文化交流推向更深层次、更广泛影响的关键人物。因为利玛窦开创性的贡献更多的是让中国人从科学技术中认识世界和西方,而马礼逊不仅是《圣经》中文译者、第一本汉英辞书《华英词典》的编撰人,他还创办中外人士学习东西方文化的华英学院,从此,中西文化的交流逐渐突破了单一的文化输送,逐渐走向双向的文化沟通互补,而他着手翻译的第一本中国传统经典就是《三字经》。1812年,他出版《中国春秋》英文版,包括《三字经》和《大学》,虽仅70多页,但在渴望了解中国的英国文化界却风行多时。修订后,1917年又在伦敦再版。
后来,美国传教士裨治文在他主办的《中国丛报》上刊载《三字经》、《千字文》等启蒙读物,并走向美国。
在法国,也有一位大学者将目光停留在《三字经》上,他就是儒莲(1797年~1873年),一位杰出的犹太籍汉学家。他在1827年担任法兰西研究院图书馆副馆长后,充分利用丰富的汉文藏书,潜心研读中国经典,他积四十年功夫,翻译出《孟子》、《三字经》、《西厢记》、《白蛇传》、《老子道德经》、《天工开物》等中国典籍,而他也成为法国汉学三大时期的代表人物,后来法国还以他名字设立“儒莲汉学奖”,香港著名学者饶宗颐曾获此奖。
众多欧洲汉学家在翻译中国传统经典时,可能会对其中一两本典籍有所忽略,但对《三字经》都不见遗漏,这确实是个有趣的文化现象,其实也折射出这本启蒙小书确实蕴含着令人无法绕开或轻视的文化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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