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肯定对各类范文都很熟悉吧。写范文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呢?有哪些格式需要注意呢?接下来小编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优秀的范文该怎么写,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老师愤愤地说:“只叫早上好?那我下午呢?难道就不好了吗?”
于是学生们又一齐喊:“老师下午好!”
老师又愤愤地说:“那我晚上呢?”
学生们又一齐喊:“老师晚上也好!”
老师点点头说道:“这样才行,现在重新喊一遍!”
学生们一齐喊:“老师早上好,下午好,晚上也好!”
老师说道:“坐下!今天我们要复习反义词,我们这样练习,我说一句,你们大声说出反义词。现在开始。”
老师:“今天天气很好。”
学生:“今天天气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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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到处阳光明媚。”
学生:“到处阴云密布。”
老师:“马路上人山人海。”
学生:“马路上空无一人。”
老师:“年轻。” 学生:“年老。”
老师:“站立。” 学生:“躺倒”
老师:“有个年轻人站立在路上。”
学生:“有个年老人躺倒在路上。”
老师:“我捡到一元钱。”
学生:“我丢了一元钱。”
老师:“我捡到一元钱,交给老师。”
学生:“我丢了一元钱,去偷老师。”
老师:“错误,不能这样说!”
学生:“正确,应该这样说!”
老师:“错误。”
学生:“正确。”
老师:“这不行,这是违法行为!”
学生:“这可以,这是合法行为!”
老师:“我说错误。”
学生:“我们说正确。”
老师:“听老师的,老师说的才是正确!”
学生:“听我们的,老师说的都是错误!”
老师:“你们愚蠢。”
学生:“我们聪明。”
老师:“停止!”
学生:“继续!”
老师:“你们现在停止!别说了!”
学生:“我们现在继续!还要说!”
老师:“你们这些蠢猪,我说停止!”
学生:“我们都是天才,我们说继续!”
老师:“你们听老师的!”
学生:“老师听我们的!”
老师:“学生都得听老师的!”
学生:“老师都得听学生的!”
老师:“现在你们停止练习!”
学生:“现在我们继续练习!”
老师:“你们没完没了了吗?”
学生:“我们有始有终的呀!”
老师:“那你们就停止!蠢猪!”
学生:“那我们该继续!天才!”
....之后老师怒气冲冲地抱着书本走出了教室
相声小品剧本
甲有天就有地,有大就有小,有坐就有立,有走就有跑,有鼻就有眼,有手就有脚……
乙这不是废话嘛!
甲最憷头的是考试,最开心的是玩电脑。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考好了,爸妈奖励“麦当劳”;考砸了,擀面棍儿炖肉准管饱。
乙行啦,什么乱七八糟的!
甲乱七八糟?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乙你这些“大实话”不像话,不对劲儿。
甲不对劲儿,可对称。上下句都合辙押韵。
乙合辙押韵就是对称?你别误导啦!好范文版权所有
甲那什么叫对称?
乙这你可考不住我。对称是指图形或物体对某个点、直线或平面而言,在大小、形状和排列上具有一一对应关系。如人体、船、飞机的左右两边,在外观上都是对称的。
甲噢,闹了半天,对称就这么解释啊!
乙怎么啦?
甲告诉你吧,对于对称这个概念,我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反复论证,进行逻辑推理,采用科学配方……
乙啊?
甲科学培养……
乙什么?
甲采用科学设想!
乙这还差不多。
甲我有了新发现,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乙你先别吹。今天当着诸位的面儿,能否把你的研究成果披露一下?
甲那我可就献丑啦。
乙你就别客气了。
甲我所发现的“对称”新概念,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可以概括为四个字,补充四个……
乙概括为哪四个字?
甲一边一个!
乙走!故弄玄虚,折腾了半天就是这个呀!
甲别着急呀。“一边一个”那是传统概念。比如说人的五官,你说怎么对称?
乙那还不简单: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两个鼻孔都是对称的。
甲看,一边一个吧?
乙在这等着我呢!……还有嘴和舌头呢,嘴和舌头各只有一个。
甲你有俩嘴、俩舌头……
乙什么?
甲你多嘴多舌呀!
乙我怎么多嘴多舌了?
甲我还没说完你就抢话。我后边还有补充四个字:一边一半。嘴和舌头都是左边的一半和右边的一半对称。
乙就算我嘴快,可一边一半也不是新发现。
甲我的新发现是:不一定一边一个,不一定一边一半。
乙那——
甲比如说眉毛就跟眼睛对称——上下各俩。
乙啊?没听说过这样对称的。
甲我有根据。
乙什么根据?
甲就拿我来说吧,长得英俊,长得漂亮,别人见了都夸我:“啊,长得真是眉清目秀!”眉毛、眼睛,对称吧?
乙这叫对称呀?这叫般配,不,叫相称。
甲成对儿的相称,简称对称。
乙没这么简称的。
甲再拿你来说吧。
乙我长得本来就好看嘛!
甲这位怎么长得贼眉鼠眼的?
乙我呀?
甲贼眉、鼠眼,对称。
乙不对称!
甲再比如说期末考试,我门门功课得100分回到家,爸爸妈妈见了我,都是慈眉善目,满面笑容。慈眉对善目,对称。
乙看把你美的。
甲通知书一下来,你好几门功课不及格。你爸横眉立目地训斥你。横眉对立目,对称。
乙不对称!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甲再说眼睛。
乙跟什么对称?
甲跟手对称。
乙这都挨得上吗?
甲我有根据。
乙什么根据?
甲比如说我干活麻利,劳动课上眼到手到,干什么像什么。说明眼和手对称。
乙嘿!
甲再说你吧,不管干什么都眼高手低,谁见了都腻歪。眼高、手低,对称。
乙还对称呢,一到我这儿就走样儿了。
甲眼睛下边是鼻子。
乙多新鲜哪。鼻子和什么对称?
甲和脸对称。
乙越说越玄啦!
甲、乙(合)我有根据!
甲你也学会了?好范文版权所有
乙早知道你有这句。这回有什么根据?
甲这回先说你。
乙行——(带有高兴的表情)
甲给你句好话,你就登鼻子上脸;你违反了纪律,老师请家长,你妈数落起你来没鼻子没脸;你骑自行车不遵守交通规则,出了事故,撞得鼻青脸肿。你看这鼻子和脸多对称。
乙打住!再这样对称我就没模样了。
甲没模样不要紧,你还有一个完好的脑袋呀。
乙哎——,这人脑袋和什么对称?这回你诌不上来了吧?
甲你问人脑袋和什么对称?
乙你说吧!
甲告诉你,记住了。
乙快说。
甲人脑袋和猪脑袋对称。
乙瞎说!有什么根据?
甲那次你做错了题,你妈骂你:“你长的是人脑袋还是猪脑袋?”<
相声小品剧本-招聘
招聘
道具:一张桌子,一把座椅,一把长椅,门(可虚拟),一个牌子:写着“来者‘猫王苗子’俱乐部”,篮球,双截棍(也可自行调换),手提袋(最好放着围巾,眼镜)
人物:经理――女,东北人氏
汪有才――秘书,也是经理的弟弟
应聘者甲,乙,丙
正文:
经理——改革春风吹进门,全国人民抖精神。开个公司挺闹心,半拉月了招不到人。为啥?那北京人在纽约,乡下人去了京城,如今俺农村没了人,猪搁家里饿得直哼哼。大伙说,二十一世纪最贵的是啥?没错,是人才!
这不,为创建精神文明,振兴农村经济,俺跑城里招贤纳士来了。
(指牌子)瞧见没,来者“猫王苗子”俱乐部!就是俺注册的公司,其实吧,俺
也不想开啥俱乐部,俺的最高理想是能在城里的肯德基旁边开个肯德猪!好范文版权所有
这公司名字是俺弟起的,俺弟说了,猫王可了不得了,搁国外也算个人物,那唱歌不坏,跳舞不赖,不黑不白,刚从局子里放出来的迈克尔&am#8226;杰克逊都得管他叫爹。俺弟说了,这名字一叫出来,公司准火。俺弟也回来了,唉,俺弟咧?有才啊!(四处张望)。俺弟这名取得好不?有才!可有才咧!搁俺农村大小也是个诗人,老会写了。可偏偏姓个汪,枉有一肚子才,搁在农村都浪费了,人都呆颓废了,一说话都变味了。正好,这城里人干啥都兴有个助理啥的,我就寻思着让他出来给俺当秘书。
有才,有才啊!
汪——轻轻地我来了,正如我轻轻地走。(步履缓慢,语气舒缓)
经——快过来,跟大伙打声招呼。
汪——我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神情木然)
经——写诗写的,作下病了。(不好意思地)
快来,姐给你叨哧叨哧,一会做秘书,可得上点心,来,姐都准备好了。(边说边把汪按到座位上)
汪——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的,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的。
经——你就别酸了啊,你不美,谁愿意看你啊?还可爱呢,等着可怜没人爱吧!(边说边帮着戴眼镜,系围巾,撸头发)
(敲门声起)
经——快,快,去开门,哎,别慌,别慌,看姐,这样成么?(拽着衣襟作忸怩状)
汪——姐是一个真正得美女,只是没人懂得珍惜,直到今天你无心问起,我只想对你说三个字:“你好土”!(深情地)
(敲门声继续)
经你,你,你……,快去开门!(愤怒地)
(应聘者甲上场,怀抱篮球)
甲——hi,what’sup,man?.youjustgothere!
汪——姐,来了一个应聘的。
经——别老姐姐姐的,喊经理。
汪——经理,来了个应聘的。说洋文。
经——干啥玩意儿,这也不是篮球场啊。欺负人咋的?you,out!
(汪推甲)
甲——哎,哎,你不是招聘猫王苗子吗?
经——是啊。
甲——我就是啊!
经——回来,回来,你会整点啥啊?
甲——streetball!(摆pose rap)
经——啥玩意,啥宝?
甲——“streetball”,就是街球,还经理呢,怎么着,要我freestyle一下吗?
汪——哦,我懂了,就a里那浑身被奴隶主烙得乱七八糟的那小黑奴玩得那个呗!
甲——fuck,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他叫艾佛森,人家那是纹身!
经——甭管什么吧,先给整俩段!
甲——那我可checkball了。
经——切吧,切吧。
(甲表演,这时音乐起,最好是50cent或eminem的)
经——哎哟,妈呀,行啊!
汪——街球就像刺青,在我心里刻下了烙印。
(敲门声起)0
汪——经理,又来了一个猫王苗子。
经——行,行,你先停下歇会儿,我这又来了一位。
(应聘者乙上)
经——来者何人?
(乙不屑地看了一下甲和甲手中的篮球,然后对经理)
乙——来者才是真正的猫王苗子。
经——那就说说看你都会点啥?
乙——歌!唱歌!唱歌就是我的生命,我爱歌曲就像老鼠爱大米。
经——那你会唱啥呀?
乙——只要是歌就没有我不会唱的。通俗的,民族的,摇滚的,美声的……
经——好,好,就听美声的,听起来就像母猪哼哼。
乙——你说什么?
经——没啥,没啥,开始吧。
乙——帕瓦罗蒂,《我的太阳》(开始唱)
经——哎哎哎,别唱了,慎的慌,我说大兄弟,新给你歌词你会唱不?
乙——张口就来。
经——才秘书,把你新写的诗拿出来给大伙念念,让他把它唱出来。
汪——嗯,嗯,这里的猪圈亮堂堂/这里的猪啊白又胖/这里的猪啊吃了我的糠/不到年底就够磅/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口袋里装(大声地)
(汪将诗递给乙,乙气愤地接过)
乙——这是什么破诗啊?
经——你倒是会唱不会唱啊?
乙——当然……会啦!
经——那你先酝酿酝酿。
汪——下面请听帕瓦罗蒂《我的太阳》。哦,不,《我的养猪场》。
(乙唱,用《我的太阳》调,另三人鼓掌,经理激动地热泪盈眶,汪有才如痴如醉)
汪——一个帕瓦罗蒂倒下了,千万个帕瓦猡猪站起来了。
经——好,你们俩都被录取了,今儿招聘结束,签合同!
(应聘者丙突然闯入,踢倒椅子,四人惊呆)
丙——姥姥地,不是招聘吗?老子搁这,敲半天门了,你丫耳朵长腚上去了。不开门,装什么孙子呀?
汪——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神情严肃,略带口吃)
丙——话都讲不利索,信不信灭了你丫?比尔知道不?
众——嗯!
丙——那是我杀的,看过蜘蛛侠吗?
众——嗯。嗯。
丙——那是我爬的。听说过周星驰的功夫吗?
众——嗯。嗯。嗯
丙——我打的,双截棍呢?
众——嗯。嗯。嗯,嗯
丙——我耍得,街对面的新宾网吧呢?
众——嗯。嗯。嗯,嗯,嗯
丙——那…那…那虽然不是我开的,可老子是混那里的,你去打听打听,三国志,传奇,魔兽,红警,星际,拳皇,泡泡堂…,没有老子打不了的,玩不转的。
经——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丙——问我?啊~~打~~(李小龙式)我乃大名鼎鼎,举世无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神勇过人,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李小龙的——忠实fa——李小虫是也。
(丙耍双截棍)
经——好好好,(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我有主意了,都留下。
经——(指甲)你负责娱乐,给俺俱乐部成员表演。不是叫死催的饱吗?给他们往死里吹饱了,还能checkout是不?偶尔负责切了熬汤喝啥的(指乙)你负责给俱乐部成员唱歌,在公的面前学母的哼哼,在母的面前学公的哼哼,完了增进了解促进感情,(指丙),你负责给成员当保镖,保证他们的吃饭睡眠不受干扰,这就收拾收拾,走吧。
甲——往哪儿走啊?
乙——俱乐部成员呢?
丙——我给谁当保镖?
经——弄半天,你们还没整明白啊?才秘书你给解释解释。
汪——给它呗!看见没?“猫王苗子”,猫亡了个“苗”字,只剩下“犬”,又来了个“者”字,是好范文版权所有啥?
甲,乙.丙——啊,是--猪啊!
影视剧本、相声小品集
郭长志
2001.09.05编辑 2015.04.09增订
目 录
影视剧本
矿山情„„„„„„„„„„„„„„„„„„„„„„„„„„
母校情„„„„„„„„„„„„„„„„„„„„„„„„„„
黔山深处写辉煌„„„„„„„„„„„„„„„„„„„„„„
在拖长江那个地方„„„„„„„„„„„„„„„„„„„„„
良家妇女佟素芬„„„„„„„„„„„„„„„„„„„„„„
奥运崇拜„„„„„„„„„„„„„„„„„„„„„„„„„„
彩迷„„„„„„„„„„„„„„„„„„„„„„„„„„„„
漫谈改革开放以来之流行趋势„„„„„„„„„„„„„„„„„
对对联 话改革„„„„„„„„„„„„„„„„„„„„„„„
折腾与挨饿„„„„„„„„„„„„„„„„„„„„„„„„„
风水、生辰八字、属相杂谈„„„„„„„„„„„„„„„„„„
趣谈网络新词儿和网络流行语„„„„„„„„„„„„„„„„„
规矩、历书与诸事不宜„„„„„„„„„„„„„„„„„„„„
微型电视剧
电影文学剧本
相 声
盘县与盘江„„„„„„„„„„„„„„„„„„„„„„„„„
漫话过生日„„„„„„„„„„„„„„„„„„„„„„„„„
送礼与收礼„„„„„„„„„„„„„„„„„„„„„„„„„
与国同庆„„„„„„„„„„„„„„„„„„„„„„„„„„
做人的底线„„„„„„„„„„„„„„„„„„„„„„„„„
“砖家”说“假”„„„„„„„„„„„„„„„„„„„„„„
说孝„„„„„„„„„„„„„„„„„„„„„„„„„„„„
说科学技术„„„„„„„„„„„„„„„„„„„„„„„„„
我给飾长当保安„„„„„„„„„„„„„„„„„„„„„„„„
好官赞„„„„„„„„„„„„„„„„„„„„„„„„„„„„
贪官三部曲„„„„„„„„„„„„„„„„„„„„„„„„„„
变脸诊所„„„„„„„„„„„„„„„„„„„„„„„„
如此招聘„„„„„„„„„„„„„„„„„„„„„„„„
大山里的园丁„„„„„„„„„„„„„„„„„„„„„„
瞎子算命与不宜出门„„„„„„„„„„„„„„„„„„„
后记„„„„„„„„„„„„„„„„„„„„„„„„„„„„„„
小 品
影视剧本
矿山情
井下,煤像瀑布流淌到溜子上;井上,雄伟的洗煤厂房,高耸的储煤罐。
装满煤炭的列车开出洗煤厂,推出字幕:矿山情。
夏季。矿山夜景,灯火闪烁。
室内,灯下。书柜前王婷一个俊秀的姑娘正在写教案。
清晨。霞光中,王婷散发披肩从画面右侧步入画面,俊美的面庞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王婷走在人流中。两辆翻斗汽车从王婷身边驰过。王婷走到学校大门前,镜头推前,“青山矿子弟小学”校牌。
王婷画外音:“青春是美好的,可是青春之剑指向何方?怎样使青春在祖国四化建设中焕发光彩?这是我们每个当代青年的一个严肃的思考。”
学校广场。王婷与学生一起参加升旗仪式。
王婷画外音:“我是矿工的女儿,是在矿山长大的„„”
一张照片从屏幕右侧切入,充满整个画面:王婷五六岁时的模样,父亲头戴安全帽抱着她,父女俩甜甜地笑着。
王婷画外音:“是矿井的清泉哺育了我,在黔山的映山红花的清香中,度过了金色的童年。”
一张照片从屏幕左侧切入:八九岁的王婷与另三个女同学载着红领巾,站立在一丛映山红后面(露出上半身)。
王婷画外音:“矿山的风吹开了我智慧的心窗,在矿区中学度过了我的中学时代。”
一张照片从屏幕右侧切入:十五六岁的王婷在做化学试验。(化出)
王婷画外音:“我是时代的骄子,矿山子弟中的幸运儿。矿山腾飞需要知识,我选择了太阳底下最神圣的事业。”
(化入)校园内。王婷与一男青年各拿一本书边走边谈。镜头推前,王婷的书是《教育学》,男青年拿的书是翻开的。
毕业舞会上,大姑娘的王婷与那个男青年翩翩起舞。王婷优美的舞姿。
火车站。男青年向坐在车窗内的王婷挥手,王婷依恋的表情。列车开动。
微型电视剧
上面画面化成王婷的脸。镜头拉开,王婷走进教室。学生们端坐着。王婷走到黑板前。(淡出)
(淡入)傍晚。阳台上摆着许多盆花。特写:挺拔、翠绿的君子兰。阳台一侧的房间传来滞重、沉郁的吉他声。镜头推摇到王婷的房间。王婷坐在床上弹吉他,凝思的神情。镜头推前,手部动作放大,吉他声渐大„„
王婷画外音:“天真的孩提,烂漫的童年,火热的青春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烦恼。”
王婷母亲走进女儿房间,吉他声止。
王婷母亲:“小婷,你也该快点拿定主意。你和陈德在师专就相处,现在也好几年了。陈德给你办来了调令,你别误了。你爸爸在这山沟里下井半辈子了,你能走就走吧,城市多好„„”
王婷:“妈,我就给他写信。”
台灯前。王婷写信。
王婷画外音:“陈德,有信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收到你的来信,感谢你的一片真诚。我仔细想了,矿山的女儿还应留在矿山,这里需要她„„”
叠印:一群学生手拿花束把王婷簇拥在中间。叠印的画面淡去,王婷写着„„
王婷画外音:“矿工采掘乌金,人称太阳石。这里当然需要太阳底下最神圣的事业,去提高矿工的素质,去培养新一代煤矿工人„„ ”
叠印:职工学校教室内,王婷给职工讲课。叠印的画面淡去,王婷写着„„
叠印:抬着花篮、打着彩旗、吹着号、打着鼓、穿着节日衣服的学生队伍走在街上。王婷戴着红领巾走在队伍旁边。叠印的画面淡去,王婷写着„„
王婷画外音:“陈德,你来吧!这里需要我,也需要你,这里不仅有你心中的维纳斯,还有你崇拜的阿波罗„„”
特写:王婷坚毅、秀美的脸,定格。
推出字幕:再见。
原写于 1987 年 5 月 2000、8 月打字
母校情
外景。全景:广东顺德职业技术学院。音乐起。
镜头迅速推前,写着“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字样的校门映入眼帘。镜头从校门进入校内,依次匀速扫过湖,林荫道,体育楼、宿舍楼、教学楼。
镜头进入一栋宿舍楼。接着镜头进入一间学生寝室。
室内。本剧旁白第一人称的“我”坐在桌前操作电脑做作业。特写,“我”的面部。音乐止。
“我“的画外音:”我是一名90后,2011届美术专业大二学生。在那金秋的日子,我有幸走进了顺德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门,置身于校园舒适的环境,感受了校园浓厚的人文气息,领略了
校园美丽的风光,”
伴随着画外音,依次闪过如下画面:“我”在教室内上课听讲;“我”在校内林荫道上读课文;“我”在操场上与同学跑步。
“我”的画外音:“2012年寒假后开学不久,有一个周末,我没有回广州的家,在学校读书学习。休息时在校门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校门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徘徊,往校内张望。“我”走出校门,与其交谈(有口型,没有声音)。
“我”与该女子走进校门,“我”与门卫解释。门卫放行。二人走进校园。
“我”:“你是哪一届的?”二人边走边谈。
该女子:“我是2006届的。2010年毕业后去了青海。”
“我”:“去那么远?”
该女子:“创业不分远近,能够发挥特长、施展抱负就是好地方。”
“我”:“青海什么地方?”
该女子:“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2010年4月玉树发生了7.1级地震。灾后重建肯定需要人手,美术人才也是少不了的。”
“我”:“于是你就去了?”
该女子:“是的。那里是藏族少数民族居多的地方,重建的房屋建筑要体现藏式风格,要有藏式绘画。你说,这对我们学美术的是不是极好的机会呀?”。说这话时,画面闪过几幅藏
式建筑的图片和藏式绘画的图片。
“我”:“你今天是特意来母校看看的?”
该女子深情地:“母校情深。无论学子走到哪里都有与母校割舍不断的情怀。我在青海,还常常梦见咱们校园,那些年校园生活的一幕幕又都呈现在眼前。”
“我”似有所悟,点头无语。
该女子:“离开母校我这是第一次回来看看。我这次来广州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抽空来的。”
“我”:“师姐,你挺有成就的。”
该女子:“哪里哪里。一位哲人说,人生可以平凡,不可以平庸。只是觉得要无愧于青春,无愧于母校的教育培养,要为母校争光。”
“我”握住该女子的手:“师姐,向你学习,谢谢你!”
该女子深情地望着校园:“ 谢谢师妹陪我聊了这么久。我还会再来的!再见!”
剧终 2012、12、9
黔山深处写辉煌
序
远景。现代都市上海。中景。繁华的浦东新区,高楼鳞次栉比。镜头由中景变近景,气派的楼群,车水马龙。镜头推前,中建八局总部大楼。特写:遒劲的“中建八局”字样。
一幅图片从左拉入屏幕,上面字样:南宁国际会议展览中心。在此图片上迅速叠印长沙国际机场航站楼、南京金陵饭店、山东省博物馆、埃塞俄比亚非盟会议中心、阿尔及尔布迈丁国际机场的图片。阿尔及尔布迈丁国际机场图片定格,画面从右至左拉出字幕:文化延续历史,质量铸就未来。
屏幕快速闪过如下画面:贵州的群山,娄山关、黄果树、遵义会议会址楼、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边。镜头推前,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河道整治工程画面放大,定格。推出字幕:黔山深处写辉煌。淡出。
淡入。中建八局南京事业部会议室。会议主持者在发言。听众中镜头慢速扫过副总经理吕庆峰、工会主席蒲月红的脸。
蒲月红“我”画外音:“盛夏时节,我随领导到贵州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边,察看王晓龙负责施工的中电投绥阳化工有限责任公司动力车间项目,采访王晓龙,慰问在那里奋战的员工。”伴随着蒲月红的画外音,画面上副总经理吕庆峰、工会主席蒲月红的脸化出。
化入。飞机起飞掠过蓝天。一辆轿车在贵州的高速路上疾驰。
吕庆峰、蒲月红一行四人从画外走入画内。在他们前方,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边施工中的中电投绥阳化工有限责任公司动力车间工程工地清晰可见。近前,工人在作业。
作业中的一个人回过头来。镜头推前,近景。戴着安全帽魁梧的王晓龙迎着吕庆峰、蒲月红一行四人走来。
特写:王晓龙浓眉大眼,红脸膛。
王晓龙:“欢迎你们啊!”
吕庆峰:“你们辛苦了!”
王晓龙与吕庆峰、蒲月红一行四人一一握手。
蒲月红画外音:“从玄武湖畔来到乌蒙山麓,顾不得旅途的劳顿见到基层的员工,分外亲切。”
伴随着蒲月红的画外音,屏幕闪过如下画面:在绥阳项目部简易办公室里,王晓龙汇报工作,侃侃而谈,大家爽朗大笑;工地食堂,大家聚餐;工地上,王晓龙向吕庆峰、蒲月红一行人介绍工程进展情况。
工地宿舍。灯下。蒲月红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宿舍往工地的路上。王晓龙与蒲月红并肩前行。
蒲月红:“王总,你再谈谈绥阳这个项目的价值和意义好吗?”
王晓龙:“绥阳这个项目不仅是为公司创造了几百万的利润,而且锻炼了队伍,培养了骨干。”
蒲月红:“从北方到南方,王总有何感想?”
王晓龙感慨地:“脚踏实地地干,在国家需要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干,实现自我价值,为中建八局增光,为实现中国梦贡献力量。”特写:王晓龙淳朴的脸。
蒲月红画外音:“这不是王总的豪言壮语,王总不善言谈,属于实干的那类人。王总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淡出。
历史长镜头。淡入。东北。镜头摇过长春市—吉林市之间的原野、丘陵、田珑。画面下方显现字幕:2008年。几秒钟之后字幕隐去,画面继续。
夏季。赤日炎炎。满山青葱。流水潺潺。24岁的王晓龙扛着三脚架与同事们在山谷中艰难行进。特写:满是汗水的脸。
冬景。白雪皑皑。山顶,载着棉帽的王晓龙在寒风中扶着测量标杆。铁路施工画面:桥墩矗起。隧道凿通。铺轨架桥机吊装桥梁。一列和谐号机车头牵引的旅客列车驶来,从镜头前呼啸而过。
蒲月红画外音:“在汗水中前进,在艰辛中成熟。完成了长吉城际铁路的勘测,王晓龙一路走来,2009年2月至2011年2月王总任中电投贵州煤电化项目测量工程师、工程部经理、中电投贵州煤电铝项目副总工、总工;一路走来,2012年3月至2013年2月任路面事业部泰州搅拌站总工;一路走来,2013年3月至今任绥阳项目部总工兼副经理。”伴着蒲月红的画外音,屏幕闪过王晓龙在上述三个单位任职的三幅工作照。
工地一处岸堤旁。蒲月红继续对王晓龙进行采访。
蒲月红:“王总,我们换个话题,能谈谈你的个人问题吗?”
王晓龙:“我个人的什么问题呀?”
蒲月红:“当然是婚姻大事呀!你是公司的大龄青年嘛!”
王晓龙:“谢谢公司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王晓龙说着拿出苹果手机,打开一幅照片给蒲月红看。手机画面特写:一个俊俏女子。
镜头后移,近景,王晓龙又换一张。镜头推前,手机画面特写:王晓龙与俊俏女子二人的合影。
蒲月红与王晓龙继续谈着。一个员工喊着“王总!”走过来。
蒲月红、王晓龙与那位员工走向旁边的施工场地。王晓龙与那位员工边走边谈(有口形无声音)。
中景。施工场地。王晓龙招呼干活儿的员工:“都过来,休息一会儿!让蒲主席给我们照个像!”
近景。呼啦一下,工人们聚过来簇拥着王晓龙。镜头推前,王晓龙与工人们的笑脸充满整个画面。定格。
推出字幕:再见。2013、8、6
电影文学剧本
在拖长江那个地方
一辆白色的日本德胜牌面包车在柏油路上疾驰。
从车里往外看,驾驶窗显现的矿区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在显大。
面包车从铁路桥下钻出。铁路跨江而过。面包车傍山临江而行。左侧山崖壁立如削,右侧的江水翻滚着混浊的浪花,蜿蜒流去。面包车沿着一个“之”字形路爬山。
镜头拉开:一个现代化的矿山沿江迤逦而建,选煤厂巨大的圆形储煤罐巍然屹立,一列满载煤炭的列车开出选煤厂,鸣叫着奔驰而去。
深沉的男画外音:“人生有许多转折点,拖长江边闪着光斑的那些日子使人难以忘怀。我离休之前的十八个年头是在那个地方度过的„„”
推出雄劲的楷书字幕:在拖长江那个地方。
主题歌音乐起。
在主题歌乐曲声中,闪过如下画面:
镜头从高空向下俯拍。无雪的早春景色,咋暖还寒。群山连绵,起伏如波浪;峡谷中拖长江曲折流淌。
镜头平行拍摄。四辆解放汽车载着建设者行驶在江边公路上,每辆车都飘展着红彩绸旗一面。
绿色的帐篷沿江岸山坡排开。
井下巷道施工作业——两个工人用风钻打孔。
工人们在拖长江波涛中抢救器材。
巍巍耸立的竖井井架。转动的天轮。发碹的井下大巷。
高高的矸石山。矿区幢幢楼房。
在以上闪过的画面由下而上依次升出演职员表。主题歌音乐止。
面包车内。后排一位四十多岁中年女干部,端坐凝思,俊秀、文静的面庞还没消失青春的风韵。挨着她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从脸型上,像母女,他们是周淑杰和女儿韦玲。
在周淑杰和韦玲的前排坐着一位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服装朴素,表情坚毅,——机电副矿长鲁德祥。挨着鲁德祥坐的是头发花白的五十六七岁的矿党委书记王志超。王志超脸部特写:安稳持重,饱经风霜。
司机座旁身材魁梧、身体结实的原矿长黄逸俊向车门窗侧着头,他转过头——我们看清,他有六十岁左右,头发几乎全白,眼睛有神。他跟鲁德祥说了一句话又转过脸去,正视前方。
我们已经熟悉的他的画外音:“今天他们送我回河北老家。家,是一个多么亲切的字眼儿!青山有幸埋忠骨,天涯何处不是家!十八年前,淑杰、韦彦辉、老周,我们到这儿安家„„”
黄逸俊回忆、沉思的脸的画面像照片一样翻转180度,画面出现 1966年1月的历史场面。
北方唐山火车站。上午,晴天,雪花纷飞。
站台上,两个青年人举着鲜艳醒目的横幅:“热烈欢送赴内地支援三线建设的同志们!”锣鼓声、鞭炮声响成一片。站台上的人们向车上的人招手。十来个车窗窗口都伸出手挥动着,激动、兴奋的脸挤满镜头所见的这些车窗。镜头推前,一个窗口,——我们看见四十刚过的黄逸俊和三十八九岁的王志超的面孔。旁边的一个窗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同志的面孔,脸型像父女。女同志的脸型明显看出就是影片开始面包车上中年女干部周淑杰年轻时的模样,四十多岁的男同志是周淑杰的父亲——工程师周雄。
车头迎着镜头开来。长长的客车车厢从镜头前刷刷驶过。
镜头从车厢内往外拍——,在列车的行驶声中,镜头闪过广阔、平展的华北平原的田野,田野上的村庄。
波涛汹涌的黄河水向镜头右侧移去。
列车驶上铁桥的声音,镜头闪过武汉长江大桥的钢梁。
列车驶过铁桥后在平地正常行驶的声音。画面闪过广西秀丽的山水、甘蔗林、芭蕉树的景色。
列车行驶的前方出现隧道洞口,列车驶入隧道,画面漆黑;画面又迅速亮了,列车驶出隧道。
画面闪现贵州的崇山峻岭,绝壁危岩。列车声远去,消失。
峭崖高巗,险沟深涧化成行驶在盘山路上的四辆解放牌汽车。
四辆解放牌汽车行驶在拖长江边公路上。车上是热情洋溢的男女青年建设者,他们笑着、谈着,时而指山,时而指地,时而指江。
车厢前部,红绸旗飘扬。周淑杰与另一名女伴徐美芬并肩站着,鲁德祥又挨着徐美芬站着。
车上人粗犷、热烈的歌声:
我们年青人
有颗火热的心,革命路上当先锋!
不怕千难万险,不怕山高海深„„
第一辆汽车驾驶室内。黄逸俊对王志超:“得抓紧盖房子,后面大批人马跟着就进来!”
王志超紧锁眉头又乐观地:“任务艰巨啊!”
第二辆汽车驾驶室内。挨着驾驶员的一个二十五六岁戴眼镜的青年技术员展开图纸。挨着这位技术员的周雄指着图纸:“盘西煤田——”
技术员韦彦辉抬起脸,——我们看清,影片开始面包车上那个十八九岁姑娘的脸与他很像。黄逸俊画外音:“周淑杰和韦彦辉刚结婚不久,夫妻双双申请来西南;鲁德祥和徐美芬准备在这边结婚。”
在拖长江边稍远一点儿一个平缓的山坡荒地上,几个绿色的帐篷已经支起,工人们还在搭帐篷。几个竹笆临时房已经盖成。
特写:一间竹笆房门口贴了一张标语似的纸条,上写几个大字:矿区筹备处。
三辆汽车停在房前空地上。周淑杰、韦彦辉、鲁德祥、徐美芬、周雄和一帮工人从车上往下卸竹竿、竹笆和油毡。
黄逸俊腰扎围裙、袖子挽起、手拿菜勺从另一间竹笆房里走出来,朝卸车这边喊道:“快卸!卸完车吃饭!有红焖肉!”
黄昏。岸边。工人们在岸边洗脚,洗脸。
岸边一角。鲁德祥捏住徐美芬的手指,用别针挑竹刺。
“别动!扎的很深„„”
“哎哟,你轻点嘛!”
鲁德祥把竹刺挑在自己的指尖上:“看,有五毫米长,零点五毫米粗!”徐美芬甩甩手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望着江水。鲁德祥拿着脸盆从镜头外走进画面、走近徐美芬,唱道:“小河的水呀静静的流,知心的话儿藏在心头„„”徐美芬:“工人都没地方住,咱们结婚住哪儿呢?”
鲁德祥:“要不,推迟吧?”
徐美芬:“不嘛!我要和你在一起„„”
鲁德祥:“要不咱们租一间老乡的房子吧?”
徐美芬把一小块石子儿丢入水中,柔情地给鲁德祥一个媚笑:“只能这样。等以后盖好了房子再搬家!”
鲁德祥:“那时呀,就不是两口人了!”
徐美芬笑而不语,往鲁德祥脸上撩水。鲁德祥用手挡水、摸脸,徐美芬咯咯笑着。淡出。
淡入。冬景。群山白雪皑皑,满树银花。
建井工地。斜井井筒倾斜入地,黑黑的洞口吐出三个三角形翻斗车,车上天桥,工人翻渣。
竹笆盖成的临时绞车房内。寒气从出绳口袭进来。徐美芬穿着蓝棉衣,围着绿围巾,坐在司机椅上。信号铃响,徐美芬往井下放车。
门开。穿着胶靴、戴着安全帽的鲁德祥走进来,端着一个饭盒。
鲁德祥:“美芬,有酸菜!”
信号铃响,徐美芬停车。徐美芬欲站起走下司机椅,信号铃又响,徐美芬开车。
鲁德祥把饭盒放到铁炉子上,说:“你吃吧,我还得去安装水泵。”说完,推门走出。
徐美芬全神贯注开车。
信号铃响,徐美芬停车。徐美芬走下司机椅,呼唤着:“德祥!”徐美芬拉开门,白雪茫茫。
春天。午。阳光灿烂。农民在耙水田。——水牛粗壮的腿从泥泞中拔出,缓缓走着。
平地,蔬菜连畦。山坡,绿草如茵。丛丛映山红花灿灿如火。
两朵无名的小花在微风中摇曳。两个人的腿在草丛中一前一后缓步行走。前面的一双脚穿着一双黑色的女式布鞋,后面的一双脚穿着一双黄色的胶鞋;前面的步履轻盈,后面的步伐有力。两个人行走的小腿和脚在一丛盛开的映山红前停住。镜头摇上:健美婀娜的周淑杰胸部的轮廓和她如映山红般红艳艳的脸,稍有些瘦削的韦彦辉的脸。
周淑杰关切、疼爱地:“你瘦了?”
特写:戴着眼镜,淳厚朴实的韦彦辉的脸,比刚来时黑瘦些。
韦彦辉:“是吗?好多工作等着干。——咱爸不也瘦了?”韦彦辉的手搭在周淑杰的肩上,二人的目光朝山坡下望去——
山坡下。临时竹笆房、帐篷连成片,迤逦沿江而布。拖长江水在山脚下缓缓流着,公路与江水相伴蜿蜒伸展,江水像青色的带子,公路像白色的带子。高压线像蛛丝飞越峡谷,水泥线杆和高压铁塔直耸蓝天。
镜头转回,周淑杰、韦彦辉二人上半身同时收入画面。欢快的音乐。
特写:镜片后面韦彦辉热情、深情的眼睛。快速叠印韦彦辉回忆的画面:
洋溢着青春朝气的韦彦辉、周淑杰走出“唐山矿业学院”的校门。
墙上镜框镶着韦彦辉和周淑杰两人半身合影照片。
日历。1965年11月2日。
门上红双喜字。
叠印的画面化成特写:周淑杰团团脸蛋儿双眼皮下美丽的大眼。叠印周淑杰回忆的画面:
一个本夹子。本夹子封面画是:两个穿着裙子的姑娘和一个手拿草帽身背行李的小伙子站在山冈上望着前方。画下面七个美术字:好儿女志在四方。周淑杰把本夹子放在桌子上。在桌旁绘图的韦彦辉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周淑杰。
叠印的画面消失。镜头拉成周淑杰的近景。周淑杰双手从胸部往下抚摸凸起的腹部,嘴角羞涩地一笑。叠印周淑杰想象的画面:
韦彦辉抱着二岁的女儿亲着,周淑杰在旁幸福地笑看。欢快的乐曲换成五十年代脍炙人口的“青年圆舞曲”:“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宽阔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的旋律热烈奔放。
镜头摇上高空。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飘浮。音乐止。
奔湍的拖长江。
黄逸俊画外音:“当事业和爱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艰苦的日子也像春花一样绚烂,像米酒一样甘醇。可是,生活并不都是轻音乐,有时会遇到骤来的风雨。”
一辆辆满载水泥、设备、木材、钢材的汽车行驶在矿区公路上。一些车在拖长江边丁字形路口停了下来。路口处岸边摆放了很多器材,有的用篷布盖着。工人还在从车上卸水泥和钢材。工人推着装着水泥的手推车、扛着木头从临时搭起的桥上走过,把各种材料运到对岸。
江边工地,丁字形路口处。黄逸俊、周雄、韦彦辉三人交谈着。
黄逸俊焦急地:“必须赶快修桥,不然影响工程进度!”
周雄:“小韦,你和技术室的同志们设计一下,把方案报我。要快!”
韦彦辉点点头,望着路边等候卸车的长长的车龙。
一辆空的解放汽车由远驶来,在路口处停住。车门开,王志超出来喊道:“老黄,老周!到指挥部开会!”
深夜。竹笆房内,白炽灯下。韦彦辉在桌子上绘图,坐在床沿上。两张单人床并着,周淑杰躺在旁边。
周淑杰:“彦辉,你老这样熬夜不行!睡吧,明天再画!”
韦彦辉没抬头,说:“好。”
窗外一个闪电,接着传来可怕的雷鸣声。
韦彦辉把图纸叠上收起,夹入那个“好儿女志在四方”本夹子里。站起身走到墙角穿上雨衣。
周淑杰在床上支起身子,问:“下这么大雨,你——”
韦彦辉:“我到江边看看。——新到的矿灯架不知苫好没有?你先睡!”说完,转身欲走。
周淑杰:“彦辉!”韦彦辉停住,望着周淑杰。周淑杰离床下地,腆着肚子,说:“那你拿着手电。”
韦彦辉:“不,你在家也得用。我去借矿灯!”开门走出。一个闪电连着一个闪电,一个雷声接着一个雷声,大雨如注。
周淑杰左手撩起窗帘,右手托腮,隔窗望着外面的雨。
特写:周淑杰担忧、关注的面容,深潭般的眼睛。
拖长江岸边,大雨哗哗。
黄逸俊大声说:“老王,老周,你们率领人到西岸,把材料、设备移得离岸远一些,把水泥和矿灯架的篷布盖严、扯牢。我和小韦在东岸搬那一堆坑木。——别说了,快走!临时桥冲坏了你们就过不去了!”
周雄、王志超领一帮工人过到河西岸。
咆哮的江水带着可怕的啸声飞泻而来,江水陡涨。临时木桥的桥柱挂上了很多树枝和树根,中间的桥柱动了,摇晃了。接着,整个桥身剧烈地晃动起来,顷刻被洪水扭断。桥板和木柱被发狂的江水冲走。
东岸。黄逸俊与工人们把岸边的一堆坑木移到公路上靠山一侧。迅猛的江水冲刷着木头下的土。土,哗哗往下垮落。
“快,闪开!”黄逸俊喊。
“注意!不要到里边去了!”一个工长喊。
韦彦辉的眼镜净是雨水,他看不清前面,他还想再扛一根木头。韦彦辉走到了靠岸的木堆里侧。一个工人惊叫一声:“韦技术员!”
韦彦辉站的地方在下沉。呼的一声,还剩下的十几颗木头连同韦彦辉一起被洪水冲走,转瞬间被汹涌的江水吞没。
贵州农民木板房的耳房内。鲁德祥在本子上写字。徐美芬用手绢擦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照片。
特写:鲁德祥、徐美芬、周淑杰、韦彦辉四人在贵阳黔灵公园黔灵湖畔烈士纪念碑前留影的照片。
江边。雨过天晴。鲁德祥、徐美芬、王志超、黄逸俊、周雄和工人们伫立岸边。
周淑杰站立岸边,双手拿着那个“好儿女志在四方”本夹子。憔悴的双眼满含悲伤的泪水,一滴、两滴,滴在本夹子上画中人的好儿女脸上。
韦彦辉在山谷中回响的洪亮的画外音:“好儿女志在四方!”
黄逸俊画外音:“韦彦辉的牺牲给人们的不尽是悲伤,矿区建设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进展。”
灯下。周淑杰在用心绘图。
建桥工地,工人们浇筑桥墩。
新的钢筋水泥桥落成。一辆一辆汽车驶过桥去。
几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驶过桥,轿车过桥后在岸边建井工地停下。
黄逸俊画外音:“三线建设倾注了老一辈革命家的心血,矿区工地留下了他们闪光的足迹。最难忘1966年5月的一天,彭德怀同志、程子华同志到矿区视察。”
第一辆轿车门开了,彭德怀同志走出来;第二辆轿车门开了,程子华同志走出来;第三辆轿车走出煤炭部副部长范文彩和西南煤矿建设指挥部指挥长丁丹同志。
彭德怀同志穿着朴素的灰布衣服,戴一顶深蓝泥帽,面容沉静安详。黄逸俊、周雄、王志超和其他矿区领导同志迎上来,先后与彭德怀、程子华同志握手,与范文彩、丁丹同志握手。
彭德怀:“同志们辛苦了!”
程子华:“同志们好!”
范文彩、丁丹同志与矿区领导交谈,听汇报。
彭德怀同志走到平洞施工处。彭德怀同志扬脸看在山腰上施工的工人。镜头推前,彭德怀同志的脸定格。
黄逸俊画外音:“每当我想起与彭德怀元帅会见的情景,无声的浩歌就从心里升起。我们三线建设的工人永远怀念彭德怀元帅。”
特写:日历,1967年2月3日。
黄逸俊画外音:“在浩劫的年代,我,老王和老周与千千万万的老同志一样,都经受了严酷的考验。”
江边。雾障群山,浪击岸石。
王志超、黄逸俊、周雄在批斗会的台前低头站着。三个人胸前挂的牌子分别是:三反分子王志超,死不改悔走资派黄逸俊,反动技术权威周雄。
快速闪过如下画面:
狂风吹折树枝,暴雨冲刷土地,乌云遮蔽明月。
黄逸俊画外音:“矿井施工停止了。建设的材料都做了‘文攻武卫’的武器。鲁德祥因出身不好也从技术室清理出来监督劳动。有一天,车间主任让他们班组用钢管做梭标„„”
一堆镀锌的大拇指粗的管子堆在机电车间内。
车间主任:“钳工组把管子锯断,两米一根,做扎枪。鲁德祥不老实,要比别人多干,锯15根!”
鲁德祥走前几步,指着镀锌钢管向车间主任解释、恳求:“张主任,这钢管不能锯!”
张主任:“为什么?”
鲁德祥:“这是为安装进口压风机专门进货的特殊管子。锯断做扎枪简直是犯罪!”
“犯罪?——捍卫红色政权是犯罪?真是反动透顶!”镜头拉开,鲁德祥在造反派队部受训。
造反队战士:“你这个地主崽子,还坚持反动立场,与人民为敌!别忘了,你老子还是右派!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
黄逸俊画外音:“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韦彦辉的离去给周淑杰造成巨大的伤痛,鲁德祥与徐美芬则是另一种悲剧„„”
矿区旁边小镇的公共汽车站。徐美芬抱着一岁的孩子在汽车后面靠窗坐着,抽搐着双肩,用手绢擦泪水。
鲁德祥站在车窗外。一个带红袖标的造反队战士站在鲁德祥身旁不远的地方。
鲁德祥:“美芬,原谅我!我不该让你到这儿来,也不该和你„„。现在你把孩子也带去,再找一个成份好的、家庭好的人,别再让孩子——下一代受连累!”
徐美芬痛哭失声。
汽车开动。鲁德祥悲痛地喊:“美芬!”
特写:鲁德祥瘦削、木然、悲戚的脸。
画外传来徐美芬清脆的笑声。徐美芬画外音:“等以后盖好了房子再搬家!”
鲁德祥痛苦的脸化成一片落叶在水上飘。江面无数雨点。
火车从隧道钻出。铁路工人在架桥、铺轨。
一列满载煤炭的列车从矿山开出。
桌子上已摆了三盘菜。一只手拿着茅台酒瓶往三个约一两装的白瓷酒盅里倒酒。镜头拉开,王志超把最后一只酒盅倒满,放下酒瓶。周雄,黄逸俊坐在桌子两边。
黄逸俊画外音:“1970年,王志超最后一个恢复了工作,进了领导班子。”
周淑杰又端上一盘菜来。四岁的韦玲端碗吃饭,走到桌边。
周雄:“来,喝!”三人都喝了一口,放下酒盅,吃菜。
周淑杰:“爸爸,黄叔,王叔,你们解放了,恢复了工作。可有的人还没有解脱厄运。”周淑杰走到窗前,用抹布擦着玻璃,说:“历史旧帐的纠缠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黄逸俊:“明天核心会上,我再提这个问题!”
黄逸俊画外音:“落实了政策,恢复了鲁德祥的工作,可医治不了他心灵的创伤。”
远景,楼房鳞次栉比的新矿区。建矿初期的临时房已被钢筋水泥的永久建筑所取代。镜头推前,矿区办公大楼。
办公楼内走廊。镜头扫过财务科、工资科、测量科科室的门牌。镜头停在技术科门牌上。
技术科办公室内。夜晚,灯下,鲁德祥在绘图。
黄逸俊、周雄推门入。
鲁德祥站起来:“黄矿长,周总——”黄逸俊、周雄走到鲁德祥桌旁看图纸。
周雄:“小鲁,你说说这么改的理由?”
鲁德祥:“原场地已不能再扩大,提升绞车房的基础有滑坡现象。改到这边,把单机斗改为双机斗,增加排矸量,能够适应生产的发展。”周雄点点头。黄逸俊赞许的目光。
周雄:“翻车斗的重心一定要选择好。翻车架结构设计图绘出来了没有?”
鲁德祥拿开上面一张图纸,指着下面一张:“在这。”
周雄、黄逸俊看图。黄逸俊转过头轻声问鲁德祥:“小徐来信没有?”
鲁德祥:“总共来过三封信。——前不久来了一封„„”
黄逸俊:“她怎么样了?”
鲁德祥:“她已结婚了!”
急速切入。一列拖着长长绿色车厢的火车飞驶在矿区铁路上。大客车在矿区公路上行驶。
夜晚,矿区灯火辉煌。矿区公路旁杨树、法国梧桐树婆娑多姿。穿着裙子的矿山姑娘和服装整洁的矿山小伙从树前走过。
黄逸俊画外音:“当历史扫荡了那些魑魅,社会前进的步伐更快。一个初具规模的大型矿区在全体建设者的劳动中矗立在乌蒙山麓。可是,老周却病倒了。”
医院病房。周雄两腮、两眼窝深陷。王志超、黄逸俊、鲁德祥、周淑杰在床前。13岁的韦玲在削苹果。
黄逸俊画外音:“1979年6月12日,老周终于先我们而去了。在人生的征途上,不在于谁先倒下去,而在于倒下时无愧自己的一生,在事业的天平上应有自己加的砝码,尽管很轻。”
依次闪过下面定格照片:
字幕:1956年。
青年时的周雄陪同煤炭部长在开滦唐山矿井下掌子面视察工作。
字幕:1966年。
向彭德怀、程子华、范文彩、丁丹同志汇报矿区建设情况。
字幕:1977年。
出席全国煤炭学大庆赶开滦会议,与国家领导人合影。
党委会议上。顾问黄逸俊发言。在镜头扫过的参加会议成员中,有王志超、鲁德祥、周淑杰的面孔。
黄逸俊画外音:“培养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是党交给我们老同志的一项艰巨任务。1980年,鲁德祥担任机电副矿长,周淑杰任矿机电副总工程师。——而我,从那时到现在,尽了我顾问的责任。”
主题歌起。闪过如下画面:
帐篷前几块石头支起盛着水的脸盆,韦彦辉用树枝烧火,王志超往脸盆倒米。
周雄与另一名工人扛一根铁道。
黄逸俊在井下采面和工人打柱。
倾斜向上迅速移动的皮带溜子,满载煤炭。
皮带溜子终端,煤像瀑布向下洒落。
鲁德祥与工人在井下高档采煤机组前工作。
矿工人机电学习班上,韦玲穿着工作服在听课、做记录。讲台上,周淑杰在讲课,“好儿女志在四方”的本夹子在讲桌上。
伴着以上画面,在画面底部从右向左拉出主题歌词:
汹涌的河!
流过高山和峡谷,激起欢腾的浪波。把建设者的精神,继承发扬,四方传播。
啊,拖长江啊我难忘的河!
欢快的河!播种友谊和爱情,迎接严峻的生活。用拿风钻的双手,采掇乌金,放出光热。
啊,拖长江啊我可爱的河!
美丽的河!
滋润土地和煤海,盛开鲜艳的花朵。
向设计好的蓝图,奋勇前进,引吭高歌。
啊,拖长江啊我心中的河!
得胜牌白面包车在火车站
周淑杰拿下手提包,鲁德祥接过。韦玲下车来,接过黄逸俊手中一个稍小些的提兜。
黄逸俊与司机握手。
王志超、周淑杰,黄逸俊在鲁德祥、韦玲后面走入候车室。
车站内。列车窗口。黄逸俊坐在里面向镜头招手。
列车开动。
站台上。从左至右王志超、韦玲、鲁德祥、周淑杰向黄逸俊招手。——黄在画面外。
列车渐快。黄逸俊招手,颔首。
黄逸俊画外音:“我循着当年来时的路回归故土,离开矿区是那么难舍难离。人们大凡对一个地方倾注了热情便会产生这种感情。能保证我不再来吗?我不会忘记拖长江那个地方。”
黄逸俊挥手的画面定格。
推出字幕:再见。
——全剧终——
原写于 1984、8、15 2001、4、12 重誊
良家妇女佟素芬
悠悠的白云,奔湍的江水。
深沉的中年男子画外音:“我要记下与素芬的悲哀和欢乐,祭奠那逝去的岁月,纪念一个平凡的女性。”
推出楷书字幕:良家妇女佟素芬。音乐起。在音乐声中迅速更迭如下画面:
课堂上,十四岁的韦长波注意听讲,隔着两个座位是女生佟素芬,定格。
青年的韦长波矿工装束迎面走来,读高中的佟素芬跨着书包从镜头走入画面。二人相遇,相视无言,定格。
大雪纷飞。列车开出,韦昌波从车窗里探头张望着,喜形于色,镜头顺着他的目光摇过去 电影文学剧本
——健美的大姑娘佟素芬围着红围巾跑近前来,向韦长波说着什么,招着手,定格。
室内。佟素芬抱着小孩,韦长波在旁边幸福地望着孩子笑。定格。
江边。韦长波与佟素芬抱头哭泣,然后二人相携而行。定格。
室内。佟素芬挂好一个装有奖状的镜框,韦长波又递给她一个装有奖状的镜框,佟素芬又挂好,二人喜悦地望着镜框,相视而笑。定格。
在更迭画面同时,依次从下至上升出字幕——演职员表。
引
1
墓碑前摇曳的青草。镜头推前,草丛后面的墓碑渐大,“佟素芬之墓”五个字清晰可见。
镜头在墓碑处朝碑前拍摄:韦长波默立碑前,女儿韦琴、儿子韦辉哀立在两边;挨着韦辉站着一对三十多岁年轻的夫妇;他们身后,遥见矿区一角。
韦长波深情的画外音:“矿山妇女是矿工最忠实的伴侣、家庭的支柱。与素芬的那些使人眷恋的日子,当它们失去时才知道多么宝贵。”
2
特写:韦长波悲戚的脸,眼泪顺脸颊淌下。镜头顺着韦长波的目光望去:墙上镜框里的照片,佟素芬穿着绿色的方格布上衣和韦长波二人的订婚照;镜头推前,佟素芬短辫到肩,瓜子形脸清秀俊美,眼神温柔,表情文静。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你离去这一年,咱家起了很大变化:韦琴上了高中——咱家的又一个高中生;韦辉已从技校采煤班毕业,分在矿上机采队——咱家的又一个煤矿井下工人。你知道了一定高兴„„”
镜头拉开,我们看到屋子的全景。韦长波的母亲和韦琴、韦辉坐在饭桌前,饭桌上放着饭菜,三人都没 动筷,一齐望着伫立在佟素芬像前的韦长波。韦琴走到韦长波身旁:“爸爸,吃饭吧!”韦长波“嗯”了一声与韦琴走到桌子旁,大家吃饭。
韦长波端起饭碗,又在回想。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我用现在的悲哀与过去的欢愉织成怀念的花环,怎能忘那甜蜜的岁月、那逝去的时光„„”
第一章
3
在韦长波的脸部溶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白雪皑皑。
字幕:1952年。韦长波的脸淡去。
邻近矿区的一条小河道,不少儿童在冰上玩。儿童时代八九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穿着棉袄棉裤戴着棉手套拿着小木爬犁来到冰冻的河面上,佟素芬坐上去,韦长波在后面推。爬犁越跑越快,突然佟素芬身子一歪,与韦长波一起滚倒在冰上,爬犁仍向前滑去。韦长波与佟素芬站起相视而笑,去追赶爬犁。
4
仍是冰上。韦长波哈腰把木陀螺扭转(东北俗称冰猴),直起身赶忙抽木陀螺一鞭子,木陀螺旋转着,上面一圈一圈的红绿黄颜色,鲜艳好看。韦长波又抽了木陀螺几鞭子,然后停住抽,高兴地看着木陀螺转。佟素芬伸手冲韦长波要鞭子,韦长波不给,佟素芬转过身去。韦长波又向木陀螺抽了一鞭子,然后把鞭子递给佟素芬。佟素芬破涕为笑。
5
夏天。字幕:1953年。
一队20多人的少先队员行走在公路上。男同学穿着白上衣蓝裤子,女同学穿着裙子。韦长波打着中队旗走在前面,佟素芬臂带“两道杠”走在队列中。他们唱着歌: “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团结起来,继承我们的父兄,不怕艰难,不怕担子重。
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的领袖——毛泽东!”
队列在歌声中渐走渐远。
6
韦长波、佟素芬他们这一队少先队员走进县城。
他们来到一所荣誉军人院门前。门前几个志愿军战士看见少先队员们,迎上前来。闻讯,大门内走出许多志愿军,有的吊着手,有的头上扎着绷带,有的拄着拐,有的双眼蒙着绷带„„。少先队员们迎上去,把鲜艳的红领巾戴到志愿军叔叔的脖子上。
韦长波、佟素芬给志愿军叔叔戴红领巾的近景。
特写:韦长波、佟素芬幸福、崇敬的目光。
7
夏天。一片平房的远景。字幕:1957年。
镜头推前,一栋一栋红砖房——矿山职工家属住宅。
一栋房前,韦长波挎着书包从这栋房左起的第六个门走出来,走进这栋房的第二个门。
屋内,佟素芬家。佟素芬、一个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在炕上的一张桌子上学习着。韦长波走进来。
炕上的佟素芬招呼着:“韦长波,来,你坐在这边!”
8
韦长波画外音;“人们常用‘青梅竹马’形容童年的两小无猜。素芬,我们在同班共读中度过了甜馨的少年时代。”伴着韦长波的画外音,闪现如下画面:
9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夏装走在上学的路上。13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秋装走在上学的路上。16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冬装走在上学的路上。
早春。韦长波、佟素芬滑爬犁、抽木陀螺的那条小河,冰雪消融,柳树萌芽。
仲春。傍近中午。河两岸长满茸茸的青草和翠绿的野菜,田垅里的“猫耳朵”和“婆婆丁”开着黄色的小花。字幕:1961年。
河旁树丛中,还有一些孩子在挖野菜。镜头摇向一处,韦长波在地垅头挖“猫耳朵”和“婆婆丁”,相隔不远,佟素芬也在挖。镜头推近佟素芬的野菜筐:少半筐野菜,有柳蒿、“猫耳朵”、“婆婆丁”、“车轱辘”。
佟素芬站起来:“长波,走吧,下午还要上课呢!”韦长波走近佟素芬,看看她的筐,从自己筐里抓了一大把野菜放入佟素芬筐里。佟素芬要抓出来还给他,韦长波按住佟素芬的手。镜头推前,面有饥色的韦长波和佟素芬四目相视。
特写:筐里佟素芬抓菜欲还的手松开了,握住她腕部的韦长波的手也松开,抽回。
韦长波画外音:“人生的路不都是坦途,后来的生活发生了急遽的变化,读完初中时,素芬,我们分开了„„”
韦长波家。晚上,灯下。一家人齐集。
韦长波的父亲坐在炕沿的一头,韦长波的母亲靠着火墙坐在炕上,韦长波在地上坐着小板凳与父亲对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有立有坐。
韦长波父亲:“长波,你不要去上学了!你妈病着,你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也要读书,爸爸实在供不起你了。都怪你爸没有能耐„„”
韦长波母亲:“长波,矿上能同意你去上班,这也是对咱们的照顾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唉!”
韦长波默无一言,垂下头。
第二天,佟素芬家。
韦长波沉重地:“开学时,我不念书了,我要上班。”
佟素芬惊异地:“怎么了?”
韦长波:“家里困难。——我明天就去检查身体。”
佟素芬妈妈:“上班也好,多吃点粮,比饿着肚子上学强。” 佟素芬:“那我每天给你补课?”
韦长波摇摇头:“不用了。你好好读吧,考大学!”
佟素芬妈妈:“考大学?我也不想让素芬读了。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大学!”
韦长波:“大婶,你就让她读吧!困难?——我不是上班了吗?”
佟素芬妈妈:“傻孩子,你挣钱是你家的。你爸工资就那么一点儿,三个弟弟妹妹要吃、要穿、要读书,你妈又有病。唉,日子也是难啊!”
特写:韦长波静默、痛苦的脸。
特写:佟素芬惋惜、怜爱的脸。
早晨。矿山斜井的井口,上白班的井下工人陆续登上人车。镜头推前,韦长波头戴安全帽、身穿白色小帆布工作服、脚蹬亮晶晶的新胶靴、肩上搭着矿灯,坐在一节车厢的一排座位上。
几节车厢坐满工人,信号铃响,人车一串向黑洞洞的井口放下去。
钢丝绳在井口门前的几个小托绳轮上抖动着往井下松放钢丝绳。
天轮架上旋转的天轮。
镜头摇向躲在混凝土井口旁边看韦长波下井一幕的佟素芬。
特写:佟素芬关切的眼神,无奈地咬着嘴唇。
夏天的早晨。韦长波矿工装束从家门走出来,走到佟素芬家门口,佟素芬从门内走出,二人相伴前行。韦长波不时打量着佟素芬。
镜头扫描佟素芬:18岁的佟素芬,穿着朴素的深蓝色上衣,辫梢扎着紫绸蝴蝶结;丰满的胸脯、苗条的身段,柔媚、俊俏的脸。佟素芬觉察到韦长波在瞅她,羞涩地低下头。佟素芬在前,韦长波在后,二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他们走到岔路口。
岔路口——一条通矿区中学,一条通井口。韦长波目送着佟素芬走向学校。走了几十步远,佟素芬回头一望,然后回转头快步走去。韦长波伫立一会儿,车转身朝井口方向迈步。
冬天,大雪纷飞。雪中的矸石山。
几个拉矸石的矿车被绞车拉上矸石山,一群拣煤的学生爬上去。佟素芬一手拿个土篮子,一手拿着用粗铁丝拧成的二齿勾也在其中。
“哗”的一声,几个矸石车翻车了,矸石淌滑下来,拣煤的学生们涌上前去,在矸石中寻觅煤块儿。佟素芬用二齿勾挠着,拣了几块儿煤,放进土篮子;她又捡起一块还有残煤的矸石,用左手拿着,右手拿起另一块矸石敲打那一块还有残煤的矸石,煤被敲落下来,佟素分拣入篮子里。
佟素分吃力的拎着篮子从矸石山走下,走到矸石山下路旁她的另一个装满煤的篮子跟前,拿起扁担,用扁担勾勾起篮子的梁,挑起来,踏着积雪往家走。红色的毛围巾在肩头抖动。
韦长波下班从后头走来。
韦长波:“素芬,来,给我挑!”佟素芬放下担子,韦长波接过、挑起,健步走去。
走到佟素芬家门前,韦长波放下担子。
佟素芬:“你拿去一篮子吧!这天多冷,给大娘把炕烧热点儿。”
韦长波:“不用,我家还有。”
佟素芬不依,两只手提起一个篮子,走向韦长波家;到了门前,一只手提篮子,另一只手开门,开门走进。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我虽然离开了求知的校门,可那里扔牵系着我的心。当看到你走进校门、知道你还在读书,我就感到莫大的安慰。”
佟素芬家。晚上,灯下。佟素芬与弟弟在复习功课。外间厨房传来妈妈的声音:“长波来了!”
佟素芬抬起头,朝门望。里间门口,韦长波开门走进来。佟素芬指着炕沿:“坐!”
佟素芬拿起箱子上竹壳的暖水瓶,给韦长波倒了一杯水,递到韦长波手中。
特写递杯与接杯的动作:佟素芬右手拿着杯子上部,左手托着杯子底;韦长波左手接杯子上部,右手接杯子底,双手覆在佟素分手的外面。佟素分逐渐把手抽出,韦长波接过杯子。佟素芬朝韦长波一瞥,羞涩地低下头坐在炕沿上伏在桌子上,写起字来。
韦长波画外音:“太多的家务活儿影响了你,1964年高考,你未能录取。两家都为你惋惜,我尤其心痛。”
佟素芬家。佟素芬坐在炕沿上垂泪。14岁的弟弟安慰说:“姐姐,别哭了,明年再去考嘛!”
佟素芬妈妈:“姑娘家念个高中也不错了。我连高小也没念过。——以后好好教教你弟弟。”
佟素芬爸爸:“要不再蹲一年,明年再考?唉,矿上也没活干。”
韦长波爸爸:“孩子,别难过了,你还比长波强呢。”韦长波不语。
韦长波与父亲告辞走出佟素芬家。
韦长波画外音:“后来经街道居民委员会介绍和推荐,你到矿第五小学当了代课老师。”
深秋。早晨,路上。韦长波与佟素芬轻松地并肩走着、谈着。韦长波矿工装束,佟素芬穿了一条新蓝布裤子,穿一件粉红色上衣。白皙的脸,稚气减少,增加了朝气和信心。
教室里。佟素芬给学生上课,在黑板上写字。
韦长波画外音:“1965年冬天,我们那个掘进队奉调贵州。”
东北的冬天。银色世界,空阔,白茫茫。
火车站上。站台上站满了送行的人。一个“热烈欢送支援内地建设的同志们”的横幅特别耀目。人们陆续上车,每个窗口处,车上人与车下人道别。
车缓缓开动。韦长波在窗口期待地张望着。忽然,韦长波面露惊喜。镜头摇向进站口,佟素芬围着红围巾从进站口向韦长波奔来、招手,二人离近。
佟素芬:“长波,到了那儿来信!以后我也去!”
列车速度加快。韦长波招手,佟素芬随着列车小跑着挥手,站定,继续挥手。
列车长鸣,远去。淡出。
第二章
淡入。
黔山深处,苍山如海,山高谷深。
早春天气,山色青青,一条蜿蜒的河在峡谷中流淌。
山脚下,一处建井工地,平峒伸进大山腹中。水泥发碹的峒口上方“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鲜红醒目。峒口侧面的山坡上,一排标语牌,上面大字有气势:“三线建设要抓紧,誓把青春献西南!”
两条运输轨道从峒口内伸展出来,压缩空气管道和排水管道从峒外伸进峒内。峒口有工人在铺道岔。
峒口干活的工人闪开,蓄电池电机车拖着装满岩石的七八个一吨矿车从峒内驶出来,驶向另一股道。另两条轨道上分别停着装岩机和电机车。峒口傍山的席棚里堆放着水泥、钢材等器材。
峒口旁边的一个工棚——任务交待室内。10多个刚下班后的工人坐在板凳上、有的坐在安全帽上休息:抽烟和闲谈。韦长波走进来,在墙角的一个圆木墩上坐下。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走进来,手里拿着几封信,嚷着:“看信!看信!”
有人问:“小董,有我的没有?”
小董:“你的信正在写!”说着小董走到韦长波跟前,“给,你的信!”
韦长波头戴安全帽,帽上戴着矿灯,脸上溅有矸石灰和水泥点,还有汗迹。韦长波撕开信封口,抽出信纸,读信。
佟素芬画外音:“在焦急的盼望中收到了你的来信,知道你们在云贵高原的深山荒谷建设现代化的大煤矿,我高兴并且向往。我想象着你们艰苦施工的情形,有一天我做梦到了你们工地„„。长波,学校分来了几名师范学校毕业的新老师,我已经不代课了。我爸和我妈不反对我们的婚事,只是去那么远,有点舍不得。长波,我想念你,想早到你身边„„”韦长波读完信,把信迭起放入信封,然后把信揣进胸前工作服的上衣兜里。
春深了,农民赶牛耙水田。山坳处露出农家房舍。崖畔、山坡,万绿丛中几点红。
近景。红嫩、姣艳的映山红花。镜头从山野、农田摇向毗邻的矿山建设工地。
矿山大路,韦长波一群工人在路上走着——去上班,豪迈、活泼有朝气。
坐满上班工人的载人车进入斜井。
井下,开拓大巷。几束矿灯光在漆黑中闪亮,传来行走的脚步声。镜头推前,韦长波扛着一根钎子杆向镜头走来。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在那建井初期艰苦的日子里,你深挚的爱情表白,像一股暖流温润着我的心„„”
开拓大巷工作面。三台风钻突突地钻孔,风钻手随着风钻的振动而浑身抖动。
特写:韦长波咬牙用力、颤动的、流满汗水的脸。
韦长波画外音:“我想,秋天我探亲回家咱们就会见面。没料想,你却来了,那是夏天„„”
井下。开拓大巷工作面。韦长波和工人在支碹骨。
一个工人从大巷来到工作面,朝班长耳语。
班长:“韦长波,放你提前下班,你老婆来了!”
韦长波:“我老婆?”
那个工人:“不是你老婆那是你什么人?反正是个女的——在井口门等你哪!”
韦长波惊愕、疑惑,继而眉头一扬,惊喜地自语:“是她?”冲班长:“班长,那我就先走一会儿了!”转身急步走去。
井上。井口门外。夏日的下午。晴。
一位三十多岁身穿工作服、头戴矿灯的人正与佟素芬攀谈:“小韦是一个好小伙子,肯干,守纪律,不怕苦„„”
“长波!”佟素芬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井口门儿,见韦长波从井口走出来,她高兴地惊叫,快步迎上去。韦长波也快步走近前来。
特写:韦长波欢愉的脸。
特写:佟素芬俊美的脸。镜头拉成中景,佟素芬丰腴、健美,比以前强壮了。
韦长波:“你怎么来了?”佟素芬羞涩地垂头不语。
那位三十多岁的人说:“怎么来了?——来看你呗!”
韦长波对佟素芬:“这是我们一工区的钟区长。”
佟素芬朝钟区长:“钟区长„„”又朝韦长波:“钟区长领我来的。他说和你在一个工区上班。”
韦长波:“工作面顶板不好,钟区长昨晚一夜都在井下,今早升井也没休息几个小时,又领你来„„”
钟区长:“我也是还要到工作面看看,顺便领小佟来的。小韦,你陪小佟回宿舍吧!”说完,走进井口内。
望着钟区长走入井下,韦长波转过头来对佟素芬说:“钟区长对工作可认真了,对我们要求也严。但对人也好,体贴、关心人。”二人离开井口,朝宿舍方向边走边谈。
佟素芬:“别的区长也这样么?”
韦长波:“差不多。干部不好当,一天没少挨累,操心多,但钱不多挣,责任还大。”
佟素芬:“你要学习钟区长,跟着钟区长好好干。”
韦长波:“那当然!区长带头干,我们底下工人哪能不拼命干?”
傍晚。竹笆临时房单身职工宿舍里。这是一个大间,两边搭着大通铺。在韦长波的铺位上,放着佟素芬不大的行李,还有一个鼓鼓的灰色旅行包,韦长波和佟素芬坐在旅行包两边。佟素芬拉开旅行包拉锁,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串香蕉:“给,你吃吧!这是我在贵阳买的,再不吃就坏了!”韦长波接过,摘下一个,剥皮,吃着。门开,进来四个青年工人。
小董:“啊哈,韦哥,躲在这里吃独食!”又对佟素芬:“嫂夫人,你万里寻夫,看得起我们下窑的,精神可佳!”那三个工人笑起来,佟素芬羞窘地笑着。
韦长波把刚放在床头上的那串香蕉递给小董:“你们吃呀!”佟素芬从旅行包里又拿出一把糖果分给四个人。——四个人有吃香蕉的,有吃糖果的,其乐融融。
韦长波向佟素芬介绍:“这是小董,最调皮;这是宋金生„„我们都是一个队的。”宋金生吃着香蕉,文静地点点头,看着佟素芬,看得佟素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宋金生:“长波,好福气呀!——什么时候结婚?”
韦长波:“房子都没有„„”
小董:“韦哥,别犯愁,可以先租老乡的房子,然后我们给你盖一间——四根木头一支,围上竹笆就行了呗!”
门又开,钟区长走进来:“你们又在胡闹?也不让你韦哥说说悄悄话?”
小董:“没胡闹,——我们在帮韦哥盖新房子。”
钟区长:“好啊!房子咱们大家想办法。我给你们批点材料,你们嘛,业余时间出点力„„”
小董、宋金生和那两名工人:“没问题!”
钟区长接着说:“小韦,让小佟先到招待所住几天吧?小宋,你领他们去!”
韦长波画外音:“人生道路上有些重大转折来得突然而意外,昨天还是一种朦胧的愿望,今日竟变成了事实。素芬,你记得吗?在钟区长操持下,半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在那简易的竹笆房里。”
淡入。暮霭中,建井工程处工人家属住宅区。十多栋简易竹笆房像梯田似的由低向高排在山坡上,一条简易公路通到住宅区旁。望得见山坡下蜿蜒流淌的江水。
镜头摇向其中的一栋房。镜头推前,来到这栋房子的一户人家门前,门上贴着红双喜字。
门开,钟区长、小董、宋金生和前面我们见过的几位工人走出来,韦长波、佟素芬在后面送。
钟区长:“ 委屈你们了,先将就住着吧!咱们现在的条件就这样。等以后盖永久房就好
了。”
小董:“那时就不是两口人了!”大家笑起来。
佟素芬:“谢谢钟区长这么关心我们!你们工作这么忙,——我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钟区长:“哪里,你来,我们欢迎啊!你不怕艰苦到大西南这山沟里来,把爱情献给矿工,这对我们全体煤矿建设者是一个巨大的鼓舞。我还想请你哪天给全区职工讲讲呢,到时小佟你可不要推迟呀!——小韦,放你三天假,带小佟到县城去玩玩儿,买点东西。没钱,我这里有!”
韦长波:“好的,谢谢钟区长!不够,我再冲你借。”
钟区长与小董、宋金生等人转身走去。韦长波、佟素芬感激地望着钟区长一行人渐走渐远。
房间内。韦长波与佟素芬深情凝眸相视,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
韦长波:“你嫁给我,只能过苦日子、穷日子„„”
佟素芬:“我不嫌!”
韦长波:“我文化没你高,又是个煤矿掘进工,没啥出息;井下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佟素芬用手捂住韦长波的嘴:“矿工怎么了?也得过日子。别忘了,咱们都是矿工的后代„„”韦长波把佟素芬紧搂在胸前。
矿区的公共汽车站。韦长波和佟素芬登上汽车。
汽车在盘山路上行驶。
热闹的县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韦长波与佟素芬走在人流中,佟素芬好奇地看着路两边的摊贩。
商店里。佟素芬右手拿着一个带盖的铝饭锅,左手指着柜台里面挂着的一件绿格女式上衣。售货员摘下递给佟素芬。韦长波接过佟素芬手里的铝饭锅,佟素芬从售货员手里接过衣服往身上比试。
佟素芬:“可以!”
韦长波:“你喜欢那就买这一件吧!”韦长波付钱给售货员。佟素芬把衣服迭起,放进身上跨着的黄色的帆布挎包里。
镜头出现穿着这件绿格女式上衣的一个女子优美的身段。镜头拉开,出现佟素芬的全身。从佟素芬身后、身旁周围的陈设可以看出这是韦长波、佟素芬的家。
佟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