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送人全诗 鹧鸪天·送人汇总
文件夹
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肯定对各类范文都很熟悉吧。相信许多人会觉得范文很难写?接下来小编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优秀的范文该怎么写,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鹧鸪天是词牌名。双调,五十五字,押平声韵。也是曲牌名。南曲仙吕宫、北曲大石调都有。字句格律都与词牌相同。下面就是小编整理的鹧鸪天辛弃疾送人,一起来看一下吧。
宋代:辛弃疾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视功名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劝加餐。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而人间行路却是更艰难。
⑴唱彻《阳关》:唱完送别的歌曲。 彻,完;《阳关》,琴歌《阳关三叠》。
⑵馀,多余;加餐,多吃饭。
⑶无穷:无尽,无边。
⑷今古,古往今来;般,种。
⑸只应,只以为,此处意为“岂只”。
⑹未是:还不是。
⑺别有:更有。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 )。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词开篇即述离情。
上阕头二句:“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阳关三叠》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彻”、“泪未干”五字,更觉无限伤感。
从作者的性格看,送别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伤感。他平日对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积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触动,便一涌而发,故有此情状。下句忽然宕开说到“功名”之事,便觉来路分明。作者和陆游一样,都重视为国家的恢复事业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龙吟》词说:“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认为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调歌头》词说:“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认为对功名应该执着追求,并且要有远大的目标。这首词中却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满朝廷对金屈膝求和,自己的报国壮志难酬,而被迫退隐、消极的愤激之辞:“且加餐”,运用《古诗十九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句,也是愤激之语。“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写送别时翘首遥望之景,景显得生动,用笔也很浑厚,而且天边的流水远送无穷的树色,和设想行人别后的行程有关;雨中阴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联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压制有关。景句关联词中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联系紧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这里的“离合”和“悲欢”是偏义复词。由于题目“送人”与下阕头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规定,所以“离合”,就只取“离”字义,“悲欢”就只取“悲”字义。上阕写送别,下阕抒情本应该是以“别恨”为主调的,但是作者笔锋拗转,说今古恨事有几千般,岂只离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问语气,比正面的判断语气更含激情。作词送人而居然说离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显示出词的思想感情将有进一步的开拓。紧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声:“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杜甫《梦李白》),但作者认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险恶。那是存在于人们心中、存在于人事斗争上的无形的“风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离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竹枝词》)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简单地借用前人的诗意,而有他切身的体会。他一生志在恢复事业,做官时喜欢筹款练兵,并且执法严厉,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强富家,所以几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抚使任内,筹建“飞虎军”,后来在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实被劾为“奸贪凶暴”、“厉害田里”而被罢官。这正是人事上的“风波恶”的明显例证。作者写出词的最后两句,包含了更多的伤心经历,展示了更广阔、更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境界,情已淋漓,语仍含蓄。李白《行路难》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同此悲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正可说明悲愤的原因和实质。
词开篇即述离情。唐代诗人王维有七绝《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后入乐府,以为送别。李东阳《麓堂诗话》曰:“此辞一出,一时传诵不足,至为三叠歌之。后之咏别者,千言万语,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称《阳关三叠》,又名《渭城曲》。这里把送别场面凝缩成“唱彻”(唱毕)而“泪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状。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余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余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辛弃疾“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的《鹧鸪天》词云:“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簇拥千军万马,突破重围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爱国壮举,又何尝不是为了功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在封建社会里,是互相联系的。换言之,只有“达”,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视功名为余事而劝加餐,处于“国仇未报壮士老”(陆游诗句)的具体历史情况下,这里旷达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愤,是反语,是色荏内厉的。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 )。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
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馀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
前结“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点染。先写江中之水: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单情则露;景以情妍,独景则滞”(沈雄《古今词话·词品》卷下引宋征壁语)。而“言情之词,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吴衡照《莲子居词话》卷二)。这样,把行色的凄凉况味,推上一个高层次。“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蕴含了作者离别时的凄凉伤感之情以及壮志难酬的激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写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蕴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视功名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劝加餐。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而人间行路却是更艰难。
⑴唱彻《阳关》:唱完送别的歌曲。彻,完;《阳关》,琴歌《阳关三叠》。
⑵馀,多余;加餐,多吃饭。
⑶无穷:无尽,无边。
⑷今古,古往今来;般,种。
⑸只应,只以为,此处意为“岂只”。
⑹未是:还不是。
⑺别有:更有。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词开篇即述离情。
上阕头二句:“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阳关三叠》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彻”、“泪未干”五字,更觉无限伤感。
从作者的性格看,送别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伤感。他平日对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积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触动,便一涌而发,故有此情状。下句忽然宕开说到“功名”之事,便觉来路分明。作者和陆游一样,都重视为国家的恢复事业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龙吟》词说:“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认为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调歌头》词说:“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认为对功名应该执着追求,并且要有远大的目标。这首词中却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满朝廷对金屈膝求和,自己的报国壮志难酬,而被迫退隐、消极的愤激之辞:“且加餐”,运用《古诗十九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句,也是愤激之语。“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写送别时翘首遥望之景,景显得生动,用笔也很浑厚,而且天边的流水远送无穷的树色,和设想行人别后的行程有关;雨中阴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联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压制有关。景句关联词中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联系紧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这里的“离合”和“悲欢”是偏义复词。由于题目“送人”与下阕头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规定,所以“离合”,就只取“离”字义,“悲欢”就只取“悲”字义。上阕写送别,下阕抒情本应该是以“别恨”为主调的,但是作者笔锋拗转,说今古恨事有几千般,岂只离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问语气,比正面的判断语气更含激情。作词送人而居然说离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显示出词的思想感情将有进一步的开拓。紧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声:“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杜甫《梦李白》),但作者认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险恶。那是存在于人们心中、存在于人事斗争上的无形的“风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离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竹枝词》)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简单地借用前人的诗意,而有他切身的体会。他一生志在恢复事业,做官时喜欢筹款练兵,并且执法严厉,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强富家,所以几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抚使任内,筹建“飞虎军”,后来在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实被劾为“奸贪凶暴”、“厉害田里”而被罢官。这正是人事上的“风波恶”的明显例证。作者写出词的最后两句,包含了更多的伤心经历,展示了更广阔、更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境界,情已淋漓,语仍含蓄。李白《行路难》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同此悲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正可说明悲愤的原因和实质。
这首小令,篇幅虽短,但是包含了广阔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笔调深浑含蓄,举重若轻,不见用之迹而力透纸背,显示辛词的大家气度。
赏析三
词开篇即述离情。唐代诗人王维有七绝《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后入乐府,以为送别。李东阳《麓堂诗话》曰:“此辞一出,一时传诵不足,至为三叠歌之。后之咏别者,千言万语,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称《阳关三叠》,又名《渭城曲》。这里把送别场面凝缩成“唱彻”(唱毕)而“泪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状。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余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余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辛弃疾“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的《鹧鸪天》词云:“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簇拥千军万马,突破重围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爱国壮举,又何尝不是为了功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在封建社会里,是互相联系的。换言之,只有“达”,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视功名为余事而劝加餐,处于“国仇未报壮士老”(陆游诗句)的具体历史情况下,这里旷达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愤,是反语,是色荏内厉的。
下片宕开,从久远的历史长河来作论述:“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哀?聚会才使人欢乐吗?无论“离”,无论“合”毕竟都是个人间的事,它们只是“今古恨”的一种,言外之意是国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难,较之个人的悲欢离合,是更值得关注的事!用“只应”诘问句更力重千钧。
赏析二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
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馀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
前结“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点染。先写江中之水: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单情则露;景以情妍,独景则滞”(沈雄《古今词话·词品》卷下引宋征壁语)。而“言情之词,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吴衡照《莲子居词话》卷二)。这样,把行色的凄凉况味,推上一个高层次。“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蕴含了作者离别时的凄凉伤感之情以及壮志难酬的激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写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蕴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后结仍扣紧送人题意:“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江头风高浪急,十分险恶,但哪有人间行路难呢?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七十引《乐府解题》曰:“《行路难》,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多以‘君不见’为首。”今不存。南朝宋鲍照有《拟行路难》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个人不为世用,或针砭社会现实。这两句托意深刻,正应辛弃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带湖闲居种种生活的体验在内。一首五十六个字的《送人》小词,写得这样内蕴丰富,寄情高远,绝少“黯然销魂”情绪,“英雄感怆,有在长情之外”(刘辰翁《辛稼轩词序》),由此词正可悟出。下阙表达了这样两层新意:一是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千件万般,不止是只有生离死别,还有国家大事;二是作者以江头风波险恶突显人间行路之难,世事之险。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接触过古诗吧,汉魏以后的古诗一般以五七言为基调,押韵、转韵有一定法式。那什么样的古诗才是经典的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于易水送人》全诗翻译及赏,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此地别燕丹, 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没, 今日水犹寒。
易水:也称易河,河流名,位于河北省西部的易县境内,分南易水、中易水、北易水,为战国时燕国的南界。
此地:指易水岸边。
燕丹:指燕太子丹。
壮士:指荆轲,战国卫人,刺客。 冠:帽子。 发冲冠:形容人极端愤怒,头发上竖,把帽子都顶起来了。 人:一种说法为单指荆轲,另一种说法为当时在场的人。
没:死,即“殁”字。
水:指易水之水。
在这个地方荆轲告别燕太子丹,壮士悲歌壮气,怒发冲冠。那时的人已经都不在了,今天的易水还是那样的寒冷。
这易水曾经是荆轲去刺秦王和燕太子丹告别的地方,壮士荆轲当时唱着歌儿激动得头发竖起冲脱了帽子。昔时这位壮士已不在了,但今日我觉得还是同当时一样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而令人激动。
就是在这个地方燕丹送别荆轲,壮士慷慨激昂,场面悲壮。那时的人已经都不在了,只有易水还是寒冷如初。
公元678年(唐高宗仪凤三年),骆宾王以侍御史职多次上疏讽谏,触怒武后,不久便被诬下狱。公元679年(仪凤四年)旧历六月,改元调露(即调露元年),秋天,骆宾王遇赦出狱。是年冬,他即奔赴幽燕一带,侧身于军幕之中,决心报效国家。此诗大约写于这一时期,描述作者在易水送别友人时的感受,并借咏史以喻今。整首诗寓意深远,笔调苍凉。
清人陈熙晋说:“临海少年落魄,薄宦沉沦,始以贡疏被愆,继因草檄亡命”(《骆临海集笺注》)。这四句话大致概括了骆宾王悲剧的一生。骆宾王对自己的际遇愤愤不平,对武则天的统治深为不满,期待时机,要为匡复李唐王朝,干出一番事业。可是在这种时机尚未到来之前的那种沉沦压抑的境遇,更使得诗人陷入彷徨企求的苦闷之中。《于易水送人》一绝就是曲折地反映了诗人的这种心境。
第一联“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写易水送别之事,也道出诗人送别友人的地点。壮士,即荆轲。据《史记·刺客列传》记载,战国末年荆轲为燕太子丹复仇,奉命入秦,欲以匕首威逼秦王,使其归还诸侯之地。临行时燕太子丹及众宾客如高渐离、宋意着白衣冠(丧服)送于易水,临别时高渐离击筑,荆轲应声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歌声悲壮激越,“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 “此地”,即诗题中的易水。“壮士发冲冠”用来概括那个悲壮的送别场面,和人物激昂慷慨的心情,表达了诗人对荆轲的深深崇敬之意。此时在易水边送别友人,想起了荆轲的故事,这是很自然的。但是,诗的这种写法却又给人一种突兀之感,它舍弃了那些朋友交往、别情依依、别后思念等等一般送别诗的常见的内容,而是芟夷枝蔓,直入史事。这种破空而来的笔法,反映了诗人心中蕴蓄着一股难以遏止的愤激之情,借怀古以慨今,把昔日之易水壮别和此刻之易水送人融为一体。从而为下面的抒情准备了条件,酝酿了气氛。
第二联“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是怀古伤今之辞,抒发了诗人的感慨。昔时人即指荆轲。没,死亡。荆轲至秦庭,以匕首击秦王未中,被杀。这两句诗是用对句的形式,一古,一今。一轻,一重,一缓,一急,既是咏史又是抒怀,充分肯定了古代英雄荆轲的人生价值,同时也倾诉了诗人的抱负和苦闷,表达了对友人的希望。陶渊明曾有《咏荆轲》诗说:“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表达了对荆轲的崇敬与惋惜之情。宾王此诗,同陶诗交相辉映,但在意境的创造上更为含蓄有味。“今日水犹寒”中的“寒”字,寓意丰富,深刻表达了诗人对历史和现实的感受。首先,“寒”是客观的写景。此诗作于冬天,冬天北方的河水自然是寒冷的。其次,“寒”是对历史的反思。荆轲这样的古代英雄,虽然奇功不就,但也令人肃然起敬,诗人是怀着深切缅怀之情的。荆轲其人虽然早就不复存在了。可这位英雄疾恶如仇、视死如归的英风义概还在,作为历史见证的易水河还在。诗人面对着易水寒波,仿佛古代英雄所唱的悲凉激越的告别歌声还萦绕在耳边,使人凛然而产生一种奋发之情。复次,“寒”也是对现实的概括。诗人于易水岸边送别友人,不仅感到水冷气寒,而且更加觉得意冷心寒。“宝剑思存楚,金椎许报韩”(《咏怀》)的骆宾王,有着远大志向,他愿洒满腔热血,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然而现实是“天子不见知,群公讵相识”(《夏曰游德州赠高四》),生不逢时,沉沦寂寞,诗人心中充满孤愤不平之气,如易水河一样,悠悠不尽。诗人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伟大孤独中,只好向知心好友倾诉难酬的抱负和无尽的愤懑。诗人感怀荆轲之事,既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也是将别时对友人的一种激励。
这首诗的中心在第四句,尤其是诗尾的“寒”字,更是画龙点睛之笔。“寒”字,寓情于景,以景结情,因意构象,用象显意。景和象。是对客观事物的具体描绘,情和意,是诗人对客观对象在审美上的认识和感受。正如古人所说:“象者,出意者也。”诗人在自然对象当中,读者在艺术对象当中。发现了美的客观存在,发现了生命和人格的伟大表现,从而把这种主观的情和意,转移到客观的景和象上,给自然和艺术以生命,给客观事物赋予主观的灵魂,这就是诗歌创作和欣赏当中的“移情作用”。“今日水犹寒”中的“寒”字,正是这种移情作用的物质符号,这是此诗创作最为成功之处。这首诗题为送别,可又没有交待所别之人和所别之事,全诗纯为咏史抒怀之作。但吟诵全诗,那种“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壮别场景如在眼前。因为所咏的历史本身就是壮别,这同诗人送友在事件上是相同的。而古今送别均为易水河岸,在地点上也是相同的'。易水跨越古今,诗歌超越了时空,全诗融为一体。一古,一今,一明,一暗,两条线索,同时交待,最后统一在“今日水犹寒”的“寒”字上,诗的构思是极为巧妙的。
这首诗题为“送人”,但它并没有叙述一点朋友别离的情景,也没有告诉读者送的是何许人。然而,人们却完全可以由它的内容想象出那种“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壮别的场景,也可以想见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胆相照的至友。因为只有这样,诗人才愿意、才能够在分别之时不可抑制地一吐心中的块垒,而略去一切送别的常言套语。
从诗题上看这是一首送别诗,从诗的内容上看这又是一首咏史诗。骆宾王长期怀才不遇,佗傺失志,身受迫害,爱国之志无从施展。他在送别友人之际,通过咏怀古事,表达对古代英雄的仰慕,也寄托自己对现实的深刻感慨,倾吐了自己满腔热血无处可洒的极大苦闷。写易水送别一事,慷慨悲壮,气概横绝,尤其是“水犹寒”三字,虽古人已去,而英风壮采,懔烈如生;使人仿佛听到风儿萧萧,犹如听到人声呜咽,顿生感慨。全诗以强烈深沉的感情,含蓄精炼的手法,摆脱了初唐委靡纤弱的诗风影响,标志着唐代五言绝句的成熟,为唐诗的健康发展开拓了道路。
战国时代,燕国的太子丹为了报复秦王政,特派勇士荆轲去行刺。在易水(今河北省拒马河附近)送别,当时由音乐家高渐离击筑,荆轲唱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大家激动得眼珠鼓裂起来,头发竖起来,将帽子也冲脱了。这首诗借咏荆轲易水相别的故事,来比自己与友人相别的情景。诗人也是借此表示自己将要和荆轲一样做一番大事。诗中赞美荆轲,实际上是抒发自己的怀抱。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诗一开头,就不寻常地把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画面展现出来。荆轲当年在易水与燕太子丹相别,而怒发冲冠,我又何尝不是那样悲歌慷慨呢?写了这两句,如果再继续写荆轲的故事,就多余了。诗人马上把笔锋一转,说:“昔时人已没,今日水尤寒。”意思是说:荆轲虽然死了,但他的精神不死,正如陶渊明在《咏荆轲》诗中结尾说的:“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水犹寒”使我们必然想到“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言外之意,作者写此诗的用意已经明了。这是一首不同一般的送别诗,诗人是用荆轲的故事来激励自己和友人,写得高昂豪壮,不落俗套,可以说是古代送别诗的绝唱。如果将这首诗和陶渊明的《咏荆轲》相比,此诗要高明得多。陶诗开始说:“燕丹善养士,志在报强嬴。招募百夫良,岁暮得荆卿。”一共有30句将荆轲刺秦王的过程写得很详细。此诗只两句就概括了这个故事,不停留在事实的描述上,而是概括其主要精神,画龙点睛的描述。二者比起来,陶诗繁琐得多了。且此诗开头写得激昂慷慨,不可一世。“壮士发冲冠”这个典型细节简直感天地,泣鬼神。陶诗起句却十分平常。陶诗结尾虽有深意,概括得也相当不错,但他是议论式的,缺乏形象性,又不含蓄。骆宾王这诗的结尾一句,不但形象,有气势,而且其含蓄的意义很深很广,可谓余意悠长。造成这种差距的原因,并不是陶的写作水平不如骆,而是两位诗人的性格气质不同。陶的性格冲淡平和,是消极避世的隐士,他在官场上摔打一阵之后,马上就终身退隐而独善其身了。骆则不然,他生性激昂慷慨,起先他在朝廷当侍御史时,就大胆向唐中宗上书,批评武则天不该专权,而遭到武则天诬告坐了牢,出狱后他又跟徐敬业起兵讨伐武则天,并写出了激昂慷慨、不可一世的讨伐武则天的檄文。其中有“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的豪言壮语。他是敢于斗争并敢于用前途和生命做孤注去进行斗争的英雄好汉。所以下笔则叱诧风云,不同凡响,充分表现了唐诗豪壮的特点。此诗第一、二句平仄不对,二、三句失粘,不合绝句格律,当归于古绝句诗一类。
这首诗是骆宾王咏荆轲的,正像贾谊凭吊屈原一样,是从其类以见志的。骆宾王本是才高志远的人,宝剑思存楚,金椎许报韩,自命其才志不在申包胥、张子房之下。却落得失路艰虞,沉沦下僚,甚至入狱失去自由。他的积愤是蓄积已久的。早在永徽年间,马戴、裴行俭任吏部侍郎时,负责选拔官吏。裴行俭认为四杰浮躁浅露,并断言他们才名有之,爵禄盖寡。这句断言几乎决定了他们日后的悲惨命运。骆宾王在裴的幕府中,自然不被重用。
当他身临易水送客时,对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的荆轲的敬佩之心就油然而生,并因此恨不逢燕丹。诗人作这首诗,是想借咏怀古人而委婉含蓄地表达久积于胸的郁郁不平之心。
起句此地别燕丹,这里就是荆轲与燕丹告别去刺秦王的地方啊!五个字饱含激情,点出时间、地点,并将诗的主人公推向了前台。虽未明确点出荆轲,实际却是站在荆轲角度说话。继而用一个典故,饱含深情地忆起这场悲剧的一个壮烈场面:壮发上冲冠,生动而传神地再现了当时燕丹及其宾客白马缟素送荆轲的情景,高渐离击筑,宋如意与之相和。每个人都怒发冲冠,泪流满面。荆轲诵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义无返顾地登车而去。几句丰富形象鲜明的诗句,将读者带到远古的历史事件中。
紧接着,诗人的笔锋陡转,又将读者带回了现实:昔时人已没,古代的英雄豪杰已经不在了,逝者如斯夫,可是今日水犹寒,结句自然而又意在言外。物是人非,易水依然如故的流淌着,一个寒字,却增添了几许肃然、凛然,移情于景,阐明和拓深了主旨。两句诗,是由陶渊明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之感演化而来,但有青出于蓝之功效,比原句更显含蓄雅致。读起来给人悄然动容之感。
而骆宾王这首绝句,寥寥二十个字,感人至深。荆轲刺秦王之事,是人尽皆知的。因此骆宾王作这首诗,并非为了叙事,而在于以景寓情。如结句,情景交融。
诗中意象跳跃较大,但脉络清晰流畅,从始至终,一气呵成。平易中见工巧。可看作是骆宾王坦易风格的代表作之一。
正如清毛先舒在《诗辩坻》中所评论这首诗说:
临海《易水送别》借轲、丹事,用一‘别’字映出题面,馀作凭吊,而神理已足。二十字中而游刃如此,何等高笔!
这首诗题为送人,但它并没有叙述一点朋友别离的情景,也没有告诉我们送的是何许人。然而,人们却完全可以由它的内容想象出那种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壮别的场景,也可以想见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胆相照的至友。因为只有这样,诗人才愿意、才能够在分别之时不可抑制地一吐心中的块垒,而略去一切送别的常言套语。此诗题为送人,却纯是抒怀咏志。作为送别诗的一格,这首绝句可说是开风气之先吧。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⑵此地:原意为这里,这个地方。这里指易水岸边。别燕丹:指的是荆轲作别燕太子丹。
⑷昔时:往日;从前。《东观汉记·东平王苍传》:“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人:一种说法为单指荆轲,另一种说法为当时在场的人。没(mò):死,即“殁”字。
⑸水:指易水之水。犹:仍然。
在此地离别了燕太子丹,壮士荆轲愤怒发已冲冠。
昔日的英豪人已经长逝,今天这易水还那样凄寒。
唐高宗仪凤三年(678),骆宾王以侍御史职多次上疏讽谏,触忤武后,不久便被诬下狱。第二年(679年)秋遇赦出狱。冬,奔赴幽燕一带,侧身于军幕之中,决心报效国家,此诗大约写于这一时期。
清人陈熙晋说:“临海少年落魄,薄宦沉沦,始以贡疏被愆,继因草檄亡命”(《骆临海集笺注》)。这四句话大致概括了骆宾王悲剧的一生。骆宾王对自己的际遇愤愤不平,对武则天的统治深为不满,期待时机,要为匡复李唐王朝,干出一番事业。可是在这种时机尚未到来之前的那种沉沦压抑的境遇,更使得诗人陷入彷徨企求的苦闷之中。《于易水送人》一绝就是曲折地反映了诗人的这种心境。
第一联“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道出诗人送别友人的地点。“壮士发冲冠”用来概括那个悲壮的送别场面和人物激昂慷慨的心情,表达了诗人对荆轲的深深崇敬之意。此时在易水边送别友人,想起了荆轲的故事,这是很自然的。但是,诗的这种写法却又给人一种突兀之感,它舍弃了那些朋友交往、别情依依、别后思念等等一般送别诗的常见的内容,而是芟夷枝蔓,直入史事。这种破空而来的笔法,反映了诗人心中蕴蓄着一股难以遏止的愤激之情,借怀古以慨今,把昔日之易水壮别和此刻之易水送人融为一体。从而为下面的抒情准备了条件,酝酿了气氛。
第二联“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是怀古伤今之辞,抒发了诗人的感慨。这首诗的中心在第四句,尤其是诗尾的“寒”字,更是画龙点睛之笔,寓意丰富,深刻表达了诗人对历史和现实的感受。“寒”字,寓情于景,以景结情,因意构象,用象显意。景和象,是对客观事物的具体描绘;情和意,是诗人对客观对象在审美上的认识和感受。诗人在自然对象当中,读者在艺术对象当中,发现了美的客观存在,发现了生命和人格的伟大表现,从而把这种主观的情和意,转移到客观的景和象上,给自然和艺术以生命,给客观事物赋予主观的灵魂,这就是诗歌创作和欣赏当中的“移情作用”。“寒”字正是这种移情作用的物质符号,这是此诗创作最为成功之处。诗人于易水岸边送别友人,不仅感到水冷气寒,而且更加觉得意冷心寒。诗人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伟大孤独中,只好向知心好友倾诉难酬的抱负和无尽的愤懑。诗人感怀荆轲之事,既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也是将别时对友人的一种激励。这首诗题为送别,可又没有交待所别之人和所别之事,但“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壮别场景如在眼前。所咏的历史本身就是壮别,这同诗人送友在事件上是相同的。而古今送别均为易水河岸,在地点上也是相同的`。这两句诗是用对句的形式,一古一今,一轻一重,一缓一急,一明一暗,两条线索,同时交待,易水跨越古今,诗歌超越了时空,最后统一在“今日水犹寒”的“寒”字上,全诗融为一体。既是咏史又是抒怀,充分肯定了古代英雄荆轲的人生价值,同时也倾诉了诗人的抱负和苦闷,表达了对友人的希望。诗的构思是极为巧妙的。
从诗题上看这是一首送别诗,从诗的内容上看这又是一首咏史诗。这首诗题目虽为“送人”,但它并没有叙述一点朋友别离的情景,也没有告诉读者送的是何许人。然而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胆相照的至友。因为只有这样,诗人才愿意、才能够在分别之时不可抑制地一吐心中的块垒,而略去一切送别的常言套语。骆宾王长期怀才不遇,佗傺失志,身受迫害,爱国之志无从施展。他在送别友人之际,通过咏怀古事,表达对古代英雄的仰慕,也寄托自己对现实的深刻感慨,倾吐了自己满腔热血无处可洒的极大苦闷。全诗以强烈深沉的感情,含蓄精炼的手法,摆脱了初唐委靡纤弱的诗风影响,标志着唐代五言绝句的成熟,为唐诗的健康发展开拓了道路。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①唱彻《阳关》:唱完送别的歌曲。 彻,完;《阳关》,琴歌《阳关三叠》。
②“功名”句:功名是身外多余的事,还是多吃饭吧。
③无穷:无尽,无边。
④般:种。
⑤“只应”句:岂只是离别才使人悲伤,团聚才使人欢颜。只应,只以为,此处意为“岂只”。
⑥未是:还不是。
⑦别有:更有。
《鹧鸪天送人》是一首送人离别之作,但其中颇有世路艰难之感,反映了辛弃疾当时已历经仕途挫折,心中深有感慨。词的大意为: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视功名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劝加餐。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而人间行路却是更艰难。
古诗《鹧鸪天送人》见于四卷本《稼轩词》的甲集,是辛弃疾中年时的作品。那时候,辛弃疾在仕途上已经历了不少挫折,因此词虽为送人而作,但是所表达的多是世路艰难之感。
关于上阕头二句:“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阳关三叠》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彻”、“泪未干”五字,更觉无限伤感。
其实从辛弃疾的性格看,送别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伤感。他平日对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积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触动,便一涌而发,故有此情状。下句忽然宕开说到“功名”之事,便觉来路分明。辛弃疾和陆游一样,都重视为国家的恢复事业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龙吟》词说:“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认为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调歌头》词说:“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认为对功名应该执着追求,并且要有远大的目标。这首词中却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满朝廷对金屈膝求和,自己的报国壮志难酬,而被迫退隐、消极的愤激之辞:“且加餐”,运用《古诗十九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句,也是愤激之语。“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写送别时翘首遥望之景,景显得生动,用笔也很浑厚,而且天边的流水远送无穷的树色,和设想行人别后的行程有关;雨中阴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联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压制有关。景句关联词中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联系紧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关于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这里的“离合”和“悲欢”是偏义复词。由于题目“送人”与下阕头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规定,所以“离合”,就只取“离”字义,“悲欢”就只取“悲”字义。上阕写送别,下阕抒情本应该是以“别恨”为主调的,但是辛弃疾笔锋拗转,说今古恨事有几千般,岂只离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问语气,比正面的判断语气更含激情。作词送人而居然说离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显示出词的思想感情将有进一步的开拓。紧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声:“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杜甫《梦李白》),但辛弃疾认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险恶。那是存在于人们心中、存在于人事斗争上的无形的“风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离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竹枝词》)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辛弃疾在此并非简单地借用前人的诗意,而有他切身的体会。他一生志在恢复事业,做官时喜欢筹款练兵,并且执法严厉,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强富家,所以几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抚使任内,筹建“飞虎军”,后来在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实被劾为“奸贪凶暴”、“厉害田里”而被罢官。这正是人事上的“风波恶”的明显例证。辛弃疾写出词的最后两句,包含了更多的伤心经历,展示了更广阔、更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境界,情已淋漓,语仍含蓄。李白《行路难》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同此悲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正可说明悲愤个原因和实质。
其实这首小令,篇幅虽短,但是包含了广阔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笔调深浑含蓄,举重若轻,不见用之迹而力透纸背,显示辛词的大家气度。
《送人东游》是唐代文学家温庭筠的诗作。此诗写送别,“浩然离故关”一句确立了诗的基调,由于离人意气昂扬,就使得黄叶飘零、天涯孤棹等景色显得悲凉而不低沉,因而慷慨动人。以下是小编分享的温庭钧全诗《送人东游》赏析,欢迎大家阅读!
荒戍落黄叶,浩然离故关。
高风汉阳渡,初日郢门山。
江上几人在,天涯孤棹还。
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前言】
《送人东游》是唐代文学家温庭筠的诗作。此诗写送别,“浩然离故关”一句确立了诗的基调,由于离人意气昂扬,就使得黄叶飘零、天涯孤棹等景色显得悲凉而不低沉,因而慷慨动人。诗的最后一句透露出依依惜别的情怀,虽是在秋季送别,却无悲秋的凄楚。全诗意境雄浑壮阔,慷慨悲凉,有秋景而无伤秋之情,与人别而不纵悲情,毫无作者“花间词派”婉约纤丽的文风。
【注释】
⑴荒戍:荒废的边塞营垒。
⑶汉阳渡:湖北汉阳的长江渡口。
⑷郢门山:位于今湖北宜都县西北长江南岸,即荆门山。
⑸江:指长江。几人:犹言谁人。
⑹孤棹:孤舟。棹:原指划船的一种工具,后引申为船。
⑺何当:何时。
⑻樽酒:犹杯酒。樽:古代盛酒的器具。离颜:离别的愁颜。
【翻译】
在荒凉的古垒,在落叶的时分;你怀浩气东去,离别久居乡关。高风正好挂帆,直达古渡汉阳;待到日出之时,便到了郢门山。你在汉阳那边,还有几个友人?孤舟漂泊天涯,盼你早日归还!不知要到何时,你我才能重见;还是多饮几杯,暂慰别离愁颜。
【鉴赏】
诗题为《送人东游》,所送何人不详。看诗中地名都在今湖北省,可知是温庭筠宣宗大中十三年(八五九年)贬隋县尉之后,懿宗咸通三年(八六二年)离江陵之前的作品,很可能作于江陵,诗人时年五十左右。诗人在秋风中送别友人,倍感凄凉,对友人流露出关切,表现了两人深厚的友谊。这首诗意境悲凉雄壮,情真意切,质朴动人。
关于本诗的.发端,清人沈德潜曰:“起调最高。”(《唐诗别裁》)试想:地点既傍荒凉冷落的古堡,时令又值落叶萧萧的寒秋,此时此地送友人远行,那别绪离愁,将何以堪!然而出人意料,接下去诗思却陡然一振:“浩然离故关”—友人此行,心浩然有远志。气象格调,自是不凡。
颔联两句互文,意为:初日高风汉阳渡,高风初日郢门山。初日,点明送别是在清晨。汉阳渡,长江渡口,在今湖北省武汉市;郢门山,位于湖北宜都县西北长江南岸。两地一东一西,相距千里,不会同时出现在视野之内,这里统指荆山楚水,从而展示辽阔雄奇的境界,并以巍巍高山、浩浩大江、飒飒秋风、杲杲旭日,为友人壮行色。
颈联仿效李白“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而赋予两重诗意:诗人一面目送归舟孤零零地消失在天际,一面遥想江东亲友大概正望眼欲穿,切盼归舟从天际飞来。几人,犹言谁人。“江上几人在”,想象归客将遇见哪些故人,受到怎样的接待,是对友人此后境遇的关切;诗人早年曾久游江淮,此处也寄托着对故交的怀念。
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功名利禄不过都是小事,不要为此劳神伤身应该多多吃饭。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来使人遗憾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人间的道路才更是艰难。
唱彻《阳关》:唱完送别的歌曲。 彻,完;《阳关》,琴歌《阳关三叠》。
馀:多余;加餐,多吃饭。
无穷:无尽,无边。
今古,古往今来;般,种。
只应,只以为,此处意为“岂只”。
未是:还不是。
别有:更有。
《鹧鸪天·送人》是一首送人离别之作,但其中颇有世路艰难之感,反映了作者当时已历经仕途挫折,心中深有感慨。以下是小编分享的辛弃疾古诗《鹧鸪天·送人》,欢迎大家阅读!
《鹧鸪天·送人》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注释】
⑴唱彻《阳关》:唱完送别的歌曲。 彻,完;《阳关》,琴歌《阳关三叠》。
⑵馀,多余;加餐,多吃饭。
⑶无穷:无尽,无边。
⑷今古,古往今来;般,种。
⑸只应,只以为,此处意为“岂只”。
⑹未是:还不是。
⑺别有:更有。
【翻译】
唱完了《阳关》曲泪却未干,视功名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劝加餐。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伤,聚会才使人欢颜?江头风高浪急,还不是十分险恶,而人间行路却是更艰难。
【鉴赏】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
词开篇即述离情。唐代诗人王维有七言绝句《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后入乐府,以为送别。李东阳《麓堂诗话》曰:“此辞一出,一时传诵不足,至为三叠歌之。后之咏别者,千言万语,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称《阳关三叠》,又名《渭城曲》。这里把送别场面凝缩成“唱彻”(唱毕)而“泪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状。一接却正话反说:“功名余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张华《答何劭》诗:“自予及有识,志不在功名”。视功名为“余事”,或者说“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会真如凤毛麟角。辛弃疾“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的《鹧鸪天》词云:“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簇拥千军万马,突破重围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爱国壮举,又何尝不是为了功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在封建社会里,是互相联系的。换言之,只有“达”,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视功名为余事而劝加餐,处于“国仇未报壮士老”(陆游诗句)的具体历史情况下,这里旷达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愤,是反语,是色荏内厉的。前结“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点染。先写江中之水:水天相连,好像将两岸的'树木送向无穷的远方;后写空中之云:乌云挟带着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单情则露;景以情妍,独景则滞”(沈雄《古今词话·词品》卷下引宋征壁语)。而“言情之词,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吴衡照《莲子居词话》卷二)。这样,把行色的凄凉况味,推上一个高层次。
下片宕开,从久远的历史长河来作论述:“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古往今来使人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万般,难道只有离别使人悲哀?聚会才使人欢乐吗?无论“离”,无论“合”毕竟都是个人间的事,它们只是“今古恨”的一种,言外之意是国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难,较之个人的悲欢离合,是更值得关注的事!用“只应”诘问句更力重千钧。后结仍扣紧送人题意:“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江头风高浪急,十分险恶,但哪有人间行路难呢?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七十引《乐府解题》曰:“《行路难》,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多以‘君不见’为首”。今不存。南朝·宋·鲍照有《拟行路难》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个人不为世用,或针砭社会现实。这两句托意深刻,正应辛弃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带湖闲居种种生活的体验在内。一首五十六个字的《送人》小词,写得这样内蕴丰富,寄情高远,绝少“黯然**”情绪,“英雄感怆,有在长情之外”(刘辰翁《辛稼轩词序》),由此词正可悟出。
这首词包含着如此广阔深厚的思想感情,引人泪下。表达诗人辛弃疾的爱国之情,想要实现国家统一的抱负。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送别词是词里一个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词,多叙男女离别。从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 )。缠绵悱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笼罩全篇。辛弃疾的送别词,却多立意不俗,又总是超出常境,这首《鹧鸪天》可作代表。词开篇即述离情。
上阕头二句:“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别。《阳关三叠》是唐人上阕送别歌曲,加上“唱彻”、“泪未干”五字,更觉无限伤感。
从作者的性格看,送别绝不会带给他这样的伤感。他平日对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积胸中,恰巧,遇上送别之事的触动,便一涌而发,故有此情状。下句忽然宕开说到“功名”之事,便觉来路分明。作者和陆游一样,都重视为国家的恢复事业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龙吟》词说:“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认为建立功名是分内的事;《水调歌头》词说:“功名事,身未老,几时休?诗书万卷,致身须到古伊周。”认为对功名应该执着追求,并且要有远大的目标。这首词中却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满朝廷对金屈膝求和,自己的报国壮志难酬,而被迫退隐、消极的'愤激之辞:“且加餐”,运用《古诗十九首》“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句,也是愤激之语。“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写送别时翘首遥望之景,景显得生动,用笔也很浑厚,而且天边的流水远送无穷的树色,和设想行人别后的行程有关;雨中阴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联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压制有关。景句关联词中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联系紧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韵。
下阕起三句:“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这里的“离合”和“悲欢”是偏义复词。由于题目“送人”与下阕头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规定,所以“离合”,就只取“离”字义,“悲欢”就只取“悲”字义。上阕写送别,下阕抒情本应该是以“别恨”为主调的,但是作者笔锋拗转,说今古恨事有几千般,岂只离别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问语气,比正面的判断语气更含激情。作词送人而居然说离别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显示出词的思想感情将有进一步的开拓。紧接着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声:“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杜甫《梦李白》),但作者认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险恶。那是存在于人们心中、存在于人事斗争上的无形的“风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离别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刘禹锡《竹枝词》)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简单地借用前人的诗意,而有他切身的体会。他一生志在恢复事业,做官时喜欢筹款练兵,并且执法严厉,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强富家,所以几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抚使任内,筹建“飞虎军”,后来在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任内,即因此事实被劾为“奸贪凶暴”、“厉害田里”而被罢官。这正是人事上的“风波恶”的明显例证。作者写出词的最后两句,包含了更多的伤心经历,展示了更广阔、更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境界,情已淋漓,语仍含蓄。李白《行路难》的“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同此悲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正可说明悲愤的原因和实质。
这首小令,篇幅虽短,但是包含了广阔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笔调深浑含蓄,举重若轻,不见用之迹而力透纸背,显示辛词的大家气度。
鹧鸪天送人全诗 《鹧鸪天·送人》汇总
文件夹