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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与冬的交接仪式上,没有炫丽的灯光,也没有华丽的布景,有的只是冷的掌声。
早晨起来,推开窗户,外面的一切都少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万物都好像被一层飘逸得白纱笼罩着,多少增添了一些妩媚之感。这就是雾,就是这初冬的雾,像慈母得手抚摸这你的脸颊,润润的,柔柔的;又像是仙女得秀发,随着风的节拍悠悠扬起。有时还会是铺天盖地的浓雾,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浓雾中,每个人走路都特别谨慎,一改往日的行色匆匆。
看,初冬像位美少女,眼里还含着一种叫“雨”的泪水,不知是在惋惜秋天的逝去还是在留念秋日的美景。凉风挟着细雨飘飘而至,如蚕丝般晶莹的雨丝在空中随意飘舞。雨时而急时而缓,天仿佛有一个大洞,一直不停地漏个没完。大雨来了,人们在雨中慌乱的奔跑。喇叭声,鸣笛声,欢笑声顿时汇集在一起,奏出一首欢快的乐曲。雨呀!犹如冷漠无情的狂人拿着寒风四射的无情剑,扫得衰草连天,冰冷的雨水横七竖八地敲打着,使得万物憔悴,昆虫匿迹。
而山总是保持沉默,在这场精彩的武打戏中它总是扮演一个配角,不引人注目。山在冬的指挥下,一改往日严峻,冷酷的面容,变得和蔼可亲。绿绿的山像慈爱的父亲,在这寒冷的天气中,为小草,花儿遮风挡雨,任凭狂风怒吼。它是坚强的后盾,在冬天,它就是孩子们温暖的港湾。
广场上,老爷爷,老奶奶精神抖擞,正练着太极拳,朝气蓬勃的学生们,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学去了。
所以,冬天不仅仅是静谧的,它好像一杯茶,只有细细品味,才能知道它的味道。在我心中,它就像一根棒棒糖,带给我的全是甜甜的,令人回味无穷的!
冬的脚步声依然在耳畔回荡......
傍晚时分,我缓缓地走在街头公园,冷风吹着我的心田,感到这里不像夏日中繁华,剩下的景色显得有些凄凉。
黑乎乎的积云,把天空的星星一丝不留地挡住了,看不到了月亮的洁白娇容。心中总觉得少了什么。公园上少得可怜的游人,匆匆而去,公园里显得十分宁静。
初进街头公园,眼前显出一块乳黄色巨石,不规则的石面上写着“迎宾绿苑”四个绿色大字,我走上前去,驻足环顾,慢慢地思量“这是公园吗?怎的叫了这么怪的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小区呢!”相对五组不同形状的雕石,刻着晋中历史人物的传奇故事,我喜欢那句“持之以恒成大事也,……”从中体会出了成功的重点、致富的要点。
河道边,风中柳树瑟瑟地抖动着身体,树叶无助地飘落下来,留恋着在“母亲”怀抱时的时光。河道干枯了,露出了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鹅卵石。偶然发现了一块绿色石头上,长满了绿茸茸的青苔,虽然是毛茸茸的,但摸上去依然冰冷。
寂静的公园、冷漠的枯黄景色,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枯叶,摩挲着,是那么的粗厚、干涩,无生命,不像春天那样鲜绿。我再一次裹紧了身上薄薄的衣裳,别提多么讨厌严冬了。
今年的初冬很冷。向群柳看去,大面积叶子变成黄色,失去了往日绿色的枝条,偶尔抗拒寒风挥动了一下,她是那么无奈,那么无助。这冬天的幽暗,使我增添无限烦恼。
唯有公园的静,表现出自然的美,也使我悟出许多道理。从静中联想到许许多多,纵观古今人类在科学的探索,事业的攀登,人生的追求上,但凡取得成功者,无不在“静心”中孕育,在“静气”上汲取营养。在静中使自己的思想得到升华,成就真理。
冬天是令人讨厌的,又是四季更迭不可少的。冬天的宁静是令人发人深省的,我想起了“自静其心求学业,无求于物长学问”,想起了我的学习不是在静中有成吗?在静中学,静中思。
公园里的花草树木在冬日中休憩,是为了来年的努力。“冬天已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我喜欢这初冬的静,静静地理解,静静地深思,静静地完成学业。
“起床了!起床了!”宿管老师响亮的喊声打破了校园的宁静。黑暗中,灯光从一扇窗首先跃出,以星火燎原之势蔓延着,楼道里充斥着洗漱拖地的声音。窗外梧桐树的好梦被我们搅醒,极不情愿地摇动叶子伸个懒腰。
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后,初冬的校园里出现了一群疲惫的身影,半梦半醒地赶去操场晨跑。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黑白的,不知是由于薄雾还是朦胧的睡眼。路灯昏暗的光线下,我们笼罩在梧桐模模糊糊的暗影里。那树显然也没睡醒,宽大的叶子耷拉下来,被风裹挟着前后摇摆。
天渐渐亮了,眼前是胭脂色的晨霭。跑道上,裹了一层又一层毛衣和羽绒服的刺猬军团开始缓缓挪动。有的哈欠连天,有的鼻涕直流,半眯着眼和神志不清基本是普遍状况。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腿却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和铁球落地一样沉重。正是“草木摇落露为霜”的日子,操场旁的梧桐树上白茫茫一片,大概是夜晚走过留下的霜的痕迹。掌形的叶片向我们挥动着,似乎在鼓励我们继续向前。
白棕相间的树皮在微熹中缓缓显露着它斑驳的身影。每一根树枝都舒展开来,静默而虔诚地望向东方。耳畔是校长质朴而温暖的鼓励:“同学们不要怕冷,抓紧往前冲啊!”刺猬们慢慢苏醒了,睁开了眼睛,伸出了头,不再缩手缩脚。快一点,再快一点。临近终点,大家都健步如飞地踏霜狂奔着。朝阳把跳跃的光点抛洒在梧桐树上,金黄夹绿的叶子反射着温暖的光线,在蔚蓝的跑道上池水一般晕开。它也在苏醒。那叶片渐渐丰满起来,树干慢慢挺直,就连粗糙的树皮都在闪闪发光,似乎昭示着白昼的开始。寒风从耳畔迅速掠过,晨曦从头顶缓缓流下,一个个少年们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坚定。他们争先恐后地冲过终点,奔向希望,奔向未来。
严寒算什么?风霜算什么?唯有青春的热血能在冬天沸腾,唯有拼搏的精神能抵抗刺骨的寒风!世界还很年轻,一切都将发生,为了你能到来。
初冬清晨的校园里,草木在拼搏,少年在奋斗,温暖和希望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为了迎接段考,把自己的心绷的紧紧的。偶然松了松,才发现深秋已过,迎来初冬。
初春,给人以新生命、新活力之感;初夏,给人以忽热、忽冷之感;初秋,给人以丰收、凉爽之意;初冬,却给人以寒冷、冻结之说。
从未想到会对冬天有所感慨/但每到冬天,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激动。
总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总是不同:在人们躲在被子里时,而我却总喜欢漫步在风大之处;讨厌风,却又喜欢迎面来风的感觉。凉凉的,又充满着诗情画意。
在我认为诗意的地方,虽没有美丽的山水,新生的激动,中秋的团圆,深秋的丰收。然而,却有一种感受,莫名的冲动、感动。曾有人被太阳所感动,是因为太阳的无私,奉献。而我对冬天的感动,是因为我喜欢冬天的这种感觉。
可是,我又恨过冬天。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从未认真去观赏暮色。但心里一直认定冬天的暮色一定会再次让我感动。认识冬天,就等于认识了我的生日。冬天的了解,大多来源于对生日的记忆,直到爱上初冬,爱上冬天。
走过人生的十二个春夏秋冬,走过了十二个轮回。这对季节的记忆,我虽谈不上是颇有见解,但也算得上是有所感受。在这天地之间,茫茫昆仑之中我还是更喜欢冬季的开始。
广州的冬天,算不上是冬天。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冬天是要下雪的。可比起我故乡的冬天,一点都不逊色。转眼间立冬了,可是那天里我并不能感受到一丝寒气,到是艳阳高照,天色晴朗的。可是你还别说,广州的初冬颇像个孩子,这没两天的功夫就变了天:寒风像狮子一般的勇猛,像带针一样的伤人;天色也从之前的晴空万里变得像是蒙上了一层毛玻璃,盖上了一层朦胧。紧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的与雨,这对一个中意于雨后清新的人来说,莫过是一种享受。气温也像是在悬崖上的游戏,坠向低谷。人们在一夜之间从短袖短裤,换上了沉重的衣袖。见过四周之景,还是深绿包着浅绿,深红透着浅红;但见年老的树下散落着几片黄叶。只不过,初冬时,见路人少了,乏人多了罢。
提起初冬,就不得不提起故土——洛阳的初冬了。与广州的天气不同的是,寒气降临的时候,往往还离立冬还有个把月。所以,常是还未立冬,就见老老小小穿上自家亲手打的毛衣,披上大袄,带上军帽,捂着口罩,就只把眼睛露出来,生怕冻着了。
冬天里最热闹的莫过于早上了:你走出家门,一大早就能看到有一路人马在排队。手里揣着大饼,举着一碗羊肉汤,蹲在马路牙子边吃“泡馍”。这可能对于你们生在广州、住在广州的人来说很陌生,可是对我来说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是的,它已经变成回忆了:和我姥爷一起,提溜着一个保温桶,大清早起来排着队。那时我还小,在队伍中间穿来穿去。而老爷干脆把保温桶往地上一搁,在一旁跺起脚来......只见那寒风一吹,厨子定会去护着炉子里的火。若是火停了,没多久肉汤就凝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油脂,每当见此,一队人都会挤上前来看,边看还边说:“哎,今天的汤好啊!看着油多肥、多白!哎,师傅,多来点汤!......
中午、下午和晚上你在街上是很上见到人影的。虽说是在初冬,可是温度也没几次上过十度的。所以,若是见了熟人,他们的样子你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因为......
两地的初冬都铭刻在我的心里,详尽记载在童年中......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一年又一年。不妨留意一下细节,记下片段。回忆起常有往事的惆怅,回忆的愉悦......
一阵寒风吹来,冷飕飕的,脸颊冷得发痛。冬天,悄悄地来到了。
银杏树上金黄色的叶子落了一地,露出光秃秃的枝丫,地上仿佛铺上了金黄色的地毯,大地被冬姑娘刷上了一层层深浅不一的耀眼的金黄,让人赏心悦目。风拂过水面,模糊了水中的树影、鱼影、月影;风,卷过树梢,银杏树金黄的叶子簌簌飘落,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如同展翅飞翔的小鸟,如同轻盈旋转的舞者。它们随风摇曳,似对枝头有无限眷恋。最后,枯叶悄然落地,听不到一点儿声音,给冬天平添了几分凄凉……拾起一片仔细端详,像一把橙黄色的小扇子,精致而美丽,在生命的尽头仍不失它的端庄;它的叶脉是那么细、那么齐,从中仍能窥见其对生命的敬畏。
银杏树旁栽种着一棵梅花树,枝头被梅花簇拥着,如同一个个做工精致的绣球,正吐出一个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有的张开双臂,接受冬的洗礼;有的半开半闭,羞答答的,像一个小姑娘;有的欲开未开的,小巧玲珑……如此美景,让人大饱眼福,心旷神怡。
在窗边,沐浴着冬日温暖的阳光,看着空中掠过的群鸟,看着水面上鱼儿溅起来的圈圈涟漪,耳畔仿佛回响着鸟儿婉转的鸣叫,眼前似乎看到了银杏满树的翠绿!
冬,没有春天百花齐放的美丽,没有夏天骄阳似火的炎热,没有秋天硕果累累的香甜,但是蕴藏着无限的生机。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虽说今年的冬天还不是很冷,但到西湖散步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走在西湖的羊肠小道上,两旁只剩干枯的枝条的柳树和枯黄的草坪。看到这些,让人不由得想起盛夏时这里的样子——叶子绿油油的,在骄阳下绿的放光发亮,仿佛它也热的出了汗似的。而草坪更是生机盎然,草儿又尖又细,偶尔出来一丛不知名的草儿簇拥着几条金黄色的小花,也或是淡紫色。
靠围墙的是一排钻天杨,像守卫着西湖的士兵一样,站得又直又稳,树叶还没有完全掉完,还有不少舍不得离开陪伴它们三个季节的'树枝树干,树叶应该也是有感情的吧。舍不得离开也得离开,转眼间,便有干枯的变形的树叶打着卷儿从树上缓缓飘落,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人的脚踩在上面发出“噌噌”的声音,他有些日子没喝水了,这不,都干成这样了。风一吹过,这些树叶就像被扫帚扫过一样,相互追逐着跑向远处。
风一吹,让人不由得打个冷颤,毕竟这是冬天,再暖和也不会胜过春天。这样的天气,人们都躲在家里睡觉看电视。坐在被冻硬的石凳上,闭上眼,静静聆听——湖水结冰的声音,麻雀说话的声音,树叶飘落的声音,风吹过的声音&hllip&hllip我想说,初冬的西湖并不是静悄悄的,她也有一支有心人感受到的旋律。
湖面依旧是微波荡漾,但野鸭似乎是少了很多,它们依旧在湖面上游游荡荡,悠哉游哉。芦苇丛也不绿了,变得枯黄了,里面不知是什么鸟的啼叫也听不见了。有些声音在冬天来临之际消失了,而有些声音,却在冬天来临之际出现了。
不远处的建筑在冷空气中更显得坚实牢固,它们也冷得面色铁青,庄严又肃穆。被修建得像是在低声吐露着一个又一个经典,一段又一段历史。
抬起头,看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偶尔有一两只喜鹊从天空中掠过。冬来秋余,天还是很高,云还是很淡,还是会有一支小曲儿在嘴边轻唱,唱着云聚云散,花开花落。
不知不觉,我已从北大门走到南大门了,抬起手腕,快五点了,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到了11月,天气还是暖洋洋的。可是一场夜雨过后,一下子入了冬。
早晨出门前,妈妈给我穿上厚厚的鸭绒衫,带上帽子,送我上学。打开家门,仿佛打开了冰箱的门,脸上一阵寒意,冬姑娘还不停从她嘴唇里呼出一阵冰冷的气息。梧桐树叶被风雨吹落了一地,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小鸟也没有了踪影,不知他们会在哪里躲避寒风。
路上还是有许多人,有的人吃力地骑着自行车,有的人把身子、耳朵、手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拉链拉到了顶端,生怕有一点点的风吹进自己的身体里,在车站等车的人们不停地跺着脚。
“安琪,冷吗?”妈妈问我。
“手冷,我的衣服口袋小。”
“明天我们带手套。来,把手放在妈妈口袋里。”我把一只手塞进妈妈衣服的口袋里,握住妈妈的手,好暖和啊。只要妈妈在我身边,我总会感到温暖。
“冬天来了,圣诞节就要到了!接着就是元旦、寒假、春节,这么多节日,开心吗?”
“妈妈,太好了!”
“考你个问题,冬天有什么花?”
“冬天有水仙花。”一到冬天,爸爸就会买来水仙花,虽然开始丑丑的,可是慢慢叶子一段段长出来,到了春节,洁白的水仙花就会一朵朵绽放。
“对啊,还有梅花,在北方,还有雪花呢!雪花会把这世界打扮得一尘不染,一切都会像在童话里。这个寒假,如果妈妈有时间,带你到北京去观赏雪景,好吗?”
“好啊,妈妈,冬天也很美?”
我和妈妈走在冬天的路上,踩着梧桐树叶,心里好开心。
冬日之时,正是万物凋零之时。我本不爱在冬天的清晨早早的起来,但为了缓解最近几天因不顺的种种问题而造成的烦闷,我觉得我应该单独出去走走。趁着父母还在卧室里熟睡,我便轻轻的灌了一壶苦茶,推开门去,消失在楼道的灯泡那一瞬间的黑暗中。
骑车顺着南湖来往的行人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寒栗的风吹着路边的柳枝。因没有叶子的缘故,只是枝条抽打寒风的声音。为了避免看到没有路灯的步行街,我还是不听标语上的告示,沿着湖边骑行可以听到湖水拍打湖岸边缘薄冰的声音。仿佛是在随时宣告着危机的来临。月亮还在西边的天上亮着白光,或许是因为沿着湖的缘故,我在步行街以北的街道靠东的湖边,因为寒冷停了下来。
扶着栏杆望着眼前的南湖,波浪很大,凹陷处如同一个个深渊。一旦不慎坠入,噩梦将永不苏醒一般。漆黑的天空中虽然有月亮,但完全不匹配诗中应有的意境,云朵一排一排的,自东到西将月光层层阻拦向峡谷的坝,一道一道的每次只让一点的水湍急的流过,但已近堵塞。看完天河水,剩下的就只是我和凉风了。
我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如今的不畅快,联系起无数的大道理。或许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时间并不会因为我而停止半些,人们都是相互隔绝,就如刚起锚的帆船,或许我们可以照亮彼此的风帆,但不可能拥有同一面甲板,我又一次的打开心中那本“记载悲伤的账本”里面的每一个数字都是用我的心血来承担,这份心意随着风而变得冰凉,我打开杯子喝着杯中的苦茶,希望可以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变得同风一般。
当我离开杯沿的那一刻,东方的天边像有了不同的颜色,是红还是黄?自以为看过很多朝阳的文章的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其实是紫罗兰的颜色又像是盛开的牵牛花的一般,正在我疑问颜色的时候,天空也变成了同样的颜色,当我抬头张望时,那一道道云彩的轮廓变得已十分清楚了,排排的云朵在紫色的星罗里,活像是天空的船坞在晨霞的波涛里荡漾,他们没有扯下天帆,害怕打扰了星辰的别宴,又不愿停留在原地,担心错过了东边来的晨光,回过神来,地平线的边界与远处的晨雾可以分辨出金色和橙色的斑驳,无意间将这黑夜驱赶到另一面世界去了,如果说西云像船,那么东云就是海,拍打着黄昏,随着形状各异的礁石。像少年在儿时无数次幻想的童话,像秋天曾经留下的最后一片枫山,又像是摇篮里的钢琴,每一个音键都能描画出层次感,歌颂着黎明的到来。神明在紫色的罗幕上不小心打翻了盛有美酒的金杯,所展示的每一片角落都呈现出梦幻的云彩。
一点点光突然在我的正前方很远距离上。像龙吟一样划破了这金色的天空。随着辰霞乘风向西的流影,晨光照亮了远方的龙启山,正当他把山上的亭子镶嵌之时,可以看到在山的后面有一排大雁正在向南方奔去,波浪早就将天空的一切变化曜映在眼里,折射出唯美的青芳,正如密密的山脊一样绵绣却十分壮丽,渺小却又庞大无比。听着他拍打薄冰的声音,让人无意间回过恍惚的意识,当我透过冰面看清自己时,眼上刚刚所留下的泪光,在眼睫上闪着如霜般的颜色。
淡泊尘心,细品流年,初冬在眼前,无事伴心弦。一次转身,残秋已成故事;一次回眸,深冬就在远方。看罢芦花白,又见桂花黄,心之所见,总会有所往。
早几天去了乡下,乡下电线上总是站着几只或一排麻雀,或停或留,点缀在天空里,或晴或阴,总能把电线点画成五线谱,和着青翠的山,深红浅红的栾树,仿佛音乐在流动。坐在屋前桂树下,摘一把新鲜桂花,轻洒在刚煮的潽洱之上,深红与明黄,沉香与桂香,人生仿佛都在茶里。
仰头看时,才发觉电线上只剩两只麻雀,一只轻声唤,一只轻声应,它们应该是夫妻吧。风轻轻拂过,其中左边的麻雀突然细移莲步,头一伸一缩的,故意不看右边的那位,故意不出声,向左还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右边的那位呢,急急地跟着左边,旁边的挪一步,它紧跟着挪一步,似乎想与左边的同步呢。它的头还不停地点着,又是向上,又是向下,声音又大又急。突然它又急忙飞到左边,又是摇头,又是侧脸,直到原来的那只不再移动脚步。两只麻雀又互相深情凝望,一同振翅,飞入门前深红浅红树顶的栾树里。庄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想麻雀的小世界应该和我们人类一样吧,这个秋天,我非鸟,却知鸟之乐。
不过眼前的可是成千只的麻雀大世界啊!小世界的卿卿我我成了大世界的集体演练。密集时灰色变成深黑色,散开时又变淡灰色,不断用深浅涂抺着天空。低飞俯冲时,一部分急速往下,浓墨变淡灰,似乎是画家蘸着笔墨重落笔又轻收笔,只是没有留白。还未完全飞下去时,前面快速低飞的麻雀早已拉起队伍又迎着夕阳重新向上,一条条流动的水波一般,又浑然一体,让你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没有一只掉队,没有一只飞离队伍,看他们的背影就如同一朵忽开忽合的小花,汇变成大片大片的花圃。
听说这叫“雀泛”,他们借助集体的力量御风而上,集体觅食,集体防御。每一只麻雀飞行的气流影响着身边的所有麻雀,其他的麻雀也跟着受到影响。就如同我们一样,或积极上进,或颓废倾覆,你的气场总会影响身边的人,总会影响身边的世界。
有人说初冬已秋残,可是这初冬残秋之下却是一番如春般花开生机。看麻雀把澄静的天空涂抹着动感十足、深墨浅灰的画布,看他们欢快地时高时低,用最美的声音、最美的身姿,最具感染力的飞行大队点亮了初冬的弦律。这个秋天,我非鸟,却知鸟之乐。
远处湘江北去,一轮熟透了的晚霞红日渐渐没入水中,我行走在季节的末端,看麻雀穿过夕阳,渐行渐远,拉长了它自己的身影,也拉长了我的思绪。学学麻雀,过好自己的小世界,影响好自己周围的大世界,与万物交好,与这初冬交好,季节末端又何惧呢。
严寒中,到处都是生命美丽的景象:那透过寒风在卖红薯老人的身影…普通劳动者们进行艰难的工作…万物随风枯落的景象,一切的一切都正经历着人生的“冬天”,困难交加,但始终必须要向生命前方前进。
那一抹绿也悄然挺立着微小的顽强…。
雪,盼望了很久的雪,终于下了。经过一场小雪的过渡后,大地丝毫没有留下痕迹,一切焕然一新。而在大地之中,小草仍然在挺立,迈着轻盈而坚定的脚步像新春迎去。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小草,眼中被它那片绿所充斥,明明只是很小的植物,却偏偏看起来那么顽强,那么雄伟,那么高大,一点都不弱小。仿佛融入了天与地,平凡来自于重重的阻挠,伟大来自于坎坷的路途。
朴素大方的身姿,蕴逸着简单而蓬勃的美丽。虽没有鲜花的绚烂和芬芳,却拥有碧绿的清香,淡淡的香弥漫岁月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光辉!
我由衷地赞美你!
这样的初冬,让我对寒光冷气有了敏感的察觉,这使它更加神秘、美妙。
这天中午实在很美好。雨后初晴,阳光只有淡淡,和煦洒于地上积水。积水蒸发,浅可见底。迎面吹来淡淡的寒风,夹杂少许和暖。空气里浮游的一点点漫不经心和迟钝,还有冬天稀薄凛冽的气息,夹杂着暖和的午后气氛,一起照到我的眼睑上来。校园里还是老样子,大家几乎都是带着轻松愉悦的表情,出入食堂,与朝夕相处的伙伴谈笑风生。总有人在宣传窗那儿停驻,或是打量或是膜拜或是评头论足一番。时间就是这样流过去的,带着不自觉的频率,当事人毫不自知,以后回想起来却是要留恋的。
我们站在阳台上,很大的俯角。看见楼下全景,然而没有人抬起头来看我们。正如平时的我们,走过楼下,向来不会有意地去费劲抬头。他们走过去,与我们无异的青春,一些是一样的玩世不恭,一些是少数人才能企及的脚踏实地,然而他们都一样,走过楼下,不曾抬头上望……楼下的行道树叶片匀称而轻巧,正是泛橙乃至泛黄的时候。红红的墙壁与它,即将消除外貌上的距离。这样的秋天,大环境下的我们如冬日空气一般稀薄凛冽的年岁流淌。是要深深呼吸,然而表情和心绪,始终不一。
傍晚回到寝室,水管气息不稳似的,半热的水时而喷涌时而颤抖着滴落,这使我困惑。与平日一样清洁、洗涤,手指揉搓之间,衬衫的格纹布料泡沫骤起。盥洗室安静无人,空气厚重流动,心底有膨胀着的满足感。窗外寒冷的风正呼啸着吹过这个灰蒙蒙的城市,我关上移门,圈起自己的一片亮着日光灯的袖珍领地。
暮色四合,昏黄的月亮,完整的圆弧,在地平线上静静等候,清辉熠熠。彼时我在“生命世纪华联兴园超市”即小卖部门口,借别人的话说是“为了多看它一些时候,特意步行更长时间。风很冷。人迹稀少。这样的时刻,对我来说,总是充满寓意的”。晚自修的预备铃打响,我带着冰凉的饮料,匆忙移步。那个晚上的确值得格外珍惜。至于第二天早起,穿着厚的外套下楼,迈开脚步,驱散寒冷,不用抬眼便可看见有白色凸月在西天,苍白色的月光,我知道我们正迎着它跑去。
校园里一些树转了颜色,然而大多长青,秋的气息逐渐明显。课间去操场的时候看到,在操场边角,临街的一整排树木都被熏黄了。印象中它们叶片丰盛而且高昂,如今却有几分沧桑。气候的变迁自然使日日光景不同。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是眼下的想避而不可避使它复杂,所谓锦瑟年华也是沾染细小尘埃而不甚清晰。的确,问题是没有那般简单。
坐在教室,大多数人都眯着眼睛,稀稀落落在走廊上晒太阳,乃至霸占了其他班级门前的走道。我拿着水杯,有时候喝一口,细细观看阳光透过玻璃杯的弯折在水中散出色光,有时候望一望脚下花坛中已经含苞的山茶。它虽已露出了隐隐粉色,但无须心急,待到寒冷更甚的时节,它将绽开。周身也是一样在享受大自然馈赠的同伴,大家被分到一个班级,这使人一次次重申“缘分”一物。从原先大都不了解彼此到逐渐建立了各自的看法,这样的过程,以及微妙的人际关系、天天相伴的好友,这都很好。高中时代的一种简单纯净,在于友谊,在于一起成长,凡事共同经历,在别人身上看到可贵之处。当月光如腰果,冬日冷气如蝉鸣的时候,我们半走半跑地进了食堂,站在章鱼小丸子的窗口,阅读食堂有“内涵”的菜单。然后嬉笑一阵,乐颠颠地又奔出食堂。这种快乐总在我的内心无限回荡。此刻,夜空仍然延续,而其上的星星自晚自修开始已经挪移了一段,我们被它那远古发出的光照耀,满面笑容。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能带上围巾和手套,并疯狂地穿上只有在寝室才能穿的兔子拖鞋在校园里奔跑,吸取一丝丝久违的暖意。
芳雪落天际,泪落洗菩提,谁知明月是分离。英雄划剑依,歌去人影稀,自古红颜多哭泣。亦是天地清广,也闻泣血孤啼,不忘与君共顷之。
雪如花朵般落在了这早已了无人烟的空地里,它仿佛知道落入大地之后将不会再起舞,便在落入的前几刻似是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量一般有力的舞动。我在雪地中眺望着这片无垠的洁白绒被。任凭冰凉的雪花沾染我的皮肤,藏于我的发迹,落满我的衣襟。又是一片晶透的雪花,它折射的日光强迫我眯起了眼。眯眼的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那个初冬。
那年你我在这片雪地相遇,同是漫天大雪,那时却多出了一簇火苗,那火苗不大,却染红了天际,融化了冰雪,燃尽了我心。开朗如我,温静如你,用欢笑在这片雪地里做了一副立体的“巨作”。那上面一个又一个的雪人,一个又一个的雪球,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一个又一个的…。我们在作画中,彼此相识,相结,相知。开始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你,时常寻你出来,或学习,或玩耍。喜欢看你望我时那温润的眼神,那浅辄的笑意,那满满的宠溺。喜欢你给他人让座,你帮助乞丐,你弯腰捡起垃圾的一切。这些都在充斥着我的小小的心房。
“又是一个大雪天,我们去看雪吧”我望着旁边安静的人儿说道。“嗯,好”淡淡的一声回应,我们徒步走到了初识的地方,就这样又过了一个被欢笑声填满天地的下午,雪渐渐的融化,化成冰水,有一点点冰凉刺骨。“该回家了”温静的他边说着边跑起来“再不走,就把你扔下了。”本来还在看雪渐渐融化的我急急地追了上去。“你别跑,一定会追上你的。”追赶着他。没有注意道路的我被绊倒了,好痛,痛得我眼睛红了起来,一小点一小点的挪着步子,不想让他知道是为了追他才受伤的,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跟他欢笑着等待公交车的到来。还好有一个座,我坐了下来,他站着静静地看着我。“无需言语,便知彼此。”可能就是这样子吧。车停下了,一位在咳嗽的老奶奶在老爷爷的搀扶下上来了。我知道我又该让座了,可是我真的站不稳了,“对不起不能让做给你们了。”我在心里慢慢的说着。旁边的人儿却等不及了,小声的催促我该让座了,一次又一次的催促,见我还是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终于忍受不了我的行为向我大声的置问,在我的默不作声下,我看着他不停跃动的双唇离开了我的视线,他下了车,我追着他也下了车,大幅度的动作扯动了伤口,身体的血液翻倍的往外翻滚。即使这样我也依旧坚持着挺直腰板,从容的走着,隐去疼痛带来的脸部变化。隔着很远的距离,“为什么不让座?”他盯着我问,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怒气。“没什么,就是不想让。”我不疼不痒的回答到。“你难道一点同情心没有吗?”他任意着声音的扩大,如利刀一般在我的心上切割着。“没有。”我简洁利落的说出了答案。“你的恶毒心肠我现在才看清。好,那么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说罢脚下带着那洁白的雪转身离去,我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远,看着他的消失在我视线中的地平线里。那阵雪又袭来了,带着刺骨的冰冷飘落在我身上,寒意席卷了全身,把已经渗出衣服,裸露在外的血液冻住。呆呆的伫立了良久,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浅笑一声,就此了结。
次年后,听得朋友说他现在的情况,早已不再活泼的我只问了一句:“他还好吗?”朋友便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讲述着他的情况。而我早已无心去听。
遇而无果,勿伤悲。扼而无终,只存怀。绵绵人生路,得一遇见,得一怀念,得一回忆,已是珍贵。
那是06年八月份,我由于工作调动,去了青海黄南州,一个叫泽库县的小县城,去多禾茂乡修县乡公路。在那里,我工作时间并不长,仅仅两月,可就在这短短的两月里,我经历了草原雨季,经历了草原鲜花盛艳,经历了牛羊撒欢,经历了生命之顽强,给我留下一段永远惦记的往事,这段往事成了我生活、工作的动力,人生的转折,让我感悟到生命之伟大。每当高原上,飘起这悠闲的雪花,我望着山峦,看着远处的村庄,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段往事,一直惦记着那些让人难以忘记的幕幕情景,惦记着那些个人和事,那些个生命之强者。
去泽库的路上,一路烟雨蒙蒙,雨雪淅淅沥沥,吉普车在盘山公路上缓缓前行,虽然雨雪交加,在靠近西宁附近的阿岱地区,地里的庄稼正在收割季节,油菜、小麦捆子,在雨中任由着老天的践踏,熟透的庄稼枝干,全部发黑发霉,让人心里替老乡发急。青藏高原下雨雪,不像内地,她确实是十里不同天,走过一程艳阳高照,又一程又是阴云密布,雪雾重重。等我们进入循化地域,车子突然进入一个大峡谷,循化石峡,峡谷全程二十多公里,大山高拔,峭壁飞崖,黄河由西向东奔腾而下,水声湍急,滔滔不绝,山高谷深,万丈悬崖峭壁,怪石嶙峋,谷底黄河,气势恢弘,心惊胆战。等到尖扎黄河边,你再看黄河,又是另一种心境,蜿蜒北上的黄河,贯穿尖扎全境,尖扎可以称得上青藏高原上的江南,站在尖扎黄河边,让人无限情思随着天空白云飘荡。黄河奇石,更是形态各异,颜色纷呈,沿路奇石加工、专卖店,比比皆是,无不让人震撼。听说黄河奇石也引来好多古玩爱好者前来淘石、旅游,黄河奇石成为当地一大致富产业,真可谓靠山吃山,旁水吃水。虽然路过,沿途风景,真是一趟免费旅行,目不暇接。等到隆务河,你再看看,更是险要壮观。隆务河是黄河支流,蜿蜒曲折,汹涌流急,五彩经幡,艳丽多姿,高山幽谷,风景旖旎,丹霞映照,炊烟升起,随着古老神话传说,这人与神共享的优美环境,沉静了我的心灵。这还不算,等你进了泽库境内,走近麦秀林场,那才叫一个美。从小到大,第一次领略什么叫原始美,郁郁葱葱,渐入佳境,原始森林,位于泽库县(泽曲镇)境内,距黄南州政府同仁隆务镇约30多公里,原始森林的自然风景,群峰叠翠,林海苍茫,流水清澈,鸟语花香,繁花似锦,浓荫蔽日。枝头挂金的参天松柏,初冬飘点雪花,真是玉树银花,可谓人间桃源。听泽库当地人说,林场内,大黄、雪莲、冬虫夏草名贵药材不计其数,雪豹、麝香、雪鸡等珍稀动物比比即是。面积近两万公顷的林场内,水草丰美,牛羊成群,植被丰富,汇聚飞禽走兽,高原稀有动物难以数清,让人回味无穷,麦秀峡谷水草丰美,养育了藏族牧民世世代代,给他们一个优美生活环境,比起大都市来,那可真是让人留恋而遐想无穷。远远望去,藏族老乡的帐篷就像小花朵紧贴草皮之上,这里没有任何现代气息,这里没有污染喧嚣,藏族老乡的微笑和虔诚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如果我是一个自由流浪者,如果生活允许,允许我选择,我肯定非她莫属......
泽库工地驻地,因为是三江源头,是不允许盖房子的,我们也跟当地人一样住帐篷,八月前后的泽库,随时都有雨雪来访,雨雪爱草原没得商量,我因为工作开展比较迟,所以一个礼拜就在帐篷做试验,写资料。等闲暇之余,趁着晨光透过大雾,出门溜达散心,仔细欣赏着驻地周围景色,真动人妩媚,雨雪过后初晴的草原,非常的湿润,空气清新,深深呼吸,舒服至极。软绵绵的草地上,无名小花应有尽有。特别有一种形状跟喇叭花相似的花,洁白如玉,表面就像打蜡一样娇嫩,虽然温度很低,她很坚强,枝干倒是不高,依偎在草地母亲的怀里,太阳出来,十点左右,她羞答答地绽放自己的花瓣,面向太阳,沐浴阳光,每到傍晚,又羞答答地,闭上羞花闭月之容,可爱极了,坚强地让我有点吃惊。更有马莲花,随处可见,碧绿的枝叶,蓝色花瓣,生命力极其旺盛,她不要肥沃土地,廉价水肥就可以生长,她不像人类,贪婪无厌,狂练财物,物欲杂念缠身,最终丢了卿卿性命。她在向人们演绎着生命之歌,演绎着无私无欲,演绎着平平淡淡的真洁。岂止这些个花花草草,就连这块土地上生存的人们,也是如此。
又是一年中秋节到了,草原上,虽然才八月中秋,可雪花已是纷纷扬扬,寒冷至极。没有一点都市过节的气氛,就好像藏族人不知道在华夏民族还有这样一个节日,也不见庆祝活动,也不见互送月饼,更不见他们吃月饼。中秋节当天中午,项目部院子来了两个孩子,在大雪中玩耍,听其他工友说,他俩是姐弟两个,家就是项目部对面的那几间小房子。老远望去,那房子很简陋,说句难听的话,还比不上内地村民的厕所或者柴房大,房子屋顶飘荡着从炉膛烟洞冒出点燃的牛粪青烟,那炊烟很悠闲,估计火也不是很旺,看着房子,就觉得很难御寒过冬。再看看眼前这姐弟俩,大的是个丫头,有十岁左右,小的是个男孩,也就五六岁,姐弟俩穿着很朴素。姐姐穿一件黄色童装,由于时间很久,衣服很旧,颜色不认真看,很难辨别颜色,加上放牛,在草地上摸爬滚打,已经褪色,白色黄色只有看了衣领才能分辩得出来。弟弟穿得更是单薄,蓝色衣衫很脏,还缺两个扣子。头发很长,姊妹俩好久没有理过发了。姐姐穿一双红色童鞋,前边露着脚趾头,鞋带就剩一个,最可怕的是弟弟,大雪纷纷的八月,温度那样的低下,我们帐篷里都架起了火炉子,他还光着脚丫子在草地上,到处玩耍。我当时很是吃惊,心里也很不舒服。我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帐篷,拿起中秋领导慰问送来的苹果,给他们送去两个,当我拿着苹果走近他们,由于语言不通,我又不会说藏语,吓着两孩子只是往后退了好十多米,等我再往前走,那小子吓哭了,直接跑出去十几米远。我没招了,最后在工友们的提醒下,我将苹果放在了雪中的草地上,俩孩子等我回到帐篷,一直看着我们大伙,一边微笑,一边看着我们吃苹果的动作提示,慢慢地走到那两个苹果跟前,拿起苹果,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我半天,暗示着友好和感激。拿起苹果一溜烟似的,姊妹俩离开了我们的驻地。看着两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大口地吃着苹果消失在雪中,我就想起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们,是多麽的幸福,多麽的幸运。虽然说也曾经历风雨严寒酷暑,走过的路艰辛而悲苍,但要比起他们来,岁月又是多么地值得珍惜和品尝。时隔不几天,正在帐篷写资料,帐篷的门忽然被推开,从门缝里伸进来一个小头,我仔细看,正是我给苹果吃的那个男孩,他手里提着塑料袋,袋子里的是四五个酥油饼子,她们看着我就笑,说了一串话,我一句也没听懂。从她们的表情和动作判断,这酥油饼是送给我吃的。这让我很诧异,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虽然来高原两年多了,臧家的饭食,我还真是第一次。吃吧,确实不习惯,不吃吧,她们硬是往我手里拽,情急之中,我就暂且收下,并对他姊妹俩表示了友好,他们才高兴的离开我的宿舍,去草地玩耍。这份意想不到的礼物,最终送给当地的工友们吃了。他们都说好吃,我虽然没吃,从工友们的话语和表情中能感觉到,这饼子肯定是当地人招待客人之上品。这就是当地藏族同胞,在藏族老乡眼里,我们在为他们修路,又给孩子们送苹果吃,已经欠了大人情,虽然素不相识,确把修路人当成了自家人一样。多么朴素而无华,多么朴实真挚的情感,在藏汉两个民族之间,因为两个苹果搭建起了一座友情之桥,让人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过。使我对这个民族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虽然是件小事,却让我改掉了以往世俗对藏族同胞的看法,什么“荒蛮粗俗”之谬论,从内心彻底打消掉了,而且一去永不复返。泽库最后的日子里,活干累了,资料写烦了,总会有人在院子里等着我,陪伴着我。
时间如梭,也许因为有了两个新朋友工作之余的陪伴,不觉着两个月一晃而过,眼看到了收工的日期,临走当天,我们装好拉运行李的车辆,等车起步临行,借着倒车镜,我发现两个孩子,在车后穷追我们的行李车,仔细再看,正是藏族俩姊妹,两个孩子边跑边招手。顿时心里涌起一股热浪。心不由己地想起一句常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多实在的一句话,我们对陌生人尚能如此友好而谦让,平常的日子为何就不能对自己的亲人好好说话呢?且行且珍惜吧,亲人们......
今天,望着初冬的天空,望着飘舞的雪花,感觉体会着窸窣的寒风,让我又想起了青藏高原,想起高原上的无名小花,想起大峡谷,想起了高原的人间桃园麦秀林场,想起溪水小鱼,想起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